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眼警探之尸骨成谜-第5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雷停跪了下来,整个身体都快要趴到了冰冷的楼板上,在半米高的阻隔墙下的回凹处,他看到了两个大小不同的脚印,端详许久之后,叹息着摇摇头,继续向西搜寻不到二米,一柄锋刃全开的折刀赫然出现在手电光下。
那是一柄钢口很好的长柄折刀,整刀长近二十多公分,硬塑胶的刀柄划痕丛生,薄刃厚背,刀口已经开刃,在暗淡的灯光下仍然闪动着冷厉的寒光。
雷停谨慎地将短刀用塑料袋包好揣在怀里,又在不远处看到小指尖般大小的一点灰土,也用信封装好,满意地站起身,看着对面楼下的单元门,自言自语:“你一直都在看着,我早就应该想到!我真想知道演出来的与你的‘剧本’有多大的偏差?!这还真是个好地方呀,,竟然同时让两个人都选择了这里,竟然还有一个未见面但眼神很厉害的仁兄留下一把刀给我?!”
呆呆地在冷风里站了好久,雷停忽然笑起来:“现在该看看这位留刀寄柬的仁兄是怎么离开的了!”
半蹲到地上,一手持高倍放大镜,一手持微型警用强光手电,雷停又开始搜寻起来:“这位仁兄块头不小,个子很高,身手也还敏捷,就是有点八字脚,我看看,这双运动鞋也穿得时间不短了,唉,不是新款呀!”一边自言自语,雷停半蹲着挪步一直到了西侧的楼边,往下看去,下面是栋四层的旧楼楼顶,这个旧楼向西则是另一栋二层住宅楼的楼顶。
雷停站起身:“多好的一个台阶呀,但是一路走下去脚会很疼的。”拿出一直塞在怀里的手包,从里面掏出电话拔出一个号码:“喂,李局,我在案发现场侧对面那栋住宅楼的楼顶,我在这儿发现了一些好玩儿的东西,可以肯定的是在我们手忙脚乱四处爬的时候,那个凶手就在这儿看着我们!对,他一直在看,我们应该收他票钱!呵呵,好了,还有些有趣的细节明天到局里再说吧!啊,什么?第一死者胃里真的有东西?!是什么?一个蜡丸,,,你打开了?!哦,上面没有指纹,好了,派个车过来接我,嗯,知道了。”
关上电话,雷停急忙向楼梯口走去,迎着有些凛冽的夜风低声道:“开始有趣起来了!”
第一卷 第八章 死者胃里的密码
更新时间:2008…9…20 16:52:22 本章字数:2647
十一点四十七分,接近午夜。
位于市公安局三楼最里面的刑警队办公室里灯火通明,房间里有八九个人围坐在门口一个大而破旧的围角沙发周围,明亮的日光灯下一团团的烟雾蒸腾,几乎每一个坐着的人嘴里都叼着点燃的香烟。
“还有另外一个人在那里?!难道凶手是两个人?!”在烟雾中紧锁双眉的李悦军坐在沙发旁的办公桌后急躁地说。
他的身边坐着同样眉头深锁的市局局长杜长东。一个壮硕得略显肥胖的中年汉子,横生的浓眉、连鬓的青胡碴和微微下垂的嘴角呈现出一副深沉的狠相,坐在那里象一尊狰狞冷厉的凶神。在他威棱四射的目光下,平时和谁都嘻皮笑脸的景东仁也一脸噤若寒蝉的乖相。
“不是,这个人跟凶手不是一路的,我们暂且称他为B君。这个B君是在凶手离开后出现的,两个人应该有很长的时间相隔。”坐在沙发上的雷停又恢复了烂泥一样的形态,整个身子歪在沙发上,差一点就要“流淌”到地上去,高高翘起的双脚叠架在茶几上。
在整个市局里,好象只有雷停敢在杜长东面前如此的放肆,别说杜长东,就算是在省公安厅厅长面前,雷停也是这样一副要死不活的德性。
这是没人敢于模仿的,眼前这个以严厉出名的杜长东只对雷停的行为视而不见。而所有人也不会因为这样而怀疑杜长东的威信,因为雷停足以傲视同侪的能力也是有目共睹的。
雷停也在向空中吐着烟,但手里已经不是短支的多米尼加Davidoff,而是握着一支深咖啡色的弯式长嘴石楠根烟斗,一缕缕芬芳的烟雾淡淡地从烟斗口处飘散开来。一张满是褶皱的小纸片正摊在他的腿上。
这正是从第一死者胃里找出的蜡丸中包着的纸条。
“那这个B君是偶然上到屋顶的吧?!但那把刀又是怎么回事呢?!”景东仁看着摆在桌上的折刀,不解地说。
雷停看了看腿上的纸条:“你们都看过了?”
