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妃强上美昏君-第1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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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我大哥?我大哥怎么了!你快说,我大哥到底怎么了!”慕容沙华的话还没说完,才起了个头,白染宁就激动地抓住他的手臂大喊起来。
慕容沙华连忙道:“你大哥没事,有事的是桑芸。”
白染宁焦急的表情僵在脸上,愣了愣,然后露出比之前还要激动的神情,“桑芸怎么了?是重伤还是还是”白染宁艰难地做了个翘辫子的手势【111】。
慕容沙华长叹一声:“暂时没死,但随时有可能去见阎王。”
“那我大哥呢?”
“你大哥没日没夜地陪着她,也熬得差不多了。”
什么叫做也熬得差不多了,这话听起来很吓人啊!
“他们现在在哪?”
“还在河谷镇,桑芸伤势严重,经不起长途跋涉。”
“那仗打赢了吗?”
“赢了,有桑芸从北秦辛苦运来的粮草,还能不赢吗?”向来眼高于顶自大狂妄的慕容沙华,也不禁佩服那个刚毅勇敢的北秦公主,她完全不像是王室中人,性情豪爽,敢作敢当,在前有敌军后有杀手的情况下,还能将粮草安全运入关内,实在不简单。
白染宁察觉他眼神有异,顿感不妙:“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没有。”有人派出杀手刺杀桑芸的事,还是不告诉她为妙。
他答得斩钉截铁,白染宁却始终不信,桑芸久经沙场,怎会轻易受伤?这事有些不太寻常,但她现在无心追究,桑芸命在旦夕,如何救她才是重中之重。
“慕容,我求你件事。”
“想让我去救桑芸?”慕容沙华不用想,就知道她要求自己何事。
白染宁眨眨眼,他难道是自己肚里的蛔虫不成,她才刚起一个念头,他就猜出她在想什么,“那你愿不愿意帮我这个忙?”
“无所谓,你让我去我就去,救不救得活,那得看天意【111】。”之前没有赶去,是因为担心她,如今她平安回来,他还有什么好牵挂的,留在这里,也是碍眼。
白染宁重重吐了口气,像是要将所有不好的念头全部吐出来一样:“不能看天意,你要尽力,人定胜天,我就不信,什么事都得看老天爷的脸色来办!”
慕容沙华无奈地摇摇头,“你这等于是在为难我。”
“求你了,慕容,一定要救活桑芸。”桑芸若是死了,只怕白瑞的下半辈子也就跟着毁了。
“好吧,你应该知道,我永远都不会拒绝你的请求。”他这一生,都栽在了这个名叫白染宁的女人手里,堂堂邪教教主,当得可真够窝囊的,心爱的女人不能爱,还得为她和自己的弟弟挪地方,想来就倍感凄凉啊。
事不宜迟,慕容沙华只简单地向四娘交代了一些事宜,便快马加鞭赶往边关。
对于慕容沙华的医术,白染宁深信不疑,只要桑芸能挺得住,慕容沙华就一定能救活她。
有白瑞陪在她身边,她定然是舍不得就此死去的。
白染宁从未怀疑过桑芸的毅力,她是个坚强的女子,她有自己的执着,有自己的坚持,只要还有一口气在,她就绝不会放弃生的希望,更何况,还有白瑞这个支撑她活下去的支柱。
桑芸,你要努力啊,你曾说过,不论自己做过什么,结果如何,你都不会后悔,我希望,可以看到你真正开怀大笑,说你永远不悔的样子。
“皇上,该喝药了。”一室静谧中,传来小德子的声音。
白染宁连忙闪身躲去了屏风后,小德子推门而入,将盛满浓稠药汁的瓷碗放在床头小几上,小心翼翼觑了眼皇帝的脸色,发现竟比前几日好了许多,唇角隐约还带着一丝笑意,虽然觉得奇怪,但也为皇帝的些微改变而感到高兴【111】。
