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丁汉伯爵夫人-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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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亚抬眼皮迅速瞄了他一眼,继续低着头。她在猜测对方说的是刚才,还是那天晚上他捏着她手腕一路把她扯进房间那一次。她白皙手腕上青紫色的一圈,都现在还没彻底消散。可她能说什么呢,不管诺丁汉问哪一次她都只能轻声的回答:“不疼。”完全表现出一个需要呵护的温顺妻子形象。
诺丁汉似乎对这个答案比较满意,他依旧半站半坐在书桌前,却把莉亚拉近了少许。“还有哪儿不舒服?”他凑到她耳边,低声问。
莉亚不禁皱了皱眉,难道诺丁汉以为这两天她没有主动来找他认错告饶,是因为她身体不舒服?她之前一直坚持要跟诺丁汉理出一条正确的夫妻相处模式,但现在……好吧她得承认,她针对诺丁汉的所有计划到了正主面前都得打个折扣,因为这男人气势实在太过慑人,有理的开始心虚,没理的真心都要跪了。所以她只能胡乱的摇摇头,心里还在盘算着怎么开口说说她的想法以及俩人开诚布公的谈一次。
但莉亚没想到她完全想错了,以及下一秒她就被人掐着腰,放倒在宽大平坦的书桌上。诺丁汉问的显然不是她这两天在房间的身体状况,而是现在,这一刻,她能不能满足他的某些需求……
“别……”莉亚一边低声祈求,一边抬起身企图抓住诺丁汉的胳膊。他那只手已经顺着裙摆摸进去,然后摸到了大腿根里,紧接着顿了顿。
“你穿了裤子?”诺丁汉的语气听不出异样。
莉亚心说要糟,她是来献宝的,哪成想要在这儿上演限制级?!以前每次他俩有些亲密举动都是在卧房里,她会提前把自己让露比偷着做的内裤脱掉藏起来。在这年代,穿裤子被认为是男人的专利,女人穿裤子可不是件好事儿,会被认为有野心企图掌控家族权利,凌驾于男人之上。只有那些继承了父兄爵位不得不独当一面的贵族女子才喜欢穿裤子,莉亚显然并不在此列。
她支支吾吾的,不知道回答什么好。本就不特别机敏的大脑,因为现在这种尴尬的姿势更有些死机反应不过来了。
诺丁汉低头审视了她两秒,轻笑一声。他两手都伸进裙摆里,稍一用力,那条棉布做的内裤就被他挣开了两半儿。“穿也没关系,”他唇瓣磨蹭着她的耳垂,低声说:“就是脱起来有些麻烦。”
“……”莉亚咬着下唇,看着他慢慢直起腰,两手搭在皮带上缓缓抽开……呃,他这是是要现场给她表演脱起来有多麻烦吗?!可是,拜托,下边的事情她没办法拒绝,但是,“别在这儿!”
“什么?”诺丁汉问,动作没停。
“哦,别在这儿!”莉亚两臂撑起身,转头盯着书桌后面墙壁上方的高窗。这里是诺丁汉的书房,光线自然比别的房间好一些,窗户也多一些。虽然这面墙的另一面就是后山,不像她的卧室一样窗口对着塔楼,她不用担心被值班的侍卫或者别的什么人看到,但,但还是觉得别扭,总觉得在这里别扭……她回头望着诺丁汉,低声祈求:“别,在这儿……”
诺丁汉似乎顿了顿,他的皮带已经抽开了,裤子也已褪下。他上身的长衫刚刚遮到大腿的一半,那已经高昂的欲|望就这么顶着细麻衬衫,大喇喇的凸显在莉亚面前。紧接着他将她双腿盘在自己腰上,掐着她腋下提了起来。
莉亚吓得正待大叫,一方面也略有些要求被无视的的气愤,却惊觉诺丁汉并没有就这样直接进入,而是半托半抱着她,转身朝书房角落里一扇不起眼的木门走去。
哦对了,这里还有个房间!
