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重生手札-第19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就是传出去,闹到了圣人太后面前,最多训斥曦和郡主一顿,连点皮肉之苦都不会受。
能用一顿训斥换取她看不顺眼的人一条命,真的是太划算了。
林嬷嬷从没有向现在这么清醒过,被权势蒙蔽了的理智终于回归到了她脑子里,也知道这次是真的把小娘子得罪惨了。
林嬷嬷脸色苍白的厉害,她作势逼退了止戈之后,想都不想的直接跪下,“小娘子,是奴做错了……………………………”
走到这个地步,林嬷嬷才彻底明白,重锦要她的命只是几句话的事情,她甚至不能跑出去报官,纵然是刺史无权管束皇室郡主教训一个仆人,换句话就是她跑都没地方跑,想要保住命,只能哀求重锦网开一面。
林嬷嬷的声音还没落下,就被已经反映过来的止戈一剑刺了过来,正中肩膀,林嬷嬷脸扭曲了下,却依然不停的磕头,“…………………………是奴猪油蒙了心窍,竟然糊涂的被人蒙蔽,明明是林大娘那个小贱人和人私通,害怕东窗事发这才畏惧自尽……”
一众人见止戈眼睛眨都不眨的转眼的又砍了一个人,脸上的畏惧更浓,求饶的声音更大了,跪的人却不由自己的离止戈远着点,这是一个小魔鬼!
重锦的脸色更苍白了,眼睛黝黑的不可思议,穿着淡蓝的百褶裙站在高处正在就像是一张既素淡又浓艳的画卷,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下面一片兵荒马乱,没有半分的动容。
在她沉默的空当里,止戈又干脆利落的把剑刺在她的另一边肩膀上,甚至残忍的翻转了下,林嬷嬷终于再也忍不住了,惨叫一声,捂着肩膀惊嚎不已,一直保养良好的脸上扭曲成一团,擦的□□簌簌的下落。
林嬷嬷求饶了半天重锦一声不吭,林嬷嬷终于绝望的认识到了,重锦今日是真的准备要了她的命了,肩膀和胳膊上疼痛几乎要把她折磨的要死,额头上因为刚刚磕头的弄的一片青紫,发簪也歪掉了,藏的很好的花白的头发掉了下来,老态毕露,这个时候才看出这是已经年过半百的老人了,眼泪和血混在一起,糊掉了半张脸,已经吓傻了阿月几乎不敢相信这是她以前畏如神明的林嬷嬷……
林嬷嬷怨怼的看了下台上,用尽力气的吼道,“你们还求饶什么?没看到她根本没准备放过我们,你们还跪在地上做什么,既然活不成了,还不如一起死了……………………”
林嬷嬷话音还没落,止戈脸上的笑容终于消失了,只剩下了冰冷的冷酷,长剑准确无误的砍在林嬷嬷的手腕上,森森的白骨顿时露了出来,半个手腕几乎都被他砍掉了,血红色的肌理暴露在空气里,林嬷嬷的凄厉的声音几乎把所有人的求饶人都压下去了。
止戈一脚揣在林嬷嬷的肩膀上,脚尖正是好是被刺伤的地方,用力的一踩,冷酷尽数化为天真的残忍,“谁想尝试下一下?”
本来就厉害的伤口再次撕裂了下,血流的几乎要把地上地板都染红了,血腥味刺鼻的让人忍不住的捂住鼻子,流了这么多血,林嬷嬷几眼前开始发晕,全身的力气几乎要被抽尽了,身上的疼痛让她恨不得晕过去,只是眼前这个小恶魔用力的刺激着她的伤口让她不不能晕过去。
☆、第24章
林嬷嬷咬着牙怨毒的看着重锦,“你会遭报应的……”
杀人不过点地,何至于这么折磨人!
刚说完,踩在肩膀上的脚再次用力了,脚尖甚至恶劣的踩进了伤口里面,撕心裂肺的疼痛之下,她脸皮抽搐了,看不清楚面目的脸只剩下那双怨毒至极的眼睛。
好像已经成了一座雕像的重锦终于动了动,求饶的声音这会儿已经低落下去了,只剩下咚咚的磕头声,每个人心里面都有些侥幸,她们没有像林嬷嬷那样得罪小娘子得罪的狠,她们努力求饶下或许小娘子大发慈悲就饶过了她们呢?
