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女药剂师-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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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雪茹无奈,又一波疼痛袭来她便自顾不暇了,也懒得安排这个安排那个的,很快的林妈妈、玉梅等人就将她移到了产房去。
没多久稳婆也进了产房,韩祯贤在屋子里便坐不住了,于是他在院子里走来走去的晃悠着,借此转移着自己的注意力。
白雪茹很能忍,起初的疼痛她一声不吭的咬牙挨过了,可笑的是来帮忙的芍药,一看见白雪茹身子底下血淋淋的顿时吓得晕了过去,林妈妈只好将人搀了出去。
随着羊水的破裂,白雪茹只觉得□一下子全是水,被褥顿时湿透了。随后阵痛的间隙越隔越短,可疼痛的时间倒是越来越长,她知道这是宫口打开的时候,不能任由这嗓子乱喊白费了力气,便依旧让玉梅拿了帕子咬着忍着疼痛。
没多久,白雪茹感觉自己就像是泡在水里了一样,全身上下都是湿漉漉的,不舒服极了。而此时,她也有些力竭了,便用疲惫的眼神看着自己的母亲。王氏看着女儿这样心疼极了,她想了想便让人拿了红糖水给女儿喝了些,又将人参片含在女儿嘴里。
这边白雪茹含着人参片还没有喘匀气,那边再次开始了阵痛。白雪茹感觉就想是有什么东西在撕裂自己一样,忍不住便“啊”的大叫了一声。这一声大叫让院子里的韩祯贤浑身一震,他几大步走到了门口大声问从屋里出来的玉梅道:“夫人怎么了?她还好吗?”
玉梅只说了句:“夫人还好。”便从藿香手里接过一盆热水又进去了,韩祯贤心急如焚的再产房门口踱来踱去。
好不容易,稳婆激动的道:“夫人,看见孩子的头了,您再使劲用些力气孩子说不定就出来了。”
白雪茹听了深呼吸了几下,她紧紧的抓住王氏和芳姨娘的手使劲的用力向下挣扎了几下,稳婆还在不停的道:“再使劲,再使一把劲,马上就出来了。”
白雪茹闻言便再次深呼吸使出了浑身的力气往下努着劲,以至于她将自己憋得脸通红。突然,白雪茹感到小腹一阵轻松,人便往后一倒靠在了母亲身上。稳婆托着孩子刚刚滑出的头部顺势轻轻的一拉,孩子便完全的剥离了母体,紧接着一个响亮的哭声便响遍了房间的每一个角落。
稳婆急忙上下瞟了孩子一眼,语气微微的有些失望的道:“恭喜夫人先开花,是个千金。”
白雪茹此时已经没了力气说话,王氏却满含喜悦的对芳姨娘道:“快去告诉你家老爷,他得了个闺女。”
芳姨娘忙站起身笑吟吟的走了出去。
韩祯贤听见婴儿的哭声传来,一颗心终于落在了实处。只因白雪茹一直在潜移默化的做着他的思想工作,所以听了芳姨娘的来报依旧眉开眼笑的道:“这是咱们家的第一个女孩,告诉大总管好好的打赏全府上下。”说完他就想进去产房。
芳姨娘吓了一跳,赶紧拦住他道:“老爷您且等一会儿,里面好没有收拾完呢。”
韩祯贤立马神色有些尴尬的住了脚,遂转身又回了院子里。
白雪茹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一点,她微笑着看着母亲将洗干净了的女儿包进了小被子里,可是她始终就是觉得那里有些不对劲。她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怎么感觉自己的肚子怎么还是隆起来高高的,不由得小小吃了一惊。
白雪茹不动声色的又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还是感觉不对,好像有什么还在动,她一下子想到难不成肚子里还有一个?立刻像是为了回应她的这一怀疑,她的肚子再次开始阵痛起来,于是她慌忙叫道:“娘,好像还有一个孩子,我现在又开始发作了了。”
屋子里忙乱的众人听了这句话都吓了一跳,稳婆急忙朝白雪茹奔过来。
屋子外边立刻也得了消息,韩祯贤的心又提溜了起来。
这一次倒是很顺利,前后不过半个时辰,白雪茹再次顺利的产下一子,稳婆这下子想着主人家的红包一定薄不了,笑的是见牙不见眼。
好不容易等到屋子里收拾干净了,韩祯贤迫不及待的冲了进来。他看着一对一模一样嫩生生的儿女躺在妻子身边,心里那个喜欢,他简直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他伸出大手轻轻的抚摸着白雪茹的脸温柔的道:“夫人,辛苦你了!”
