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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夜行-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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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将头低了下去说:

    “没有,我只陪他到十二点。他喝酒一向没有节制,
所以到十二点我就回自己的房间睡觉,你爸爸好像喝醉
了睡着了。直记,你为什么这么问?”

    柳夫人说完,耳垂竟然红了起来,当我发现这一点
时,心理突然觉得很不是滋味。

    我先前已经提过,柳夫人是一个像搪瓷娃娃般的美
人,五官、身材各方面都非常纤细,同时也显得有点冰
冷,这种女人常常被人冠上纵情爱欲的联想,而柳夫人
恰好也给人那种感觉。

    相对于柳夫人的纤弱体型,仙石铁之进则显得异常
魁梧,他健壮的体型和肌肉一点都不像是一个六十五岁
的人,手腕和腰部都很粗壮,浅褐色的皮肤像蛙皮般光
亮,不像一般老人那么粗糙。

    这点不只是让人讨厌,甚至有种不洁的感觉。我只
要在脑中想像这两个人晚上一起躺在床上的情景,就有
点想吐。

    仙石直记似乎已经很习惯了,他接着问道:

    “所以,我爸爸昨晚是自己一个人睡吗!”

    仙石铁之进又瞪大眼晴望着自己的儿子,这种眼神
和仙石直记喝酒时的眼神十分相似。

    “直记!杀人案件和我是不是一个人睡觉有什么关
系?”

    “爸爸,杀死蜂屋的正是那把‘村正’,我今天早上
看到那把‘村正’上沾满了血迹……”

    刹那间,仙石铁之进也不禁讶然。

    过了一会儿,他才咬着牙,用力喘着气,露出一副
要吃人的样子望着仙石直记,然后拿起酒杯喝了一口说
道:

    “这件事跟我无关,因为我不知道武士刀放在哪里。
直记,你应该是把它藏在我找不到的地方对不对?”

    “没错,不但你拿不到,照理说,应该是任何人都拿
不到的……”

    “那为何会有血迹在上面?莫非那把武士刀……”

    仙石铁之进又一把拿起酒杯喝了一口,就在这时,
四方太进来了。

    “人人,真奇怪!我到处都找不到守卫……”

    我心中一惊,不禁和仙石直记对望了一眼。柳夫人
突然以副冷冷的态度回道:

    “不可能吧!他已经好几年都没有出过家门。”

    “这回好像真的出去了。我查看过他的房间,他的大
衣、帽子、鞋子、手杖,甚至连皮箱都不见了。”

    “皮箱也不见了?”

    仙石直记霍地站了起来。

    “仙石,守卫先生会去哪里?他有什么朋友或亲戚
……?”

    “朋友?像他那种人应该没有什么朋友吧!顶多是到
喜多婆婆那里去……”

    “喜多婆婆是什么人?”

    “守卫的奶妈。”

    “那个人住在哪里?”

    我接着问道。

    “作州之奥。本来喜多婆婆去年还住在这里的,她对
守卫很忠心,只是方法不对,而且太过罗嗦了,所以我
就打发她回故乡去。可是,守卫不可能到那么远的地
方呀!”

    “如果真的找不到,就打一通电报到喜多婆婆那里问
问看。”

    仙石铁之进将杯子放下,他好像是因为话题从自己
身上转移而松了口气似的。

    “不错,就这么办!屋代,我们去守卫的房间看一
下。”

    “守卫……哎!真令人想不透……”

    柳夫人手中继续织着毛线,头也不抬地喃喃自语着。

    守卫的房间在洋式建筑中,位在八千代房间的对面。

    这时候,阿藤正不安地站在房间前面,她一看见我
们,马上帮我们开了门。

    仙石直记率先走进房间后说:

    “我还没进过这个房间呢!守卫这个人有点古怪,喜
欢保有一些隐私。以前除了他的奶妈喜多婆婆以外,绝
对不让任何人进来。

    去年我们打发喜多婆婆回家的时候,他很生气,最
后只好让阿藤进来打扫房间,只不过在打扫时,他都会
站在旁边监督。

    我观察了一下,这个房间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不像是一般有钱的单身汉会选择的居所。

    “阿藤,皮箱本来放在哪里?”

    “就在柜子的旁边。你看!这里有放过东西的痕迹,
其他像是梳子、刷子、发油等日常用的小东西也都不见
了。”

    “嗯,那他可能真的出外旅行了,可是以他的身体
……”

    “我想他会突然失踪一定是有原因的。”

    “屋代,你的意思是说……”

    我没有回答仙石直记的问话,当时我的眼前清楚浮
现了昨天守卫将花瓶丢向蜂屋小市时,他那含着憎恶和
嫉妒的表情,那张紫黑、扭曲的脸……

    “莫非是守卫干的?他真是一个阴险的家伙,心胸比
女人还狭窄,脑子里不知藏着多少阴谋诡计,可是话又
说回来,那家伙有杀人,而且砍下人头的胆量吗?”

    “我只是猜测罢了,可是仙石你要知道,身体有缺陷
的人,一旦他积压已久的情绪爆发出来时,那种恐怖不
是一般人所能理解的。”

    仙石直记原本要走出房间,却突然停下脚步,回过
头叫住阿藤:

    “阿藤,橱子上面的小柜子是放什么东西用的?”

    “我不知道是什么,守卫先生非常不喜欢人家去碰
它,我曾经不小心碰个橱子,被他狠狠地骂了一顿呢!”

    我和仙石直记一听,不禁对望了一限。

    那是一个红木制的小橱子,向两边外侧拉开的橱门
上还慎重地挂着一把锁。

    “阿藤,你可以走了,有事再叫你。”

    “是。”

    阿藤马上转身离开房间。

    “仙石,你想干什么?”

