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策-盛世女相-第2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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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称谓,更不想成为温家的鬼,所以……就劳烦皇上和墨相将此书交予温公子。”
玉玲珑递上一个信封,信封上偌大的‘休书’二字极为的醒目,以及边上的公主印鉴。若是此书交予了温家,且还是由皇帝和丞相交过去,那么其代表着什么就不言而喻了!虽说女休男有悖常理,但玉玲珑是公主,且还是别国的和亲公主,公主的身份本身就高贵,又是别国公主,自然权力上面要有别于他人,想要休离一个驸马,她还是有这个权力的!
容洛淡淡的扫了眼那封信,凤眸中划过淡淡的幽光,清冷的薄唇忽然的就勾了起来,他漫不经心的说道:“如此铁石心肠?恩断义绝的竟然不顾名声的要休离温子轩?当真是毫无感情了?”
一连几个反问,直问的玉玲珑摇摇欲坠,眼中的泪水像是断了线的珠子般,一滴连着一滴的不断往下落着。
容洛皱起眉,他忽然的就知道了凤墨为何质疑要来见玉玲珑的原因了!
“自古以来,未嫁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公主这是何意?莫不是因为自己是公主,所以以为这婚姻休合也能尽掌手中不成?这里并非西成,此地是大卿,本相不管你当初是什么身份,你只需要记得,你现在是大卿的人,是温家的主母。温家一日未将休书送来,那么你一日就还是温家的主母,自然,温家的连带责任也不可少。”凤墨此时给人的感觉才是真正的高位者该有的气势,即便是身子很虚,其气势却无人能敌。她这是在逼迫玉玲珑,她话中句句残忍,似乎是打算对温家动手的意思,压根就不给玉玲珑反抗的机会。“其实本相该好好的谢谢你,若非是你,本相都找不到机会来对温家动手了呢!你说,若是本相现在让皇上下旨,温家谋逆犯上,通敌叛国,对温家满门抄家灭族,天下的人可有敢说什么?谁敢出来替温家的人多说一个字儿?”
“温家乃是四宇天下的第一首富,其家大业大,如果对温家抄家,将温家所有一切全部充入国库的话,对大卿来说倒不失为一个非常好的机会,至少能保证未来的战事上,国库充盈,无后顾之忧。”容洛似乎很赞同凤墨的话,在她话落下之后,认真的想了想后开口说道。
“是吧?皇上也是这般觉得?”
“当然,墨相一切都是为了大卿,朕自然看的出来。”
容洛背着手,眼中带笑的看着凤墨,眼角却不住的观察不远处的玉玲珑。也不只是被气的,还是害怕,她的浑身都在颤抖,抓在手心中的信件,此时基本上是被攥的瞧不出原来的样子了。
“够了,你想要知道什么?”玉玲珑很聪明,可是一旦涉及到心中挂念着的人的时候,就什么都抛得一干二净,什么理智,什么无所谓,她所剩下的就是一个念头,那就是无论如何都要保护好自己的丈夫和孩子,绝对不能让他们有事!
“他们也是你的家人,你怎么能如此心平气和的就本与他们无关的事情全部都强加在他们的身上?他们从始至终从来都不曾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你为什么要如此?”
“家人?本相倒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本相与天下首富的温家攀上亲戚了?公主似乎是忘了,本相姓凤,本相乃是孤儿,何来亲人之说?”凤墨微微的动了动身子,嘴角噙着冷笑,似乎是在嘲弄玉玲珑说出来的话一般。
家人?这个词她有多久不曾听到了?
很久,很久了!
“好了,我问你答,玲珑公主,但愿你没有一丝隐瞒。”
第194章 玉玲珑的坦诚(万更)
“子柔现在如何?”