皇帝好了,他们才能好,天下百姓才能好。
“皇上,这药”前几日皇帝总不肯吃药,今日看着心情不错,想着劝上两句应该有用,没想到,还是被皇帝冷冷打断:“搁着吧,你先下去。”
小德子想劝又不敢劝,皇子最近有些喜怒无常,惹恼了他,自己的屁股要受苦,气大伤身,对皇帝也不好,思前想后,还是决定当哑巴好了。
小德子退下后,房间内又恢复静谧。
白染宁从屏风后走出,望了眼小几上的药碗,二话不说,搬了把椅子放在榻前,端起药碗,舀起一勺药就往萧祁夜嘴边送去:“不知道自己在生病吗?有病就要吃药,不吃药病怎么会好,不许耍小孩子脾气,把药喝了。”
萧祁夜寒着脸,死活不肯张嘴,白染宁软硬皆施,他就是打定主意不理她,也不喝她喂的药。
白染宁原本就不是很有耐心的人,哄也哄了,骂也骂了,什么手段都使尽了,他还是那么一副臭脸,忍不住心头火气:“你以为对我不理不睬,耍耍无聊的小脾气我就会怕了你?你小看我白染宁了,今天这药,我还非得让你喝下去不可!”说着,将手里的药碗举到自己唇边,喝下一大口苦涩的药汁,然后倾过身子,搂住萧祁夜的脖颈,唇对唇,将口中的药汁强硬送入他的口中。
☆、第112章 保姆生涯
112;夜夜夜笙凉 第112章 保姆生涯
也不是第一次这般亲密无间地唇舌交缠,只是这一次,似乎与从前又多了些不同,那种像是霸道却又小心翼翼的感觉【112】。没有**的夹杂,有的,只有分外的疼惜。想象不出,这几个月他到底是怎么过的,他是一点也不为自己着想,肆无忌惮地糟蹋身体,也不管是否有人会心疼,有人会难过。
不敢把他的自我虐待归结为自己的死,她还没有忘记,在河谷镇时,他所说的每一句话。他说安定候是他软禁的,白瑞去边关,也是他暗中计划的,一切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中,唯有自己的死,超乎了他的预料。
与其说他是生无可恋,倒不如说是在赎罪。可她现在已经没事了,他还有什么罪要赎呢?再这么糟蹋自虐,那就是在报复她,要她难过,要她心痛,萧祁夜虽说是一国之君,可骨子里,却是个地地道道的顽皮孩子,他怨恨她的隐瞒,气她的不告而别,可这能怪她吗?当时那种情况
“白染宁,谁允许你这样做了。”萧祁夜推开他,语气凌厉,可眼神迷离气息不稳的样子,让他看上去实在没有半点威慑力。
白染宁一脸无谓地放开他,砸吧砸吧嘴,药虽苦,可他的唇很甜,先苦后甜,人生不外乎如是。
“没人允许,我想做就做了,你待如何?”白染宁发现,自己现在跟慕容沙华说话的口气是越来越像了【112】。
萧祁夜气得发笑,是了,她本就是这样的人,想做就做,无拘无束,这世上还没有能约束她的人。皇帝,皇帝算什么?怕是玉皇大帝,她都不放在眼里。
自己喜欢的,不就是她这一点吗?敢作敢当,勇往无畏,这样的她,才是真实的她,有血有肉的她,明明应该高兴的,可他心中却像吃了黄连一样苦。
“这药你喝是不喝?”白染宁将药碗举到他面前,摆明了是在说,你要么自己喝,要么让我用嘴来喂。
嗅着鼻端浓黑刺鼻的汤药气息,萧祁夜轻蹙了蹙眉,这世上有什么苦他受不得,只是小小的一碗汤药罢了,黄连苦入心,却又怎比得眼睁睁看着她离自己而去,此生永不得相见要苦?
只是,突然有些怀念她亲吻自己时的甜蜜,没有掠夺,没有占有,没有**,只有怜惜。
呵呵,什么时候自己竟需要被人来怜惜了,他可是堂堂一国之君,高高在上,御龙九天。
可皇帝就不是人了吗?即便被奉为九五之尊,那也是凡夫俗子,只要是凡人,就有失落寂寞的时候,就有脆弱不堪的时候,就用需要温暖安慰的时候,他是个人,不是神,更可况,眼前的女子,是自己穷尽一生,至死也忘不了的爱人。
将脸撇开,不再面对那碗苦涩的药汁。
白染宁还以为他想通了,没想到依旧是个死性子,这个样子,是想告诉她,这碗药他死也不喝是吧?