四下的人都点头。
“你们有什么看法?”
景东仁很正式地说道:“依我个人的经验,我觉得,它是一组密码。”
“哄”的一声,四周的人一齐笑出声来,随即在杜长东冷冷的目光下消湮无声。
李悦军从桌子下面踹了景东仁一脚,景东仁尴尬一笑,偷偷做了个鬼脸:“我就是想缓和一下气氛。”
“这的确是密码。”雷停把烟斗塞到嘴里,目光再一次落在那片纸上,眉头慢慢地紧皱起来。
不知道有多少皱褶的纸片上打印着两组数字:
12,5,22,9,7,6,9,22
5,/4,3,1,/5,2,/2,2,/3,4,/4,2,/5,2,/2,2,/3,3,/4,5,34
“你先别研究那个,先说说凶手和那个不明人物B君是怎么回事!你怎么能够确定凶手去过那个楼顶?!”一直没作声的杜长东说道,他的声音低沉、浑厚,和他的面容一样极具威慑力。
“好吧。”雷停取下嘴边的烟斗,拿起放在茶几上的一个小塑料袋:“这是我在通向楼顶的铁门门闩上发现的,如果我没看错的话,这是一小块蜡迹。刚才我拿去技术科检验过,和在犯罪现场找到的蜡烛属性一致。楼顶阻隔墙下的回凹处还有一个很模糊的脚印痕迹,那是一个模糊且带有许多平行褶皱的印痕,这种印痕跟我在犯罪现场看到的基本一致,可以初步判断凶手的脚上和我们一样套着塑料袋。以上两点足以证明凶手曾经去过那栋楼的屋顶。再者,出于对整个案件发生和发展全过程的审视,我个人觉得,凶手一直以一种完成作品的心态进行有计划的犯罪,所以完成之后的审视是绝对不能少的,因此他才会选定在当天下午黄昏的时候行动,因为那个时候正是街对面小学放学的时候,大量的车辆会延阻警车靠近现场的速度,大量的人群会分散大家的注意力,无形的对凶手留在现场观察警方动态和悄然离去提供了方便。”顿了一下:“谨慎的凶手为了避免楼道中的感应灯引起不必要的注意,还特意将所有楼层的感应灯打碎。一栋楼所有楼道灯全部破碎,是不是也能说明一些问题?!”
“那这个呢?”李悦军指了指另外一个塑料袋,里面装着雷停在楼顶找到的一些片状灰尘。
“那是凶手留下的烟灰,是我在那模糊的脚印痕迹旁边发现的。大家可以看出,这个与普通的烟灰有一些不同。以我的经验,这应该是一种中等粗细的国产雪茄烟灰。因为只有国产雪茄的烟灰才会呈现出这种暗灰略白的色泽,而且这种片状散屑的形态也是国产雪茄独有的。”
杜长东点点头:“把这点记下来,这对描绘凶手造像很有用处!那把刀又是怎么回事?是凶手掉在那里的?!”
