谜踪-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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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年轻的司机,坚持己见,甚至被送进了精神病院。
只有巴图不受影响。他见过女教师和那十七八个儿童 如果不是巴图曾见过他们,而又肯定不是自己的幻觉,整件事,可能就此不了了之!
巴图凭自己个人的力量,展开了调查,他的能力高超,一个星期下来,所得的资料,只怕已远胜过警方,可是一样茫无头绪。
事情神秘在那女教师和她所带的那十七八个小学生,不知是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全市所有的小学中,根本没有这样的女教师(也没有女教师失踪),全国所有家庭,也没有遗失儿童(当然有遗失儿童,可是绝不在那天),也就是说:世上,至少在芬兰,根本就没有那个女教师和那十七八个小学生。
由官方进行的调查,扩大到邻国:挪威、瑞士、丹麦,甚至冰岛。
十七八个小学生失踪,如果真有那些小学生,就算他们来处非洲的象牙海岸,也查出来了。
可是,根本没有那些小学生,也没有那个女教师。根本找不出失踪者,自然也没有失踪案,这顺理成章之极。
可是,他们的确曾出现过,租过旅游车,参观过选手村,又到达滑雪比赛的场址,然后,再消失。
再消失”一词,或者不是很适合,但是在这种怪事之中,却也想不出更好、更妥切的词语来了。
巴图的叙述告一段落:“两位小姐,卫先生,请问你们有什么见解?”
我苦笑 没有见解,这种无头无脑的怪事,能对之有什么见解?
良辰美景互望了一眼,神态有点鬼头鬼脑:“一群外星人,参观地球上的某项活动,参观完毕,就离开了地球,或到了他们自己的基地。”
巴图没有反应,我“哈哈”干笑了一下。
也不能说良辰美景的说法无理,这是一个很好的假设,虽然太简单了些。
良辰美景各向我竖起一只手指:“在没有其他解释时,唯一的解释,就是最好的解释!”
这两个小鬼头,和胡说、温宝裕那一对宝贝,把我常说的一些话,记得滚瓜烂熟,有事没事,就拿出来对我说,他们还创造了一个新名词,把这种行为叫做“以子之盾,攻子之矛”,得意洋洋,流于可恶。
我冷笑:“我并没有否定你们的解释,但那不是唯一的解释。”
巴图忙道:“你的意思是 ”
我道:“例如,时间上的消失,也可能发生这样的情形,突然出现,突然消失。”
巴图大摇其头:“不可能,若是在时空中迷失的一群人,一定慌乱无比,哪里还会好整以暇,租了车子去看滑雪比赛?”
我也觉得自己的解释牵强了些:“我只不过提出了一个可能!”
良辰美景这两个小鬼头,舔著嘴儿笑:“除了是外星人之外,无可解释,巴图叔叔,接受了这个解释,整件事平常之极!”
【第三部:不能透露过去十年在做什么工作】
巴图看来也有点被她们说动了,喃喃地道:“是啊,平常之极,不过是一次外星人对地球的拜访!”
他一面说,一面取出一张折好的纸来,摊开,纸上是一个少女的素描:“看,这是我所知的,最美丽的异星人了!”
我向那素描望了一眼,是一个很美丽的女郎,当然这就是那个“年轻女教师”。他又道:“有关方面,后来忽然神秘兮兮,保守秘密,一问三不知,只怕也是想到了这一点。世界各国,其实都掌握了不少外星人的资料,但却一致不公布,真不知道各国政府安的是什么心。”
良辰美景道:“怕公布了之后,地球人大起恐慌,地球人心理本来就不平衡,再以为世界末日快来临,更不得了!”
巴图用力在大腿上拍了一下:“有道理!”
看他们的对话,象是那女教师和十八九个小学生是外星人,已经可以肯定一样。我连声冷笑:“外星人?想想教师向他们灌输的常识;外星人会那么幼稚?”
巴图道:“来自外星,自然对地球上一切都生疏!”
良辰美景和他搭档得十分合拍:“所以连水的自然现象,他们也感兴趣 这是不是进一步说明,他们原来的星体上,根本没有水?”
我只是冷笑,当时,连巴图也觉得两个小鬼头在胡说八道了,他笑了起来:“不会吧,他们的形体和地球人十分像……简直一模一样……没有水……的星球上,会有和人一样的生物?”
良辰美景可能和温宝裕一起久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胡思乱想的本事,有时比温宝裕尤甚,两人又道:“或许他们为了要到地球上来,制造了一批假人,或者,侵入了一批地球人的身体?”
我大喝一声:“住口!”
她们眨著眼,虽然暂时不出声,可也显然没有从此住口的意思。
我望向巴图:“你一定已经有了设想?”
巴图苦笑:“没有。非但没有,而且,找不到人共同商量,所以明知来找你,会有一定麻烦,还是只好不远千里而来!”
他忽然掉了一句文,我也不觉得好笑,只觉得生气:“来找我,会有什么麻烦?”
巴图倒很有自知之明,他摊著手:“我十年不见,忽然出现,一定被你追问过去十年来我在干什么!”
我又道:“是啊!过去十年,你在干什么?”
巴图长叹一声:“问题就在这里,我绝不能说!”
我们两人的对话,听得良辰美景眉飞色舞,叫道:“真过瘾,神秘事件之外,还有神秘人物!你自己已失踪了十年,反倒去调查人家失踪!”
巴图有点恼怒:“谁说我失踪了十年?”
良辰美景眨著眼:“没有失踪?那在这十年间,你在干什么?”
