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重生手札-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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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儿重锦却没有空搭理他,而且若有所思的打量着东平郡的地形,四周几乎全都和其他的地方隔离,让这里有些和外面脱节之外,从某种角度上来讲,其实劣势也算得上优势。
重锦说的人选自然是阿月。
被扔到这里这么久,重锦也没忘了她,当初说让她来这里也指望她能帮多大的忙,只是想着日后许是能用得上,毕竟东平郡的事情实在是让她如鲠在喉。
以往只有她占人便宜的事情,哪里有别人欺她上门的事情。
东平郡的事物大都是由安小郎一手打理,祁王对东平郡的事物并不是太上心,所以安小郎大都是一年向祁王汇报一次,可以说安小郎在这里的权威比祁王都要重,阿月被扔到这里来之后,重锦没说让她做什么,安小郎对她也不是很关注,阿月就一直闲了下来。
等接到重锦的让人传来的消息之后,阿月心一动,觉得机会来了。
重锦没说让安小郎知道,阿月自然也不会主动的去告诉他,阿月自从来了之后也很安分,安小郎也没空一直盯着一个女人,她的行动可谓是极为自由。
阿月从得到消息开始准备。
事情既要做的隐蔽又要在事后找到蛛丝马迹,说简单也不简单,说难也算不上。
阿月首先想到了一个人。
一个哑女。
☆、第65章
这个哑女被镇子里的人唤阿梨,是因为这个哑女是被一个老乞丐在梨花树下捡到的,哑女长的不丑,只是左眼睛上有一块红色的胎记,一眼看过去就瞧见了那个那个胎记,再美的人也丑了,她又是被老乞丐捡到养大的,后来老乞丐去世了,也没有长辈了,到了年纪也没有说亲的人了,直到现在也还是一个人住在靠近镇子的一个小角落里。
她不会说话,亲近的人也没有,平日里没少被地痞流氓欺负,只是欺负了她也没地方诉苦,那群地痞流氓更加的变本加厉了,阿月就是在无意中看到一个流氓对着哑女上下其手,哑女眼眶发红,嘴里啊啊啊的叫着,偏偏被压制着什么都不能做,阿月一时间看不过就去帮了把手,两人从此熟悉了起来。
这件事并不是什么秘密,阿月三五不时的就去找哑女,所以这次她出门的时候什么人都没有怀疑。
哑女正在晾衣服,见到阿月过来就站起来冲着她招招手,阿月自然而然的露出一个笑容,从小篮子里掏出来在路上买的点心小吃一股脑的塞给哑女,两个人亲昵的进了屋,等刚坐下,阿月一把抓住哑女的胳膊,哑女惊讶的抬眼,就听阿月压低声音说,“阿梨,我现在需要你的帮助。”
阿梨一怔,阿月抓住她胳膊的手又紧了下,捏的她都有些发痛了,她强忍着痛意,听阿月接着道,“阿梨,这次你一定要帮我。”
阿梨呆呆的点了点头。
阿月松开手,笑容也恢复了些,动作闲适的坐着,时不时的拿起点心往嘴里塞些点心,就像是往常一般的闲聊,任谁也看不出端倪来,到了晚上安小郎得了消息,阿月不小心掉下了水,着了凉,大约要在阿梨那里呆上一段日子了,安小郎听了随意的摆摆手,又和心腹聊起来今年赋税的事情,一个十几岁的小娘子,安小郎从来没有放在心上过,今年的赋税才是大事,今年的赋税又比往年低了些,安小郎看着账册也不由自己的头疼了起来。
阿梨的住处极为偏僻,远离人烟,这倒是便宜了重锦和太孙殿下,趁着天黑乘着小船进了阿梨的住处,阿月见着了重锦眼睛一亮,按捺住心里的激动,给重锦行了一礼,至于太孙殿下,她自然是不识得的,重锦也没有跟她细说缘由,见着了他虽然心里有些好奇,却还是规规矩矩的低着头,没敢乱看,阿梨第一次见着了像重锦这么好看的人,听阿月说还是郡主娘娘,顿时激动的不知道说什么好,脸涨的通红,手足无措的了半天才学着阿月的样子给重锦行礼。
阿月,“小娘子,这是阿梨,这里正是她的住处。”
重锦在外面已经不着痕迹的看了下这处简陋的屋子的布置,还算满意,对着阿月吩咐了几句就挥手让她们出去了。
屋子里只有一处简陋的塌子,席子破破烂烂的,被褥也薄的很,是收集的柳絮填充的,躺上去硬邦邦的,太孙殿下坐上去就听这个塌吱呀一声,身体一僵,“不会塌了吧?”