温子轩站在温子柔紧闭的房门前,俊逸的面容有些憔悴,短短几日,昔日的翩翩公子,现在却再也找不到那种恣意感,多了几分沧桑和悲凉。
温子柔从知道真相开始,就将自己关在房间中,一步都不肯迈出来。无论是谁来劝说,她坑都不吭一声,端进去的饭菜,多半都是完好的端出来,不哭不闹,不言不语,宛若一个活死人一般的躺在床上!
“小姐不肯用膳,无论奴婢如何的劝说,都没有一点点用,少爷,小姐现在身子重,容不得半点差错,还请少爷去劝劝小姐。”翠竹叹息的将冷掉的饭菜端了出来,听到温子轩的询问,福了福身道。她在心中忍不住的为她家少爷小姐抱屈,少爷小姐这般好的人,怎么就遇上了那样的一个蛇蝎心肠的女子?姑爷和小姐才成亲多久,那女人怎地就舍得让他们阴阳相隔?翠竹实在是很难想象,曾经在他们面前笑容端庄柔和的女人,背地里面竟然是如此不屑温家,亏得他们那般的尊重她呢!
温子轩挥了挥手,示意她下去。翠竹见状也不好待在这里,便就行礼之后,端着饭菜离开了。
“你打算缩在里面多长时间?不吃不喝,难道是打算绝食?你莫要忘了,身子并非只是你一人的,你肚子里面还有一个。林枫已经不在了,难道你连他的后都不打算留下?”他背着手站在院子外面,语气清淡缓慢,“你这般作践自己,到底是想要伤谁的心?你又打算让何人内疚痛苦?亲者痛仇者快,你是这样想的?”
“温家现在处在风口浪尖之上,没有谁有功夫去理会你的大小姐脾气,更没有谁有功夫陪着你。后日林枫的遗棺便要入京,你若是想要见他最后一面,这两日就好好的养好身子,否则,到了后日,我就将你锁在这院子中,反正你也压根没有力气出去。”
说完这番话,温子轩转身打算离开,他话已至此,要怎么做,取决于温子柔自己,他不会再多言。
吱呀——
就在温子轩转身之际,原本紧闭的房门缓缓的打开,温子柔憔悴的快要站不稳的羸弱之身出现在门口,她的手紧紧的攀着门框,双眼赤红,双唇干裂,脸上更是没有一点的血色,指尖微微用力的抓着门框,支撑着摇摇欲坠的身子。她似乎是没有看到温子轩比之之前更显消瘦的身影,冷笑的说道:“大哥当真是好气魄,妻子管不好,现在倒是来管妹妹来了!大哥似乎是忘了,我早已嫁入林家,我是林家的媳妇,即便林家只有我丈夫一人,也容不得你来指手画脚。”
多日未曾吃什么东西,温子柔不过只是说几句话,整个胸膛就剧烈的起伏起来,整个人颤抖的更加厉害。温子轩已经在她说话的时候停住了脚步,不过只是没有转身罢了,他就这么的背对着她站着,静静的听着温子柔如尖锐讽刺的话。
“呵呵,大哥放心,我没有那么脆弱,我不会死,在没有看到她得到应有的惩罚之前,我绝对不会如此轻易的去死,便就是她死了,我也绝对不会死。我的丈夫不在了,还有孩子,不用大哥提醒,我即便是要饭,也会将这个孩子养大成人。大哥更加不用担心我会白吃你的东西。”
“子柔,难道连你也要在这个时候如此的不让我省心吗?”温子轩转身看着她,眼底是慢慢的化不开的疲倦。
“省心?现在你竟然跟我说省心?若非是你娶了那个女人,温家何以至此?若非是你娶了那个女人,我何以如此?若非是你娶了那个女人,林枫怎么会死?我的孩子怎么会还没有出生就没了父亲?”一连串的质问反问,就像是千斤重的大石压在他的肩头,他竟然找不到话语来反驳。
温子柔哀戚的看着他,她是知道的,所有的事情和他没有一点关系,可是她的心中有怨恨,她所爱的人,她孩子的父亲就这么的死在了她所敬重的大嫂的手上,她如何不怨?他是她的大哥,即便也是受害之人,可她控制不了自己不去怨恨他!
