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明沧海gl-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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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婷儿却突然又不好意思起来,小指绕着发梢,一副羞赧的神色:“我,我………我快要和苏见信定亲了!”
“噢?什么时候的事?难得这小子这么保密,都没有和我提起。”严惊傲真诚地说,“婷儿,你早就该看出他的心意了!有情人终成眷属,他一定会待你很好很好的,我祝福你们!”
“哼,”方婷儿瞪起眼睛嗔道,“他待我好?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又气人又花心,我………”
“这是谁在说我坏话呢?”苏见信也悄悄爬了上来,趴在二人身后,“亏我爬得快呀!要不喷嚏打了几十个还不知道谁在背后骂我呢!”
方婷儿一见苏见信在背后偷听,更来气了,一把揪住他的耳朵:“你是鬼啊?一点声音都没有的?怎么我就这么背时,到哪儿都能被你跟上啊?”
苏见信疼得呲牙咧嘴,又不敢反抗,只好用眼神向严惊傲发出求救信号,严惊傲庆灾乐祸地袖手旁观道:“你就认了吧,我听说,怕老婆的人发大财!”
“我怕她?呸!”
“他怕我?呸!”
苏见信和方婷儿不约而同的反驳让三个人笑成了一团,震得天上的明月都跟着晃了几晃。
哗,哗————
云澈从紫薇园回来,看到慕容沁还在用力搓着一大堆未洗好的衣服,云澈心疼地按住慕容沁的手道:“公主,夜都深了,这衣服那些人也不急着穿的,明天再洗吧!”
“明天还有明天的活儿呢,”慕容沁又拿过一件脏衣服泡进水盆里,“你去看嫣儿没人发现吧?”
“我注意看了周围,没人发现我!”一提起慕容嫣,云澈多了些喜色,“二公主说,肚子里的孩子会踢她了,很有力气呢,一定是个男孩!”
说着又笑道:“奴婢当时就在想,要是公主和驸马以后生个儿子,肯定比他还要调皮呢!”
慕容沁笑了笑,停下洗衣的手,望着昏暗的远处没有做声。
云澈以为自己说错了话,忙道歉道:“对不起,公主,奴婢是有口无心…………”
慕容沁看到云澈惶恐,赶紧安慰道:“不怪你,云澈,是我走神了。嫣儿她现在是双身人,吃的用的会不会短少?”
云澈摇头道:“多亏着眉心在暗中多有照顾,什么东西都现成。二公主现在心情倒似开朗了些,只是奴婢听说皇后娘娘发现二公主失踪,正派人寻找呢。”
“让她尽管去找好了,”慕容沁淡淡地说,“嫣儿既然叫我一声姐姐,我就要尽全力保住她和她的孩子。你以后出去的时候,要更加小心,记住了吗?”
“是,公主!奴婢知道了!”
虽然天庆王已身染重疾多日,但是当皇上驾崩的消息传来时,还是着实令人不安了一番。
太子慕容辰身着丧服,立在殿东楹间,望着被召来的王公大臣,装出一副悲伤神色。
谢聚峰按住满心笑意,上前奏道:“皇上突然驾崩,令人痛心!但群不可一日无首,国不可一日无君,作为一国之相,我拥立太子为我天庆新君!”
众大臣对慕容辰和谢聚峰的勾当早已隐有耳闻,现在一听谢聚峰要立太子为王,一时不知道该附和还是反对,只有几个和谢家有交情的大臣明确表示赞同,其他的人都在观望着交头接耳,窃窃议论。
慕容辰一看大臣们居然不跪地俯首,一时大怒,彻底撕掉了伪装的面目,冷冷一笑,举起双手在右耳处连续击掌三次,听到暗号的锦衣卫从藏身处蜂拥而出,列成两排,拉弓上弦,对着殿内大臣蓄势待发。
众大臣本来你一言我一语正说得热闹,一看这阵势,顿时你看我,我看你,一片鸦雀无声。
慕容辰闲闲地望着直冒冷汗的大臣们:“怎么样,诸位还有什么意见吗?”
苏腾义站出来,指着慕容辰的鼻尖愤愤道:“太子,若是你心中没鬼,怎么会用如此手段来逼大家拥你为帝?自先皇病重,太子摄政以来,百姓苛捐杂税越来越多,民间怨声载道之身不绝于耳。而且,先皇到底是怎么驾崩的,希望太子给我们一个明确的说法!”
“对!希望太子给我们一个说法!”反对的大臣们一看有了带头的人出现,也都敢出声了。
慕容辰急了,脸色铁青:“苏丞相,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树大招风你不知道吗?如果你想第一个来试试我的厉害,那我可得好好成全你一回!”
说完头一摆,对身旁的弓箭手使了个眼色,“嗖”地一声异响。羽箭离弦之声破空疾来,直奔苏见信的面门。
在大家都以为右丞相必死无疑的时候,一道朦胧的身影仿佛晴天霹雳般,瞬间以骇人的速度迎面飞向了苏见信,大臣们只感觉眼前银光一闪,那个朦胧的身影已返回原处,手里赫然拿着一支弩箭。
“严惊傲!”太子的声音既怒且惧,“你果然没死!!”
严惊傲看了看手中那箭,微微笑道:“怎么,太子三番五次都没能暗杀得了我,害怕了是吗?还是太子想效仿先帝,以此计来试探我的武功?只是太子爷可比先帝心狠手辣多了,这箭头上的剧毒可是一沾即死啊!”
人群中嘤嘤嗡嗡地响起了惊叹之声。
慕容辰神色有些慌张,额上青筋爆出:“严惊傲,你阴魂不散,又跑到这里来做什么?”
