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笔记续9-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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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方面,因此一时也不知道给我添餐具倒酥油茶的是姑娘还是媳妇。
我给阿妈回了个作揖礼,端起酥油茶抿了一口,顺便抬眼看了一眼,这一看,一口茶就差点喷了出来,只见我对面坐的那个露着粉红寸衫领,罩着粉色大棉袄的,不是解语花是谁?他此刻正低着头玩手机,忽然就抬头,冲我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花花的牙齿,道:“小三爷,休息的够久啊。”说完不理我目瞪口呆的神情,低头继续玩手机,那种老款的翻盖机,我真不知道有什么好玩的。
但让我惊讶的不是解语花,还有坐在他身旁的一位熟人霍家,霍秀秀。秀秀大约还有些尴尬,冲我点了点头就埋头喝茶。而秀秀旁边坐了一个穿着白色羽绒服的年轻人,之所以特意提到他,是因为他也带着一副黑眼镜,但不是黑瞎子那种,而是那种W型的贴面全包眼睛,将整个上半张脸都遮住,只留下了嘴唇和下颚,露出来的部分皮肤白皙细腻,似乎很年轻,年纪应该不会比我大。
这种眼镜我记得在一本科学杂志上看过,据说是什么超薄贴面设计,带了一堆乱七八糟的功能,整篇杂志写了一堆,但我就记住了一点,价值五万多。
我虽然有点小钱,但花五万块去买副墨镜的事情,打死我也不会干。这样的人,带眼镜显然跟黑瞎子不同,不仅是为了遮眼睛,而是为了遮住自己的面容,难道他的脸不能见人?一个不能见人的有钱人?
我不确定他是不是跟小花他们一伙的,因为他从头到尾都交叉着双手,既不动身前的食物,也没有跟秀秀或解语花说话,因此他很可能是一位单独的游客。
就在我猜测之时,他的目光脸庞突然转向我,由于他那副特殊的W镜,我不能确定他是不是在看我,但我明显看到他的嘴角弯了一下,似乎在笑。
那一瞬间,我有一种被嘲笑的感觉,仿佛被他给看穿了,那种感觉很不舒服,就像不穿内裤走在街上一样,以为只有自己知道,结果下一刻发现,所有人的目光都盯着自己屁股瞧。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想到这么奇怪的比喻,但那种不舒服的感觉很快就消失了,因为那个人已经低头开始喝酥油茶,优雅的动作像个贵族,仿佛不是坐在毡子上喝酥油茶,而是坐在龙椅上喝红顶。
我摇摇头,将心中奇怪的想法甩开,决定不去管这个路人甲,当下最重要的,是问清解语花所知道的事情,他再不靠谱,也不至于让我从杭州到青海白跑一趟。
但看了眼他们两人,一个玩手机,一个专心的吃,似乎完全将我忽略,一点也没有出去谈一谈的意思,眼下围在一起吃饭的游人也有十来个,我不好开口,便先低头吃饭。
饿了一天一夜的肚子,猛一吃干燥的糌粑,胃里抗议的推拒着,灌了口酥油茶才好过些,刚刚品出些味道,姓解的忽然起身,将身旁的背包往肩上一甩,斜睨了我一眼,道:“要想知道事情的经过,就跟上来。”我差点没背糌粑给噎死,赶紧起身跟上去,这才发现,那个路人甲居然也抱着双手跟上了。
我心中一惊,还真是一伙儿的。
第十章 老笔记
出了卡玛,外面是一片绵延起伏的草原,一眼望过去,极远的地方横亘着连绵的雪山,雾气蒸腾下看不真切。我背着包跟着解语花和秀秀身后,秀秀似乎在对解语花说些什么,时不时回头看看我,我一咬牙小跑上去,但这里海拔太高,根本不适合奔跑,等真正追上两人的时候,已经累的跟狗差不多,撑着膝盖直喘气。
这时,我们已经到了一条溪流边,高原上没有大河,但大大小小的溪流却是很多,我们眼前的这条溪流自极远处蜿蜒而来,轻轻浅浅,在阳光下泛着粼粼波光。
我平复下呼吸,解语花正坐在溪边的一块石头上,舒展着双腿很是享受,秀秀关心的问道:“吴邪哥哥,你没事吧?”秀秀是霍家的接班人,自小就着重培养,身手了得,我自然比不上,但被一个姑娘这么问,我还是觉得有些脸发烧,立刻道:“没、没事儿,这儿没什么人,总该告诉我吧?”
