闺夫记-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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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亦的宫殿门口一个人都没有,她脸上浮现一层怒意。
“为什么没有人给他守门?”
离非自然知道她是问自己的,心下计量一般,还是决定推到她身上去。
“因为……因为驸马你。”
流夏刚想问关自己什么事,可是她忽然明白了,因为自己取代了紫湘,所以,连带着紫亦也失势了,所以,一切都是因为自己。
“待会儿你去给他拨点人过来,该有的,一点都不能少。”她开始熟悉了命令的口吻,在以后的许多的日子里,她都会这样和别人说话,一直,都这样。
“是。”离非应道。
她推开门,屋里果然一个人都没有,这里就像是冷宫一般,关着一个可怜的小子,那小子昨天还偷偷埋了一只蚱蜢,为自己的皇母祈祷。
她忽然想到他昨日天真的样子,不知道今天知道了紫湘死掉了的消息会怎样。
她走进去,桌子上都积了一层灰,水壶里空空的,什么都没有,她皱着眉继续往里走,想看见他的脸,努力不让他伤心,她想对他好,至少,不希望看见他孤苦无依被人欺负的模样。
她继续……继续往里走。
她看见他了。
他的身上还带着昨天的泥巴,手里还握着一只草蚱蜢,死死地握住,蚱蜢变了形,几乎被他捏碎了,他的鞋子也掉在地上东一只西一只的,这么热的天,他却脸色发青,可是,任谁吊在那里都会脸色发青啊……
“砰!”
离非听见里面的动静赶忙跑了进来,看见里面的场景却并不是很惊讶,而是去扶流夏。
流夏捂着嘴,撞倒了一个凳子,连着凳子一起摔倒在地上。
她的眼泪掉下来了,可是她拽着离非指着紫亦,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她好像变成了一个哑巴,拼命地扯着离非,指着紫亦,喉咙里都只是咯咯的呜咽声。
离非看着她却不曾动过,离非说:“驸马,他死了。”
驸马,他死了。
她眼前发黑终于晕了过去,晕过去的那刹那间,她忽然悔了……
冀栾皇宫里,月卿猛地坐了起来,他做了一个很可怕的梦,可怕到让他不敢去想……
ps:月卿柔弱地倚在门边,掏出怀中的小手绢一挥,道:絮絮,你让夏夏害死人家全家,人家以后怎么跟她过日子啊~
某x:放心,一切皆有可能,包在我身上。
月卿:夏夏~夏夏快过来,虽然你害我弟害我姐害我姐夫害我侄子夺我国灭我家,可是我们情比金坚、心比天高、永不分离……快到我的怀里来~
某xpia飞某卿:不好意思,天气热,养的宠物神经失常了……
(伦家尽快更新啦,害怕卡在这里大家看着没意思会hold不住……)
☆、第六十八章 心心相离
离紫湘死去的日子已经一个月了,流夏成功的登上了她的位子。
朝中反对的人不在少数,可是,她代政的时候可没闲着,朝中的重臣她早已有心拉拢了,手里掌握着不少的兵权,再加上紫湘的遗诏,要推翻她可不容易。
离非越来越看不穿她了,那天紫亦死了,她受不住连日的压抑晕了过去,可是醒来后又像一个没事人一样,一点都不忌讳“紫亦”这两个字。
庭院里,泽黎在犹豫有些事情说出来合不合适,比如,紫湘的死有些蹊跷,他那天去看了她的尸体,却并未发现身体里有毒,而是急血攻心,当时定是有什么事情刺激到她了,可是,会有什么事呢?
他和紫湘那次说过话后,就足以看出紫湘最在乎的是什么,可是她最在乎的人并不在跟前,到底会是什么……
他思绪正浓时,忽然有人搭上他的背,潘萧见他心不在焉的样子,道:“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事?流夏不是已经掌权了吗?”
