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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穿越:喋血王妃-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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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她玄罡夺魄目前停留在第三层,想打退他们暂时还有些难度,但这第三层第八式的狂风落叶却足以让他们无法进身。

如果这样坚持下去,她只是挥挥剑而己,坚持到天亮也没问题,而这些黑衣人却因为一次次无法冲过来而精疲力尽,到那时再对付,胜算还大上许多。

当然,前题是他们没有援兵!

看看天色,丑时都快过了,天色不再那么深沉黑暗,离黎明越来越近,如果有援兵,应该早就到了!

想着,叶无澜挥剑的速度越来越快,看着那十几个人忙活了快一个时辰也没在她这一次一次挥出去的屏障上找到突破口冲进来,看着他们身上一个又一个加深许多的被落叶割出的伤口,她眼中愈加的光芒大盛。

“娘的!这丫头是什么功夫?”

“她小小年纪,招式却极其熟练,看她这功夫虽强劲,看似乎需依仗内力才能威力更甚!她知道自己内力的缺陷,在与我们拖延时间!想要耗尽我们的力气再打!”

“呸!这丫头看起来绝对超不过十一二岁,这么会算计!”

“先别说那么多,冲过去再说!”

“怎么冲?这风沙迷眼睛,落叶割皮肉,你两只手挡风沙与落叶,还拿什么去破这风口!”

“再这么拖延下去,恐怕咱们十几个人都要死在这小丫头手里!”

“呸!我就不信了!!!”

忽然,叶无澜看见有一人在衣服上撕下一条布料,蒙在眼睛上,其余人一看,顿时大喜的效仿。

她一怔,嘴里骂了句:“靠!”

想想他们的力气也消耗的差不多了,她不一定没有胜算,便赫然收了已经对他们没什么阻挡力的狂风,骤然轻巧的起身,借着他们“看不见”的弱势,举剑破空一划,顿时剑茫大摄,黑衣人听见声音,齐齐停下身来,侧耳听着那声音的方向,须臾飞快的朝她围了过来。

叶无澜有一种耍猴的感觉,笑嘻嘻的又在另一边一划,左右各三下,直到有几个有些转了方向时,目光一寒,骤然飞身而起,一脚踹向那两个黑衣人胸口,孤月金茫挥闪,鲜血四渐,顿时一阵惨叫声刺耳。

叶无澜趁机旋身而起又攻向其他人。

其他黑衣人摘下眼前的布,只看见两个兄弟手脚筋被挑断,甚至被砍断整条右臂,躺在地上疼的抽搐,顿时愤然看向叶无澜:“臭丫头!你找死!”

叶无澜朝那人一笑:“那就看谁先死!”

眼看着她小小身影在十几个黑衣人中搏命盘旋,岳迁几次想坐起身,却都因为腹部那剑伤太重而无法起身,远远的看着眼前的一幕,眼中的复杂之色越来越深。

可怜的孩子,若书涵与昭蕊及你半分,岳某死也瞑目了。

就在两方相持不下之时,忽然,天边一道惊雷,震的人心一颤,叶无澜没将这雷当回事,丑时已过,天还没怎么亮,一看就知道是要下雨了,得赶快打完收工早早扶爹回去治伤才是。

却哪知,雷声盖过了所有声音,她没发现山脚下树林里潜伏着另一批高手,当她发现时,已经晚了……

只见眼前忽然多出数十名不知从何处而来的黑衣人,看起来武功比起这些人还要上乘许多,叶无澜僵住,本来已经累的快要吐血,此时更是大骂:“妈‘的!你们这群卑鄙小人,跟我一个小姑娘打了一晚上都打不过,现在居然还有援兵!你们他‘妈算什么武林高手!还有脸活在这世上吗?!!”

