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名将-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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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香君又给自己满上,易寒心中暗惊,难道还要再喝一杯不成,一旁的李明濛似乎看不下去了,别过头去,假装没看见,这一次醉波却没有给易寒斟酒
李香君道:“这一杯却是要罚易公子”。
易寒问道:“为何罚我”。
李香君笑道:“罚公子人在金陵却不识我李香君”,这话说的很有傲气,却不让人反感。
易寒苦笑一声,“确实该罚,只是既然罚我,你为何要喝”。
空杯落桌,“罚人者自罚一杯”,已是先干为敬,淡淡的看着易寒。
“姐姐,你饶了子寒哥哥吧”,醉波心疼易寒道。
易寒心中无奈,醉波这妮子到底是疼我还是在逼我,本来还有挽回的余地,若是不喝,可真是当众丢人了。
李香君笑道:“妹妹求情,姐姐自然会听,公子随意吧”。
易寒却不领她的情,开玩笑,要女人放过你,说出去,他易寒的面子往那搁,硬着头皮将酒喝完,酒一下肚就感觉有些晕眩,刚刚喝了一轮,现在又连饮三杯,还真的吃不消,这李香君果然是酒中豪杰,片刻间六杯入肚依然面不改色。
醉波连忙拿起手帕替易寒擦拭额头上的热汗,妙眸却跑了出去给易寒端来一杯茶水。
李明濛道:“易兄,要不我们回去吧”。
易寒摆手道:“哎,才刚高兴呢,怎么现在就会,我们来行酒令吧”,刚刚被李香君逼的如此难堪,不找回点颜面,岂肯罢休。
李明濛见易寒如此说,定是有些打算,道:“那我来想个酒令吧”。
李香君道:“既然要行酒令自然是公平一点”,香君便唤跟班的老妈进来,吩咐道:“你去将我书架之上的酒筹拿来”。
李明濛与易寒对视一笑,看来这李香君要玩真格的与男子争个输赢。
半响,老妈取来,众人见那是满满的一桶小筹,一根大筹。
李香君先抽出那大筹给众人看,筹上刻着“劝提壶”三个篆字,下注有两行楷书,内容是:“此筹用百鸟名,共百支,每支各有名目,筹上应行何令各有说明,不赘于此”。
众人传看一圈,李香君把酒筹摇了一摇,递给易寒,“易公子,你来抽上一支吧”。
易寒随意一抽,往小筹看去,刻着篆书“凤来仪”三字,两行旁注是:“用《西厢》曲文,凤字起句,第二句用曲牌名,第三句用《诗经》依首句押韵,韵不合者,罚酒一杯。
背面还有内容,“鸳鸯飞觞,用鸳鸯二字”。
众人轮番看了一遍,除了易寒,李明濛,李香君神色态若,余人皆一脸愁色。
青楼女子《西厢》倒也常看,这曲子更是熟悉,只是最后这《诗经》对她们却有点难了,还有就是这一句还要依首句押韵,对她们来说可真难的很。
醉波道:“好难哦,我恐怕应不出来,要不我不参加了吧”,其余几女也纷纷附和。
第二十节 秦淮风月(四)
这酒令就是要人多才有气氛,易寒笑道:“不如这样吧,我与李兄依照规则,你们几人这最后一句任何诗词均可,却要押韵,如何”。
几女闻言大喜,这就简单了许多。
易寒朝李香君看去,笑道:“这香君却要跟我们一般”。
妙眸问道:“为何”。
易寒哈哈笑道:“我们不能不识香君,香君却也不能让我们小瞧”。
李香君处之泰然,笑道:“自当如此”,眉头之间带着淡淡傲气。