莉亚不止一次进过诺丁汉的书房,知道这室内还连着一个小隔间,是个休息室。在诺丁汉偶尔不回卧室睡的日子里,他基本上就歇在这里。比方说这几天他们冷战的日子。
诺丁汉走进隔间,坐在正中的那张木床边。说实话,这张床远不如他们卧室的那张柔软舒适,不过无所谓,反正这都不是重点。他低头看着两腿仍盘着他的腰、裙摆覆在两人腿上的妻子问道:“行了?”
莉亚没反应过来,迷茫的眨了眨眼,“嗯?”紧接着却感到两只手摸进她裙底,托起她的臀瓣,然后缓缓按了下去……
从书房出来的时候,莉亚脚软的几乎已站不稳,她是被诺丁汉抱回卧室的。听闻这个消息最高兴的莫过于管家夫人汉默太太了,哦,诺丁堡的新生命终于又有机会到来了。而露比则半忧半喜,喜的是她家小姐的禁足令不解自开,忧的则是……呜呜呜,伯爵那个混蛋,这满身的青紫,呜呜呜,小姐你受苦了……
凯利还是跟往常一样,不管莉亚禁足或者不禁足,她都认认真真的照看着她那一亩三分地的土豆。而苏西则几乎不敢再在伯爵夫人面前出现,听露比说整日战战兢兢,不知道莉亚会怎么处置她。
说实话,连莉亚自己也没想好呢。
墓地那件事,她跟诺丁汉都颇有默契的不想再提了。没有了这个由头,她不知道怎么开口跟丈夫谈谈夫妻的相处的问题。其实她也是彻头彻尾的新手,摸着石头过河,只能见招拆招走到下一步再说了。
至于苏西,更加不值一提。这时代女仆爬主人的床其实是非常普遍的,她们本身就是属于主人的一样事物。不过这种事儿嘛,只要领主强硬一些,女仆们受宠一些,在这个女人是男人附属品社会地位远远低于男人的时代,即便是尊贵如领主夫人也只能忍气吞声,睁只眼闭只眼。
但是可惜,苏西的情况并不是。诺丁汉好像没有要维护她的意思,准确点儿说,他甚至都没有要碰她的意思。
这给莉亚出了个难题。尽管她很清楚女仆在这个社会的地位以及她们的身不由己,但是理解同情是一方面,想到有可能共用一双筷子的恶心又是另一方面。她可以不迁怒于苏西,但不能不处理她,尤其是在她丈夫已摆明态度,不对这件事情插手的情况下。
也许杀鸡儆猴,是个杜绝城堡内出现私生子的最好方法。
但令莉亚没想到,最先上门来求她的不是苏西,而是戴娜,那个在厨房帮佣的女仆。
作者有话要说:不要那么快就给伯爵大人打负分嘛,人家到现在为止都还没干过负分的事儿哦~~嘤嘤嘤,乔治觉得好委屈~~~
第 20 章
莉亚见戴娜的时候,正坐在诺丁堡的花园里。这是个午后,夏日的阳光晒得暖洋洋,但因为诺丁郡地理位置的原因,并不算炎热。她看着面前垂手而立但神色并不卑微的女子,心里不免诧异,又有些疑惑。“我不明白,”她说:“你说你们大家,都在排挤她,可这种事不是很普遍吗?”她口中的她指的是苏西。
戴娜皱了皱眉,显得对回答莉亚这种问题十分不屑。可她心底虽然看不惯这位伯爵夫人,表面却不能忘记自己身为领民更兼女仆的身份。她略昂了昂头,语气有些生硬的说:“您把我们当什么了?我们只是侍女!”
