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女药剂师-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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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夏忙答应了吩咐了下去。
等待是极其煎熬人的,尤其是对于彦哥儿这样经历过一些事心思又有些重的人来说。
相反良哥儿倒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他反正想着中与不中对自己都改变不了什么,自己早晚是要去做大夫的。中了固然好,不中也没什么大不了。
好不容易到了放榜这一日,白雪茹嘴上说着中不中都没关系,但是心里还是像所有为人父母的一样,巴不得自己的孩子能榜上有名,因此悄悄吩咐了长远亲自去看榜。
长远和彦哥儿、良哥儿还没有回来,韩祯贤倒打发了身边的贴身小厮回来报信,说是大少爷和三少爷都中了,大少爷中了第六名亚魁,三少爷中了副榜第三名。
白雪茹闻言大喜道:“葛根,让管家打赏,府里老老少少都有份!”于是上房里所有等待的忐忑不安的人也都是喜形于色,而白雪茹更是觉得自己好像所有的霉运都随着开府另过丢弃掉了,这些年自己一年比一年过的顺当。
上房里的喜讯很快传遍了真个府邸,人人都为两位少爷高兴不已。
没过多久,兴奋的长远也带着彦哥儿和良哥儿回来了,兄弟两一进入上房就看见人人都笑盈盈的看着自己,慧姐儿直接边行礼便道:“恭喜大哥和三哥了!你们都这么有本事以后我可是有靠山撑腰了!”
珣哥儿站在一边笑着啐道:“好个不知羞的丫头,还咋地不咋地就想着以后了。”
慧姐儿一听立刻羞红了脸,扑过去就要撕弟弟的嘴。
白雪茹呵斥道:“都这么大的人了快别闹了,仔细让下人们看你们的笑话!”
彦哥儿这时候走到白雪茹面前扑通一下跪下磕了一个头道:“儿子多谢母亲的教诲之恩,若不是有您的指点,儿子断不会有今日!”
良哥儿见哥哥如此做派,忙也跪在旁边道:“儿子也多谢母亲了,谢谢您一直以来的教诲!”
白雪茹闻言喉头一哽鼻子一酸,她觉得自己这么些年的苦心终究没有白费,忙起身站起来双手扶起这兄弟两道:“好孩子快起来,这都是你们自己努力得来的结果,我不过是做了自己该做的事罢了,咱们是一家人,说什么谢不谢的。”
芳姨娘站在白雪茹身后也是双眼含泪百感交集,她深深的知道若不是有白雪茹在,自己的儿子绝对不可能是今天这个开朗英俊的小伙子。
这一晚上韩府是欢声笑语不断,上房的家宴一直开到很晚,韩祯贤开心的喝了个酩酊大醉,就这样嘴里还叫嚣着再拿酒来之类的话。
发榜第二天,按照自古以来的惯例,各省巡抚衙门都要举行“鹿鸣宴”,由主考、监临、学政内外帘官和新科举人参加。新科举人此刻要谒见主考、监临、学政、房官,然后依次入座开宴,宴席上还要演奏《诗经》中的《鹿鸣》之章,并且要跳魁星舞。彦哥儿和良哥儿也不例外都去参加了,回到家中两人都是脸红通通的,倒不是因为喝了酒,而是首次参加这样的集会激动地。
翌日,白雪茹正在和府里的管事娘子们讨论怎么大宴宾客的事情,突然长远来报说衙门里送来了颁给大少爷和三少爷每人二十两牌坊银和官衣官帽以及匾额。
白雪茹没有经历过这些,略一思索觉得自己现在好歹是二品诰命夫人,若是按照品级大妆起来出去迎接估计就是巡抚衙门的大老爷亲自来了都得给自己行礼,遂让人去叫先生带着彦哥儿和良哥儿去接了赏赐,并让长远好好的打赏了来人。
这一次宴会不同于上一次,因为韩祯贤很会做人,所以几乎满朝文武都来了韩府道贺,包括一向来不待见他们兄弟的祖母也带着二婶杨氏和旭哥儿来了,当然更别说三叔韩祯荣一家了。彦哥儿和良哥儿一直陪在父亲身边在外院招待男客,内院里的女客就是白雪茹带着慧姐儿在接待。
那些与韩祯贤相熟的武官们夸起人来即直接又简单,但是常常让彦哥儿和良哥儿觉得很不好意思。而那些文官们说起话来就文绉绉的,那咬文嚼字的夸奖又让两人酸到了后槽牙。两兄弟见父亲不管听了什么夸奖赞美的词,一概笑的开怀,于是也只好忍耐着,陪笑着。
宴会过了没几天,白雪茹又叫了两人来面前,她笑眯眯的道:“你们如今都是有功名在身的人了,这过完年二三月份就要去参加春闱的殿试,休息了这些日子是不是就要开始刻苦用功了?”
