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策,毒后归来-第1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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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欢颜哪敢应声,只是一个劲儿的哭。
隔了好一会儿,明帝才道:“将赌坊给朕关了,你要知道你是皇帝的女儿,怎么可以抛头露面去做这样的生意呢?难道是父皇平时赏你的东西太少了,居然让我的女儿捉襟见肘吗?”
“不,是女儿不好,不懂得珍惜平静的日子……”
“好了好了,朕又没有怪你,你哭什么?把赌坊关了也就是了。”
“父皇,您真的不怪女儿?”
“自然是不怪,想来你做这样的生意,也有父皇的责任。这些年是父皇忽略了你,驸马自你们成亲那日便疯了,想必你也是心里凄苦,寂寞难耐,才至如此。这样吧,改日,父皇便下旨让你休了驸马,重新给你指门亲事好了。”
“啊?这——父皇,自古以来只有男子休妻,哪有女子休夫的?这样的事传出去,岂不是要贻笑大方?”
“您是朕的女儿,谁敢笑你?”
“可是父皇,女儿自小读四书女经,《内训》、《女戒》,实不能就此休了驸马,另嫁他人,要是这样的话,便不如让女儿死了罢!”
“看来,你还有点羞耻之心。”
“父皇!”凤欢颜这才发觉,她的父皇根本就没有原谅她,只是在嘲讽她而已。想到这里,她爬倒在他的脚下大哭,“父皇,原谅儿臣这一次吧!”
“将你那些面首,都处理了。你身为公主,别说驸马只是疯了,便是死了,你也得要从一而终!你莫要怪父皇心狠,实在是你过于荒唐。”
凤欢颜点了点头,“儿臣什么都听父皇的。”
“还有,从此便不要再出公主府,朕会派人看着你,若你与驸马再敢踏出公主府一步,别怪父皇不客气。”
这便是要将他们圈禁起来,凤欢颜只觉得眼前一黑,却只能默默地磕头谢恩。
至于大皇子凤旭,在龙袍被搜出来的第二日,便一步一叩首,由自己的行宫跪行至皇帝的光明正大殿,如此做,无非是企求原谅而已。当日秋雨绵绵,他的膝盖早已经被磨破,一路留下血迹斑斑,在雨水的冲刷下晕开一条血路,所有看到这一幕的人,无不为之心酸。
期间,凤旭有被雨水淋的晕过去又醒来,醒来后又继续往前跪行,直到下午时分,终于行到了光明正大殿前。
雨势越来越大,黑沉沉的天空仿若夜幕降临。
凤旭在雨中带着哭腔大喊:“父皇!是儿臣错了!是儿臣错了!儿臣不敢企求原谅,只请父皇狠狠地惩罚儿臣吧!”
明帝只是不理,直到凤旭喊得声嘶力竭,歪倒在地,明帝才从房间里走出来,但也只是冷眼看着。
对于一个,只想让他早点死,自己好继承王位的儿子,明帝实在没有办法原谅他。在凤旭完全失去意识后,他让人把他抬上了一辆马车,同时下了道圣旨,将凤旭封为“越边王”,至越边,划分封地,从此刻起至终老而死,永不得离开越边。
就这样,昏迷的凤旭被送出了皇宫,直往越边而去。
……
这两件事,有人猜测是与车师国大战,的确需要准备很多军响,国库的确空虚,明帝要了二皇子成亲时的礼物还不算,还借宫内丢了东西,分别将二公主和大皇子凤旭的财物都搜刮干尽了。什么金漆盒子,不过是个借口而已,这个当爹的,还真够狠的。
众大臣家里被搜出一些令人诧异的东西的也大有人在,只是明帝却未见怎样惩罚,甚至连过问都不过问。
而段樱离却觉得,事情肯定不是这么简单。
明帝不是那种为了点银两,就将自己两个儿女的前途都断送的人,国库就算再空虚,明帝也绝不对于如此明抢豪夺,来剥削自己的儿女,恐怕宫里是真的丢了什么重要的东西,而凤欢颜与凤旭之事,实属意料之外。
那件金漆盒子,最终还是没有找到,大约十天后,这次将奉京搞得天翻地覆的事情总算结束,朝内格局却因此事,而产生了很大的变化。
首先是左相赵宪一族,因为大皇子凤旭被远远地“发配”,他们暂时地蛰伏了起来,二皇子凤青鸾因为在成亲之日贡献出自己的财产,被封为“端王”,并划封面,在宫外开府立院。这意味着,凤青鸾将有自己的府邸、封地和兵勇,在奉京为王,与在越京为王,那可是完全的不同的概念,一时间,二皇子凤青鸾将被立为储君的猜测,像风一样,刮过整个奉京。
在大皇子被送出奉京的同时,奉京城外,一辆青皮马车,正匆匆驶来,与大皇子凤旭的马车擦肩而过。
车上之人面色苍白,一双眸子黯淡无光,原本白皙修长的手,此时瘦得仿若骨节都要露出来了!而他紧握的双拳,用唇角被咬出的血迹,显示着他此时正在承受巨大的痛苦,双目微阖,让自己沉入相对平静的黑暗,却仍然抑制不住身体在簇簇发抖!