易寒道:“那我就先来说一个,“凤飞翱翔,朝天子,于彼高冈”。
众人哗然道:“好”。
李明濛笑道:“易兄你再说鸳鸯二字”。
“只羡鸳鸯不羡仙”。
鸳鸯二字刚好数到李香君,也不知道易寒是有意还是无意。
李香君微微一笑自饮一杯,思考起来。
易寒催道:“快快说来,说不出来可要再罚一杯”。
痴珊瞥了易寒一样,怨道:“姐姐是女子,慢点也是没有关系”。
李香君微笑道:“我想到了,乞求得效鸾凤,剔银灯,甘与子同梦”。
易寒与李明濛错愕,这李香君怎么道出这些春宵艳事来,是她有意还是搜肠刮肚才想到这么一句。
妙眸嬉笑道:“姐姐,你看李公子与子寒哥哥开始想入非非了”。
易寒一言不发,待听她鸳鸯二字。
李香君吟唱道:“羡涟漪和鸳鸯齐戏”。
数了过去,却是又轮到易寒。
易寒默然不语,却是颇有深意的看着李香君。
醉波突然道:“这杯我来替子寒哥哥喝吧”。
李香君笑道:“醉波,你可要想好了,代替有例须喝一盅”。
醉波听到要喝一盅吐了吐舌头,对着易寒歉道:“子寒哥哥,我帮不了你了”。
易寒笑道:“就算你肯,我也不肯,香君应的好,这酒我该喝”。
一杯饮完,迅速念了出来,“她那里尽人调戏着香肩,翠裙腰,君子好逑”。
众人听完脸色有些怪异,特别是李香君。
“听我鸳鸯二字飞觞,“一条鸳鸯被两人共””。
众人还未叫好,易寒自个先哈哈笑道:“李兄,我这也艳的很吧”。
李明濛尴尬一笑,本来青楼之地谈论这些艳事自然合境,只是香君在此就显得有些怪异,人人都知道她卖艺不卖身,易兄却偏偏提起欢爱之事,也是,这李香君先提起的,怪不得易兄。
李香君再饮一杯,却像是早就想好,这次不再思索,随口念出:“娇鸾雏凤失雌雄,半鹌鹑,桃之夭夭”,却颇有深意的朝易寒看去。
几女掩嘴而笑,眼神一同飘向易寒而去,李明濛忍不住哈哈大笑,赞道:“好一句桃之夭夭,这个桃字实在是妙,却不知香君这半鹌鹑指的到底是何人”。
听我飞觞便知,“短尾难易鸳鸯梦”。
醉波情不自禁的往易寒身后望去,易寒有些气恼,轻拧着醉波脸蛋,“看什么看,我没有尾巴,难道你有不成”。
醉波轻轻揭开束腰的彩带,扯到身后,炫耀道:“子寒哥哥你看,我还真有”。
易寒没好气的吐出一句,“那你就是狐狸精”。
醉波大羞,不依道:“不来了,子寒哥哥你欺负人,人家才不是狐狸精”。
李明濛脸上笑意未消,道:“易兄,快喝酒吧,这一杯你喝的值”,心中暗赞,这李香君不但才思敏捷且聪慧过人,几句便将易兄讽刺的一无是处。
易寒饮完,道:“又轮到我了,凤只”,说了一半却停了下来,一脸思索,这西厢文内也就那么几句带有凤字,要好好想上一句,片刻之后喊道:“有啦,凤去秦楼,怨别离,所谓伊人”。
李明濛拍掌喊道:“好”,他身边的如酥怨道:“有什么好的”,李明濛感觉席中鸦雀无声,见众女默默垂头,不言一语,气氛有些怪异,待仔细瞧看,却见几女神情黯然,眼角均垂挂泪滴,心中一讶,这易兄应的不错啊,为何几人闷闷不乐的样子。
如酥似乎明白他的心思,在他耳边低声道:“姐妹们想起伤心事了”,自个叹息一声,“今日倾心换真意,明日又来新面孔”。
李明濛恍然大悟,他虽不能深刻感受到她们的境地,却也多少能够理解一点,那个女子不愿意随个有情郎共度终身,自己的命运却如浮萍一般,风吹到那里就飘到那里。
李明濛道:“易兄,你惹她们伤心了,该罚”。
易寒也察觉到气氛不对,“该罚,是该罚”。
李香君道:“你还未飞觞呢?”
