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笔记续9-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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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道:“有一具尸体。”
路人甲静静站在我身后,道:“我们看到那个在雪地里爬的人影,应该就是他。”
我道:“你怎么确定?”
路人甲面朝着我,似乎是在打量我,那种他看的清我,我却无法看清他的感觉十分讨厌,我下意识侧过脸去看那具尸体,尸体是正躺着的,鞋子已经掉了,脚上挂着破破烂烂两条裤腿,内裤都烂了一半,在往上看就是一个大肚子,肚子上还有一条长长的疤。
就这一瞬间,我的目光不敢往上看了,死死盯着那白胖胖的大肚子,盯着那条疤,手都开始抖起来。
胖子在巴乃那一次,肚子被密洛陀整出的大洞,我至今记忆犹新,而这个体型,这个伤疤,让我不得不往坏的地方想。我喉头滚动了一下,第一次觉得咽口水都是这么困难的事情。
由于打火机的角度,尸体的面容还隐在黑暗里,只需要稍微移动打火机就能看清楚,但我的手却不受控制的僵在那里,目光瞪着黑暗处,眼睛胀痛的厉害。
不会吧不会这么巧的。
胖子失踪。
尸化的味道,陈文锦的出现。
如果陈文锦带着胖子进了昆仑山那么,眼前的尸体很可能
我的手依旧僵在那里,脑海中乱哄哄的,眼中不争气的蒙上一层水,路人甲发现了我的不对劲,立刻夺过我手中的打火机,洞里再一次陷入黑暗,仅瞬间,打火机的光芒又重新亮起来,于此同时,我看清了眼前的尸体。
没有头部。
他的头,仿佛被什么东西啃下去了,断裂的地方布满筋腱,一具无头尸体。
瞬间,我觉得胃里更加恶心,于此同时,那个可怕的想法也更加清晰,我死死瞪着那具尸体,随即疯狂的去撕扯尸体的衣服,不断翻找着他的口袋,想找到一些能证明尸体身份的东西,但什么都没有找到,尸体的身上有很多伤痕,显然经历过长期的搏斗。
他的身上没有任何食物,没有任何证件,这具尸体究竟是谁的,完全无法证明。
路人甲似乎被我的举动惊住了,他看了半晌,道:“这人跟你有关?”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如果他是胖子,那么他跟我有关,因为他是我同生共死的兄弟,但如果他不是胖子,那么他是谁呢?
潜意识里,我排斥着自己的想法,所以摇头道:“我不认识。”
路人甲将打火机凑到我眼前,盯了我半晌,道:“脸色真难看,看一下他的手机,或许能找到线索。”我一呆,猛拍大腿,立刻下了三星手机的电池,道:“你手机什么牌子的,快试试。”路人甲没啃声,下了自己手机的电池,我一看,真他娘的走运,居然还是同品牌,上了电池开机后,最先出现的屏幕是一张系统墙纸,我迫不及待的去翻他的照片,居然是空的。
再翻通讯录,依然是空的。
我感觉到不对劲了,这部手机外观有些老旧,显然用了很久,有什么原因会让一个人的手机里既不留电话也不留照片?