解家和霍家,因为霍老太的事情,明面上已经断交,但这两人如今凑在一块,显然不是为了来旅游。秀秀一顿,目光突然越过我的肩膀,看着我身后,我会晤过来,侧头一看,只见那个路人甲却在我身后不远的地方,正环抱着双手,嘴角似笑非笑的看着我们三人。
秀秀示意我靠近些,待三人凑到一处,才低声道:“你怎么会突然过来?”
我指了指解语花,道:“有些事情要问他。”
秀秀瞬间皱眉,目光看着玩手机的小花,一幅给我解释的摸样。解语花依旧低着头,脸也没抬的说:“你三叔的事情我不知道,不过既然你猜测他进了昆仑山,那么我或许知道他去了哪里,当然,只是猜测。”
我道:“难道我三叔跟你们的目的地相同?”解语花抬头一笑,道:“小三爷果然老辣了不少,那你猜猜我们的目的地在哪儿?”
我翻了个白眼,道:“鬼知道,你他娘的一通电话把我叫青海来,总不至于是为了跟我打哑谜,再磨蹭,我让你好看。”一挥拳头,旁边的秀秀忍不住笑出来,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见她笑,因为霍老太的事情,我见到她也觉得很别扭,她这一笑,时间仿佛回到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秀秀道:“吴邪哥,你打不过他的。”
我当即道:“打架不止靠蛮力,还要靠大脑,靠蛮力的,那是牛。”解语花啪的收起手机,‘啧’了一声,道:“一年不见,真是”我问:“什么?”
解语花撇撇嘴,眼光很是同情的看着我,道:“真是越来越无邪了。”我懒得跟他争辩,没开口,静静的注视他,解语花说了声没劲,旋即道:“给你看样东西。”他话虽然这么说,真正拿东西出来的秀秀,只见秀秀手中的是一本笔记本,她打开笔记,从中露出一张发黄的纸。
那纸张显然有些年头了,只有成人巴掌的两倍,似乎被撕开过,极不规则。那似乎是一张手绘的老地图,毛笔勾勒出的简陋线条,有无数支线,但主线画的最粗,一路延伸而去,尽头的地方画了一扇门。
我整个人在看到那扇门的瞬间就呆住了,那扇门也画的极其简单,但那门上勾勒出的鬼面,却让我立刻认了出来——云顶天宫,青铜大门!
秀秀道:“这张图是我最近在整理奶奶遗物是看到的,而且除了这张图,我还发现了这个东西。”老旧的日记本上,字迹很娟秀,我道:“这是?”
秀秀说:“是我奶奶的年轻时的笔记,我找到它时,是用木头箱子锁着。”
前面记录的,大多是霍老太的倒斗经历,秀秀粗略的翻过,到日记本三分之一处突然断了,然后在翻过几张空白的纸,上面显出了字迹。
但这时已经不是日志,而是没头没脑的记录,有时只有几个字,有时只有几句话。
我顺着看下去:
北
长白山
汪藏海在哪里?
乱了,全乱了,该死的吴老狗,居然阴我,我恨你。
在南边?
鲁殇王,招阴兵,鬼玺在哪里?
全是没头没尾的话,但在第二页,开头的一句话却让我震惊了,不只是因为这句话所传达的信息,而是那熟悉的字迹。
那不是霍老太的字迹,竟然是我爷爷的字迹。我爷爷虽然去世,但他爱好古玩书画,留下的墨宝有不少我都还珍藏着,因此对于他的字迹,我早已经熟记在心。
这是什么时候写的,在和我奶奶结婚之后?还是在结婚之前?那时候爷爷多少岁?为什么会在霍老太的本子上留下字迹?
