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妃:血色贞女纱-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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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苏眸光清冷地斜睨了吕氏一眼,默默地合拢了指尖,深知今日只怕是难逃责难。
“说实话!不要逼我动了家法!”息赟怒气冲冲地奔至紫苏身前,弯下身子,大掌扣紧了她纤柔的肩头,厉声威吓。
“我去了西市。”宛如一泓碧水的眸中闪动着坚定的神色,樱唇轻启,冷声回答。
“啪。。。。。。”清脆响亮的掌声在厅堂中飘荡,手起掌落,只在瞬间,力道之大,竟带着一阵掌风。
深重的红印迅速地蔓延至雪白的面颊,滴滴鲜血从唇角渗出,滚至下颌。
螓首偏向一侧,淡漠的笑靥点点绽放,皮肉之痛早已无法奈何紫苏,“我去了西市,独自一人去的。。。。。。信不信,随你们。”
“你。。。。。。”息赟愤愤地攥紧了大掌,本欲挥向她脸侧的手臂终是停在了半空,歇斯底里地大吼:“你私下幽会的那个男人到底是谁?”
轻灵澄澈的美眸中仅余失望,面对已然给她定了罪的责问,任何的解释与辩驳都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望着紫苏红肿的半张脸,吕氏得意地暗笑,款步走到息赟身旁,亲昵地挽住了他的手臂,提醒道:“夫君,紫苏这般维护那个男人,他的身份想来也不难猜了。。。。。。”
“是他吗?是不是燕洵?”息赟怒瞪着紫苏,仅存的丝丝怜惜被她的倔强消磨殆尽,“你们都做了什么?”
轻嗤着扬起唇角,紫苏果敢地迎上他冷沉的注视,颤抖的素指抹去了嘴边的血迹,“不是。我独自一人外出!”
“好!看来要你说真话,不得不动家法!”暴怒地起身,息赟长臂一挥,冷声下令:“来人啊,取鞭子!”
须臾后,家丁们已将一个长形木盒捧到了息赟面前,对紫苏这个从不受宠的二小姐充满了怜悯与同情。
他们本想要开口为紫苏求情,然而看到丞相阴沉冷酷的神色,只得作罢,恭敬地退下。
终于等到息赟暴怒,准备动用家法的时刻了,吕氏虽然面色平静,心中却欣喜不已。
这时,换好衣装的紫遇匆匆而至,她故作毫不知情,“父亲。。。。。。妹妹做错了什么?惹得您这么动气?”
“你去问她!”双手攥紧了那条粗厚的皮鞭,息赟别开眼,冷哼一声。
紫遇与吕氏对视一眼,她扶住紫苏的肩头,柔语道:“妹妹,父亲问什么,你就实话实说吧。不然,皮肉之苦,还得自己受着。”
这番关怀看在紫苏眼中,她只觉得虚情假意,冷冷地拂开了紫遇的指尖,“我说了实话,但父亲不信。我亦无法。”
息赟用力地推开了紫遇,长臂高扬,皮鞭被甩向半空,而后重重地落在了紫苏的脊背,“啪。。。。。啪。。。。。。”
冰冷的皮鞭顷刻间击碎了她纤薄的衣衫,道道血痕交错着爬满背间。。。。。。
第四十七章 气息奄奄
噼里啪啦的鞭打声不绝于耳,守候在厅堂外的下人们甚至都有些听不下去了。
身子再健壮的人被鞭子责打数十下,也是要支撑不住的,何况二小姐缠绵病榻多时,如今看来,怕是要凶多吉少了。
息赟像疯了一般,狠狠地扬起长鞭,眼睁睁地看着紫苏的背间布满血痕,衣衫早已被打得破烂不堪。
锥心的痛楚由脊背传向四肢百骸,一股热流自喉间涌动,最终溢出檀口,“呕。。。。。。”
紫苏再也无法支撑地怆然倒地,高傲挺直的脊背不得不弯下,双手抵住了冰冷的地面,血丝滴滴坠落。
“说,那个人是谁?”握着长鞭的大掌狂颤不止,息赟狂怒地追问,疾速扬起的皮鞭扫过了紫苏的耳鬓,打落了几缕发丝,“说!他是谁!是不是燕洵?你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地违抗我的命令!”