“不啦,我自罚三杯,惹你们伤心确实罪过”,刚饮完一杯,醉波却将他手按住,柔声道:“哥哥,不怪你”。
李香君黯然道:“是我要选这个酒令的,我也该自罚三杯”。
易寒见她愁愁落寞的神情,心中疼惜,叹道:“我不喝总可以了吧”。
李香君却倔强道:“你不喝,我也要喝三杯”。
易寒给李香君身边几女使了个眼色,几女摇了摇头,却争着给自己倒酒,陪着李香君一起喝。
易寒错愕,这是什么剧情,醉波挽着他的手臂幽幽道:“哥哥,都怨你”。
易寒苦笑道:“你刚刚不是说不怨了吗?”
醉波嘴角一翘,斜眼瞄他,“我现在又想怨,不可以吗?”
这时,突然屋门被人用力踹开,一把带着怒气的声音传来,“谁抢我大哥的醉波”。
席中众人望去,走在前面的是一位服饰华丽的公子,话却是从他身后的另外一个男子说出,那男子见醉波正亲热靠在易寒的怀里,勃然大怒朝易寒冲了过去,“你小子敢抢我大哥的女人”。
香君等人骤然听见如此粗俗的话均皱起眉头,易寒却是神色自若的看着那服饰华丽的公子。
只听那服饰华丽的公子惊讶道:“易兄,原来是你”,那人挥起拳头刚要往易寒脸上揍去的男子,听到这话却硬生生的停了下来。
易寒笑道:“画腾,我让醉波陪我一会难道不行”。
马画腾收回怒气冲冲的表情,笑道:“当然可以,我不知道是你,要是别人我定狠揍他一顿,害老子在那里足足等了半天”。朝身后两人道:“你们先出去吧”。
易寒笑道:“既然来了,同坐吧”。
马画腾道:“我正有此意,痛饮几杯之后,晚上我带你到同福楼逍遥去”,在易寒另外一侧坐了下来。
李香君盈盈起身,施礼道:“香君身子欠安,这里先行告退”。
满面春风的马画腾骤闻香君之名,大吃一惊朝李香君望去,颤道:“你就是李香君”。
李香君却是不搭一语,独自离席。
马画腾着急的对易寒道:“易兄,快让她别走啊,怎么我才来,她就走”。
易寒心中莞尔,就是因为你来了,她才离开,安慰道:“我也请不动她,来,我们喝酒”。
马画腾叹道:“无香君,饮酒岂有欢也”。
闲聊几句,易寒将李明濛介绍给马画腾,两人却似乎不太合拍,只是简单的打了声招呼便不再搭话,马画腾是怕跟他走近了,坏了自己名声,这李明濛却瞧不上马画腾这种货色。
几女似乎也不喜欢与马画腾亲近与李明濛聊了起来,易寒却也不能舍马画腾于不顾,独自与他攀谈起来,这样便出现一个怪异的情况,双方各聊各的。
半响之后,突然从窗户传来莺歌燕舞声,马画腾的两位朋友推门进来,急道:“大哥,凤鸣院的艳舞开始了”。
马画腾脸露喜色,对易寒道:“易兄,随我同去吧,我定了个好位置”。
易寒摇头,道:“不了,下次吧,我今晚必须回去,不能太晚”。
马画腾热情的再三相邀,见易寒依然坚持,便不再劝,与易寒道别匆匆离去。
马画腾刚走,李明濛便问道:“易兄你怎么会识得这种人”。
易寒笑道:“李兄,一个人不能从表面看出什么,我倒觉得画腾很可爱”。
“天啊,你竟用可爱来形容他”,李明濛一脸不敢相信。
易寒道:“画腾与明修是多年好友”。
李明濛道:“这倒也是,想我们三大才狼在别人眼中也不正是那种让人不屑的角色吗?刚刚对他无礼是我不应该”。
“也不能说谁对谁错,只能说你们对不上眼”,话刚说完却才注意到几女离席趴在窗口望着外面,议论纷纷。
第二十一节 深夜来客
两人走到众女身边,朝从窗口望了出去,只见那街对面不远处的一间秦楼人潮涌动,莺歌燕舞声便是从那里传了出来,有不少原本在媚香楼逍遥快活的客人,也纷纷离开却是跑到那边凑热闹。
“哥哥”,妙眸一脸幽怨,对着易寒道:“那凤鸣院太欺负人了,一个艳舞就把我们的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