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元辣妻-第1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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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谢承玉也知道,世人不会相信的,谁也不会相信的,只能是叫自己多背负一个罪名,不孝!
“大哥,怕死吗?”做了死的准备的谢承进在自己爹走后,木然的问身边的大哥。好似死前无所谓的那种态度。
“怕!如何不怕?我怕死后,文婧恨我!怕死后娟儿念我!怕死后文宝再次不懂事的叫文婧操心,更怕文轩不能安然长大!”
谢承玉也抱着死的态度跟身边的三弟说起来内心的牵绊。
“是啊,大哥,我也怕呢!怕孩子们恨我,怕自己死了也没有脸见死去的母亲。
呵呵,大哥,说起来我们虽然是世家子弟,应该是被人羡慕的,可我们身在这样的世家,却被自己亲爹陷害,被自己继母陷害,被自己兄弟陷害。
难怪文婧从前不喜欢这样的世家,她说她喜欢简单的生活,哪怕清苦,哪怕住在乡下,也没有这么多肮脏的事。
文婧一直仇视爹跟二哥,我们两人还不以为意,只是以为文婧年轻不懂事,不知道亲情的珍贵。
可恰恰是我们不明事理,白白叫文婧为我们操心这么多,却还是辜负了文婧,大哥,我真的不敢想象,文婧得知这件事后,会如何看待我们?
一定是很失望很失望的吧?我们作为她的亲人长辈,几乎从没有给过文婧依靠,反而是文婧给了我们依靠似的。真是愧对文婧啊!”
谢承进打开话夹子,将心里的话一一说给大哥听,有种超脱死亡的意味,临死前想将心里的话全部说尽。
“我这个做爹的太失败,从来没有给文婧他们依靠,若是从前争气,早就考取了功名。入仕做官,给家人依靠。
纵然是前面没有中举,后来能从继母毒爪里逃出生天,也应该珍惜这来之不易的生命,是文婧步步为营争取得来的。
在文婧小心翼翼争取我们一家人好好生活的时候,我却给文婧拖了后腿,让文婧倍感疲惫了。三弟,我纵然死也不能面对文婧啊!”
谢承玉说着说着忽然泪流满面,满心的恨意,满心的自责,让谢承玉无法承受。
“大哥!我,我也是!”谢承进忽然抱起大哥,两人抱头痛哭起来。
再说徐彩拉着古大夫过来,给文宝文峰两人检查了一下,还好,全是皮外伤,筋骨没有受伤,外用一些散瘀的药既可。
古大夫此时也通过舆论得知了谢家出了这样的事,对于那位谢承举所谓的亲自检查出来他自家兄弟的事,鄙夷的摇摇头,若是不知道的,一定当这个人是铁面无私,公正严明的官员。
自己早两年有机会得知谢大小姐的爹,谢承玉被他继母毒害,几年都奄奄一息的,好不容易好了,能参加科举了,就被他继母的儿子亲自检查出舞弊?
世家的肮脏事,果真是数不尽,一桩一桩事,光是看表面,谁也不会知道谢承举的母亲曾经那么用心毒害她的继子。
如今看谢承举的表现,实在不难叫自己想象,会不会是他跟他那个狠毒的母亲一样想毒害他大哥?十之八九就是啊!可惜了那个谢大小姐的亲爹!摊上这样一家子的狠人!这一次估计连谢大小姐也没有能力救他爹了吧!可惜了!
古大夫一边收拾好自己东西,一边也收拾好自己心情,这些世家的事,不掺和!免得污了自己的耳朵。既然两个少年不过是外伤,养息着就好,自己还是走先。
再说徐寅今天出去想办法打听具体情节的时候,正好遇上了火爆的金陵成国公的世子妃,薛美玉。
薛美玉其人,徐寅前世的时候,见识过的,她可是极为彪悍的。没有想到她居然是为了文婧爹的事,直接闯进了主考官徐大人的住处,将其拎了出来。
☆、108 审案
薛美玉直接将徐大人拎着扔进扬州都察院的府衙,要求他立刻马上公开审理此案,她要听审。
徐大人居然很怕薛美玉,还真就听了他的话,当即将文婧爹跟三叔提了出来,按照薛美玉的要求,公开审理。
薛美玉旁听的时候,才知道,原来谢承进检查出来的所谓作弊工具,是他们考试毛笔里面的夹藏。
“毛笔是哪家卖出来的?为何在考前没有被衙役检查出来?”