背部好似有一股灼人的火蛇在攀爬游走,紫苏拧紧了眉心,贝齿死死咬住下唇,强硬地咽下了脆弱的痛呼与呻吟。
吕氏偏过头,瞥了一眼紫苏凄惨羸弱的模样,毫不恻隐之心,她反倒希望这个丫头会就此丧命,便也少了个麻烦。
望着她血肉模糊的惨状,紫遇刚欲上前阻拦息赟,手腕却被吕氏紧紧攥住,示意她不动声色。
眼前的景致开始重叠模糊,冰冷的汗水自额间滑落,紫苏的面色煞白如纸,扶在地上的掌心一滑。
她颓然倒下,昏沉中失去意识。。。。。。
看着一动不动地躺在不远处的紫苏,癫狂的神色猛然复归清明,息赟扔掉了手中的皮鞭,三两步地奔向她身前。
血色染红了她的裙摆,凌乱的发丝沾染着血滴,遮住了她惨白的脸庞,此刻,他的言语中才透出了些许恐慌:“紫苏。。。。。。来人!”
焰神庙
从山腰的贞女庙中取下的火种,被几名主祭护卫着移入方形铜鼎中。
燕洵伫立于鼎前,双手微张,高举过头顶,口中默念中祭拜焰神的颂词。
待到整个仪式结束,一名侍从悄然靠近,低声说:“禀大祭司,这是太子殿下给您的。”
今日乃是三日之期,难道太子就这般等不及要知道他的选择吗?
冷眸一转,接过那张纤薄的绢帛,视线落在那隽秀的字迹上:“紫苏被打,陷入昏迷,生死不明。”
惊慌的神色掠过眉宇,伟岸的身影宛如疾风般冲出了神殿,径直下山。。。。。。
丞相府
见大祭司到来,下人们纷纷阻拦,燕洵心焦如焚,出手击退了他们。
等不及府人通禀,他闯入相府中。
抓过一个下人,问清了紫苏所在的处所,健步如飞地冲入内庭。
息赟及吕氏听到下人们禀报说,大祭司气势汹汹地直奔二小姐的住所,是又急又怒。。。。。。
暖香阁
紫苏被下人们抬回了阁内,早已是气息奄奄。
苏嬷嬷不敢置信地望着她身上血淋淋的鞭痕,跪立在床榻边,泣不成声。
但丞相竟下了死令,若是她不肯开口道出实情,便不允许大夫来为紫苏治伤。。。。。。
第四十八章 硬闯相府
推门而入,急切的视线落在了躺在榻上奄奄一息的紫苏身上。
大步冲入内室,燕洵伫立在塌边,望着紫苏背上的一片血红,痛惜难言,“这。。。。。。”
苏嬷嬷仰起头,见他身着藏蓝色祭祀长衫,对他的身份已有几分了解,“请您帮帮二小姐,如果再不请大夫来。。。。。。她怕是。。。。。。”
“紫苏。。。。。。”燕洵单膝跪下,指尖轻拂开她被汗水浸润的发丝,悔恨与怜惜在眼底交缠,“别怕,我带你走。”
利落地解下了狐皮长袍,覆住紫苏全身,燕洵小心翼翼地将虚弱不堪的她抱起,对苏嬷嬷说道:“放心,我会照顾她。”
“谢谢您!”苏嬷嬷感激涕零地连连叩首,含泪目送着燕洵离开。。。。。。
紧紧闭合着的眼帘微微掀动,紫苏费力地扬起素指,拽住了燕洵的衣领。
她的意识仍然混沌,但那份围拢在身边的温暖让她倍感安心,“我。。。。。。”
“不要说话,是我。”燕洵低下头,下颌轻蹭着她的额间,无限爱怜地安慰道:“我们离开这里。。。。。。你要撑住,撑住!”
淡淡的笑在唇畔一闪而逝,紫苏无力地偏过头,倚靠着燕洵的胸膛,再次陷入昏迷。。。。。。
沿途,相府的下人们纷纷凑在一起,好奇地望着燕洵,不停地窃窃私语。
无视于他们的注视与议论,燕洵神色冷沉地收拢了手臂,抱着紫苏,坚定地向府外走去。
来到花厅的刹那,息赟与吕氏早已率领着一众家丁等候在此,摆出了气派的阵仗。
“没想到,大祭司这么得闲。。。。。。”愤怒地蹙紧眉心,凌厉的眸光扫向燕洵,息赟上前一步,气势威凛地低吼:“我相府岂是随随便便可以私闯的?难道仰仗着大祭司的尊位,就可将我等朝臣全都不放在眼里?放下我女儿!”