重锦,“你们告诉我,林嬷嬷是怎么死的?”
下面磕头的声音一停,林嬷嬷的眼睛瞬间瞪大,嘴唇开始溢出鲜血,这是止戈终于把长剑刺进了她的心脏,血争先恐后的从口里溢出来,喉咙里是诡异的汩汩的声。
就是林嬷嬷现在凄惨成这个样子,也改变不了她根本没死的事实,而重锦却是说着一件事实一样的口气问她们,林嬷嬷是怎么死的。
极度的恐惧还有害怕种种情绪爬上心头,脑子里只来回的重复着刚刚求饶的话,现在听到重锦的话一时间脑海全是空白,想不出来应对的话,重锦耐心的重复,“告诉我,林嬷嬷是怎么死的?”
终于有一个人反应了过来,在死亡的恐惧之下,林嬷嬷如何的厉害以前全都丢了,看也不看已经奄奄一息的林嬷嬷,犹如握住了救命稻草一样惊叫起来,“是林嬷嬷逼死了林大娘!事后小娘子追究下来林嬷嬷心中惊怕在房间里畏罪自杀了!”
其余人也终于明白了什么,争先恐后的趴在地上冲着朝着重锦嘶吼,“是林嬷嬷畏罪自杀,我们可以作证!小娘子饶命啊……………………”
重锦终于满意的点了下头,对着止戈道,“长剑收起来吧,不要吓到了她们。”
止戈一脸从容的把手里的剑收了起来,重锦正欲抬步,下面的人松了一口气,还没来得及庆幸保得住一条命,就听重锦轻描淡写的道,“你们可要相互记住了今日在场的人有哪些,若是我哪天听说了什么,我也许懒得费力气来追究直接连坐了。”
重锦慢慢的抬步走下来,跪了一地的人下意识的离的远一点,眼底全是深深的恐惧,就看着重锦一步步的踩过血泊,价值不菲的锻履立刻被染红了,及地的裙摆也被染红了些,在素色的料子上分外的触目惊心,止戈抬步跟上,门口的十人也沉默的跟上,等到重锦连影子都没了,惊魂未定的众人面面相觑,齐齐的长舒一口气,身体一软,齐齐的瘫软在地上,触手摸到一滩血之后,其中的一人才颤颤巍巍的道,“那林嬷嬷怎么办?”
这屋里还有两个死人呢!
腊梅已经没气了,林嬷嬷也是出气少了,眼睛还是瞪的大大的,一直跪着的阿月突然慢慢的爬过来,冲着林嬷嬷露出一个恶意的笑容,在林嬷嬷不可置信的眼神当中狠狠的捂住了她的口鼻,林嬷嬷挣扎了下,就被阿月狠狠的压制了,阿月柔声道,“嬷嬷一路走好,我会记得您的。”
半响之后,林嬷嬷终于没了声息。
阿月手软脚软的爬起来,对着一众人满是恶意的笑了下,才转身快步的朝着重锦离开的方向追过去。
***
重锦一如既往的坐在软榻上,手里拿着本书,外面的太阳日渐毒辣了,她现在改在了书房看书,书房的窗户扩大了些,现在全都打开,正对着外一片开的正艳的海棠花。
止戈被重锦免了练剑,其余的人还在外面进行着枯燥的练习,止戈已经笑颜如花拿着茶杯侍候着重锦喝茶。
那日夏至受了很大的惊吓,不至于对重锦产生什么想法,只是侍候的人下意识的避开了重锦的手,下一刻就后悔了,正欲说什么重锦就已经让止戈过来侍候了。
重锦其实对止戈非常的好奇,当初她第一次杀人的时候,过了整整一天才调试过来,而止戈却好像没什么异样,杀人的时候,手甚至没有颤抖一下。
重锦奇道,“你当时在想什么?”
