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龙棺之汗王秘藏-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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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这样,我们还是从包里翻出了先前准备的防毒面具,都扣在了脸上。这种防毒面具也不是很专业,就是工业上常用的过滤式防毒面具,如果这里真的还有残余的毒气,戴这玩意儿到底有没有用,我们也不知道,更多的是求个心安。
往前又走了能有二百多米,终于到了通道的尽头,尽头处是一个拱形的大门。
我们用手推了推,铁铸的大门“吱嘎嘎”很痛苦地响了一阵后,倒真还给推开了。
进了这道大门,一左一右又是两道铁门。门高三米,宽有一米六左右,门扇对开,通体包着钢板,这么多年过去了,上面已经有些斑驳的锈渍更显得沧桑厚重。
乍一看到这两扇大门,我们立时都愣住了,在地下这种空间,安置这么大的大门实在是不可思议,人力、物力都会大大地浪费。这种门不太可能是在外面做好了再运进来安装的,肯定是在这里现场制作后直接安装上的,可想而知当时的难度会有多大。
柳叶盯着大门上的字突然愣了,眨巴了两下眼睛,然后一脸不可置信地指着上面的字让我们看。我和大牙这才看清,上面的油漆虽然被刻意刮掉了,但是从痕迹上仍能看出来,一左一右的门扇上各有一个大字,写得是“金庫”。
金库?
大牙先是一怔,随即笑了起来,然后嘴里不停地骂着“小日本鬼子”。看那样子,好像恨不得要生啖其肉、怒饮其血一样,不过我心里明白,让大牙这么激动的原因未必全是民族之恨,估计更可能是这金库里的东西。
大铁门上安有一只很大的转盘,有井盖大小,上面有一些把手,像是方向盘一样,可以转动,估计是用来开门的。我和大牙试着转了转,瞅着挺厚重,没想到转起来竟然很轻松。逆时针转了有十多圈,大门终于缓缓地打开了。
屋内的空间出奇地大,里面成行成列地码了很多木头箱子。每只箱子的大小和现在的方便面箱子都差不多,一排一排的,摞得能有一人来高,就像超市的货架子一样,码放得整整齐齐。
大牙顺手搬过来一只箱子,一脚就给踹碎了。冒了一阵尘土之后,这才发现,里面竟然什么都没有。大牙怔了怔,不死心地又连踹了好几只木箱子,结果都是一样。显然,这个结果让大牙有些失落,回头冲我和柳叶直叨咕:“咋全是空箱子?金子呢?咋啥也没有了呢?”
我和柳叶摇头苦笑,也不搭理他,用手电仔细地四外照了一圈。见柳叶突然盯着面前的木头箱子愣住了,我和大牙以为出了什么事,赶紧跑了过来,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我轻轻地碰了碰柳叶,问她怎么了。
柳叶这才如梦初醒,用手指着箱子上的字,让我们看。
箱子的侧面板子上,蝇头小楷写了一行字:吉林永衡官银行。
大牙在旁边指着另外一只箱子也在叫我们:“快看,这边也有字。”
我和柳叶走过去看了看,果然,箱子的顶盖边缘处也刻着一行小字:东三省官银号。
竟然是东北的银行,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这金库是中国人自己修的还是日本人建的呢?