泽黎摇摇头,并没有说出来,他想,这事现在说出来不适合,否则可能会对流夏不利。
“你说,流夏她到底在想什么?她现在仍然是每天上朝下朝,并没有要出兵攻打冀栾的打算。”潘萧疑惑道。
泽黎道:“冀栾国可不是紫湛想打就打的,弄不好,流夏会把紫湛都赔进去。”
“那你猜她会怎么做?”潘萧道。
“我猜不到,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泽黎反问道。
潘萧想了会儿道:“你觉得有比同归于尽更好的法子吗?”
泽黎有些惊愕,却也答不出了。
忽然间他又明白了什么。
“莫不是,我们只是借紫湛的手去救人?”泽黎不确定道。
潘萧道:“那你觉得呢?若是同归于尽便是天下大乱,到那时,还有我们的容身之地吗?”
泽黎叹了口气:“也是,是我糊涂了。”
“泽黎。”潘萧忽然叫了他的名字。
“什么?”
“你喜欢流月吗?”
风飒飒吹动树叶刷刷的响,泽黎看着远处,神思飘摇在外。
潘萧摇着头,他也不知道怎么就问了这个问题,看泽黎的样子,他们果然同是天涯沦落人。
“你们一起来找我就是为了商量救人的事?”流夏抿了口茶,瞟了一眼跪在底下的两个人。
泽黎和潘萧面面相觑,她为什么要这么问?
流夏又道:“你们说,是救流琅还是紫月卿、莫连初,难道是整个冀栾国的人?”
“自然是……”潘萧忽然又说不口了。
怎么救?月卿是冀栾国国君最宠爱的人,能轻易救到吗?流琅是威胁宣翎皇位的人,能轻易救到吗?莫连初都不曾听闻过他的下落,就算紫湛做出牺牲,能全部都救出来吗?潘萧一心只想着救流琅,可是,流夏怎么可能会不去救月卿而去救流琅。
“依皇上之见,该如何?”泽黎在一旁问道。
流夏看着杯盖笑了笑,道:“自然是,攻打冀栾了。”
泽黎二人皆是一惊,潘萧不可置信地问道:“你说什么?”
流夏收起脸上的笑容,道:“朕要天下,不是紫湛的天下,不是冀栾的天下,而是曾经完整的一个国,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的天下。”
所有人都被她的话震住了,无论,是过去的流夏,还是现在的流夏,都没有现在这个流夏可怕,至少,没有这么可怕的野心!
“皇上……”泽黎正想开口说些什么,却被流夏挥手阻断。
“你们是想劝我不要不自量力吧,不要引起天下大乱是吗?可是,朕要的就是天下大乱!”流夏挥手间将玉瓷杯狠狠地砸在地上,杯子四分五裂,碎成小小颗粒,阳光照在上面,耀眼十足,看得人眼花缭乱,可偏偏就是离不开目光。
如今,他们才明白,流夏,今非昔比。
“月卿。”冀栾皇宫内,宣翎脸上满满的兴奋,对月卿道:“月卿,我有了你的孩子。”
月卿抚着她的手微不可见的僵了僵,又如常地拍拍她,道:“什么时候的事?”
宣翎羞涩道:“自然是我们那一次……”
“我是问,什么时候查出来的。”月卿打断了她的话,宣翎几乎以为他并不欢喜,抬头看着他的眼睛,可是他的眼里除了温柔还是温柔,只剩下那股……溺死人的温柔。
“是今天,刚查出来我就来告诉你了,你可高兴?”她的心里有些空落落的,非要让他亲口说不可。
月卿的目光微微闪烁,温柔道:“自然,是高兴的,我想早点听见他唤我一声爹。”
宣翎的心瞬间被填满了,有那么一瞬间,她以为天下比不上他,可是,那仅仅只是一瞬间,没有天下,怎么会有他?
所以,她要天下,也要他。
她要的,就一定要得到!
月卿的眸光下,冰冷的有些渗人。
孩子?
他嘴角勾起一抹嘲讽,就算那真的是他的孩子又如何?
他可不在乎,就如同流夏曾经说过的,他是个狠心的人,怎么会因为有了孩子就留情呢?
