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的旋律-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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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她什么时候过来的?
这突如其来的状况让我手足失措,其中主要的表现是我几乎都能听到自己嘭嘭的心跳。
顺着她靠在我身上的脸我注意到她手上的东西——用牛皮纸装着的文件。
我轻轻的从她手中拿过了文件,打开来看。。。都是外文还附带有一份图纸。
不是英文还带有一些我看不懂的符号。还真是麻烦,不过我还是认真的看了,结果是完全是看不懂。
不知道什么时候少女醒了,她说。
文件。
你知道是什么的吗?我转过头问坐在身边的女孩。
知道哦,这是政府存库资料。
奇哦。我点点头,算是懂了一点。突然,我有种被电触到的感觉——她刚才是和我对话。
书我瞪圆着眼睛看着她。但是,她却很不已为然的模样。
网你会说话?我说。
嗯,昨天下午才发现的。她的视线没有和我对上,却是有意看着别处,但是,我却看到她那双眼拥有了生命,那是拥有着魂魄的眼睛。
本来是应该值得高兴的事的,但是我却乱了神。
那一刻,我好像看到阳光拨开浓厚的白雾露出蔚蓝的天空,在那散落着白云的天尽头迎来温暖柔和的风,然后风吹绿了一整片土地,像汹涌的潮汐吞噬了一切黑色的废虚,并且它在咆哮,声音震荡于天地,但是那感觉像天使之歌,让人无尽的亢奋。
她说,政府存库内拥有足量的老能源(石油)。这表明了,只要找到使用石油的车就能离开这里。于是我想到了车展,然后想到了汽车博物馆。
汽车现在都换成了核车,汽车作为旧式车也早就让市场淘汰了,毕竟石油这东西世界内的存量是少之又少。找汽车真的不难,所以不用几个小时我就找到了辆车。
你会开汽车?
不会。
。。。
我只是没开过汽车。我开过核车。
哦。那还不是一样。
不一样
哼,随便你
。。。
现在问题是找到石油,不,应该是找到汽油。她说,这个没问题。我问她你看得懂,她说,这是用德文写的,看得懂。我说,他妈的在中国的地盘还弄什么德不德文的。她说,大摡仓库的设计是德国人弄的吧。
她叫紫藤游,是个日本人,不过她说也不全是,因为她是个混血儿,准确的说是一半中国人的血加一半日本人的血——父亲是日本人,而母亲是中国人。在日本“沉末”之前她一直是和父亲住在本土,但是日本“沉末”之后她全家搬到中国。“沉末”应该是指5年前那次世界性的“海噬”事件,那事过后世界有五分之一的土地被海水淹末,其中日本的状况比较严重——全国四分之三的领土沦为海洋。我很好奇的问她为什么要搬到中国来,因为在我所知很多日本人出于各种各样的“理由”是不会移民到中国来的,特别是日本的男性,结果她瞪了我一眼,说原本是想搬到德国去的,结果因为很多原因最终不得不搬到母亲的祖国,我打圆场的说了句中国也蛮好的嘛。她没有说话。我问为什么她会在这里,她没有回答。
最后
我说,我可以叫你“游”吗?
她说,随便你。
游比我大两岁,这我是在后面才得知的,我想她那有点“目中无人”的个性是不是因为她早就知道我比她还小的原因。不过她那个性我觉得是无所谓的,因为能了解她是件比什么都要强的事。
第三章 梦的完结
找汽油的事我和游还争执过究竟是谁去的问题,原因是那个仓库处于地底下,而地底下空间目前是整个城市核污染最严重的区域,也就是说留在下面人随时都有可能被核瞬杀,心律衰竭的瞬间连留给人哀嚎的时间都不许。我的说法是,我拥有防护服还有我是男人,她的说法是一个连德文都看不懂的男人很不可靠并且她比较了解文件上的指示。最后我说,你这样的身体还能做什么。结果她很生气,不,应该说很气愤,她一脚踹到我身上然后转身就走,走到门口的时候她突然停下了脚步,说,当初你为什么要带走我?我没有回答,也不懂回答,然后她头也不回的走了。
我为什么带她走呢?