之前那些黑衣人似乎并不知道还会有援兵,顿时孤疑的看向身后那些人。

却只见一个身材高大黑布蒙面的男人走上前,在他身旁冷声道:“太后有旨,若带不回岳迁人头,你们就自己提头回见。”

叶无澜骤然浑身一冷,其实她也已经没什么力气了,现在更是刹那间仿佛力气被抽空了一般。猛地转身,只见岳迁仿佛知道自己必死无疑一般的平静的笑。

身后汹涌的杀意蔓延,她一咬牙,转身迎了上去,却因为对方人势众多,她已没什么力气只挡得下几个人,不得不停下吞咽了一口上到喉间的血。

却是赫然,身后传来金属进入皮肉的声音。

她浑身一颤,机械的转过头去,只见岳迁身上插着数把刀剑,在她回头的那一瞬间,他的目光却是看着她。

“爹……”叶无澜脚下一个踉跄,连忙转身拼命的跑向她:“爹——”

“滚开!!!”她骤然一脚踹开一个黑衣人,想要上前抱住岳迁,他身上的刀剑太多,她不敢拔,怕拔出来他的血就会迅速流干,于是双腿一软,无力的跪了下去,双眼怔怔的看着眼前发丝散乱,目欲爆裂的男人,发出的声音几近嘶哑的颤抖:“爹……”

岳迁硬撑着一口气,看着眼前的孩子,缓缓的,缓缓的抬起手,想要摸向她染血的脸。

“可怜的……孩子……”他已无焦距的眼望着近在咫尺的叶无澜,手僵在半空无法触得到她,最后咬着牙硬生生的吐出了三个低低的字:“对……不起……”

如果你真是我岳迁的女儿,该有多好。

叶无澜呆怔的看着他就这样坐在那里,双眼圆睁的断了气。

那一声“爹”,她再也无力嘶喊得出来,只能呆呆的看着眼前仿佛依然在看着自己的男人。

“爸爸……”她无神喃喃的低语,趔趄着缓缓站起身,手中的短剑在她掌中渐渐散发出刺目的金光。

“这光?这……是……孤月剑?!”

“杀了她,砍下岳迁的头颅,拿到太后那里复命!”

不知是谁说了这么一句,叶无澜当即抬起血红的眼,冷冷的看向四周向自己杀过来的黑衣人。

该死的李太后!

空气中又是一道闻之骇然的声音,她这一次却没敢回头。

她听得见,那是脑袋被砍下来的声音,然后,似乎有什么滚落到她脚边。

她缓缓低下头,看见他爹在睁眼看着她。

募地,胸口一阵熊熊火烧,喉咙一阵腥甜,受不住的仰起头,一口血喷薄而出。

腹部忽然一痛,似乎有刀子落到了她身上。

在那刹那,眼尾的余光仿佛看见天边一抹紫色的身影如仙一般的越来越近,以为自己是眼花了,再一眨眼,又看见个奇怪的一身破布的光头和尚……

下一瞬,深渊般的黑暗侵袭而来。

可是,可是。

谁能告诉她,为什么她倒下的最后意识里,鼻间是一阵酸臭的汗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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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护国寺重逢



风雨中的一切追的她一直不停的冷汗涔涔,直到那颗头颅再一次滚落到她脚下,睁着一双眼睛看向她。

叶无澜猛地睁开双眼,当即从梦中清醒了过来,察觉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地方,条件反射的便要坐起身,却是腹上一阵巨痛,刚一弹坐起来,就疼的倒了回去。

腹中伤口巨大的痛楚,提醒着她在昏死之前所发生的那一切都是真的,她根本无力去自欺欺人,她抬手放在似乎敷了药缠了绷带的腹部,深呼吸一口气,忍着到了嘴边的痛呼,募地转头,脸色刹那僵住。

“你?”她看着床边的长孙憬焕,当场就愣了一下,下一瞬,便转头看看这房间四周的陈设,十分简单,外边远远的仿佛能听得见许多和尚齐齐颂经的声音,她记得自己在睡梦中听见了敦厚的钟声。

“这里是护国寺。”不等她开口,长孙憬焕便已回答了她心中的疑问岽。

叶无澜蹙了蹙眉,试图坐起身,却没发现自己似乎真的伤的很重,居然连坐都坐不起来。

奈何床边的人也是个残废,坐在轮椅上平静的看着她,也不伸一把手帮她,最终她泄了气似的干脆就这么躺在那里,抬眼看他:“你果然平安的到了。”

他静静的看她,没有说话皿。

“看来我爹,没有白死。”她面无表情的瞥了一眼他眼中的平静:“你还真是心安理得啊。”

见他只是静静的坐在他的轮椅上面,一雪白素衣,简单干净,她知道他嗜白,但他这衣裳,究竟只是平常的穿着,还是为她爹而穿?

