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妃:血色贞女纱-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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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苏被楚皇在太庙前罚跪的消息在楚宫内传得沸沸扬扬。
所有人均不知心情,纷纷猜测着究竟是因何,使得紫苏获罪。
可知,她入宫一年多来,可谓是享尽荣宠,平日里,她甚至不曾受到过陛下的责骂。
燕洵听说了这件事,撂下了祭祀大典等紧要事务,匆匆赶到宫中。
他急忙到伏羲殿参见楚皇,却得知楚皇前往了天香阁。
实在等不及,燕洵便快步地飞奔而去,终于在飞雪湖畔望见了楚皇的身影。
本来楚皇命令任何人不得打扰,但于博贤见是大祭司行色匆匆地求见,也便没有多番阻拦。
“微臣叩见陛下。。。。。。打扰陛下清幽,还望陛下见谅。”燕洵恭敬行礼,温润的嗓音已不复往日的平和沉定。
负手而立在湖畔,千容傲风并不意外,他估算着燕洵应该在今日内便会前来,“免礼。”
“谢陛下。”没有片刻迟疑,燕洵直截了当地问道:“陛下,紫苏到底犯了何错?”
“哈哈。。。。。。”朗笑声逸出胸臆,千容傲风觉得甚为有趣,他们君臣竟同时钟情于同一女子。
燕洵困惑地盯着楚皇的背影,不明白他为何发笑,“陛下,您。。。。。。紫苏她是否冒犯了您?”
“她不识好歹。寡人给了恩典,她却极力推阻。”千容傲风语带玄机地笑语:“寡人只是要她好好反省,大祭司何须如此焦躁?这可不像你。”
“陛下。。。。。。微臣心系紫苏,这份心情从来不曾改变!”燕洵毫不掩藏对紫苏的情意。
“息赟获罪后,寡人曾告诫过,你与紫苏此生无缘,为何还执迷不悟?”蓦地转过身,千容傲风神色冷厉地怒瞪着燕洵,不悦地斥责。
一种不好的念头在心中悄然升起,燕洵双膝一曲,跪在楚皇脚边,坚定宣誓:“陛下,人的心无法控制,纵然有了皇令,臣对紫苏的感情一如往昔。”
“那好,寡人要纳紫苏为妃,你还要爱她?爱着寡人的妃嫔,是臣子该做的吗?”冷笑泛于唇边,千容傲风居高临下地望着燕洵,冷酷发问。
“什么?”燕洵彻底慌了神,骇然大惊地攥紧双拳,“纳紫苏为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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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 雨中身影
幽深的小路蜿蜒着通往一座废弃的旧宫,这里是雨花殿,乃是先朝废君生前的书房。
自从楚皇登基以来,所有与先朝废君相关的一切都被封存了起来,这里算是楚宫禁地,没人敢私闯。
模糊的烛影在萧索的殿阁内跃动,两抹交错的人影纠纠缠缠,甜腻的娇吟、粗重的喘息不绝于耳。
“呵呵。。。。。。”娇媚的笑声自鲜红似血的唇间飘出,柔若扶柳的身子半裸着倚在千容湛的怀中,秋怜得意地说:“那个贱蹄子。。。。。。殿下还想拉拢利用她。。。。。。不过短短数日,她便被失了宠,被陛下罚跪。”
一年多前,因为打了紫苏一巴掌,楚皇竟重重地责罚了她,幸得太子暗中设法,才让她少受了些皮肉之苦。
但这口恶气,她始终是压不下,长久以来,一直伺机报复,奈何紫苏在楚皇身边的地位愈发稳固,她也莫可奈何。
如今,她被楚皇罚跪之事传遍了楚宫,秋怜自是欣喜若狂。
“瞧你,笑得这么开心。”衣襟敞开,露出了精壮的胸膛,千容湛弓起长腿,手腕搭在其上,姿态甚是悠闲,“只怕,你知道了她因何而触怒父皇,就会转喜为怒了。”
柔软的掌心在他的胸膛上游走抚摸,秋怜媚眼如丝地望着千容湛,气吐如兰地引诱:“殿下可知因何?”以陛紫着。
“父皇要纳她为妃,她抵死不从。”她的魅惑宛如一种毒,让他无法抗拒,千容湛猛地低下头,含住了她柔嫩的唇瓣,轻啃着,撕咬着,与她亲密地融为一体。
秋怜突然偏过头,躲开了他的逗弄,气愤不解地瞪大了美丽的杏眸,“为妃?哼。。。。。。陛下疯了吗?她不过是个黄毛丫头!陛下岂会看上她?”