彦哥儿笑着回道:“母亲您说的极是,儿子已经整理好了书本,正准备明天就开始苦读。”
良哥儿却皱着眉头苦着脸道:“母亲,儿子并不想出仕为官,儿子只想继承您的衣钵行医而已。”
白雪茹闻言一怔,她以往听良哥儿说过这事但是从来没有放在心上过,此时在听他提起便有些觉得不可思议起来。她微笑着道:“良哥儿,若是你真的去行医那你这些年刻苦读书考下的功名岂不是就白费了,你不觉得可惜吗?”
彦哥儿番外(三)
良哥儿笑道:“母亲,功名对我来说从来就不是目标,它只是我想要检验自己这些年跟着先生学习的结果而已。您一向来教导我们‘有得必有失’,我想要去实现自己的理想,那么必然就要舍弃一些东西,所以为了自己的理想我并不觉得放弃出仕的机会就是什么损失。”
白雪茹不知道是自己将良哥儿教的太好才让他有此胸怀,还是自己教育失败让他能舍弃这个时代大多数人梦寐以求的出仕机会。她想了想道:“你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这样,等你父亲回来我和他商量一下,然后我们再讨论这个问题好不好?”
良哥儿从小就对白雪茹很信服,他自然对她说的话毫无疑义,遂笑道:“好,一切但听母亲安排就是。”
彦哥儿一直若有所思的看着良哥儿,他觉得三弟此举太让人费解。虽然之前两人也就这个问题讨论过,不过此一时彼一时,那时候自己和三弟都还只是一个秀才而已。
他想这举国上下学子何其多,能通过三年一考的秋闱试的却并不多。如今像自己这样的家庭,哪怕就是春闱考不过,就凭自己兄弟的举人身份也可以想办法谋到一个不错的实缺。这一切比起那些没有门路没有背景的人来说,不知道要羡慕死多少人,而且这样比起自己出去赤手空拳的开创事业也要容易的多,真不知道这个三弟是怎么想的。
兄弟两人从上房告辞出来,彦哥儿觉得自己作为一个大哥有义务帮助弟弟少走一些弯路,遂拉着良哥儿回了自己的院子。
哥两在书房里坐定,彦哥儿等大丫鬟秀秀着人上了茶,便让她带着下人都退了出去。他看着良哥儿认真地道:“三弟,你可想过你这样放弃继续参加春闱会伤了父母的心?他们辛辛苦苦将我们养育成人,我们不敢说将来怎么光宗耀祖的报答他们,但是能少让他们操一些心总还是可以的!”
良哥儿不解的道:“大哥,我觉得如果自己有能力可以做成一番事业本来就是让父母省心的事,怎么在你这里反倒成了过错?”
彦哥儿见良哥儿不明白自己的意思急忙解释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想说的是,原本我们可以通过参加春闱,然后顺理成章的利用父亲多年打下的人缘基础进入仕途,这样子是目前看来最稳妥最实际的做法,其实也是最容易走向成功的做法,而且也是父亲所期望的做法。而你自己出去开创自己的天地,且不说你没有任何实际的经验,也不曾自己独挑大梁做过事,谁敢保证你出去不会碰个焦头烂额?这岂不是让父母操心劳神是什么?你放着现成的大路不走,偏要自己去走羊肠小道,你说你是不是不让父母省心?”