徐寅在薛美玉旁听的时候,故意大声喊出这两个极大的关键点,提醒薛美玉朝这两个地方查。
“就是,把毛笔交出来我看看?还有是谁负责检查考生入场的?本世子妃可是听说了,考生入场的时候,检查的细致的连头发丝都要过一遍的,怎么你们连最基本的毛笔都不检查?又或者是检查的时候,就是他们趁机塞进了夹藏,就等着陷害人家的?
徐大人,是不是就是你示意他们陷害我大伯跟我三叔的,哦,我知道了,你是恨我在金陵的时候,削了你侄女的头发,故意陷害栽赃报复的?
本世子妃跟你们说,这个大人他故意陷害我大伯跟我三叔,因为我大伯的女儿跟我情同姐妹,他才故意陷害的,不然哪有这么简单的夹藏,在下场前检查不出来的?连我都看得出有猫腻,你们是不是也能看得出?”
薛美玉是个急性子,更是个无所顾忌的权势大小姐,一心想好好哄的谢文婧跟自己一起嫁给世子成琨,免得成琨为了选什么什么世子侧妃,给自己找来那么多欠揍的女人!
没有想到还有这样的事,给自己机会,好好叫谢文婧擦亮双眼,自己可真是她爹的救命恩人呢,那个到时候就让她以身相许得了。所以,薛美玉为了救谢承玉两人,直接将主考官徐大人给按上以权谋私的罪名,以洗清谢文婧爹跟三叔的舞弊之罪。
薛美玉不仅仅自己这么自顾自的说的跟真的一样,还故意大声挑起围观群众的情绪。
围观的群众可不管什么真相的,只要事件足够劲爆,足够刺激,群众自然愿意。
徐寅虽然看出薛美玉是在胡搅蛮缠,但忽然感觉这样未尝不好。
“对,学生也这么想,世子妃英明!”徐寅率先呼应薛美玉的话,薛明秀也在一边大声呼应小姐的话。
不少围观的群众见人多势众,也跟着起哄说着世子妃英明,世子妃对他们来说可是尊贵的人,比徐大人就尊贵多了,要不然徐大人为何看起来这么怕世子妃的?
既然听审的世子妃最为尊贵,自然附和太子妃话是对的,众人大多如此想,便如此呼应薛美玉的。
徐大人急的满脸大汗,自己冤不冤啊?怎么就招惹了这个瘟神?还死逼自己认下以权谋私的罪名?
那检查的衙役也是的,如此简单的毛笔,为何不做检查就放行?弄得跟自己吩咐那两个衙役似的,搞得自己都成了陷害谢承玉两兄弟的主谋了。
“世子妃明鉴,下官可不是这样的人啊,下官认为那毛笔的出处很有问题,也许正是那卖毛笔的人,得知谢承玉两兄弟要赴考,才故意这么栽赃陷害的!对,应该去查卖这毛笔的店铺!来人,去给我查原墨斋!”
徐大人为了转移薛美玉的视线,即刻将谢承举所持的毛笔的店铺给推了出来,既然这位小主子要找人垫背,还是找卖毛笔的原墨斋垫背为好,自己可真是垫不起这样的背,会死人的!
衙役接到徐大人的吩咐,顿时扑向扬州鼎鼎大名的原墨斋。
没有想到这原墨斋还真是被徐大人给蒙对了,那被谢承举收买的万掌柜,在谢承举的示意下,特意制作了如此精巧的毛笔,还精巧的往里面加了东西,外面一点也看不出来。
这还不算,谢承举为了稳妥,甚至让自己爹使唤蔓儿去这家店铺买了四只这样的毛笔,两只毛笔里面全是夹了藏的,特意送给了谢承玉、谢承进。
而另外两只里面是没有夹藏的,特意送给了文宝跟文峰。为的就是万一自己的那两个儿子不孝的将自己送笔的事供了出来,自己还可以一口咬定,同样买的四支毛笔,怎么两个孩子手里的毛笔没有夹藏的?说明他们不仅仅舞弊,还不孝的为了脱罪,连自己亲爹也不惜诬陷。
若是碰上更较真的审查,还可以推出蔓儿,那毛笔可是蔓儿亲自去原墨斋买的,自己不过是送笔给儿子考试,一番心意而已,如何猜到自己的小妾如此的心狠手辣,要毒害自己儿子,还要陷自己于不义?