他又将屋里的人支了出去。
“付安,她登基了?”
付安心里有些怆然,道:“是的,主子。”
月卿的手一紧,又问道:“这么说来,紫湘……已经死了?”
付安不再回答,长长的寂静里,细细的动静,是什么东西扎进肉里的声音,答案已经明了。
饶是信任,也不得不看一眼眼前的事实。
付安心里很疑惑,月卿一向是个心机重的人,对敌人心狠手辣,可是,对流夏,他会怎么样?
月卿在流夏面前从来都是百般维护,他对她,粗暴过,气愤过,也用过心机,可是,他那么爱她,却从来到都没有伤害过她,她是他的命,但,他会放过她吗?
付安在他背后看着,他要看着,月卿是如何为亲人报仇的,又是如何保护流夏的,当他爱的人伤害了他的亲人……付安要看着他是怎么做的,他要告诉紫湘的在天之灵。
月卿看着自己的手,心里一片荒凉。
夏儿啊夏儿,你怎么了?难道说,这才是你的真面目,而我,一直在你的手心中,被你玩弄着。
他嘴角的弧度愈发的深,周身散发的寒气让人不寒而栗,细长的凤目里流转的是阴霾。
ps:小虐怡情,大虐伤心,不虐不甘心……谁来教教我怎么虐,为毛我看着一点都没感觉咧,为毛啊,我要多看点小说脑补脑补……可是我不会虐又为毛要虐啊……最后,我写出了一个四不像……嘿,都给点面子,看着文不准打哈欠!
☆、第六十九章 晚幕风残
夜间流萤,星光璀璨,月光缺缺。
晚风淡淡,流夏以为自己没有一个晚上是不心痛,今晚却是个例外,她本想尝尝心如刀绞的滋味,可是,心反而不痛了。
她知道,紫亦是被人害死的,可是,她现在不能去查,纵是现在查出来了,死去的人也都活不过来了。
所以,她要等一切尘埃落定时,还他们魂灵的安眠。
许多年前,她还是个孩子,皇母问她和皇姐,想做皇帝吗?
她还记得自己心里明明是很羡慕皇母那样的,却笑着摇头,皇姐也摇头,皇母却叹了口气,也摇了摇头,当时她不明白皇母为什么要摇头,现在,是明白一些了。
皇母是无奈,在她们孩童时候就已经学会了隐藏,从不单纯,注定了以后的路,不见血的刀,一招毙命的剑,但凡和帝位沾了边,活着都是折磨。
她是踩着紫湘一家人的尸体爬上这个皇位的,她已经退无可退了,除了踩着更多人的血,她已经退不了了。
夜半,守在她殿门口的奴人倚着柱子打着瞌睡,她披了件衣服走到了书房,继续批阅奏折。
夜夜难眠,夜夜苦熬。
她从未想过自己会后悔,她的手里握着天下,才安心。
烛光一闪,一个黑影站着她面前,她不抬头,却也猜到了是谁。
“夏儿,你成功了。”声音里没有半分喜悦,反而带着自责。
流夏放下手中的折子看着一身夜行衣的流月,道:“你何时修得的本事,皇宫都如此来去自由。”
流月看着她满心愧疚。
流夏忽视她的眼神,笑道:“我差点忘了,在我的宫里还藏着你的情郎叫泽黎吧,是他帮的你吧!”
流月一惊,道:“你说……泽黎,他在皇宫!”
流夏见她吃惊的模样不似作假,不回答她的问题反问道:“你是怎么进来的。”
流月还想问,见她刻意避开这个话题,只得回答:“我几个月前就花了些钱混入了护卫队里了。”
流夏挑眉道:“原来如此,你找我有何事?”
流月这才想起她找流夏的目的,急忙道:“夏儿,你不会是真的要攻打冀栾国?”
流夏点头默认。
流月上前去拉住她的手,吼道:“你疯了吗?”
流夏被她吼得愣了愣,看着她握住自己手腕的手,沉声道:“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