我一分析,心中逐渐安定下来,原因无外乎两个:
第一,机主干的是见不得人的勾当,所以不会保留个人或朋友的照片。
第二,机主不希望别人知道自己的联系范围,所以没有通讯录。
但即使再小心,只要用过,那么一定会留下一些蛛丝马迹,而且我对胖子太熟悉了,他从来不是偷偷藏藏的人,街上遇见美女,就会拿出手机偷拍,机子里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东西,不会这么干净。
但这也不能排除眼前的人不是胖子,第一,尸体的体型太像。第二,尸体出现的时间太巧合。如果不能找出有力的证据,我恐怕难以安心,如果真是胖子的尸体,那么那么我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待在这里,即使死,也要死个全尸。
沉下心,我继续翻查手机,路人甲剩下的电也不多,不一会儿就有充电提醒的响声,声音响的我心神不宁,就怕下一秒它会自动断电,手忙脚乱的找了半天,终于有一丝线索。
第二十章 通道
在手机的上网记录里,我居然查到了机主的MSN账号,而且还是保存密码的状态,我当即按了登陆,但这里完全断网,跟本连接不上,正灰心丧气时,路人甲道:“这个账号是一段拼写。”
我一看,果然很像,账号是libaoyi,如果是姓名拼写的话,那么机主应该姓李,叫李宝义或者李包意什么的,但绝对不姓王,而且就胖子那素质,他只会玩QQ,按胖子的话说,MSN是连通国际,而QQ是联通国内,他的业务只限于母国,不为外国同胞服务。
我正安心,路人甲又将尸体完全翻了个面,完全不受这具无头尸的影响,他将尸体的上衣扒光,随即说道:“看皮肤的老化程度,这小子应该二十来岁。”
我心中一喜,那就绝对不是胖子了。接着,路人甲又道:“这人的腿部肌肉很硬,关节粗大,生前应该练过腿部功夫,很可能是甲子腿。”我一看,果然,尸体脚关节很大,甚至有些突出,这一下子,我几乎可以肯定他不是胖子了,路人甲接着问道:“怎么样,他是不是你的人?”
这下子我是由衷开始感谢他,不管怎么样,他帮了我不小的忙。心一安定下来,我就开始思考,为什么这具尸体会出现在这里?
如果不出意外,他很可能和我们的遭遇相同,受到了毛球兄弟的攻击。但最重要的是,这具尸体的身份,他是谁?或者说,他是属于谁的队伍?
从尸体的腐化程度看,他的死亡大约只有两天,而这里是高原,尸体腐化较慢,那么保守估计,死亡时间应该在一周左右,那么,洞壁上那个邪字,会不会是他刻的?
我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然后问道:“你觉得呢?”路人甲摇头,我忽然想起他刚刚的话,于是问道:“你说在雪地里爬的人就是他,为什么这么肯定?”
路人甲指着尸体道:“这里没有雪,但是尸体身上很多水,而且保存程度相当好,所以我想,这具尸体的死亡地点应该是在洞外,被雪冻住,然后被这里的东西给挖出来,在那些东西运送尸体的过程中,我们误以为是人,跟了上去。”
结果就被困在这里了。
路人甲的话有道理,那么那个邪字是谁刻的?他刻什么字不好,偏偏刻个邪字,让人心底发悚,难道还有其他人到过这里?
那么他是谁呢?
来过这里的有四批人,他显然不可能是三叔的人,三叔是一年前到这里的,那么从时间上,最接近的是陈文锦和二叔的人。
而这俩批人中,二叔不知道我会找来,陈文锦也不会猜到,那么只有胖子!
他刻意给我留下线索,告诉我陈文锦还活着,紧接着一路都留下线索,那么这就可以解释胖子的失踪了他现在很可能跟陈文锦一路,或者说,是被陈文锦胁迫,那么,他也去了昆仑山?
这个想法在我脑海中打转,一时间,我只觉得混乱不已,如果真是这样,陈文锦为什么要胁迫胖子去昆仑山?如果是跟终极的秘密有关,那么,显然挟持我更合适。
正无所头绪时,路人甲道:“这具尸体被放在这个地方,肯定有什么问题,你还记不记得那个手机声音?”我回过神,点头道:“记得,不就是充电提醒吗?”
“是充电提醒,不过第一次响起的时候,可不是在这个地方。”路人甲声调微扬,有一丝戏谑。
我心中一惊,不错,这声音最开始并不是出现在这个地方,而这具尸体现在出现在这里,说明被人移动过。再一联想隧道里的毛球兄弟,我顿时头皮发紧,道:“这里空间比较大,不会是它们的食物储存室吧?”