白雪茹此刻心里一样充满了满足和甜蜜,她笑笑不说话,只是扭头看着襁褓中的一双儿女眼里满是柔情。
洗三礼上,这一对龙凤胎羡慕死了顾红雯,她直嚷嚷着要替儿子定下白雪茹的女儿做儿媳妇,还不停的说好话央求,惹得王氏和耿夫人笑了她好半天。
人都说愁生不愁养,小孩子简直就是见风长,一天一个样。白雪茹也就是开始两天喂了自己的母乳,后面她简直没法供应上这一双儿女的好胃口,只好打消自己喂养的决定,好好的请了两个乳娘来照顾他们姐弟两。
满心欢喜的韩祯贤给女儿起名叫韩慧,给儿子起名叫做韩德珣。他希望女儿聪慧灵敏,希望儿子如玉一样高洁正直;温润。
满月宴,虽然韩祯贤和白雪茹没想大办,但是闻风而来的人却络绎不绝,让这夫妇两可是忙了个不可开交。
韩慧和韩德珣会爬了的时候,天气已经冷的要在屋子里生火了,这时候白雪茹的大哥白立诚的三年任期也要满了。
到年底的时候,因为白立诚的顶头上司如今成了亲家,自然在他的考核上就给了一个大大的优,并且还推荐着白立诚去中原富庶的地方任职官升了一级。于是他便带着李氏收拾了行装踏上了赴任的路途。
也不知道是白立诚点子太背,还是他再任上得罪了什么人,总之他们夫妇两刚刚踏出四川的地界,就遭遇了匪徒的洗劫。
白立诚夫妇几年辛苦搜刮的财物不禁瞬间被抢劫一空,两人还被匪徒伤得不轻。虽然后来在家丁的维护下两人逃出了性命,但是一来到底伤着了,二来因为年纪大禁不住这样的惊吓,白立诚夫妻两便双双客死他乡了。
消息传来,白明翰少不得大哭了一场,随后便想立刻起身接父母的灵柩回来。奈何他人手虽够但那地方不熟,只好到韩祯贤名下求助。韩祯贤听了他的哭诉也不由得放下了恩怨生了些同情,便立马派了一个心腹随着他去料理了后事。
韩慧和韩德珣一天天的长大了,姐姐韩慧因为是家里唯一的女儿便使得韩祯贤有些过分的宠爱,所以她的胆子也就不是一般的大,加上人小又爱好奇,常常让白雪茹头疼不已。
韩慧姐弟两刚刚三岁那一年夏天,韩德珣趁人不备在院子里玩的脏兮兮的,被白雪茹发现了便皱着眉头抱回来按在澡盆里洗澡。
白雪茹和玉梅把韩德珣洗干净便放在榻上,她一转身去自己的屋里给儿子找自制的痱子粉的时候,玉梅也恰好被黄芩叫了去取一样东西。这时候韩慧从里屋跑了过来,她好奇的看着光溜溜的弟弟问道:“你那个是什么东西?”
韩德珣老老实实的回答姐姐道:“是尿尿的。”
韩慧不相信地道:“你骗人,我尿尿的就不是这样的!老实说,是不是母亲给你买的新玩意?”
