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秀色-第42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千喜仍惊魂未定的死死拽着他的衣衫,觉得平稳了,才一脸怒容的抬起头看向他笑嘻嘻的脸,“你疯了吗?”在她看来,不管是什么年代,手上是什么车,安全第一。
赫子佩将搂着她的手臂紧了些,有意重重叹了口气,“我以为颠一颠,你会抱我呢,结果你却去抱那车辕,可见我在你心里还是差了点安全感。”
“你有意的?”千喜又好气又好笑,推着他,要从他怀里挣出来。
赫子佩将手臂箍得更紧,“别乱动,再动,真要翻车了。”
千喜当真不敢再动,伏在他胸前听着他的心跳,他身上的味道瞬间包裹着她,她忍不住深吸了口,脸上开始发烫,刚才不抱他并不是对
他不放心,而是怕影响他驾车。
这时被他抱着,惊慌消失得无影无踪,这些天一直担心的事也不再担心,只要他对自己是真心的,就够了,想到这儿,心也踏实了。
赫子佩看了看怀里象猫儿一样的千喜,哈哈一笑,一扬马鞭,马车又再飞奔起来,不过这次平稳了许多,并不太过于颠覆。
日头慢慢偏西,起了微微的凉风,天气也不如先前热,加上马车如飞,更加凉爽.千喜坐直了些,仍靠着他的宽阔的肩膀,看向前方的路,竟难得的惬意,“这是去哪儿?”
赫子佩转过脸,用脸颊蹭了蹭她的额头,“你不是说,有车了去兜风吗,这些日子忙着生意,一直没得空闲,这笔账当真欠得久了些,我可不想再拖到我们婚后,听你念叨。”
“谁念叨你了。”千喜扬眉笑了,这话她是说过,不过当时也就说说,这以后并没住心里去。
“不是怕吗?把账还了,也就不用怕了。”赫子佩说着话,驾车的活丝毫不大意,绕开那些坑坑洼洼的路面,尽挑平整的走。
千喜睨了他俊美的侧脸,“你还记着呢。”
“你说的每一句话,我都得记一辈子,以后老了拿出来慢慢的尝。”停了停又问,“等我们成了亲,你最想做啥?”
心里象塞进了颗蜜枣,歪着头想了想,“想把我那秀色坊做起来,你呢?”
“不敢说,说了怕你不高兴,闹不好,还得讨顿骂,还是不说的好。”车子拐了个弯,到了一处山脚下,不远处有几户人家,赫子佩
轻拉僵绳,放慢了车速。
千喜望了望前面的山,不知他到这儿来做什么,“说来听听,我不骂你。”
赫子佩看了她一眼,“你说的不骂的。”
“嗯。”千喜瞪了他一眼,多半没好话,后悔说刚才的话了。
“那我可说了。”赫子佩将马车停在其中一户人家院子外,凑到她耳边,“想你给我生一堆孩子。”
千喜瞪圆了眼,正要开口刺他几句,赫子佩已轻笑着跳下车,冲着从屋里迎出来的一个老妇人笑道:“苏婆婆,我把布给你送来了。”一边说,一边抽身从马车货箱里取出匹布来,递给了老妇人。
老妇人满脸是笑,接了布,“还要赫掌柜亲自送来,这怎么好意思。”
千喜在赫子佩身后撇了撇嘴,小声嘀咕,“没出息,就知道生孩子。”
赫子佩听了扬眉笑了,也不回头,“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您儿子在外面当差,这来来去去的时间又没个准,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有时
间来拿布。这布,我看象是做袄子用的,万一天冷得快些,就赶不上穿了。”
这话,老妇人怎么听怎么舒服,揭了衣衫下摆摸荷包。
赫子佩忙拦着,“钱,您儿子已经给过了。”
老妇人放下衫子,去拉千喜,“还没吃饭吧,今天隔壁打了只野猪,一家分了些,我这刚好准备起锅,正好进去乘热吃。”
千喜陪了个笑,真恨不得踹赫子佩一脚,赶着这个时间过来,不是蹭饭是什么,“我们还有事,不吃了。”
老妇人扯着她不放,“吃个饭也耽搁不了多少时间。”说着又去拉赫子佩。
赫子佩笑着让开,“苏婆婆,我们真有点事,这饭就不吃了,另外麻烦您点事。”
老妇人听还有别的事要她帮忙的,停了下来,“啥事,我能做的,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赫子佩指指身后马车,“我们要上山一趟,这马车先停您家门口,大概也就一两个时辰,您看,成吗?”
