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妇的极致重生-第1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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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大娘,今儿这么早呀,呵呵,真是辛苦呢。”
刘婆子恶狠狠的盯着半空中飞去的鹦鹉,身侧却传来一声娇滴滴的女声,她忙回过头,来人不是别人,正是住在中庭偏舍的阿槿。
却说阿槿经过两个多余的静养,身体状态倒也恢复了七八分。她原本长得极娇俏,饶是只有七八分的涅,也比一般的清秀丫头要美丽几分。
再加上她刻意的装扮和骨子里透出来的楚楚可怜,使她看上去并不像个生了孩子的妇人,反而像个娇弱温柔的羞涩小娘子。
此刻,只见她穿着一身银红色的齐胸长裙,外面罩着一件松花色的广袖棉袍,肩上搭着条红、黄、白三色相间的披帛;
稍显枯黄的长发,因涂了桂花头油,现在看起来倒也油光水滑的,整齐的盘成堕马髻,发髻边簪着支乌木雕花簪;
除了这木簪,她只在腕子上挂了串沉香佛珠,全身上下竟没有其它的饰物,看着有些寒酸。
刘婆子暗自撇撇嘴,笑话道:开来这阿槿是真失宠了呀,这刚过节,身上竟连一件像样的首饰都没有。哼,瞧这副打扮,竟连院子里的二等丫鬟都不如,人家好歹也有几件银簪、银臂钏什么的,再不济也有包银的首饰戴。再看看这阿槿,啧啧啧……
殊不知,阿槿却在想,郎君见到自己这般古朴、大气的装扮,她再适时地说几句‘自当了阿娘,便信了佛’或者‘世家望族,不易过度浮夸’之类的话,崇尚魏晋古风的郎君定会高兴,没准儿还会赞她知晓规矩呢。
想到这里,阿槿的嘴角都禁不住的上扬,眉眼间也露出点点春色,她凑近刘婆子,低声问道:“刘大娘,昨儿郎君还在书房安寝的?”
一提起这事儿,阿槿胸口就似堵了块石头:都怪那个悍妇,竟不顾主母体面的把她强迁到了中庭的偏舍。哼,表面上说得冠冕堂皇,说什么这里距离郎君的书房最近,素日里也好就近服侍郎君。
事实上呢,偏舍也确实离书房极近,可、可这中间还隔着一个大大的花坛和假山呢,如果想走捷径过去,只能翻墙、或是爬山。
可前几天的教训告诉她,墙并不是那么好翻得,假山更不是那么容易爬的,即使老天爷开了眼,让她翻过了墙、爬过了山,也不能顺顺利利的见到郎君——该死的翰墨,过去吃了她多少好处,现在却翻了脸,也敢跑到她跟前拦她。
手里的帕子拧成了麻花,阿槿眼中闪过一抹寒光。
刘婆子摇摇头,并不直接回答,而是目光闪烁的看着阿槿。
阿槿会意,抖了抖宽大的袖子,从袖袋里顺出一个荷包∧悄的塞给她。
刘婆子动作熟稔的接过荷包,顺手捏了捏,唔,摸着像是根簪子,只是不知是银簪还是金簪。不过,从长短、粗细来约莫,这簪子即使是包银的簪子,也能值个几百钱。
阿槿知道这些婆子最贪财。也最势力,你给她一百钱的好处,她绝不会告诉你价值高于一百钱的消息。若想知道更隐晦的信息,只能多添送银钱。
为了得到更准确的消息,阿槿又补了一句,“是过年的时候,我阿兄送来的节礼,原是一套二十四支各色花头簪,这支是梅花银簪。”
故意加重了‘银’字。
果然,刘婆子一听这话∧底里迅速换算出这银子价值几何,确定能递上自己两个月的月钱后。她的脸直接笑成了菊花,左右看了看,见四下无人,这才压低声音说:“好叫阿槿你知道,咱们郎君昨儿并不在书房就寝,而是回正堂了。而且我听后堂看院门的婆子说,说是后半夜的时候。八娘子又叫热水了,郎君的暮食也送到了正寝室。”
“什么?正寝室?”阿槿多聪明的人呀,一听这话便抓住了重点。她拉着刘婆子的手,急声问道:“难道郎君、郎君又回正房了?”