重锦若有所思的不知道在想什么,听到太孙殿下的话,瞥了床榻一眼,“塌不了。”
太孙殿下似乎还不太放心,伸手按了按塌子,叹了口气,“孤还是生平第一次睡这种塌子。”
重锦古怪的笑了声,“睡?”
太孙殿下来不及反应就听重锦理所当然的道,“这里的床榻只有一处,我们两个人自然是你睡地上,我睡塌上。”
太孙殿下眼前一黑,伸出手指颤颤巍巍的指向重锦,“你让孤睡地上?”这里只有一床薄的不行的被褥,太孙殿下已经意识到重锦估摸着这一床被子都不会“施舍”给他,有这么一个对比,太孙殿下看这个简陋不行的床榻顿时顺眼了起来,眼神都缱绻了起来。
重锦踱步过去,嫌弃的伸出手指顶了顶太孙殿下的肩膀,让他往旁边移一移,“不然呢?”言下之意你难道还真的指望我睡地上,让你榻上?
太孙殿下,“……”
半响后太孙殿下含泪的一把抓住重锦的手,哽咽,“阿锦,天寒露重,咱们还是依偎在一起相互取暖吧。”
☆、第66章
随着相处的日子久了,太孙殿下的功力逐步加深,现在现在已经到了刀枪不入的地步了,看着重锦的冷眼,到了晚上,太孙殿下还是厚着脸皮爬上了唯一的塌子。
阿梨家穷的很,阿月又不能又大动作,家里的东西还是那些,只是委屈谁也不能委屈了这两位祖宗,知道这两位都是娇生惯养的,哪里用过这样的东西,两人就把家里所有的床褥都送了过去,虽然垫上去怕是还没有以前的一床褥子来的软乎,好歹也是她们的心意,尤其是阿梨,简直是诚惶诚恐了,就怕这两位贵人生气。
太孙殿下虽然没受过罪,他却也清楚非常时期,能挨过这一出,他就有信心回去给他十三皇叔下绊子,身体的这点罪也没有什么了,这两个又是现在他们唯一能使唤的人,自然不能太过苛责她们,把送过来的被褥又让她们带回去了一半,底下又铺上了一层,好歹不是直接睡地板上的感觉了。
阿月觉得小娘子和这位郎君单独相处实在不妥…………………重锦虽然没有给阿月明说太孙殿下的身份,阿月在王府里呆了那么久,看人也知道的这位身份显然不太一般,单单这身气度就不是一般人家养的出来的,又听太孙殿下叫重锦堂妹,阿月心里一突,对这位郎君的身份有了猜测,只是虽然是亲戚,小娘子和这位郎君早过了孩提,现在同处一室怕是不妥的,她有些提上一提,却见两人似乎是习以为常,不以为意的样子,想着或许又是有什么其他的考虑,话头在喉咙里滚了几圈,最后还是没有说出口,纠结着退了出去。
还有一点就是阿梨的这处屋子实在是简陋,这间屋子都是勉强收拾出来的,若是让郎君单独一处,重锦和她们挤一间屋子怕是不行的。
太孙殿下倒是想谦让一番,而且和重锦同处一处确实很有压力,只是想到了他这还没痊愈的身体,在地上躺上了一夜,怕是明天又要折腾了,现在显然不是时候,权衡利弊之后,太孙厚着脸皮爬上了床榻,即便是有心和重锦拉开距离,真个塌就窄小的很,他再退退,估计半个身子都要悬空了。
重锦见他毛毛虫一样的乱珙了半天,不耐烦的道,“你到底睡不睡啊?!”