路人甲没好气的开口,道:“知道还不走。”
说完,拿着打火机照明,手一太高,光照范围跟着扩大,只见在前方露出一个黑黝黝的洞口,我稍微整理了下衣服,跟在路人甲身后进入了洞口。
打火机的持久性有限,只燃烧了片刻就开始发热,路人甲熄了打火机,周围陷入一片黑暗中,我们两人摸索着洞壁前行,周围一片寂静。
在黑暗中前行,完全没有时间概念,也不知走了多久,我突然撞上一堵坚硬的墙壁,没路了?
黑暗中传来一声闷哼,随即响起了路人甲的声音:“你没长眼睛啊。”我还以为是撞了墙壁,没想到是撞上了路人甲,估计是撞到他背上的伤口,因此他一开口就不怎么客气。
我也没往心里去,揉着发痛的鼻子,道:“怎么突然停下了?”
路人甲一阵沉默,需时,才开口道:“这里有风。”
我凝住身形,细细感受,果然有一阵若有似无的风拂过脸庞,我下意识的就说道:“是鬼喘气。”
路人甲突然燃起打火机,转身面对着我,嘴角一抽,冷冷道:“鬼喘气?你以为我们是在古墓里?喘个毛啊喘。”我被他一骂,头脑立时清醒过来。这一路都在黑暗的隧道里走,我整个人都走迷糊了,下意识的就把这里当成墓道。在有些封闭的古墓中,盗墓贼常常会察觉到有风,但偏偏找不出源头,这种现象,被老祖宗们称作是鬼喘气,具体是什么现象,也没人能解释清楚。
我整个人神经处于浑噩中,本能的以为是鬼喘气,就没往心里去,被路人甲这一提醒,当即浑身一个激灵,低声道:“风有出口!”
路人甲冷哼一声,看了看四周的洞壁,伸手在洞壁上刮了一下,他带的手套前端尖锐,一刮之下,竟然刮下了一块厚厚的膏状物体。我这才发现,周围的洞壁覆满了一层堆积物,有点像是什么沉积物。
“这是什么东西?”我凑上前看着路人甲指尖的东西,闻了下,有一股怪味,但味道很淡,在密不透风的隧道里,很容易被忽略。
路人甲没理我,举着打火机往前走,每隔一段时间就熄一下火,就这样一会儿明,一会儿暗的走着,没多久,我感觉抚摸着墙壁的手传来滑腻腻的感觉,手指一屈,就有泥巴一样的东西抠进手里,与此同时,原本淡淡的怪味愈加浓烈起来,有点像下水道的味道。
那东西摸在手里实在恶心,仿佛抓了一把大便一样,我收回手,如同盲人一般摸索着前进,脚步不觉加快了些,这一抓,竟然抓住了路人甲的背心。
前面的人脚步微微一顿,随即低声道:“小心脚下。”我本来打算收回手,见他没什么反应,便心安理得的抓着他的背心往前走,这下才发现脚下的路不知何时变得很滑腻,如果不出所料,地上应该也布满了那种滑腻的东西,到底是什么?难道真的是大便?
我这么一想,立刻想到了隧道里的毛球兄弟,登时寒毛就竖起来,于是问道:“你说这些不会是那种东西的大便吧?”难道我们进了那东西的老巢?
我下意识的就往洞顶看,但到处都是黑漆漆一片,也看不见任何东西。越往前走,脚下那层东西就越厚,到后来,我感觉自己的脚一半都陷了进去,鼻尖的那股恶臭浓的让人窒息,简直都块赶上七星鲁王宫那块积尸地了。
我本想跟路人甲说句话的,但我想起他之前的态度,明白这人看不起我,便没有开口,如果我有他那手黑虎掏心的绝活,带着我这么个拖累,也不会给好脸色,但我现在要仰仗于他,也不好开口,等小爷出去,看我鸟不鸟你。
正想着,本来寂静的洞里突然响起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我浑身一僵,还没反应过来,胳膊突然被人一拽,只听路人甲叫道:“快跑!”又跑?
我刚想问怎么回事,就感觉脸上突然滴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