“那是留给我的一个警告,但绝对不是凶手留下的,因为这个举动智商比较低。我跟大家说过了,我坐在单元门口感到有人在注视着我,这使我注意到了对面楼顶绝佳的观察角度。当然,在我察觉的一刹那,那个人也就是B君也有所察觉,所以急忙逃走,真是一个警觉机灵的家伙,也没有给我一个认识他的机会。但这个人没有我们的凶手细心,他的鞋上没有做任何处理,让我很轻松地找出了他在楼顶的活动轨迹。因为他的脚印是盖在凶手上面的,所以可以认定他是在凶手之后上到屋顶的。这个B君块头不小,体重应该在七十至八十公斤左右,这是从鞋底磨损情况推断出来的。从步幅距离可以推出B君个子很高,应该在一百八十公分左右,身手敏捷,从跑动留下的足印看来还有些八字脚。有运动基础,手头有点紧,这个从他那双穿旧的运动鞋和跃下两层楼还能从容逃脱推断而来。他的年龄应该在35岁左右,因为鞋底压力面后沿在鞋掌前2/3处。这个B君还是个左撇子,因为这柄刚磨过不久的刀刃锋明显偏右!”拿起烟斗轻轻抽了一口,让浓郁的烟香在口腔中打了个转,充分体味后,这才缓缓吐出,继续说道:“这柄刀很锋利但刀柄却很旧,我想这位B君是要告诉我他是我旧日的对头,现在出现了,让我随时小心一点!”神态平静轻松,浑没将这件事放在心上。
“会不会是你以前抓过的案犯逃狱或者刑满出狱了?!”景东仁又点起一支烟,低声说。
雷停不屑地摆摆手:“我抓过的案犯没有一千也有七百,上那儿去查呀?!他不怕就让他来,顶多再抓他一次,就当是抓一次送一次的大酬宾好了!”
李悦军不满地说:“你在明他在暗,这事儿怎么能当做儿戏呢!”吩咐一边的警员:“逃狱的可能性不大,先去查一下各监狱近期出狱人犯的名单,看看有没有以前雷停抓捕过的犯人和他刚才述说的体貌特征相符的。”警员应声去了。
雷停就象没听见一样,眼睛只是直盯着腿上的那张纸片,咬着烟斗含糊不清地喃喃道:“凶手想告诉我们什么?这些数字到底隐藏着什么玄机呢?”
第一卷 第九章 立案
更新时间:2008…9…20 16:52:22 本章字数:2390
会议一直开到凌晨二点多才散去,办公室里只剩景东仁和雷停两个。景东仁趴在桌子上鼾声大作,不时地磨牙咂嘴巴露出甜美微笑,睡得象一头酒足饭饱情场得意的小母猪。
雷停躺在沙发上,身上盖着一件脏兮兮的警用大衣,没有丝毫的睡意,微眯的双眼冷静的象站在手术台上的主刀医师。
他满脑子盘旋来去的仍旧是那些枯燥而不可解的数字。
窗外的夜色在他绞尽脑汁的冥思苦想中缓缓变为深灰的曙色,并以难以察觉的速度逐渐变白。
雷停猛地从沙发上坐起来,摇摇有些昏沉的头,沮丧地叹了口气,站起身做了几个大幅度的伸展动作,**着鼻子推开门,径直到厕所洗脸。
厕所里的膻骚味儿扑鼻流香浸人心脾,简直可以绕梁三日挥之不去!雷停扬起沾满水滴的脸,看着墙上镜子里面那个有点直眉楞眼的光头爷们,有点楞神。每一次早上醒来在镜子里看到自已都会有一种很陌生的感觉,感觉这躯壳是捡来的,而从这陌生表面上又看不到躲藏在里面那个熟悉的自已。感觉很怪异。
雷停望着镜子苦笑了一下,镜子里那个光头爷们也笑了一下,能看出点强颜欢笑的勉强。
厕所里的味儿太过浓郁,雷停草草地用衣袖抹去脸上的水,走回办公室,在走廊里不停地和碰见的警察打着招呼。办公室里景东仁还在睡,呼噜打得象交响乐,口水都流到了桌面上。雷停也不理他,自顾自把烟斗和烟丝之类的小零碎收好,转身出去。
他要回宿舍去把这身不合体的警服换了,这件套在身上晃晃荡荡的衣服象件支离破碎的铠甲,让他很不舒服。虽然他不在乎别人怎么看他,但也不能太给警察形象抹黑不是?!
在雷停父亲没去世时,他一直在省里租房子住,一年也回不来几次。自从父亲去世,他就从省里调回来以便能够就近照顾母亲。因为母亲有很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