“在父皇身边这么多年,你还是不懂父皇的心思。。。。。。”千容湛扯出一抹嘲讽的笑纹,直起身子,阴冷的眸子中浮现了丝丝期待,“父皇对她远比喜欢还要更多。你可发现,自从她到父皇身边后,父皇很少召各宫妃嫔去侍寝了。”
紫苏的拒绝,实在来得恰到好处。
现如今,大祭司为了求情,在伏羲殿外长跪不起。
唯一让千容湛意外的是,千容浅那里迟迟没有动静。
难道说,他与紫苏之间有的不过是一夜的露水欢爱?
若果真如此,为何,当年禁卫们会在荷兮苑的柴房内发现了带血的华服,难道不是紫苏拼死保护了他?
“对啊。。。。。。。以前,陛下每月都要召幸妃嫔们二三十次。。。。。。可近一年来。。。。。。。”经他提醒,秋怜也恍然大悟。
大掌攫住了她的下颌,千容湛迷恋地睇着她倾国倾城的娇颜,“你曾是父皇最宠爱的人,可如今呢?你怕是连父皇长什么样子都忘了。”
“殿下说得哪里话。。。。。。。纵然陛下还要召我,我亦不想再去侍寝。”握住了千容湛的大掌,柔媚地倚向他的怀中,双臂用力地缠住了
他的腰身,“我喜欢的是殿下,殿下可懂?”
一言不发地拥紧了怀中的妖娆,千容湛低下头,亲昵地厮磨着她的耳畔,将她重新扯在身下,灼烫的欲望深深地占有她的幽谷。。。。。。
沧浪殿
淡淡的茉莉花香自铜鼎中冉冉升起,清幽的香气在殿内弥散。
千容浅卧坐在长塌上,臂弯撑着矮桌,单手握着竹简,全神贯注地阅读。
小安子端着一盏茶,步履轻缓地走到千容浅身前,“殿下,喝点茶吧。”
“怎样?大祭司还跪在殿前跪着?”犀利的目光没有离开竹简,千容浅冷声问询。
“回殿下,是。听当值的内侍们讲,陛下大怒,与大祭司争吵地很激烈。”小安子及宫人们都在猜测,紫苏到底犯了什么错,惹得陛下如此重罚。
接过了茶盏,一丝讶然窜入眼底,为了紫苏,以沉稳淡泊闻名的大祭司竟敢于与楚皇对抗。
他们之间的情意果真坚不可摧,也难怪紫苏对他死心塌地。
千容浅已没了心思读书,扬起大掌,屏退了小安子。
“是。”小安子默默地走出内殿。
修长的指尖探向领口,从最内侧的衣衫中取出了那只精细的平安符扣,放在掌心细细摩挲。
幽魅的紫眸出神地望着它,千容浅的心情很是复杂。
此次,父皇强势地逼迫紫苏为妃,透着势在必得的决然。
但紫苏的性子刚强倔强不输任何男子,若是一直僵持下去,只怕不得善终。
大祭司在楚国素来地位崇高,平日里,连楚皇都要给他三分薄面。
但如今,因为紫苏,两人竟撕破了脸,此事的发展恐怕不容乐观。
千容浅起身走向窗边,仰望着暗沉的天色,算起来,紫苏跪在太庙两日有余了。
现在已入初夏,中午的烈日汹汹,长久暴晒之下,她的身子能撑得住吗?