赶车之人身着银灰铠甲,凌乱的头发在风中飞扬,像是从战场上下来的将士,一边用力地甩着马鞭,一边急切地道:“三殿下!您忍耐一下,马上就到了!”
好半晌,凤羽都没有应声。
赶车之人终怕出了什么事,到无人之处将马车停住,一把掀开车帘,只见凤羽已经倒在车内,额上都是细细密密的汗珠,人却已经处于半昏迷状态,身体微微地抽蓄,牙关紧咬。赶车之人只觉得心蓦然一沉,立刻将凤羽扶起来,同时把自己的手塞在他的口中,腥甜的血,让凤羽稍稍地轻醒了点。
“……古越,千万不要让其他人知道我现在的状态……”
“属下明白!”
这位叫古越的男子,面容方正,颇有艰毅之气,一望而之定是战场之上的悍将。此一路由他独自护送凤羽回京,便可知他的能力。
“……古越,是,是天要亡我……”
凤羽说了这句话,便蓦然倒在了古越的怀里,完全失去了意识。
……那日,夜已经深了,段樱离还在房间里抚琴。上世,因为要狡尽脑汁对付凤羽的敌人们,她所有的浪漫都被掩藏,哪有心思学弹什么琴呢?但是这段时间,她忽然对凤沐的《神仙曲》很感兴趣,之前便向慕风要了琴谱,然后自己在家操练。
当时慕风便笑说:“这琴谱于你无用,这《神仙曲》你也练不成。”
段樱离还他一句,“天下无难事,只怕有心人。”
慕风忽然有点难过地说:“只可惜,你是个没心的人。”
她愣了下,又笑道:“没有心的人,如何能存在于世上?我是有心的,不相信你可以听听我的心跳声。”
慕风一听大感开心,马上便将她拥住,要听她的心跳。
本以为她只是开玩笑,他真去听,她便会狠狠地将他推开,谁知道她却老老实实的没有躲开,结果慕风便真的将自己的耳朵贴在了她的胸前,虽然隔着秋日里的厚衣裳,却也能够听到她心脏怦怦而跳的声音。
“慕风,我活着吗?”半晌,段樱离淡淡地问。
不知道为什么,这句话却使慕风的心,如撕裂般的疼痛。
他蓦然将她狠狠地抱在怀里,“樱离,你活着,你活着!我能够听到你的心跳声,你与我们一样,活生生的!”