太孙殿下规规矩矩的把手放在两侧,委屈道,’“我这不是怕阿锦你不舒服么?”
重锦冷哼一声,太孙殿下识相的闭嘴不动弹了,今天也算是折腾了一天,他早就疲惫的很了,身体也受不住了,有心说上几句,却没想到头刚挨到枕头,就昏沉了下来,没一会儿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听着他绵长的呼吸,重锦的身体才不易察觉的放松了下来,看着太孙殿下安详的脸,不易察觉的撇了撇嘴,头往里一歪,也睡了过去。
阿月见重锦传信的时候甚为机密,所以接见重锦和太孙殿下的时候,整个人都紧张的很,连带着阿梨都有些神经兮兮的,谁知道除了来时,之后的几天不论是重锦还是太孙殿下都表现的极为轻松,仿佛就是来这里度假的一般。
阿月都有些不真实的感觉,若不是重锦时不时的命她去买些草药,她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一件机密的事情。
命阿月再去买些草药,重锦懒洋洋的坐在河边的一处石头上,衣服穿上了寻常的布衣,上面还有两个补丁,洗的倒是很干净,斜看着太孙殿下“信送过去了?”
太孙殿下嗯了一声,在阿月看来她们只是安安静静的呆着,只是暗中他们可做了不少事情,比如说,瞧着时间差不多了,就命阿梨把一封信送去了郡守府,想来过不了很长时间,郡守就该过来请这位殿下移步郡守府了。
比起聪明伶俐的阿月,太孙殿下似乎更加中意于阿梨,现在更是调笑似的看着重锦,“你说,孤许阿梨一个良娣,如何?”
重锦一动不动的瞧了太孙殿下良久,半响之后,才道,“不错。”
太孙殿下摸了摸下巴,“阿月和阿梨姐妹情深,阿梨这番进京怕是什么不会再回来了,又她生性胆小,此番进宫定是会忧心思虑,有熟人相伴,定会好些。不若阿月作为阿梨的侍女进宫,也算是全得两人一番姐妹情谊。”
重锦冷冷得看过去,口气也变得古怪,“堂兄果然生得一副好心肠。”
太孙殿下眨了眨眼,“阿锦谬赞了。”
重锦,“你既然看中了人家,我自然阻拦不得,只是堂兄这段日子吃我的住我的,就连这条命也是我救的,那是不是也该考虑如何报答了?”
太孙殿下听她口气不善,不知道又哪里惹到她了,本来他也只是想要位“红颜知己”来当一当挡箭牌,比起虽然更加伶俐却有自己小心思的阿月,太孙殿下自然更喜欢完全无害的阿梨,而一开始向重锦讨要一个丫鬟,是看中她们是舞刀弄剑,若是带在身边,必要时候还能出其不意,之后重锦似乎是想要阿月跟着她入宫,太孙殿下即便不太满意,也算是遂了重锦的意,只是不知道现在不高兴又是为了什么。
太孙殿下思索了下便若有所思的道,“帮你解决封地的事情如何?”
一开始想不明白重锦为何偏偏要来这东平郡,后来略一思索差不多就猜了个*不离十了,他皇叔什么样子,京城里怕是没人不清楚了,让他管理庶务怕是只能把产业全都败落了,再回想下王府那半旧不新的摆设,心里也差不多有数了,东平郡不富裕,若是只供着祁王府一个王府,也是够的,又没有什么大的灾害,而看王府并不宽裕,那就是赋税出了问题,括隐哪个朝代都是不缺的。
太孙殿下,“阿锦把为兄带到此处,心中定是有了成算,这段日子全靠阿锦相互,为兄感激不尽,现下若是有用得到为兄的地方,阿锦不必客气,为兄也定不会推辞。”
重锦站起来动了动肩膀,’看了看天色又转头瞧太孙殿下,“我自然不会客气。”
明抢的事情重锦都做过,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