对啊?侍女不就是领主们的私物,能够随时纾解生理需求的工具吗?!但接下来戴娜的一番话完全推翻了莉亚原有的认识,她又一次意识到作为一个套牌货自己有多无知,以及土著莉亚作为一个足不出户的贵族少女又是多么的缺乏常识。
侍女,包括领民,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都能算做领主的私有物品,但具体却又区分了不同。
像戴娜这种出身自由民的,家庭或是有土地或是有手艺,虽然生活依旧清苦甚至仅够勉强度日,但起码饿不死。她的父母送女儿入城堡当侍女,一是因为这在当时被认为是种荣誉,二也是希望女儿能够学些东西将来可能有个更好的归宿。在这个没有义务教育的时代,文盲之所以遍地甚至很多贵族都目不识丁,就是因为人们学习的机会太少了。除了你有个很好的出身并且家学渊源外,就只有进入修道院学习文化知识这一种途径。但修道院也并非人人都能进去的,成为修士或者修女,仅仅是自由民的身份可远远不够。
譬如戴娜,就只有进入城堡成为侍女,才有可能有机会学习到礼仪甚至文字。以她的身份,嫁给贵族当然不够格儿,但如果运气好的话,嫁个落魄的骑士却不是完全没可能。而骑士的儿子,就有机会成为侍童、侍从,甚至将来宣誓成为骑士。这是一个改变后代命运最简单易行的方法。
当然,也不排除有些姑娘眼光高或者说眼界浅,自愿抑或被迫的侍奉了领主。但是,戴娜却不屑如此。
“可苏西不一样,”她接着解释说:“她是农奴,她没有土地。”
贵族都分个三六九等,农民也不例外。有土地的,人们称为农民,属于自由民。而没土地的,就是农奴。后者在整个亚美大陆都占大多数,他们租赁领主的土地,一部分时间在租赁来的土地上耕种,一部分时间还要去领主自己保有的土地上耕种,而他们租赁来的土地上的收获物,大部分也要缴纳给领主抵扣各种税费。从性质上来说,他们确实与奴仆无异,在自由民面前,自然低了一等,生活也贫苦的多。
“所以,你的意思是,在替苏西求情?!”莉亚听着她绕了这么大个圈儿,从苏西现在的处境,一直到关于农奴、自由民的这番解释,慢慢回过味儿来。一个农奴出身的侍女,没有任何途径能够改变既定的命运,爬床貌似就成了唯一一种过好日子的选择。
莉亚不禁疑惑道:“可我以为,你并不喜欢她。”有八卦小天后露比在身边,莉亚差不多对于城堡女仆们之间的敌对跟同盟一清二楚。这个叫戴娜的姑娘,可不止一次两次的找过苏西的碴儿。
戴娜直视面前她的领主夫人,挺了挺胸膛。“您说的没错,我是看不惯她。但这并不妨碍我说出自己心里的想法。苏西惹恼了您,可是……”她顿了顿,咬咬下唇道:“可是,罪不至死。”说完她紧紧盯着她的女主人,似乎生怕莉亚恼羞成怒,继而绝了苏西的生路。这年头的侍女,不管是被找个借口除掉也好还是拖出去卖掉也罢,对领主夫人来说都是件简单的事。
“哦……”莉亚歪了歪头,不由得重新审视起面前这个侍女来。她看起来跟露比差不多大,或许只长上一两岁,但因为北方人的身形骨架,却显得比露比健壮结实许多。她有一头黑棕色的头发,眼珠也是黑的,黑白分明。虽然戴娜有很多缺点,比方说自视颇高,比方说不合身份的傲气,再比方说,爱在背后议论她不怎么看得惯的女主人。但她起码有一个优点,就是说真话。
莉亚笑了笑,“你放心,我从没想过要谁的命,当然也包括苏西。”她想了想,又接着补充说:“我也不会把她卖到东方大陆或者别的什么地方。”被远远发卖的女奴是个什么下场,大家都有耳闻。
戴娜认认真真向她的领主夫人施了一礼,以从未有过的认真。她躬身告退,准备离开,却忽然又被叫住。
“等等,”莉亚等她转身,盯着她直接的问道:“你不喜欢我?”
戴娜怔了一下。她好像有些尴尬。但却并没畏缩。她略低着头,比来时恭敬地多,然后坦白答道:“是的,夫人。”
“为什么?”这让莉亚一直很困惑,如果侍女们不是致力于爬她丈夫的床,那她跟她们之间并没有任何利益冲突,而莉亚自认为,并不是个天生讨人厌烦的家伙。
“您太奢侈了,”戴娜顿了片刻,还是如实回答。
“什,什么?”莉亚对这个答案瞠目结舌。她又没有像法国断头王后玛丽一样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