“成啊,别说两时辰,就是放多久都成,我帮您看着,绝对不会让那帮毛猴子弄损了您的车,再过上两个来时辰,这天就黑了,你们在
山上可不能呆久了。”
“可不是吗,所以这饭才不敢吃了。”赫子佩朝千喜使了个眼色。
千喜虽不知他这时候上山做什么,却也顺着他的话,向老妇人告了辞,“苏婆婆,那我们先走了。”
老妇人怕误了他们办事,一会儿天黑了,下山路难走,也不强留,扬了手,“快去吧,快去吧,路上小心啊。”
二人应了,赫子佩又从车上拿了个小包,引着千喜,顺着小路进了山。
等到了无人处,赫子佩拖了千喜的手,牵着她往山上爬。
千喜望了望眼前陡路,刚才以为他是找借口,没想到还真来爬山,“我们现在上山做什么?”
赫子佩指了指前面半山腰一片空地,“太阳上山下山的时侯,站在那涯边上,下面全是云,太阳就象是踩在脚下,五颜六色的,可漂亮
了。
千喜的手被他拽得紧紧的,脸上放了光,“你带我来就是为了看晚霞。”
“嗯,很久前就想带你来,一直没能得空。本来是想带你看日出的,不过这山上到了半夜太冷,怕冻坏了你,就看日落吧。”赫子佩回头看了看她,神色温柔。
千喜抿嘴一笑,没想到只知道埋头挣钱的他,居然还有这份浪漫。
第073章 捡个女人
两个人手牵着手,顺着山间小路,一路上爬,半路上,赫子佩还顺手打了两只野鸡,一会儿到了山顶,就着山泉洗了,升火烧着,可以一边吃一边看晚震。赏了美景,又填了肚子,一举两得。
攀上了那块平台,千喜望了望远处,云漫雾绕,果然象是到了天上的威觉,顿时心心旷神怡,丢开赫子佩的手,走向崖边。
赫子佩忙拉住,“那山崖下面深得很,别走得太边。”
千喜到了这儿,哪肯不去看看下面,赫子佩只得陪着她走近悬崖边上,紧紧握住她的手,丝毫不敢放松。
千喜往下一望,两腿一软,头上一阵昏眩。
赫子佩忙将她一把抱住,后退两步,“叫你不要去那么边,偏不信.头晕了吧。”
千喜靠着他肩膀,轻吁不已,“这山上来没多高,怎么这下面就这么深啊。”
赫子佩将她放到一棵大树下,“这下面山谷,也没听说谁下去过,到底有多深也没人知道,一会儿太阳落山,你不必到崖边去,就在这
儿坐着,四周景致,一点不会看漏了。”
千喜依言在树下坐了,放眼望去,才发现,这树下地势比别处要高了些,望得也远,又不至于象刚才崖边一样,一眼望下去就头昏目眩。
赫子佩捉了那两只野鸡,走向山顶另一头接山泉洗涤野鸡。
千喜扭头见身后不远草丛里露出一只女人脚,吓得呼吸一窘,“子佩.子佩,你快过来。”
赫子佩回头看了看,听她叫得急,三步并两步的奔了回来,“怎么了??”