好,他不喝,自己也有办法逼他喝,曾经他逼自己做这做那,可怜她这杨白劳受尽折磨,现在也该由她做一回黄世仁了。
侧身在床榻上坐下,低头喝一口药汁,伸臂揽过萧祁夜的脖颈,二话不说,再次将唇凑上,狠狠堵上那张紧抿的薄唇,舌尖推送,将自药汁渡入对方的口中【112】。
虽然与他亲吻的感觉很美妙,但白染宁却不久留,一触即分,接吻与喂药她分得很清楚,既然是喂药,那就认认真真喂药,反正现在他就在自己身边,想接吻随时都有机会,不在乎这一时片刻。
唇上的温暖只维持了眨眼光景,正沉溺在那暖心温柔中的萧祁夜,在白染宁唇瓣离开的刹那,竟有种惊慌失望的感觉,那甜蜜入心的丝丝甘泉,也在刹那消失殆尽。
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不是已经决定将自己的心永远封闭,即便绝望悲戚,也不会贪恋外界任何温暖,可为什么,只是个一触即分的吻而已,心就再次沦陷了。
该死的,他的心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脆弱了。
白染宁,白染宁,她就像自己的心魔,这辈子,都无法从心底将她驱逐出去。
短暂的失落后,那令人安心沉溺的温暖,再次覆于唇上,甘甜的泉水,继续滋润着干裂的心田,仿佛春回大地,百花盛开。
在无数的失落与甜蜜中煎熬着,没人知道萧祁夜心中正在做着怎样的挣扎,似滔天巨浪,汹涌如潮。
喂完了药,白染宁舔舔嘴唇,药虽苦,不过却被萧祁夜的甜给盖去了。
放下药碗,看着端坐榻上一动不动,怎么看怎么像是个漂亮瓷娃娃的萧祁夜,白染宁不厚道地笑了。
早就看他像绝世小受,只是这种想法,被他后来一系列变态行为给彻底击碎了,如今在看他,突然发现,他其实就是个绝世小受。
如绸般的长发披散,直垂腰际,脸色虽然苍白,却因刚才哺药的缘故,两颊泛起淡淡的红晕,眉目如画,清远如歌,眼角下的泪痣盈盈欲坠,衬着如玉黑眸,竟似马上要落下清泪一般,楚楚动人,凄美绝丽,这番模样,让一向不懂如何怜香惜玉的白染宁,也不禁想要怜回香惜次玉【112】。
捧起那朝思暮想的俊美容颜,白染宁轻轻吻上那残留着药汁的红润双唇。
她吻得很小心,像是怕碰碎了眼前这美丽的人一般,眼睫轻颤,纤长的睫毛,像是蝴蝶的翼,轻轻刷在萧祁夜的肌肤上,酥酥麻麻地痒,心间也像是撑了一双蝶翼,颤动的翅膀,带起令人无法忽视的强烈悸动。
心脏不断地鼓胀着,冲击着,连自己什么时候躺下,被盖上被子都不知道,当萧祁夜终于从失神中清醒过来,却发现白染宁早已不在房中。
又离开了吗?那份令人留恋憧憬的温暖,又再次离他而去了吗?
可这不正是自己希望的么?只是,他不懂,为什么当她真正如了自己的愿时,他竟会感到这般难过,那颗重新鲜活跳动的心,再一次变得僵冷如死。
不要再想了,她其实从来都不属于他,那只是他的幻想而已。两个根本就不适合在一起的人,强行缔结姻缘,最终只能成为一对怨偶,与其今后相互憎恨,不如带着美好的回忆,从此天各一方。
在无尽的折磨与彷徨中,萧祁夜醒了睡睡了醒,最后一次醒来,竟发了噩梦,浑身都被冷汗湿透,望着帐顶,心跳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