柳叶压低声音告诉我们,如果所料不错,这里应该是日本人当年抢夺东北金银后的暂存金库。“九·一八”事变以后,东北全境沦陷,日本关东军每到一处首先抢占的就是交通运输线和金融机关。当时东北地区主要的金融机构就有东三省官银号,这是东北地方政府的官办银行;还有边业银行,是当时奉系军阀势力设立的;还有个吉林永衡官银行,应该也是省政府的金库。其中最有名的就是“东三省官银号”,是当时东北三省最大的地方银行,由张作霖操控,奉军六次入关其实都是以东三省官银号为经济后盾。
柳叶见我和大牙听得认真,顿了顿,继续说道:“我以前看过这段历史,在‘九·一八’事变的第二天,东三省官银号就被日本人占领了。当天晚上,就用汽车把官银号里所有的现大洋都运走了。据后来资料记载,东三省官银号被日军占领时,库内最少存有66万斤黄金和200万元银元都被日军洗劫一空。”
“啥,多少?66……万……斤?”大牙张着大嘴,当时就傻了。
柳叶点了点头,确认自己没有说错,就是66万斤。当时东三省官银号的地上和地下的金库一共有五个,每个都有三百多平米,日本人占领东三省官银号时,张学良并没来得及运走那么多金银,根据奉系当时的财力,这个数字也是可能的。
我和大牙都听傻眼了,这么多的金子得值多少钱哪?绝对是天文数字。
柳叶叹了一口气,告诉我们,当时日本人把一部分黄金先运回了本国,另外很大一部分则转移到长春附近,为伪满洲国筹备资金。这些事只是在一些史料上有过记载,但是并没有详细报道,不过现在看来,这里应该就是当年的藏金的金库。
我也是震惊万分,根本想不到当年日本人竟然从东北抢走这么多钱。
大牙自始至终都没吭声,还在掰着手指头算计着,我推了他一把,冲他撇了撇嘴:“大牙,可别算了,把脚趾头都加上,你也算不出来多少钱。”
柳叶在旁边呵呵笑了笑,告诉大牙,66万斤黄金按照现在的价格来看,就值九百多亿人民币。
大牙咽了口唾沫,脑袋晃得像拨浪鼓一样,不住地咧嘴。
第二十章 暗道
打开另一扇门后,果不其然,里面也和这里一模一样,值钱的东西早就被倒腾走了,除了空箱子以外什么都没有。看到这里,我们不免都有些大失所望,又是白忙活一场,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
看这里也没有什么别的东西了,正准备先撤出去,可就在手电光一晃之间,我注意到水泥墙上竟然有一片修补过的痕迹。要说日本人修建的技术,我可打小就知道。我们老家火车站旁边,一左一右,都是日本人当年修建的房屋,六七十年过去了,除了个别的瓦片有些破损以外,别的毛病啥都没有,屋不漏水,门不变形。但是这里竟然有这么一大块明显修补过的痕迹,这种金库在修建时不可能会出现墙皮脱落的低级失误,难道是有意识在掩饰着什么?
我赶紧叫住了已经快要走出门口的大牙和柳叶。
用手里的钢管敲了敲这堵墙,声音很低沉,砰砰作响,从声音来判断,确实是堵实墙。
我心里正琢磨着这事儿的时候,旁边的大牙也没打个招呼就抡起了大锤,“嗵”的一声,一锤就砸到了墙上,砸得结结实实,甚至迸出了几点火星,把我和柳叶吓了一大跳。水泥被震裂了,“噼里啪啦”地掉在地上摔了好几块,里面露出了花岗岩。
我试探性地用匕首砍了两下,回头冲柳叶和大牙一摊手,告诉他们肯定没戏了,就这种花岗岩的硬度,凭我们两只手根本就没什么办法。
大牙不信邪,攒了一把劲,“嗨”了一声,又抡起了大锤,狠狠地又砸了一下。把大牙震得一咧嘴,“当啷”一声,大锤就扔在了地上,然后不停地甩着手,咧着大嘴不吭声了。
柳叶皱了皱眉头,忽然抬头问我:“胡哥,你说会不会是这两处仓库全是用花岗岩砌成的?”
我看了看四周的水泥墙,摇了摇头,就算是打死我也不相信这里会全是用花岗岩砌成的。假如这是地面上的工事或许还有可能,但是这里是地下,而且是大山底下,条件根本就不允许。这么大的空间如果都是用花岗岩砌成的,这工程的规模绝不会是几年就能完成的,本来在地下就很隐蔽了,实在是没有必要再用花岗岩砌金库,纯粹是多此一举。
柳叶听我说完后,点了点头,冲我一笑,什么也没有说。
我灵光一闪,“哦”了一声,这才明白柳叶的意思。我指了指墙,问柳叶是不是想说这道墙有问题?