我不懂。其实那个时候只是觉得就这么随她的话,她就会死去,而我很不想看到她就那么一个人死在地狱般的城市,是可怜她吗?我也说不清,我想起最初见到游的时候,她那已经没有生命气息的脸。油然就是一股心痛。
直到入夜,天空布满诡异而扭曲的光线,她没有回来。不知怎么我感到了失落,那种心情揪在心头。
让她去做这么危险的事,我办不到。
不是因为她没用,而是因为我不想她出事。
她怎么就不能理解
。。。
现在不是沮丧的时候,我要快点找到汽油,这是目前唯一的希望也是我和游的未来。
我简单整顿了下装备,带上图纸就要出门,转念一想她回来找不到我怎办,于是我写了张留言条。
游,我现在去找汽油了,你不用跟来。
——傅雨菲
想了想,改改。
游,我现在去找汽油,放心我没事,我喜欢你,所以我会回来的。
——傅雨菲
不知怎么,我觉得这样写的话让她留下来的可能性会比较大。
外面还是那么冷,然后我想到游跑出去时只穿了一件单衣。
笨蛋。我恨恨的骂着。然后一头冲进一团黑暗中。
夜空笼罩着无人的城市,但是我已经没有了最初的恐惧,因为我有了和她一起离开这里的目标。
好不容易我才找到政府仓库的入口。只有一扇两米开宽的铁门,门上注的并非是仓库而是杂物室。开门后,有一条长廊,长廊尽头有两扇门,其中一扇开了后是控制室,里面有无数的莹屏泛着微蓝的光还有就是一整排的按扭,另一扇门打开后进到的是一个横向的长方形空间,墙壁完全是用铁皮做的并且在灯光的照耀中显得冰冷(政府大楼内有自行供电的设备),对面是三扇门,门上分别注有A,B,C,门旁都有几个按扭,那是三架垂直电梯。空间的右边有一扇看起来比较宽的铁门是开着的,很明显它没完全关上。我迈开脚步往右边走,根据图纸我选择了走那条路,其实进了那扇门后能走到三个电梯所通到的地方,顺带一提:三个电梯是通到不同的地方的,虽然我不太懂为什么会这样设计,但是还是选择走大门为好。相对于电梯,走路去的安全性会高一些,因为谁能保证这些电梯是否还能正常运作。进了那扇门,里面是一个比较大的空间感觉有点像停车场,里面有几辆运载东西的小车,还有三扇门。三扇门的大小不一,根据图纸,其中一个是电梯,另两个是通道,我根据指示选了其中一个通道的门。然后走着一条长长的坡道,越走气温越冷。坡道旁不时会出现门,而门后不是我要找的东西所以我不会打开,我现在要直奔目标然后赶快拿东西走人。最后我来到了尽头,那里又是一个控制室,不过规模相对于外面那个要小一点。然后,我在控制室的旁边找到另一条通道,我往那条道上走去,道上我好像看到什么东西倒在路上,我赶紧跑了过去。果然是游,不过她好像昏了过去。顿时我又喜又气,喜的是能找到她,气的是她背着我一个人来这里。笨蛋。我把她背到控制室在一张椅子放下,然后想脱件衣服给她盖上,但是在刚把防护服脱下的那一刻心脏就很难受,那恶心到眩晕的感觉很明显就是核辐射,不过好在我事前吃过药,要不然现在的我早就是死人一个了。强忍着不适,我脱了件比较厚的衣服给她盖上,然后赶紧穿回防护服。游手上有一张她自己画的图纸,根据那张图纸我没费多少时间就找到油料库拿到了汽油。回去的时候我一路上几乎都是用跑的,汽油很重,背上还背着游,而我回去的心更加焦急。
我想带着你逃避追逐我们的厄运,所以我会牵着你拼命的跑。
我想不是我没勇气去抵抗,而是我不想你再受伤害。
回去后我抱着游就这样过了一夜,而她那冰冷的身体让我的意识都有点痛得麻目。
丢下你,我还有什么资格去述说我们的未来。
直到第二天下午游才醒来,不过意识还是有点迷迷糊糊的,不过就她醒来这件事我就已经很高兴了。
带上足量的食物还有水,我在车上等着游,虽然说过帮忙收拾东西,但是她坚决不让,她那副样子好像随时就一拳打过来的样子,我就随她了。
然后,我看到她穿了件很可爱的衣服出来,错,是衣服穿在她身上很可爱。我一时目瞪口呆。
我漂亮么?
游看起来略显羞涩的看着我。
很漂亮,很可爱。
我笑着说。
真的吗?
她又反问一次。
呵呵,得了便宜还不识好。我说。
对对对,你像只小妖精一样。
然后,她一拳打在我胸口,然后眼也不看我一下,就噔的一下坐在副驾使座那里。
不过她没有生气。因为她说。
她喜欢妖精。
。。。
游也没带什么东西,仅仅是一棵她喊“小花”的草还有一罐糖,那糖最可恶让她给一点我吃她都坚决不愿意,那态度表现得就像我偷吃一颗她都会找我拼命的样子。
怎不多带些衣服?我说。
她说,用不上。
为什么?我说。
她说,她等着我给她买好看的。
我没反对。我说。
出去后,我还要给你买很多东西何止衣服。
她没有回话。过了一会她说。
谢谢。
声音压得很低。联系她的性格,我觉得她应该是个很少向人道谢的家伙,所以我,假装听不到。
你说什么,我听得不是很清楚。
谢谢。
这次她音量有点提高。
什么啊?
我又问了句。但是我的笑出卖了我。
她一拳打过来。
时间过去了几天,我们也早早的离开了那座无人的废城,现在外面的风景进入一片荒凉的景像——没有任何绿色植物只有一整片辽无边际的黑色土地。随着时间的推进,天空就越显清明,然后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早上我被游喊了起来,说要看日出。在天空与土地接壤的那一线,我看到,太阳的红光随着它的升起,由远及近的漫延开来,天空没有云所以阳光能直接映在皮肤上,红红的,暖暖的。然后我看到她的笑,就像以前想象的那样,很甜很甜。
大概是在一个下着雨的晚上,游的身体开始恶化,我真恨我没有多带点药出来。游开始反复发烧,梦里说着胡话,每当那个时候我都会抱着她,因为除了这样我不知道我还能做什么。游说,她现在是越来越无力了。我感到很心痛,然后她以后都不再提自己身体的事了,只有当我问起时,她会笑着说,没事比昨天精神了呢。
身体不好后,游就很少出车门了,只是她和我谈外面的事情就变多了。她常常问我的生活,我的理想,还有我的过去,但凡是我的事她都会很用心的去听,并且都会提出她的个人见解。到夜里甚至还要我唱着着歌哄她入睡。
真的像个小孩一样。'。电子书:。电子书'
我想我永远也不会忘记那最后的几天。游和我说了很多关于她的事,包括她在日本还有中国时的事。原来游是个了不起的人物,她在中国原本是个大学教授,她是最早发现“反核物质”存在弊端的人,不,应该是敢说出弊端的人,后来,当然有人不会放过她,结果和她一起研究这东西的“同事”背叛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