燕洵冷冷地睨了一眼手执利刃的相府家丁们,勾唇浅笑,语意凌厉地反问:“女儿?原来丞相还将紫苏视作女儿?虎毒不食子,你却下此狠手,早已不顾父女情义!”
“我相府的家事,轮不到你来过问!”息赟强硬回击,示意身后武装好的家丁们做好准备,“昨夜,可是你与紫苏在城外私会?”
眼眸深处闪过一丝困惑,燕洵不解地睇望着怀中的紫苏。
“不回答就是默认了!紫苏会受此家法,全是因为你!”息赟愤恨地眯起了眸子,大掌一挥,家丁们如潮水般涌向燕洵,顷刻便将他们包围了。
燕洵见状,指尖抚向了腰间,电光火石间,一柄锋利的长剑抽出,冷寒的锋芒刺痛了家丁们的眼眸,他们踉跄着后退几步。
长袖轻甩,十几枚弯月暗器疾速飞出,刺中了家丁们的肩膀,“呃。。。。。。”
痛哭声接连响起,家丁们的包围被燕洵轻而易举化解。
“给我上!把二小姐拦下!”息赟面露惊惧之色,他与吕氏退入厅堂内。
第四十九章 燕洵相救
燕洵抱紧了瑟瑟发抖的紫苏,灵活地躲闪着家丁们的攻击,怒愤地将手中的长剑远远地掷向了厅堂中。
只听“嗖。。。。。。”一声,锋利的剑锋硬生生地钉入了红木廊柱中,距吕氏的脸侧仅有分毫之距。
息赟与吕氏同时愣在远离,甚至来不及作出任何反应。
待到看清那插入彼此脸侧间的长剑时,吕氏双膝一软,惊恐地瘫坐在了地上。
慌了神的紫遇赶忙上前,与下人们一起将吕氏搀扶回了厢房。
紧贴在他心口的小脸已然开始发烫,知道紫苏的情况不能再拖,燕洵决定速战速决。
纤长的袖口高高甩起,淡淡的粉末如烟雾般在空中弥散,顷刻间,所有人身子发软,无力地跪倒在地。
燕洵冷冷地扫了周围一眼,若非不想大开杀戒,他又岂会与这帮蝼蚁颤抖,被他们拖延。
息赟本以为燕洵只精通文墨,今日得见他施展武功,着实震惊。
“你既不懂得珍惜她,自此之后,紫苏不再是你的女儿!”幽深的黑眸中闪过凌厉的杀气,燕洵神色肃杀地冷语。
紫苏所承受的痛苦折磨,燕洵发誓要让这里所有人尽数偿还。
被他眸中涌动的腥红杀意震慑,息赟只是伫立在原地,默不作声。
黑眸睇望怀中的娇弱女子,神情渐渐回暖,燕洵旋然转身,大步走出了相府。。。。。。
焰神山,贞女庙
燕洵屏退了所有人,只留下自己的贴身主祭赵岭与擅于医术的女祭羽然。
“怎样?”看着羽然将紫苏背上破烂的衣裙剪破,取下已与浓稠血迹混溶一体的衣衫碎片,燕洵心疼地攥紧了大掌,平缓的嗓音微微发颤。
“不是太好。失血太多了。”羽然拿出了参片,放入紫苏口中,让她含着,然后开始动手为她清洗伤口。
“我来吧。”燕洵推开了羽然,亲自拿起干净的布巾,以极轻的力道为她拭去斑驳的血痕。
羽然站起身,不敢置信地观察着燕洵眼底泛起的浓稠怜爱,心口蓦地一痛。
她早该猜到,躺在踏上的女子,就是燕洵心心念念的人。
将沾满血色的布巾放入清水中浸湿,拧干,再为紫苏小心翼翼地擦去血痕,燕洵的神色颇为专注,他无暇顾及身旁的他人。
羽然失落地后退几步,开始为紫苏配药。
夕阳西下,红霞满天。
羽然为紫苏的伤口上药,包扎。
手掌探向她的额间,只觉热度烫人,羽然派人前往山顶,去取小石泉的泉水,来为她降温祛热。
燕洵喂她服下了止血的药汤,一直守在塌边,双手握住了她的素指,默默祈祷着她能尽快醒来。
“大祭司,请喝口茶吧。”羽然端起茶盏,送到燕洵眼前,轻声地说。
“下去。”燕洵面露倦容,他只是摇了摇头。
羽然无奈,恭敬服了服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