这怎么行,她比萧南早产四五个月,她这儿还没跟郎君……
不行,绝对不行,她比萧南早认识郎君,也比她早服侍郎君,更比她懂得郎君……阿槿更坚信自己在郎君心目中的地位也比萧南高——她可足足侍奉郎君十年呀,这么多日日夜夜的相伴,就是夫人也没有她了解郎君,也没有哪个女人比她更有资格陪在郎君身边。
前些日子,阿槿拼命的进补,不管好吃难吃的东西都敢往嘴里塞,为的就是早日恢复过去的样貌,好抢在萧南前头继续伺候郎君。
结果,苦药汤子喝了两个月,喝得她吃什么都不香甜,却等来这样一个结局。
阿槿的五官有些扭曲,手里的帕子更是拧了又拧,差点儿扯成了了碎布条。她抱怨、气结的同时,也忍不住暗骂:好个不知羞耻的郡主娘子,这才刚满月几天呀,也不知道好好调理身子,就爬上郎君的床,真不要脸!
如果让阿槿童鞋知道,萧南之所以想起‘同房’这件事儿,还多亏她的‘提醒’,阿槿还不知会后悔成什么样子呢。
“没错,阿槿,这可是我好不容易从别人那儿打听来的消息,你可不要乱说哈!”
刘婆子不是未出阁的小娘子,见阿槿一副‘郎君背着她偷人’的怨妇相,便知道阿槿在气什么,为了避免这位姑奶奶一个不忿,惹出什么事端,刘婆子忙叮嘱道。
“……嗯,我省得。有、有劳大娘费心。”
阿槿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接着便转身返回自己的院子——正寝室那边正春色无边呢,她跑去触什么霉头?
回到偏舍,阿槿在屋子里转了几圈,好半天才找来这里的粗使丫鬟,“去,把郎君身边的文竹叫来。”郎君身边可不止一个翰墨。
阿槿在崔八身边待了十多年,也不会只收买一两个人。
文竹和翰墨一样,都是崔八的随侍小厮。不过,比起翰墨,文竹更显老实,平日里也极少跟内院的丫鬟婆子有往来,是以,很少有人知道他是阿槿的眼线。
不多会儿,一个十三四岁的清秀小厮来到了偏舍,由丫鬟领着走到阿槿的房间的南窗下,“阿槿姐姐,唤我何事?”
阿槿低声吩咐:“你抽空去荣康居找我大兄,帮我带句话,就说‘紫珠今何在’,请他尽快回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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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章 考试去(二)
玉叶住在阿槿的隔壁,这会儿也刚刚起来,正跪坐在窗下,对镜梳妆。
忽听到个似曾相识的男声,她不禁竖起了耳朵,挪到墙边,仔细的听着。
“玉叶,八娘子赏的蔷薇露你这儿还有吗?”
绯衣穿着身湖绿色的宫装,高髻云鬓,斜插两支赤金镂空花簪,身姿摇曳的走了进来。
“你的先用完了?”
绯衣倒也没有小气,直接从柜子里取出个小巧的白瓷瓶,瓶口塞着用白绢包裹的木塞,圆圆的瓶身上贴着红签儿,上面写着‘蔷薇露’三个娟秀的小楷。
“嗯,这两天肝火大了些,原想着用蜂糖调了水来喝,不想……唉,算了,不说了,你这儿还有多少,你若是不用,索性都给我吧。”
绯衣眼中闪过无奈,但这些又都是她的家人所为,家丑怎么能外扬,所以再大的亏她也只能吞下。
玉叶若有所思的看了绯衣一眼,随即笑道:“我倒还真不怎么用,既然你喜欢,就都拿去吧。”
说着,她又从柜子里掏出个白瓷瓶,把两个一起交给绯衣。
“谢了。”
绯衣察觉到了玉叶探究的目光,因心里藏着事儿,她并不敢跟玉叶对视,只匆忙躲开,不自然的笑了笑,道了声谢便匆匆离去了。
正堂里,方氏一脸为难的抱着呀呀直叫的崔灵犀,喏喏的对玉簪解释:“许是习惯了,小娘子睁眼没看到八娘子便不高兴了,扎着胳膊非要找八娘子~、奴——”
说实话,方氏自己都不信这话——开什么玩笑?灵犀才是个三个月大的小奶娃,能认清人就不错了,哪里还会死活找阿娘?