巴图脱口说:“我在 ”
可是以为他就此会口出真言,良辰美景对他的估计也未免太低了,他说了两个字,就住了口,望向我:“若是你说,不想和我讨论发生在芬兰的那件事,我马上走就是!”
我心中虽然极度不满,但是想起每一个人都有苦衷,若是硬要逼他说,唯一结果是不欢而散,那又何必?所以我叹了一声:“随便你吧!”
良辰美景反倒对我的态度,大表不满,两个人走开了几步,叽叽咕咕,说个不已。
也不知她们在商量些什么,巴图大有警惕之意,盯了她们好一会,可是她们语音低,说得又快,实在没有法子知道她们在说什么。
过了足有三分钟,巴图实在忍不住了,喝道:“你们在商量什么?”
良辰美景等的就是这一问,两人同时一摊手,学著刚才巴图的神情:“问题就在这里,我们绝不能说。”
巴图先是一怔,然后打了一个“哈哈”,不再理会她们,又向我望来:“在你的经历之中,有没有比这件更怪异的?”
我想了一想:“每一宗事的性质都不同,无法比较,这件事……真怪得可以,突然有一批人出现,在十小时左右的时间内,不少人和他们有过接触,然后又消失无踪……最简单的假设 ”
我说到这里,不由自主,向良辰美景望了一眼,觉得她们一上来就作出的假设,还真有点道理,两人自然猜到了我的心意,一副洋洋得意的神态。
巴图摇著头:“我不是没有这样设想过,可是,外星人来去的交通工具呢?在那滑雪场地附近,决没有任何飞行物体出现的纪录,他们是怎么离去的?”
我想起了那些性子良善的“红人”,他们的小飞船,也几乎可以来无影,去无踪,但也只是“几乎”,总有痕迹可寻。
我又道:“也不会是山中有什么秘道 ”我陡然一挥手,想到了整件事的关键:“不应该去研究他们如何消失,到哪里去了,而应该研究他们自何而来,在没有出现之前,这些人在什么地方。”
巴图吸了一口气:“在受了三四天的困扰之后,我也想到了这一点。芬兰人口不多,国家有很完善的人口统计资料,不到五百万人口中,除了真正北部的一些少数民族之外,居住在都市的,几乎有完整的资料,我通过人口统计部门的电脑 ”
他说到这里,我挥了一下手:“等一等,一个国家的人口统计资料,不会随便给人看的。”
巴图变换了一下坐著的姿势:“当然我通过了一些特殊的关系。”
我闷哼了一声,没有再问什么。刚才,我故意打断他的话头,目的是要在他的回答之中,找出点蛛丝马迹,好明白他这些年来,是不是一直在芬兰,和他究竟在干什么不能对人讲的事。
他这样回答,至少已使我知道,他在芬兰,能够运用的关系相当广,他要得到那样的资料,没有高层的批准,决无可能。
由此也可以推断,他在芬兰的时间,可能已相当长,而且,多半和高层国家机密有关,更可能的是他仍在从事老本行 情报工作。
我表面上不动声色,暗中冷笑几声,心想等我把一点一滴的资料汇集起来,有了结果,一下子说了你过去十年做了些什么,看看你尴尬的神情,也是一乐。
巴图自然不可能知道我在打什么主意,他继续道:“那女教师的画像,是专业绘人像者的杰作,通过电脑程序,令之照片化,结果是这样 ”
这家伙,做事太有条有理了。刚才,他给我们看过素描像,这时取出一叠照片来,把最上面的一张,向我展示。良辰美景连忙凑过来看,看起来,照片化了的,自然更逼真。
我道:“你通过记录人口资料的电脑,去作相貌近似的比较?”
巴图用力点头,然后,再把其余四五张相片,摊了开来,那些相片,全是和第一张看起来,有几分相似的年轻女性。
他还解释著:“电脑对脸型的特徵,分成两百多种,这里五个人,都有三之二以上的特徵,可以归入相似类。”
我低声说了一句:“好大的工程。”
巴图道:“当然不是我一个人的进行,有很多人帮我完成这种电脑搜索,搜索的对象是全国十八岁到二十五岁的女性,超过五十万人。”
我心中又嘀咕了几句:这家伙在芬兰,一定势力绝大,象这种大规模的行动,他要不是能够为所欲为,自然无法由得他胡来。
我吸了一口气:“你当然去见过那五位女士了?”
巴图点头,没有说什么,但是他的神情已经很明白,当然没有结果,那五位女士,只有相貌和那个女教师有点像,或相当象,但却不是那个女教师。
巴图又道:“你注意到,在那批小学生中,有两个,被女教师叫过名字?”
我直跳了起来:“是彼德和安芝,这是两个十分普通的名字,你……你不是查遍了这……两个名字的小学生吧?”
巴图神情相当安详:“就是,听起来好像很复杂,但比起找照片来,简单得多了。全国九岁到十二岁的儿童,不过六十万人,名字又有字母次序可以追寻,我找出了所有彼德和安芝,也不必亲自去见他们,只要打电话去询问就可以,结果 ”
他说到这里,又摊了摊手,然后,重重垂下手来。
良辰道:“这说明了什么?”
美景道:“说明根本没有这样的人。”
良辰道:“至少芬兰没有。”
美景道:“别的地方也不会有。”
然后两人齐声道:“外国来的,会有入境纪录,巴图先生当然查过了。”
巴图望著她们,虽然他看来心情沉重,但这双可人儿实在有趣,是以他也有点笑意:“是,查过了,没有这样的人出入境。”
我叹了一声:“事情十分怪,坐在这里听你叙述,就算作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