    “打开这个橱子看看。”

    “不要偷窥别人的秘密!”

    “有什么关系!如果他是凶手,那就一切都要调查清
楚。橱子上挂的锁用刀子稍微撬一下就开了,里面放着
许多我们在药局经常可以看到的广口药瓶。

    “什么!都是药嘛!仙石,守卫先生是不是哪里不舒
服?”

    “我不知道他经常在吃药,不过,这些到底是什么
药?”

    瓶子里面放入白色、黑色的各种粉末,除了粉末外,
有些是锭剂和药丸,还有一种烧成黑灰之类的东西。

    每个瓶子都—一贴上写了药名的标签,而标签上所
写的都是我第一次听到的药物名称。

    我们开始逐一检视瓶子,仙石直记在检查当中突然
发出很诡异的大笑声,我吓了一跳,赶紧转头看他。

    仙石直记倏地将手中拿的瓶子递到我的面前说:

    “你看这个。”

    瓶子的标签上写着:“蝾螈烧成黑灰”。

    “我知道了,屋代,守卫这家伙的性能力不行,不
……还不到无能的地步,只是功能满虚弱的。”

    以前家里偶尔会有一些包裹寄来,他每次一收到包
裹就显得特别兴奋,然后慌慌张张地拿去藏起来。这些
药其实都是一些春药、催情剂之类的。”      
    秘密约会

    事件的发展愈来愈复杂了,古神家所有的人就像印
坏的粗糙三色版似的,虽然基本的色彩出现了,却又觉
得十分怪异,而其中就属守卫这号人物最令人困惑。

    当我们在他房间的小橱子里发现各种春药及催情剂
时,我一方面替他感到悲哀,另一方面也觉得有点恶心。
在那堆并列的春药中,我可以感受到守卫这个男人无可
救药的焦躁和邪念。

    “喂!出去吧!这些东西让人觉得恶心。”

    “恶心?怎么会呢?”

    “怎么不会?这可是身为人类,尤其是年轻男人最不
希望被人发现的秘密,我总觉得有些恶心……”

    “不会吧!”

    仙石直记很不以为然地望着我的脸。

    其实他自己一定也对这个发现感到很惊讶,所以并
没有像往常那样说出尖酸刻薄的话。

    “守卫真是……唉……光是看到这些,连神明都知道
他要干什么……唉!真是可悲!”

    仙石直记用力将小橱子的门关上后,仍不断地喃喃
自语着。

    “喂!我们走吧!”

    我们走到门口时,不禁吓了一跳而停下脚步,因为
八千代就站在门外。

    她应该是刚刚起床,只在睡衣外披了件浅桃红色的
披风,头发散乱地披散在肩上,而且还若无其事地穿着
“那双拖鞋”。

    “八……千代,你……刚睡醒吗?”

    仙石直记好像被鱼刺梗在喉咙一般,结结巴巴地问。

    “嗯,我睡过头了。”

    八千代似乎还没完全清醒,一双惺松睡眼在我们脸
上游移不定,接着朝我们出来的门望了望,口齿不清地
问:

    “直记,你到这个房间来做什么?”

    这时,她的眼神突然变得很奇怪,好像发现情况有
些不对劲。

    “嗯……我们来调查一点事情。”

    “调查事情?直记,我哥哥怎么了?”

    “八千代,阿藤没有告诉你吗?”

    “没有。阿藤不知怎么了,眼睛哭得肿肿的。直记,
昨晚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八千代露出不安的表情,仙石直记和我又不约而同
地将眼光落在她脚上穿的拖鞋。

    接着,仙石直记简单地说:

    “反正是发生大事了,警察应该很快就会到这里来。”

    “警察?”

    八千代的眼中突然露出一丝困惑的眼神。

    “直记!”

    “总之,在警察到达这里以前,我们还是要先讨论一
下。八千代,你赶快换一下衣服,我们在饭厅等你。”

    八千代花了不到十分钟的时间就梳洗完毕,她换上
昨天下午所穿的便服出现在饭厅,但脸色却像白纸一样
惨白。

    “直记……”

    她站在门口,露出不安的眼神望着我们问:

    “我……昨晚……又梦游了吗?”

    仙石直记和我都闷不吭声,但这种沉默却更强烈地
代表着肯定的意思,八千代脸上的不安神色因此更为浓
厚了。

    “还有……我的拖鞋是怎么一回事?怎么会有黑色的
污点在上面呢?那是血……吗?”

    八千代一步一步蹑脚走过来的同时,又以低沉、沙
疑的声音提出一连串的问题。

    “八千代,你也注意到了吗?”

    “嗯,刚才换鞋子的时候看到的。直记,到底发生了
什么事?昨晚我到底做了什么?”

    “八千代,你昨晚是不是和蜂屋约在那栋小洋房见
面?”

    “我和蜂屋先生?”

    八千代张着水灵灵的大眼睛反问。

    “我们约在小洋房见面?没有啊……”

    “八千代,现在不是谈面子、讲身分的时候,如果你
昨晚和蜂屋有约,请坦白告诉我。

    我再问你一次,你昨晚有没有和蜂屋约在小洋房的
房间里见面?”

    八千代望着仙石直记的脸,斩钉截铁地回答:

    “我不是说得很清楚了吗?我没有和蜂屋先生约在小
洋房碰面!绝对没有!蜂屋先生怎么了?小洋房那里发
生什么事了吗?”

    “蜂屋被杀了,死在小洋房的一个房间内。”

    “凶手还把蜂屋先生的头砍下来带走了。”

    我又补充一句。

    这个骇人的讯息对八千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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