苏见信挤过来,抱着双臂闲闲地道:“做什么?当然是趁众大臣都在场,替太子爷宣扬一下如何弑君夺位,保住自己不可告人的身份的方法!”
眼看慕容辰就要暴怒,喝令弓箭手出击。严惊傲正色道:“太子爷先不要急于动手,您看———”
说着伸手往南一指————
慕容辰的冷汗彻底流下来了:不知何时已经有黑压压的大军进了城门,盔甲锃亮,剑戟齐备,正对自己的锦衣卫虎视眈眈,如果此时硬拼,肯定不是他们的对手。
慕容辰挥舞着双手,脸色青白不定:“守城门的护卫呢?为何不来通报?都是吃干饭的吗?严惊傲,你们带兵进城,是想谋反不成?”
“错,”苏见信好心地纠正他,“不是我们想谋反,是太子想谋反才对!试问,不是慕容家的血脉,没有皇上圣谕,而登上帝位,不是谋反是什么?”
“你!”慕容辰想反驳,却无话可说。
“快走,快呀!”伴着一声接一声的催促,谢君恩和谢君昊拽着一畏畏缩缩的中年男子走上前来。
看到稳立殿内的严惊傲,谢君恩冷笑道:“到底是谁有不可告人的身份还不一定呢!”
说着一拉那个中年男子:“快说啊!把你知道的都原原本本、一字不落地告诉大家!”
那中年男子看了一眼大殿里乌泱泱的人群,吓得吞了一口口水,支支吾吾地说:“我……我……”
谢君昊飞出一掌击在中年男子身后,那男子一痛,什么都不管了,指向严惊傲,大声道:“这个驸马,她,她是个女子!”
“啊?”本已归于寂静的人群中霎时不亚于平地炸雷,各种议论声乱起。
慕容辰一愣,苏见信也一愣,都看向严惊傲,严惊傲面无表情,波澜不惊。
苏见信向那中年男子怒道:“你说驸马是女子,可有证据?如果你受人指使、血口喷人,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
那男子一看苏见信亮起的手掌,赶紧缩起脖子,躲到谢君恩身后:“我没胡说!都是严家害惨了我!二十多年前,我娘曾为严府的平定王妃接生,王妃难产而死,当时生下的是个小郡主,平定王却要我娘告诉大家王妃生的是个小王爷,然后给了我娘一大笔钱,让我娘远走高飞。我娘从那以后就扔下我和我爹走了,不要我们了……”
谢君昊打断他啰嗦的废话,阴恻恻地对严惊傲笑道:“姓严的,你还有什么话说?”
谢君恩恨恨道:“严惊傲,你女扮男装,欺君瞒上,该当何罪?你带兵进城,意图谋反,罪无可赦!”
慕容辰终于反应过来,表情轻松了不少,嗤笑道:“原来各位不想让我这个正宗的太子即位,而是打算让一个不男不女的人牝鸡司晨、扰乱纲常啊!”
大臣们看着严惊傲的眼光已经有了异样,甚至听到有人在说:“怪不得驸马生得如此俊秀无双,原来是……”
苏见信没想到这几个月和严惊傲的周密部署计划一下子全部被推翻打倒,如果这次对峙慕容辰赢了,那失败的两人被诛杀九族的死罪难逃。
锦衣卫已经纷纷把弓箭对准了严惊傲。
怎么办?怎么办?苏见信脑子里有无数个问号,却没有一个解决的办法。
☆、二十二、爱无声
“长公主驾到————”
只见眉心引着遍身缟素的长公主慕容沁款款而来,踏上大殿。
慕容沁缓缓扫视过殿里的每位大臣,又把谢君昊和慕容辰看得低下了头:“在场的各位想必都是王宫亲贵、朝中不可或缺的重臣,那么请大家告诉我,在我父皇中毒身亡,二公主失踪生死不明,太子并非我慕容家嫡亲血脉的情况下,在这个殿上,该由谁来做主?”
殿里死一般的沉默,大臣们如梦初醒般地望着一脸决绝的长公主慕容沁。
慕容辰一看事情不妙,急红了双眼,穷凶极恶地指着严惊傲道:“难道皇姐想让姓严的做皇帝不成?她有资格吗?她能做驸马已是有悖伦常,又岂能以女子身份登基称帝”
“住嘴!你不配叫我皇姐!”慕容沁的声音是从未有过的冰冷:“诸位大臣,严惊傲是不是女子,只有我最清楚。我是她的妻子,和她同床共枕、朝夕相处,若她是女子,我会不知道吗?可笑!实话说吧,我的腹中,已经有了驸马骨肉,我敢拿项上人头担保,这个孩子身上,绝对流的是慕容皇家的血!”
大家听到这里才注意到,原来慕容沁的肚子已经隆起,果然是怀有身孕了。
严惊傲看了一眼慕容沁,深邃的眸底不动声色,桀骜的脸上平静如水。
慕容辰、谢君恩和谢君昊互相对视,近几个月忙于争名夺权,竟然没注意到这个长公主什么时候怀孕了,一时间三人不知该先检查慕容沁的肚子还是先检查严惊傲的身子。
殿内一片寂然,谢君恩带来的那中年男子拉拉她的衣袖,怯怯地问道:“大小姐,那咱先前说好的提拔我做都尉的事还作数么?”
严惊傲笑了,稳踱几步,举起手中的一个小东西:“君恩,我知道你是和我赌气,才故意找了这么一个人来说我是女子。好了,不要再闹了,你看你送给我的香囊我都一直带在身上,我对你的心意你难道还怀疑吗?”
谢君昊一看严惊傲手里的五色丝喜鹊闹梅香囊,认出是妹妹从小所佩之物:“君恩,你的香囊怎么会在他手上?”
“不,不,那不是我的,”谢君恩急于澄清自己,拽下自己腰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