韩德珣认真地对姐姐道:“真的是尿尿的。”
韩慧依旧不信,遂趁弟弟不备伸出手使劲的揪起弟弟的小**扯着弹了一下。这一下把韩德珣疼的大哭起来,他这一哭立刻把韩慧吓跑了。
白雪茹抱着大哭不止的儿子温言细语的安慰了好半天才算完,而面对着男女有别的解释却让她很伤脑筋。此事过后白雪茹费了很多的心思、花了好大的功夫才言简意赅的和女儿讲清楚男女的不同,但是韩德珣却为此好长时间都不理姐姐,他一看见姐姐就躲。
长大后的韩德彦不用人提醒也会每天守规矩的来向白雪茹请安。虽然韩德彦自从梅姨娘去世后沉默了很多,甚至好多时候都让人感觉不到他的存在,但是万幸的是他并没有变得不可理喻,只是长成了一个大户人家里最普通的一个庶长子而已。
韩德良却恰好和小时候相反,他不但人开朗知上进,而且极有医药天分。后来他尽然得了白雪茹的真传,自己带着铁头另辟了一方天地出来。
白雪茹的日子慢慢的过得越来越平淡如水,当然他们夫妇之间偶尔也会有口角和争执,不过万幸的是两人都愿意沟通,便没有积攒下什么大矛盾来。虽然这日子平凡了些,但是白雪茹却认为这才是真正的幸福。
彦哥儿番外(一)
十八岁的彦哥儿一个人坐在花园里最高的后山亭子上,今天母亲告诉他已经为他定下了户部正六品主事董大人的嫡长女为妻。这董家小姐他陪着母亲去紫金庵的时候见过一面,当时只觉得她长相清清秀秀文文弱弱的很不惹人注目,没想到有一天她会成为自己的妻子。
小时候在梅姨娘的宠爱和恣意放纵下他常常觉得自己可以为所欲为,但是姨娘的死彻底改变了他。自从梅姨娘过世以后,彦哥儿便渐渐地变得沉默少语起来,他听从了先生的劝告,慢慢地开始不光光的用眼睛来看这个世界,他学会了用心用脑。
从前他从不认为白雪茹这个母亲有什么好,相反的,他觉得正是因为白雪茹来到这个家才使得姨娘和自己失去了父亲的宠爱,曾经一度的他是那么的厌恶“母亲”这个称呼,厌恶每天去晨昏定省。好不容易的这个母亲被父亲罚去了庄子里,他简直高兴的不得了,他想这下子姨娘和自己总能过悠然自得的日子了。
可惜好景不长,没多久姨娘便因为自己种下的恶果丢了性命,为此他悔的肠子都快绿了,好长一段时间他都活在噩梦中。
姨娘走了,没多久父亲又把白雪茹这个母亲接了回来,而且此刻的父亲不同于以往的任何时候,对母亲那是好得不得了,所有的关爱都给了她。他以为母亲这下子可以肆无忌惮的折磨自己打压自己了,但是他等了很久很久也没有等到这一天,相反他的衣食住行和以前姨娘在的时候待遇没有任何差别,唯一不同的是他再也没有了可以撒娇的对象。
那一次不知道二叔和三叔犯了什么错,祖母第一次用家法教育了从来就不可一世的二叔,虽然明堂里的人被吓了封口令,但是定远侯府上上下下该知道的人还是都知道了。人们都说这是父亲故意做的局,但是他不相信,他觉得自己的父亲从不会对自己的家人下狠手,从前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
可是候府从那一次事件以后一天比一天压抑,祖母除了一心扑在二房身上,再也没有心肠来管其他的事情。但是尽管如此二叔还是自己把自己的身体弄垮了,差一点还丢了性命。奇怪的是祖母当时不是想着把大房和三房好好的团在自己身边,反倒立马让分了家。
刚刚搬到世恩坊的时候,那里虽然是三进的宅子但是并不宽敞,一大家子住在哪里还没有在竹园的空间大,但是出乎意料的是在那里住的那些年是一家人最快乐的时候。
他记得在自己七岁那一年夏初,在世恩坊的宅子里母亲生下了慧姐儿和珣哥儿这一对双生子。这两个小家伙的到来为真个家庭带来了无数的欢声笑语,一看见他们,每个人都忘记了从前的那些诸多不快。
他那时候和先生住在外院,每次到内院去请安他都可以见到这胖嘟嘟的一对小家伙,他好想像良哥儿一样去抱一抱他们,哪怕是摸一摸他们的脸也行,可是他不敢。
慧姐儿和珣哥儿慢慢的长大了些,并不知道他的心事和顾虑,每次见到他一口一个大哥的喊的亲亲热热的,一如他们喊三哥一样,那一声声糯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