“恨我吗?如果恨我的话,那就更应该好好的将身子养好,那样的话才有力气继续恨我。”温子轩的身子微微颤了颤,苦笑的低下头幽幽的说道。是啊,恨他吧,如果恨他能让她有活下去的动力的话,那就恨他吧。
只是……
温子轩转过身再次的向外面走去,一步一步的走了出去,再走到下一个转角的时候,他停下脚步抬起头望着昏暗的天,他经不住的问自己,造成这一切的人,是不是真的就是他?他又该去怨谁怪谁?
“表少爷,凤主有请,请表少爷前往天牢一趟,她在天牢中等候表少爷!”芍药远远的走了过来,将凤墨在临去天牢之前的话带了过来。
卿儿?
温子轩怔怔的看着芍药,确定确实是芍药,不是其他的人的时候,他终于相信了,确实是凤墨要见他。
“她身子不好,怎么去了天牢那种地方?”温子轩皱眉问道,他记得他回来的时候听说她重伤昏迷不醒,刚醒来也不过才三四日,怎地不好好的养身子去天牢那么脏乱的地方?
温子轩很清楚,能让凤墨去往天牢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前不久刚被关进去的玉玲珑。她让他去,是让他见她吗?
温子轩还没有收拾好心情,他无法平心静气的去面对背叛了他的女人,那个口口声声说放弃了公主之位,只是他的妻的女人。有的时候,话说的是那么的好听,可最后才发现,真相是那么的刺人,让人绝望。
芍药见他没有反应,接着道:“凤主说,片面之词不足以让人信服,到底真相如何,何不亲自去寻找?温家之难不难解,只需看表少爷愿不愿意去解了!芍药话已至此,表少爷到底去与不去,还请表少爷自行拿主意,凤主身侧不能离人,芍药先行告退。”
温子轩静静的看着芍药离开,他抿着唇,眼中波涛汹涌,最后化为平静。
真相吗?
他就去寻寻看……
天牢中,凤墨依旧坐在软椅上,容洛就靠坐在牢房中所设的凳子上,手中的折扇开开合合的却没有发出丝毫的声音,他微微垂下头,嘴角微垂,神色颇冷。明该是漫不经心的坐着,且还是在牢房之中,那一身似乎是与生俱来的帝王之气势,丝毫没有因为环境破落而有丝毫的减低。即使是凤墨,明明身子虚弱的坐在那里,那慵懒却又淡漠的气质,也是让人所敬慕的。
玉玲珑复杂的看着面前的两人,她大概是有些明白玉倾歌他们为何执意的要对付凤墨了。本身容洛就不好对付,再加上一个深不可测的凤墨,只会是更加的棘手,除掉她,不只是废除了容洛的左膀右臂,更是在容洛的心口上扎针,要是稍微严重点的话,恐怕连带着也能出掉容洛。
心中冷笑,玉玲珑觉得是不是她是不是应该拍手赞叹她的皇兄的手段狠辣与心思的缜密?一箭双雕啊!
“一直小心翼翼的在玉倾歌身边,好不容易能够摆脱他的掌心,你会为了所谓的荣华富贵而做出此等牺牲?玉玲珑,你知道你自己想要什么,你自己在追求什么?”凤墨轻声问道。
外面,温子轩刚刚踏入天牢,正好的就听到凤墨的这番话,顿时脚步一滞,就站在牢房的拐角处不再靠近的听着里面的谈话!
容洛微微侧头看向牢门外的某一处,刷的一声收起展开的扇子,玉骨扇在木桌上有节奏的敲击了三下。
“或者应该是朕来问,玲珑公主是想要在大卿被判刑呢,还是想要返回西成?”他缓缓问道,“按理说,你设局谋害我大卿数万将士,泄露我大卿军机要议,本该是处死也不为过的。但朕也考虑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