“是不是你们皇家的子孙,对于人的生死都这么漠视?连句话都不会说?!你就没有一丝丝心痛?一丝丝歉意吗?!”她忽然冷笑,用着残余的力气紧紧抓着床边的木板:“是不是为了保护你们,所有人就应该牺牲的那么彻底?为了让你安全到达护国寺,我爹他已经……”

“我应该说什么,才能让你不再这么难过?”他淡看着她,声音的起伏不大,看不出喜悲。

叶无澜深呼吸一口气,忍住呼之欲出的眼泪,红着眼睛瞪着他:“怎么都会难过。”

“那我又何必说。”他默然看着她眼中通红一片,轻轻推动自己的轮椅,靠近床边,拿起她枕边一块干净的手帕,轻轻放到她手心。

叶无澜垂眼看着手里的手帕,不解的抬起通红的眼睛看向他。

长孙憬焕眸光宁和,平静的仿佛一泊狂风都吹不乱的清湖,勾了勾唇角,却并无笑意:“眼泪流下来,就学着自己拭去,要么,就别让它们出来。”

“敢情不是你死了爹!”叶无澜扔开那手帕。

他却忽然笑了,很轻很轻的笑了笑,俊美的脸上染了一丝像是哄孩子一般的温柔:“我爹早死了。”

叶无澜不说话,目光顿了顿,转眼看他。

其实并不是他的错,虽然她不清楚岳迁为什么会为了保护他而宁可选择以这种简单的近乎愚蠢的漏洞百出的方式死去。

长孙憬焕或许对悲哀这种词汇早已习惯,于是对这一切没有了知觉,他不会哭,不会痛,或许他人生中的苦痛从来没有离开过他,所以他这般稀松平常的表情,才会让她心里生出了怨怪。

沉默片刻,她已然恢复理智。

转头看看他,见他微笑的看着自己,才咬了咬唇小声问:“是谁救了我?”

“护国寺的不戒师叔。”

“和尚?”她之所以这么问,是依稀对昏死前映入眼帘的一个脏兮兮的光头和尚还有那股子N久没洗澡的酸臭味还有些印象。

他笑了笑,意思应该是说她说的没错。

叶无澜点了点头:“他人在哪里?我去谢谢他。”

长孙憬焕难得的挑动好看的眉宇,笑说:“恐怕这个时辰,不戒师叔正在他自己的院中酣睡。”

叶无澜看看这纸窗户外边的天色,似乎已经是中午了,怎么可能还在睡觉?

不由的,她怀疑似的看了看他,见他不像是在说谎,而且以他长孙憬焕现在这种状态,她反正是绝对不会想到会是他救的的,这小子恐怕也就是满肚子腹黑墨水的诸葛孔明再世,手不能提肩不能抗的,空有大抱负,却没什么能耐,以前真是她高看他了。

可她爹临死前说过的那些话,她也怀疑过,但一时摸不出的大概。

至于那个什么不戒师叔,应该不会是他编的吧?

她上上下下的看了他几眼,半年多没见他,那天在李太后的兰凝殿上也只是匆匆一瞥,看的还是太远,现在这么近的距离看着,总觉得他似伤非伤,似藏非藏,总觉得他身上有一股子让她为之设防的东西。

忘记是在哪里听说过,一个遇事从容镇定沉默寡言的人,要么是无脑的蠢货,要么就是藏的太深。

不由的,她垂眸又看了看他薄毯下边的腿:“你的腿真的废了?是外伤?还是伤到了筋骨?”

“你如今多多关心自己才是。”他对自己的腿似乎不甚关心,淡淡瞟了一眼她眼中掠过的怀疑目光:“我是残是废都已经不再重要。”

叶无澜以为自己是提到人家的痛楚,顿了顿,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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