这便是谢老爷为了对付自己儿子,跟自己二儿子所做的充分准备,甚至谢承举为了保险起见,还想到了别的法子,确保自己大哥跟三弟会陷入舞弊案子里面。
若是他们考试的时候,并不肯带着爹送的毛笔,或者是检查不出来他们毛笔里面有夹藏,便唆使真正舞弊的学子去攀咬他们,也一样可以叫他们背负舞弊之罪。
可惜的是,谢承举千算万算,没有算到世子妃很暴虐,直接将徐大人给按上挟私报复的罪名上面,逼的徐大人将原墨斋给推出来顶罪。
原墨斋到底干不干净,自己心知明肚,一起旁听的谢承举急忙想跟着跑出去通知跟他一起勾搭的万掌柜,不要乱说话,自己会保他无事的。
“站住,干嘛,着急去跟原墨斋的人通风报信去?”薛明秀忽然堵住一脸急色的谢承举,一副了然的态度瞪着他。
“世子妃英明,果然有奸情,毛笔里面的夹藏果然是被人陷害的,世子妃英明!”
徐寅再次带头喊叫起来,其他人不知所以的也跟着嚷嚷的叫起来,让谢承举不得不憋的脸发青的退回远处。
不去就不去,相信万掌柜的不会乱说,要敢乱说,自己一定叫他好看!再说了之前也曾说好,只要有人问到他,便一口咬定没有的事,除非是购买的人自己动手加进去的,再要是找人垫背,就把蔓儿拉出来垫背。
蔓儿可是妓女,妓女全无节操,更何况她还有动机,才被自己爹贬为妾,心里有恨意也是人之常情。
只不过若是到了这个地步,可真就便宜大哥三弟,白费自己一番功夫了。让他们轻易逃出生天,真是晦气!
等下若是可以拖上两天,就去吩咐自己的衙役,狠狠抽他们,尽量要他们一出去就死于病重不治,反正那个世子妃要怪也是怪在徐大人身上。是他主审此案的呢!
谢承玉跟谢承进两人无不惊讶的望着薛美玉,从来没有想到薛美玉会如此帮着自己,为了维护自己,甚至不惜威胁徐大人。
可等一会那些衙役将原墨斋的掌柜带过来,就会问出来这毛笔是爹买的送给自己的,依旧要面对父子当堂对质的结局。
这可真正是在公堂之上,跟自己的亲爹成了敌人,不是他陷害自己承担诬陷之罪,就是自己承担舞弊之罪,只有这两种结果。
可无论哪种结果,自己都会背负舆论谴责,世人若是看到自己为了洗清自己舞弊罪名,将自己爹按上了陷害亲儿子的罪名,依旧叫世人鄙视自己。
想到这,谢承玉内心里激烈争斗起来,到底要不要仗着世子妃维护自己,将诬陷自己作弊的罪名还给自己的亲爹,如今的公堂敌人?
谢承进也在做着心里斗争,等着事件的发展,更是等着跟自己亲爹当堂对质!
只是这样的当堂对质,对自己跟大哥来说,都不是好事,无论结果是什么,自己跟大哥依旧背负舆论谴责。
结果衙役去的时候,说万掌柜的不在家,出去了得两天才能回来。万掌柜的还真是心虚的跑出去躲躲风头了。
衙役象征性的拉着几个原墨斋的几个伙计过来,先对付对付世子妃跟徐大人。
“大人,这毛笔虽然是我们原墨斋的,但小的确信小的没有将毛笔卖给这位老爷,听官差老爷问话,这位老爷一次头能买四支这样的毛笔,应该是我们掌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