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秀色-第1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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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喜将嘴一撇,“你那时得十几岁,又没接触多少女人,一门心思自然在我这儿,现在这么多年过去了,两个人天天对着,你看我也早看得没感觉了。男人有几个不贪鲜的,你这时去想别的女人也不难理解。”
赫子佩捉了她的手,按在胸口上,“就算你当我以前年轻冲动,为了娶你,啥话都说,但这么些年过去了,我不管在外面再累,再烦,回了家,一看你和孩子,那些累,那烦全没了,只有舒心。我就知道,我当年并不是一时冲动,那些话是打心眼里的。”
千喜从来没怀疑过他对她的心,但从来没听他这么直接说出来过,鼻子一酸,眼上湿了,忙垂了眼睑,不让他看见。
这半年多来,他和她都总在忙,一直没有时间这么坐下来好好说过话,这话说出了口,就象放了闸门的洪水,关也关不住,心里也是免不了的激动,“千喜,人家说男人最高兴的莫过于是升官发财,人丁兴旺,但自打我认得了你,你最开心的就是看着你在我身边开开心心的过日子,其他都不重要,真的不重要。”
千喜听到这儿,鼻子一抽,两滴泪落了下来,滴在身前被褥上,化开两水晕。
赫子佩深吸了口气,将她抱了过来,搂在怀里,脸贴了她的脸,亲了亲她湿着的眼,“咱们才二十几,以后还有很长的路要走,还得看着孩子长大,上学堂,成亲娶媳妇。这么长的路,得遇上多少坎?遇上了拽一把,也就过了,你说呢?”
千喜闭上眼,叹了口气。
赫子佩停了会儿,见她不答,又道:“方清雅,对了那个二狗叫方清雅,我也是她出来敬酒才知道的。不管她是什么想法,但我对她真没任何一星一点的意思,我也真没碰过她。她是个人,不是小猫小狗,随便弄家里给两鱼就能喂着,别说弄回来给你添堵,就是我这儿也容不下。”
千喜将脸退开些,看着他的眼,他眼里没有一点糊弄,看得出他那些话是掏心窝子的话,“你在外面累奔这么多年了,见的事也不少,怎么就这么不小心呢?”
赫子佩将薄唇一抿,脸上全是懊悔,“我错了,实在是我太大意,但这事有文章,我会去查。你怀着孩子,万事把心放宽,我会把这事查明白了,给你一个交待。我只要你信我这次,好吗?”
千喜吸了吸鼻子,垂了头,“子佩,那血是鸡血,我知道你没碰她。”
赫子佩冷笑了笑,心里顿时释然,“果然。”
低头,单手抬了她下巴,眉头又慢慢拧紧,“既然你知道,那为什么还要说那些话来堵我?”
千喜咬了咬唇,“我只是恼你不小心,给人家转空子。这次是假的,万一哪次成真了,我该怎么办?”
赫子佩心潮涌了涌,将她抱紧,抬头望向窗外,风吹过一睡枯叶,枯叶随着风翻卷着习走,眼底也有些潮,“以后再不会了。”
他这话说给千喜,也是给自已提个醒,凡事得更多一个心眼。
出了事,伤的不是自已一个人,是千喜,是整个家。
千喜将头靠了他的肩膀,笑了笑,“那鸡血床单,你可不能给我丢了。”闹起事来,那可就是铁打不动的证据。
“我晓得。”赫子佩见她没了气,长舒了口气,对着她的嘴,亲了下去,亲得两亲,身下便有了反应。
手探进她衣裳里揉着她丰满的胸脯,更想得难受。
千喜坐在他腿上,见他脸上微微泛红,身下硬硬的抵着她,却是不再有别的动作,反手搂了他的脖子,在他唇上啄了一下,小声?,“想得厉害?”