千喜直勾勾的盯着草丛,指了指,“你看那儿。”
赫子佩顺着她手指方向望了过去,一看之下,心里也‘咯噔’一下,他不怕死人,但这时间一个女人出现在这儿,的确诡异了些,回头
交待千喜,“你别乱动,我去看看。”
千喜的心象是要跳出胸膛,放开拽着他衣衫的手,点了点头,“小心些。”
赫子佩裂嘴笑了,大不了,不就是一个死人吗,还会诈尸不成,不过这话,他没说出来,怕吓到她,‘嗯’了一声,走向草丛。
拨开草丛,竟是一个二十上下的年轻女子,双目紧闭,胸口尚在微微起伏,探了探鼻息,绕是这夏天天气,仍觉得热得有些炙手,唤了声,“姑娘。”
那女子也不应,一连唤了几声,才听到地上轻“嗯”了一声。
千喜一个人坐在那儿害怕,也挨了过来,缩在子佩身后,见了这副情形,略松了口气,“还活着。”
赫子佩嗯了声,拉起那女子的手,背伏在背上,也顾不得再看什么日落,“千喜,我们快下山,寻个大夫。”
千喜二话不说,捡了他丢在地上的野鸡,帮他扶着那女子,往山下走。下了崖顶平台,山路窄陡,千喜只得放了手,由着他一个人背着
女子在前面走,她跟在后面不时的扶上一把。
下到半山腰,那女子幽幽醒来,半睁开眼,见自己伏在一个男子背上,斜了斜眼,入眼是一张如刀削斧劈出来,极英俊的侧脸.干裂的唇动了动,却发不出声音,眼皮又重重的合上了。
到了山下,苏婆婆正赶着一帮在马车上跳上跳下的顽童,见他们这么快下了山,倒有些奇,再仔细一看,赫子佩背上还背了个人,迎了上去.“这是谁啊?”
千喜微微一愣,她还想问苏婆婆认不认得这个女子呢,“我们在山上捡到的,不是你们这儿的人?”
苏婆婆摇了摇头,“不是我们这儿的。”一探女子额头.“哎呀,好烫,发着烧呢。”
千喜满腹疑感,不是这附近的人,这时候一个女子上山做什么,“这儿有没有大夫?”
苏婆婆望了望前面一间茅草小院,“是有一个大夫.不过前天去京里走亲戚去了,说是要明后日才能回来。”
赫子佩一皱眉,“明后日,那可等不得了,我们先带回镇上找大夫,千喜想想也只有如此,辞了苏婆婆,帮着赫子佩将女子小心的放上
马车。
苏婆婆见他们带着病人,也就不留他们,“路上小心啊。”
赫子佩应了,拉了千喜上车,坐在他身边,“坐稳了没有。”
千喜上了车才想起手上还拎着两只野鸡,竞忘了给苏婆婆.又重新跳下车。
苏婆婆死活不肯收,“我们这才分了野猪肉,我一个老太婆哪吃得了这么多。这大热天的,东西又放不得,你们家里人多,带回去正好合适。
千喜挂记着昏迷不醒的女人,顾不得花时间和苏婆婆拉扯,硬留下了只,自己仍拎着了只上了马丰,扭身将野鸡挂着车辕上,“快走吧,病成这样,早些寻着大夫,早些安心。”
赫子佩也不再耽搁,一扬马鞭,马车朝着来路飞奔。
回了家,仍背了女子进院,冲程根屋里喊着,“根儿,快去寻大夫来。”
陆氏夫妇和程根从屋里出来,程根住他背上望了一眼,飞跑着出了院子。
陆氏一边赶着去开厢房门,一边问,“这是谁啊?”
千喜摇了摇头,“不认得,她昏迷不醒,我们就把她带回来了,我去打凉水去。”说着也跑开去取了铜脸盆去井边打水。
赫子佩将女子放到厢房床上,抹了抹头上的汗,“娘,就麻烦您看着了,我出去了。”他一个男人,自不方便在这儿呆着。
“你尽管去,有我呢。”陆氏顺手将陆掌柜也打发了出去,走到窗边开窗,透气。
千喜端了凉水进来,绞了巾子,陆氏接过擦了她脸上泥土.草絮,露出一张精巧芙蓉脸,透着不正常的红。
陆氏‘啧啧’两声,“多俊的姑娘,也不知是打哪儿来的。”重新拧了凉水,给她敷在额头上。
过了半柱香时间,程根领着大夫来了。
大夫放下药箱,把了把脉,翻了翻她的眼晴,“这烧了不是一两天了,是病着没治,拖得重了,又只怕好长时间没有吃东西,饿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