☆、全部都是敌人
……
慕风似乎看穿了什么,然而他从来不问她。
有时候他会似笑非笑地嘲笑她,有时候又用刻毒的语言来刺激她……可是,似乎也只有他,能够触到她内心的最深处,虽然他说,她没有心,可是他却在一步步地靠近她的心。
段樱离手中的琴弦轻颤,崩地一声,终是断了。
明眸向门外扫了眼,“听说琴弦断,乃是有客听。不知是何方朋友?如此鬼祟为何而来?锎”
却听得身后有一人道:“三小姐。”
然而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见房门忽然打开,杜素心冷面寒箱,手持一柄软剑如同离弦这箭般窜进来,未等那人再说话,剑锋已经到了脖颈之上,肌肤被刺破了些,血线渐渐扩大,这男子却是冷静地站在那里,没有丝毫的退缩和惊惶郎。
段樱离拿了盏灯过来,照在他的脸上,只见那人剑眉星目,面容颇为英俊,却是二皇子凤青鸾的贴身侍卫小毅。
“素心,放下剑,他若想杀我,已经在我没发现他的时候便动手了。”
杜素心面容有刹那的羞愧,她应该从小毅进入段府那一刻就有所觉的。
这时候便默默地站到一边去,目光紧紧地盯在小毅的身上。
“三小姐,最近奉京‘风大’,二殿下刚刚搬入端王府被人监视,有些事他自己不好办,所以派在下来给三小姐送两件礼物。”
段樱离哦了声,“何人监视他?”
“这——”
小毅显得很为难。
段樱离却已经知道了,定是明帝了。明帝只怕是一朝被蛇啥,十年怕井绳,凤旭提前做龙袍的事情必然让他想到了很多,自古帝王更替,都是血雨腥风,束甲相争(注:几个儿子只顾争权夺嫡,连皇帝老子的尸体都扔在一旁不管了),如今凤青鸾被立为太子的呼声甚高,他怎么能不监视他呢?
想到这里,她不再追问。
小毅也懂得了她的意思,连忙将两样东西取出来,一件便是那颗月光珠,才刚拿出来,便觉室内光辉大盛,比之那有烟雾的烛火不知道要好到哪里去,更照得段樱离脸上也一层柔和的光芒。
“二殿下说,此物乃是与你之间友谊的见证,只问三小姐,是否朋友送的东西,三小姐也不收?那样的话,当真是辜负了之前二殿下对三小姐的欣赏。”
段樱离接过了月光珠,又道:“朋友送东西自然是要收的,只是没有回礼可报答,他不要因此而记恨才好。”
小毅不由自主地瞥了眼段樱离,微微仰起下巴,“二殿下才不是这样的人。希望三小姐不要以已之心来测度二殿下。”
他语气露出不敬,杜素心蓦然又抽出软剑,向他刺去。
“住手!”段樱离轻喝了声。
“可是他!竟然以下犯上!如此大胆!”
其实小毅是凤青鸾身边的人,若真的论身份自然是没有段府三小姐这般引人注目,但若论地位,恐怕他至少也是五品或者六品的侍卫,却不是她七品县君能够比得上的。这时候向杜素心道:“什么你呀你的,你应该称他为大人。小毅,这次却是我错了,你教训的是。”
杜素心狠狠地瞪向小毅,小毅却仍然是下巴微扬,浑不觉得自己有何过错的模样。杜素心无奈,只好称了声,“小毅大人。”
小毅来了句,“大人不记小人过,此事就罢了。”
说着又正色向段樱离道:“三小姐,这里还有一件礼物,这件礼物却是三殿下叮嘱您,不到两难尽地,万不可打开它。如果可以,他甚至希望三小姐一辈子都别打开这个盒子。”
这个盒子,却是个方方正正的朱红盒子,挂了只看起来很结实的铜锁,小毅把盒子还有钥匙一起送到她的手中。
“即是不想让我打开它,为何又要送给我呢?”
“这,在下就不知道了。”小毅如实回答。
段樱离收下了盒子,发现那柄钥匙倒做得非常精致好看,而且还用一串猫眼石给穿了起来,钥匙柄上还镶嵌着颗蓝色的宝石,想到凤青鸾既然如此慎重的将这盒子送给她,想必真的是很重要,如此重要的东西,钥匙的确适宜随便揩带,便顺手将钥匙挂在自己的脖子里。
小毅道:“请问三小姐有话带给二殿下吗?”
段樱离淡笑摇头,“没有。”
小毅微怔了下,又道:“听说前段时间有人夜搜段府,不知道三小姐是否有受到伤害?”
“我这不是好生生的站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