他‘嗯’了一声:是想的厉害。“
千喜知道他每次醉了酒,不会乱来,但酒醒后,欲-望却比平时更强许多,以前每次酒醒了,只要有时间,必定要缠着她做上一回,瞅了眼门口,“来一次?“
他马上将头一摇,”不行,不行,现在不行。“
千喜懵了,以前他酒醒了,缠得她说不行,都不肯,非缠着要不可,这时她先开口,顺他的心,他反而一口拒绝,”怎么?“
赫子佩将手移到她微鼓的小腹,来回轻轻的摩挲,“娘说孩子不太稳当………咱还是忍着,等孩子稳了再说。“
千喜心里一暖,”轻点不就行了?“
他将头摇成了浪鼓,“不成,不成,你又不是不知我这人,兴头来了,也就没轻没重,万一伤了孩子还是伤了你,我也别活了。”
千喜将手伸进他袍子里,隔了裤子握了他那处,笑着打趣,“不难受?”
赫子佩眉头一竖,“哪能不难受,我整个人都被塞进炉子里烤着呢,得,我去洗个脸。”
说着就要起身,千喜握着他的手,突然一紧,他一嗤牙,崩着身子,没敢动,过了好一会儿,才吁了口气,“姑奶奶,你这么可得折磨死我了。”
【名门秀色】第221章 以和为贵
“当真不来?”千喜继续逗着他。
他心里火烧火烤的难受,听了这话,马上摇头,“不来。”
千喜嘴角一撇,丢了手,心里却暗暗欢喜,自己实在嫁了个知痛知暖的好男人。
赫子佩一得自由,顾不上千喜发黑的脸色,起身就往外间屏风后冲,脱了衣裳,舀了凉水当头淋下,过了好一阵才算压下一肚子的火。
深吸两口气,甩了甩头,扯了巾子,把身子胡乱擦了,走回床边。
千喜拿了干巾给他拧着湿发,“哎,这时候,有没有后悔不纳妾?”
赫子佩轻飘飘的回头望了她一眼,突然一把将她拽过来,抱了就亲,咯得千喜痒得直笑。
“你再拿话撩我;我可不忍了。”
千每笑着就在他怀里拢了他的头发来撩;“二狗的事;你明天还是别出面;让我去办。”他终归是男人;在外面跑得多;总得顾些面子;有些做恶人的事;还是她去的好。
她现在怀着孩子;受不得气;赫子佩不想她去操;;但又怕她怨他办得不合心意;到时反而更憋气;也就默许了。
二人坐着又说了会话;才上床睡下。
第二天一早;云层厚厚实实的挤到了天边;见不到太阳;天有些阴沉。
赫子佩有一个重要的买卖要去谈;换了身上好的帛锦玉白长袍。
千每给他挽好了发;把衣摆给他掸得平整了;又塞了把伞给他;才把他打发出了门。
赫子佩到了门口;还扭头回来丢下一句;“你去染坊;也带上把伞。”
千每应着赶他;“快走吧;再不走;一会儿迟了;路上又得急赶。”
赫子佩这才大步出了门;上了才买的一辆新马车。
陆氏在屋时听见;向窗外望了一阵;回头;笑着推了推陆掌柜;“小两口和好了;没事了。”
陆掌柜撑起身;穿衣裳;“他们一块大的;能有啥隔夜仇;话说;这妾;子佩还纳不纳?”
陆氏脸顿时跨了下来;“是不是你这辈子没纳上个妾;给你生个子;觉得不值;所以才这么巴巴的想咱干儿纳一个回来?”
“看你说的;哪能?”陆掌柜看了妻子一眼;都四十好几了;眼角已有了细纹;心里突然生了些感慨;突然握了妻子的手。
陆氏被他突然来了这么一下;有些懵;抬了另一只手去摸他额头;“没发烧啊。”
陆掌柜哭笑不得;将她的手拽了下来;一并握着;“我看着千喜和子佩就想着咱当年。当年你在郡王府穿金戴银;偏偏抛了郡主身份;偷偷的跟着我这贱民跑了出来;受了这么些年的苦。别说咱还有个千喜;就是没有;我就光守着你过一辈子;也是挣到了。我这辈子还能有别的想法;真是猪狗不如了。”
陆氏一听;也默了下去;很久没想过的往事;涌了上来;心里也是起伏不平;“都多少年的事了;还记着。”
陆掌柜隔了窗望了望在院子里帮着奶娘捉了孩子喂饭的千喜;“能不记着吗?这些往事;我最近常拿出来想想;如果没遇上你;我这辈子还不知被活成什么样。”
“你家好歹有几百亩地;不领着我跑路;兴许你现在大富大贵呢。”陆氏笑着开了窗朝千喜叫道:“千喜;你别跟着孩子瞎跑;小心跌了。”
千喜应了;一手揪了个孩子在院子里的椅子上坐下;奶娘忙端了碗;舀了饭凑上来;往之然嘴里塞。
雪晴见哥哥有东西吃;也跟着要一口;一碗饭;两个小的抢着吃;也不难喂。
陆掌柜看得脸上笑得合不拢嘴;“子佩当真说;如果千喜再得个子跟咱姓陆?”