良哥儿听了哥哥这一番大道理一下子愣住了,他只顾着想自己该坚持做自己喜欢的事,而且自我感觉一定能把这件事做好,可是他唯独没有想过大哥说的这些。。517z。于是他沉默了片刻才有些沮丧的道:“那么照大哥你这话说,我若是不按照这条路走是不是就是不知好歹?”
彦哥儿叹了口气苦笑道:“话也不是这么说,不过我觉得如果是我的话,我不会像你这样完全由着自己的性子来,我会权衡一下利弊再决定。我认为咱们兄弟能有今天,全靠父母的苦心栽培和周全照顾。如果你不信的话你只管放眼看一看咱们周围的圈子里,那些个庶子他们谁不是能保着自己的小命长大成人就不错了,有几个能有你我这样的运气?你看过那家的庶子可以像我们这样自在的过活的?”
良哥儿从来没有彦哥儿这么重的心思,也从来没有往这方面想过,于是他听了大哥这一番话后彻底沉默了。他默不作声的回想着自己这些年的经历,越想越觉得大哥说的有道理。可是关于行医的理想,又是自己多年前就立下的决心,为此自己也没有少做努力,如果就这样放弃的话,说到底还是心有不甘呀。这还真不是一般的难以取舍,良哥儿心里纠结的不得了。
彦哥儿见弟弟半天不说话一脸的便秘表情,心中微微的有些不忍,便道:“算了,我觉得你还是回屋去好好地想一想!若是你执意要如此谁也不会勉强你。”
良哥儿闻言便站起身道:“是呀,这一时半会儿还真的让人没办法下决断,容我再想一想!”于是此话一说完他便告辞离去。
过了几天,良哥儿捡起了书本回来和哥哥一起听先生的课了,彦哥儿见他进来心领神会的一笑也不再提前面那些话,一低头又继续做自己的策论去了。良哥儿讪讪一笑也不多解释,默默地坐下翻开了书本。
十月中旬,董夫人说是自家园丁培育了几盆不错的品种,请白雪茹去府里赏菊花。白雪茹心知这是董夫人故意在拉近两家的关系亦不点破,欣然同意了。
这一日,白雪茹带着慧姐儿如约而去,董夫人则带着家里所有可以上台面的女眷们殷勤万分的接待了这母女二人。
这期间董家大姐儿少不得红着脸小心的伺候着这未来的婆婆和小姑子,白雪茹则体贴的让她带着慧姐儿去玩耍就好,不必在自己这里小心小意。慧姐儿也人精一样的看明白了这其中的微妙,笑嘻嘻的拉了董家大姐儿出了厅堂。
从董家回来,慧姐儿第二天趁着哥哥们下了学堂便溜去了大哥的院子,她嬉皮笑脸的对彦哥儿道:“大哥,我昨儿瞧见我大嫂了,那可真真是一个娇娇弱弱温温柔柔的美人,而且这大嫂不光是人长得美,女红也做得好得不得了,你想不想看一看大嫂的手艺呀?”
彦哥儿闻言心里一动,但他深知自己这个妹妹的脾性。在她那里,你越是想知道的事情她越不会轻易的告诉你,若是你不感兴趣的,她便也觉得没趣,于是很容易的就会像竹筒倒豆子一样的讲出来。就好像她现在摆明了就是想打趣自己,若是自己在意脸红那就如了她的意,后面还指不定她会说些什么呢。
于是彦哥儿便不动声色的端起茶碗淡淡的道:“我急什么,反正早晚都会见到。”
慧姐儿见她的话一点也引不起大哥的兴趣,果然上了当,遂悻悻的道:“大哥好没趣,怎么越来越有些夫子的呆气了,难不成你就不好奇?”
彦哥儿心道:好奇也不能告诉你!他瞟了妹妹一眼道:“我不好奇,我只想知道母亲看了别人的针黹比你的好有没有说你?”
慧姐儿一听这个顿时丧气的道:“哎呀大哥你真是的,哪壶不开提哪壶!”于是一恼之下便将手里紧紧的捏着的一个精致的荷包往桌子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