太庙前的石子路甚是凹凸不平,那双膝盖跪在上面,只怕是已然红肿不堪。
垂立在身侧的大掌蓦地攥紧,千容浅并未深思,脑海中却充盈着紫苏的身影。
她娇柔而傲然的背影,她苦苦支撑的模样,自她的额头上滚落的汗滴。。。。。。。。
一缕微不可闻的叹息声逸出齿间,千容浅不得不承认,纵然她拒绝了他,纵然他放出了狠话,然而,他的心中仍是系着她。
他很清楚,太子的探子一直在暗中观察他与紫苏,妄图利用他们的关系,以紫苏为饵,诱他走入另一个陷阱。
如今,未等太子出手,楚皇对紫苏的觊觎已经成了一个难题,抛到了千容浅手中。
最正确的做法便是冷静以对,静观其变,让燕洵去为紫苏求情,而他则卧在沧浪殿内,不问外间之事。。。。。。。
太庙
暗沉的夜色笼罩着整座楚宫,厚重的乌云遮蔽了月色。
娇柔的身子跪在石子路上,虚弱地开始摇晃,眼前的景物蒙蒙憧憧,紫苏无力地扑倒在地上。
掌心被凸起的小石子擦破了皮,手臂上也划出了一条伤痕,流出了鲜血与泥土尘埃含混在一起。
周遭的一切都显得那么静谧,连细微的虫鸣都听得那么真切。
她很清楚,楚皇在以权势威逼她。
在楚皇的心底,早已认定了,她最终会屈服,会认命地接受他的安排。13539077
清澈的灰绿色的眼眸中绽放出了坚毅决绝的目光,她抵死不从。
此刻,燕洵的话在耳边回荡:“现在没有什么风浪,你住在天香阁,误以为这里是清平世界,殊不知。。。。。。王宫,从来是毁人于无形的。”
没错,王宫从来都是毁人于无形的。
紫苏不想将自己的人生交予那个冷酷阴险的王者,交予这个森冷残酷的宫廷。
她已不清楚自己究竟跪了多久,只望到了日升日落,晨昏夜幕。
夜总是孤寂的,那种渗入骨髓的寂寞是那么似曾相识,与娘亲刚离去时一样。
犹记得,那时候,紫苏想哭,却怕被府中下人听到,告诉给夫人。
她只得瑟缩着身子,躲在床榻边的角落中,盖着棉被,小声抽泣着。
在丞相府中,她很少笑,连哭都不能放声。
那种凄苦与绝望,是外人所不能理解的。
所有的景物都被黑暗所掩盖,紫苏挣扎着伸出五指,却只触到了一片空寂。
她该怎么办?到底该怎么办?
好累的,真的好累,她不想再撑下去了。
“娘。。。。。。娘。。。。。。”意识有些混沌不清,紫苏开始吐出细微的呓语,“娘。。。。。。带我走。。。。。。离开。。。。。。离开相府。。。。。。离开他。。。。。。。”
“啪啪。。。。。。啪啪。。。。。。。啪啪。。。。。。”细密的雨滴溅落在她惨白而略带晒伤的颊畔,黛眉微蹙,冰冷的抚触使得紫苏睁开了眼。
费力地撑起身子,倏然间,手肘一滑,她重重地跌回地上。
仰起头,感受到了淅沥沥的雨丝渐渐转为瓢泼大雨,将她缓缓淹没。。。。。。。
伏羲殿
“陛下,外面下雨了。”于博贤守在内殿,暗中瞄了楚皇一眼,见他脸色依旧冷沉,犹豫着要不要开口为大祭司和紫苏求情。
“寡人不聋,听得很清楚。”千容傲风没有抬头,朱笔顺畅地落下一行行批示。
雨点打落在窗棂的声音愈发响亮,他深知雨势来得汹涌,这怕下上一夜也不会止息。
紫苏这丫头,真的有够倔强,她的决然、她的固执、她的坚持让千容傲风不得不刮目相看。
连燕洵也跪在殿外,他要尽快决断,不然若因一女子闹得满城风雨,岂不可笑。。。。。。
“咳。。。。。。咳。。。。。。”雨水窜入鼻尖,紫苏猛地惊醒,她手脚发凉,全身浸湿在冷雨中。
朦胧的雨雾中,一抹身影若隐若现,黑色的狐皮长靴缓步踏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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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章 唯有本王
豆大的雨点坠入紫苏的眼帘,打得她眼睛生疼,紫苏侧躺在雨水中,发丝凌乱不堪地沾在脸侧。
那模糊的人影在瓢泼的雨帘中缓步走来,越发清晰真切,温热的泪在眼底泛动,惊喜而感动地攥紧了素指。
铺天盖地的雨水从天而降,虽然举着油伞,但千容浅的白色长衫早已被溅湿了。
大掌捏着伞柄,他目不转睛地注视着那躺在雨水中的柔弱女子,丝丝疼痛刮过心口。
究竟有多少次了,他们是在这样的情境下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