“嗯;子佩是这么说的;我也正想着这事;如果这次千喜生个女儿也就算了;当真生个儿子;雪晴;咱还是让她改回姓薛。千喜也不肯多生;咱占着两个孩子;不合适。”陆氏寻思着赫子佩虽然在他家几年;但毕竟上头还有人;还是有身份的人;并非当真孤儿;不能当真就认定人家是上门的女婿;随便从了自个的姓。
“嗯;是不合适。”陆掌柜收回视线;“我看宫里的锦秀就是当年你的贴身丫头;当年她放了咱走;被人发现了;听说被你爹卖了。不知怎么辗转进的宫。想想咱真对不住她;你真不打算跟她相认?”
陆氏在丈夫身边坐下;“不认了;认了;我是主;她是仆;咱可是欠着人家天大的情;哪能还拿人家当仆?上次千喜引了她到家里。她跟我也很谈得来。估计也猜到了我是谁;不过见我不认;也就没捅穿。我寻思着与她多处几回;等她熟悉了咱;设法认了她做妹妹。到时这身份就算捅了;也没什么了。我还寻思着给她在隔壁盘间院子;再物色个好男人介绍给她;等过两年她出了宫也有个靠。
陆掌柜觉得妻子的安排很是妥当;连连点头;又见妻子梳好头;穿着要出门的衣裳;又问:“今天千喜怕是要去染坊;你跟着去不?”
“当然要去;这事哪能让千喜一个人去盯着;万一气出点什么来;可不值得。”陆氏说起那二狗;脸就垮了下来;抬了腿往处迈。
陆掌柜忙起身跟在她后面;“你去了;可别火上浇油;这事得捂着;闹开了;子佩脸上没光。”
“知道;我办事;你还不放心?”陆氏回头飞了丈夫一眼。
陆掌柜摸着后脑;傻笑;“放心;放;不就是再提一提吗?怕你为着千喜;一时没压下脾气;噪门一大;整个坊子都听见了。”
陆氏叹了口气;“你还指望瞒啊?我看整个坊子早知道光了;这事就得让别人知道是那二狗不要脸;勾引东家;不是咱对不起她。”
“那是;那是;不过还是温和着些;别逼出人命。”陆掌柜头一回遇上这事;心里总是没底。
陆氏沉了脸;“那你去办。”
陆掌柜懵了;“我一个男人家;哪办得了这种事。”
陆氏啐了他一口;笑着出去了;“千喜;别管孩子了;交给妨娘吧。该去办的事;早些办了;早些回来。”
千喜”哎’了一声;摸了摸两个孩号红朴朴的小脸蛋;交给了奶娘;上来挽了母亲唤着等在一边的婉娘;往外走。
本章完
【名门秀色】第222章 松口气
赫子佩路过广仁药铺,唤停了车,望了眼头顶的金字招牌。
车夫陪笑站提醒,“少爷,离商会还有半个时辰。”
赫子佩点了点头,“来得及。”
刚下车,药铺伙计已撩了帘侧身候着,“赫掌柜,您来了?”
赫子佩点点头,迈进了门。
在柜台里打着算盘的药铺掌柜,五十来岁,穿了件斜襟藏蓝袍子,瘦条条的,看上去很精神。
抬眼一看是他,忙从柜台里出来,“赫掌柜,有些日子没来了,快请坐。”一面回头招呼伙计上茶。
赫子佩忙抬手拦着,“李掌柜别忙了,我坐不住,就走。治风湿有什么好药吗?”
药铺掌柜扬手打发了伙计下去,试着问,“是陆掌柜的膝盖又痛了?”
赫子佩笑了笑,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