上面写着:七星鲁王宫——巫山匣子坟——天渊棺醇。
显然,上面写的是三座墓,其中有我去过的七星鲁王宫,而巫山匣子坟五个字,却被人用毛笔全起来,难道爷爷他们当时去过那里?
巫山匣子坟。
巫山匣子坟,那到底是什么地方?这些地方,我从来没听过。
七星鲁王宫我和三叔去过,如果爷爷去过巫山匣子坟的话,那么,那个天渊棺醇指的是?
我看向秀秀,她冲我点头,摇了摇手中的地图,道:“如果仅仅是这样,我们不会到这里来,你往下看。”
下面的是对话形式,有时间,但很奇怪,因为每天只有三句话。
七月二十一,是哪年的七月二十一则不甚明了,对话如下:
霍仙姑的字迹:答应吧
我爷爷的字迹:我不敢
霍仙姑的字迹:那你再考虑考虑,没时间了。
然后是七月二十二:
霍仙姑:“他们什么都做的出来。”
爷爷:“我再考虑,让我想想。”
霍仙姑:“我不希望你死,快答应吧。”
接下来多是这样的对话,仿佛霍仙姑在劝爷爷,答应为某些人做事。
他们的对话为什么要通过书写的方式,而且能在一天之内对答,显然他们离的并不远,而且每天只能写三句话。我反复又读了一遍,心中隐隐有个猜想,于是道:“难道我爷爷和你奶奶,曾经有一段时间被人监禁,双方不能见面,并被要求只能说三句话?”我说完,就觉得自己这个猜想有些无厘头。
谁知却秀秀皱眉,点头道:“我们也是这么猜测,你想,能囚禁我奶奶和你爷爷的是什么人?”
我心中一惊,有些明白过来,难道是张大佛爷那批人?看这本笔记的时间,应该是很久以前,或许正是老九门初期,难道说,是第一代‘张起灵’计划的开始,张大佛爷正在胁迫老九门合作?
秀秀见我的神情,道:“我拿到这本笔记后,前后反反复复看了不下十多遍,后来被我发现了一个重要特点,你看”说着,她指着每句话的下面,道:“每句话下面都空了一格。”
这本笔记不是现在横翻的厚皮笔记,在那个年代,那种横翻的厚皮笔记多是官方用的,普通人用的是前翻的草纸本,上面用红线印着横线,有些像信纸的格式,但在当时,纸笔都是家境好的人才用,一般贫农饭都吃不饱,更被说看书写字,因此用纸都很节约,而这本笔记,没一句话下面都空了一格,因此显得很空。
我伸出手指抚摸着那些空格,看了半晌也没发现什么奇怪的地方,不由问道:“这些空格是有些奇怪,但老九门不至于节约几张纸。”
秀秀看着我,瞪大眼道:“你真是吴老狗的孙子吗?”
我不明白她这话什么意思,一时有些懵了,解语花一直看手机的脑袋终于抬起来,勾着嘴角上下打量我一翻,然后对秀秀道:“想求证的话,最好验DNA。”我只觉得浑身无力,恼怒道:“到底怎么回事,跟这有什么关系!”
秀秀瞪大眼,旋即摊摊手,道:“我当时也只是觉得奇怪,一个人研究了两个月都不得要领,后来给他打了个电话,他告诉了我解密的方法。”秀秀一手指着在玩手机的小花。
解语花继续伸着两腿玩手机,咧嘴一笑道:“解密的方法是我爸告诉我的,我爸是从二叔那儿学来的,我二叔就是解连环,而我二叔,不出所料,应该是吴三省教他的,而吴三省”
我比了个停止的手势,接话道:“是我爷爷教的对吧。”我一时也有些气闷,看来这本笔记确实有一些奇特的地方,而且是我爷爷的绝学,结果我这个孙子一窍不通,到是饶了十万八千里的小花解开了。
秀秀忍不住扑哧一笑,道:“你爷爷不想你混这行,不教你也没什么大不了,别往心里去。”到头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