没有说全,止戈却听明白了,笑着对重锦道,“什么都没想。”
重锦也没有追问下去,容貌可以是上天赐予的,气度却是后天养成的,止戈的气度实在不像是在农家长大的孩子,为什么出现在牙婆手里被买卖,重锦也不想追究,卖身契都签了,现在自然是她的人了。
正在说话的时候,就见清风领着阿月掀开珠帘走过来,手里抱着一个匣子,上面上着锁,匣子应该是有些年头了,锁也年头不短了,上面却是光滑的很,应该是常有人抚摸把玩所致,清风把匣子放到重锦面前,恭恭敬敬的道,“小娘子,这是从林嬷嬷屋里搜出来的。”
重锦托着下巴示意止戈,“把锁打开。”
只有锁没有钥匙,林嬷嬷身上没有搜着,也不知道她藏在哪里,现在要打开也只能用一个办法了,止戈抽出长剑对着锁重重的一砍,铜制的小锁顿时飞了出去,止戈收了剑,看了下重锦才上前把匣子打开,最上面是两根价值□□的金步摇,下面是一摞地契。
重锦啧啧的伸手拿起两根步摇,其中一根是凤凰展翅的样子,凤凰的身上的羽毛全是用纤细如发的金银丝撺促而成,精致绝伦,手稍微动弹一下,翅膀翩跹,彷如活了一般,甚至尾翼上镶嵌了几颗小小的红宝石,凤嘴张开,吐出一串三串流苏,流苏各色的宝石,在阳光下稍微一晃就是流光溢彩,单单看着就是价值□□。
另一根是宝蓝吐翠孔雀步摇,应该是烧蓝工艺里面的精品,艳丽的透明银蓝在阳关下面像是下一刻就能烟消云散一般,下面缀着的水绿色的翡翠珠子更是价值□□,波光潋滟的绿色要把整个人的视线都吸引了过去。
这两根步摇可谓是巧夺天工,美丽的不可思议,清风诧异的道,“这不是娘子丢的那步摇么……”
祁王恨不得把最好的东西全都捧到她眼前,能得到的发钗衣服全都一股脑的送到了祁王妃面前,这两支步摇就是其中最为价值□□的两支,后来不知道怎么的就丢了,祁王妃哭了半天,祁王为了怕再让她伤心,命人再也不提这件事。
现在这两只簪子去了哪里不用说了,就是那些找不见玉佩手镯恐怕也是都进了林嬷嬷的腰包,只是这两只发钗实在是太漂亮了,恐怕她实在割舍不下才冒着风险留下的。
重锦又拿起那叠厚厚的地契房契看了下,感叹道,“这家产着实是丰厚啊。”
甚至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多一点。
随手把地契房契全都扔了回去,“这下修葺王府的钱有了。”
“清风,你去把胡管家叫过来。”
清风应了声,退了出去,阿月留下了,低着头站在原地,重锦对阿月说不上什么好感,恶感也说不上,当日阿月临阵倒戈让她有些意外,不过她也不是压倒性的关键,她自觉的来长乐苑,重锦也召见她,让清风去搜查林嬷嬷屋子的时候,阿月帮了大忙,林嬷嬷把这东西藏的结实,若是没有她,把这个匣子从墙上的空格里面找出来要费更大的气力。
重锦道,“我这里侍候的人够了,不需要再多一个。”
阿月脸色一白,勉强道,“奴可以做一些洒扫的事情……”
重锦稍微犹豫了下,想起来什么一样对阿月道,“这样吧,我这里也不缺人,做些洒扫的工作也有点委屈你了,你去东平郡找安小郎吧,我会找阿爹让他给安小郎修书一封,有些事情我不太容易出面,你去暗中帮我打探打探。”
阿月本来听说重锦让她去东平郡,以为她真的不待见她,想要远远的送开,谁知道最后竟然是峰回路转,忙急声答应,“是是,奴定然不会让小娘子失望。”
重锦道,“不急,具体什么事情我到时候再吩咐你,我这里还有几瓶祛疤的药膏,止戈,你拿给她,等疤祛的差不多的了再走不迟。”
胡管家进来的时候阿月已经感恩戴德的走了,她实在没想到小娘子居然这么好说话,做梦一样的走了,胡管家进来的时候却是忍不住的抹了把汗。
比上来进来的时候还让他胆战心惊,重锦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