可、可事实就摆在眼前,怀里的小家伙手脚并用的一起挣扎,两只白白胖胖的小手,用力朝正寝室的房门伸去§里还不停的叫着‘咿~呀呀~~’,看她那黑着的小脸儿,在场的人即使听不懂她的火星语,但也能脑补出她要表达的意思——要阿娘,要找阿娘!
玉簪也为难了。
昨夜是郎君和郡主近一年来第一次同房,玉簪在外头守了一夜,自是听到了里面的响动。虽有些羞涩,但玉簪却很高兴。因为郡主终于又挽回了郎君的心,她们两口子真正的和好了。
经过一夜的折腾,玉簪觉得郎君和郡主没那么早起床。
果不其然,这三千响报晓鼓都敲完了,天色也已大亮,寝室里依然没有动静。
在这样的情况下,玉簪又怎么敢轻易打扰主人们的好眠?!
但小娘子也不能得罪呀,别看她只是个软乎乎的小包子,丁点儿大的人儿却分外记仇。
就说前两天吧,玉竹不过是一时没注意把小娘子最喜欢的布偶坐在了榻下 娘子叫了几声,玉竹也是走了神。竟没听到,结果……唉,直到昨儿,小娘子还不肯搭理玉竹呢。
那边不能打扰,这边又不敢得罪,玉簪觉得好为难。
就在这时,屋里传出萧南有些沙哑的声音。“可是阿沅在外面?”
“是,娘子!”
玉簪顿时松了口气,赶忙上前答应一声。
屋子里发出悉悉索索的声音。半盏茶的功夫过后,萧南的声音才再次响起:“把阿沅抱进来,另外,准备洗漱的用品,郎君和我要起了。”
“是!”
玉簪冲着几个随侍的丫鬟摆摆手,这些人迅速出了次间,准备东西去了。
方氏抱着还在咿呀叫唤的小家伙,跟着玉簪进了寝室。
萧南已经穿着月白色的诃子裙坐在了床边,见小闺女张着胳膊冲着她啊啊直叫,哪里还顾得上旁人,忙张开手拍了拍,笑道:“阿沅来啦,呵呵,快点儿,到阿娘这里来。”
当然,崔灵犀小盆友是无法‘走’过来滴,负责执行萧南明令的乃是方氏。
方氏目不斜视,径直走到壶门床边,屈膝行了礼,然后才把怀里的小婴儿递给萧南。
萧南飞快的接过来,先照着女儿白嫩嫩的脸蛋亲了两口,“阿沅,一晚上不见,想不想阿娘?哎哟,我的小胖墩儿哦,怎么又胖了?”
方氏刚要凑趣,不想床上却传来个慵懒的男声,“嗯?阿沅胖了?我瞧瞧。”
萧南转过身,将小襁褓放在炕上,侧着身子哄着女儿,道:“阿沅快看,这是谁呀?呵呵,还认不认得他?”
崔八也从被窝里爬起来,帐幔微微晃动。叮咚一声,挂在床柱上的银香球滚落到了地板上。
玉簪忙过来把银香球捡起来,里面的香丸已经燃尽,只剩下些粉末,此刻也已经洒落在了绘纹直形兽足脚踏上,还有一些随着滚动的银香球落到了红色的地衣上。
当然,地衣上除了星星点点的粉末,还有片片素白的茉莉花瓣,那花瓣一直从壶门洞下延伸到脚踏,玉簪眼尖,她隐约看到瓷枕上也散落着点点花瓣。
“阿耶的宁馨儿,快让阿耶抱抱!”
崔八穿着月白的中衣,他滤拢衣襟,抱起小闺女,也跟萧南似的,先叭叭亲了女儿两口。
小家伙终于看到了阿娘,这会儿正高兴呢,忽然落到一个有些陌生的怀抱里,她下意识的扭了扭小身子,两只黑漆漆的大眼定定的看着面前这张放大的脸。
崔八见女儿如此专注的看着自己,只觉得稀罕,继续逗着她,“怎么?阿沅,不记得阿耶了?嗯?‘孝心是父,晨省暮看,知饥知渴,知暖知寒’,记不记得?嗯,这是阿耶天天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