柳叶看着我点了点头:“如果别的墙都不是花岗岩的,而只有这道墙才是,不奇怪吗?”
我抄起大牙刚才扔在地上的大锤,依次在每面墙上都砸了几下,果不其然,竟然真的只有这面墙才是花岗岩,而别的墙却都是混凝土。
我看了一眼大牙砸出来的豁口,抡起大锤,挨着豁口开始挨排砸了下去,砸了一会儿就感觉胳膊酸得连牙签都举不起来了,只好把大锤递给大牙,让大牙接着再砸。
等到把这块修补区域的水泥都砸掉后,我们用手抠着缝隙,仔细地拍打着墙面,想看看是不是这里另有机关。果然,我们发现有一块花岗岩略微有些凸出,虽说超出墙面不到五毫米,但是用手摸索一下,感觉还是很明显。
这种情况,不太可能是当年的工匠没有砌平,我和大牙对视了一眼,然后用力地推了推,真没想到,这块花岗岩石似乎还真有些松动了。我和大牙索性一屁股坐在地上,使出了浑身的力气,双脚用力地蹬着这块花岗岩。在我们目瞪口呆的注视下,这块长有二尺、厚有一尺的大花岗岩竟然生生地陷了进去,我和大牙接连又用了几次劲儿,就听“嗵”的一声,这块大石头终于掉了下去。
透过这个豁口,里面阴风阵阵,隐隐传来刺耳的阴啸,就宛如来自地狱的哭泣声,让人感到恐惧,心惊胆战。
柳叶问我们现在该怎么办,要不要进去看看。
大牙不等我吱声,嘿嘿笑了笑:“妹子,咱们这也不是看西洋景来了,既然都来了,咋的也不能空手而归吧?到了这里就是骑瞎马放样跑,听天由命了。”
说完后,一猫腰,连蹬带爬就钻了过去。
我们钻过去后,没敢乱动,站在原地用手电晃了晃,这才发现这里只是间很小的石室,通体都是花岗岩砌成的,室内什么都没有,是一间空屋子。正对着我的正前方倒是有个门洞,外面黑漆漆的不知道通向哪里。石室里很明显能感觉到一股寒意,寒彻骨髓。虽说这里并没有风,可是好像隐隐能听到风啸声,说不出来地奇怪。
我掏出罗盘又测了一下现在的方位,从图上很清楚地可以看出来,我们已经到了二龙湖的湖底之下。
大牙瞅了瞅地图,抬头往上看了看,忍不住地摇了摇头,感慨道:“真想不到啊,这小日本鬼子玩得真绝啊,还说是为了种水稻才修了这个水库,说得好听,其实他们暗渡陈仓,醉翁之意不在酒啊!上面是水库,下面是金库,任谁也想不到这水底下会有这么多秘密,这小日本鬼子真鬼精鬼精的!”
这间隐蔽的石室,大牙更倾向于这里就是日本人的保险柜,肯定藏着什么宝贝。不过我却不这么认为,从砌墙所用的“磨砖对缝”的工艺来看,这里并不像是日本工程兵的手笔。我们几个商短商议了一阵,还是朝着那处拱门洞走了过去。
出了门洞,有一条走廊,左右贯穿。我瞅了瞅,也不知道该往左走还是该往右走,就算是征求大牙和柳叶的意见也没有什么用,谁也没来过,都是乱猜,没办法,我们只好习惯性地往右面走去。
路面很平坦,都是青砖铺地,不过每走一段,右手边就会有一间石室,格局大小与我们先前进入的那间石室几乎相同。刚开始,我们还是每一间都进去小心查看一番,后来干脆用手电晃一下,不怎么理会了。也不知道走了有多远,差不多走了近一个小时了,前面仍然没有看到尽头。每走几十米就会出现一间石室,这种单调的反复,让人心里难免有些烦躁。
正有些心烦意乱时,柳叶突然叫住了我和大牙,用手电照了照旁边的石室,皱着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