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楼鬼影-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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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才大为困惑,同时又十分担心,他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妈妈。
楼上又传来一声更大的声音,像是什么东西被绊倒了。
阿才不禁缩往梅芳怀中。
梅芳这回真正惧怕了起来,她不知道楼上究竟是不是有鬼魂?
第十六章阁楼乱响(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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饥肠辘辘,老雕饥饿难忍,但他颇有耐性,一想到自己可能触及一个重大机密,兴奋劲很快抑制住饥饿感。自从他看见哑巴朱登富进去之后,就再也没看见那人出来,屋里的人也不肯露脸,老雕想,非弄清楚不可,屋里到底还有什么样的人。
老雕坚持到了半夜三更,在他累得快不行了的时候,忽听身后有动静,他顿时紧张起来。那是一种轻微的沙沙声,像是有什么神秘的东西在悄悄运动,他回头暗中注视着,想探寻那东西的踪迹,良久,那可疑物竟似感受到惊吓般的躲藏得不见任何动静。老雕皱了一下眉头,他以为这是幻觉,也许是自己饿昏了头,满脑子都是幻象,可是他仍然疑神疑鬼的,不会轻易忽略方才的动静,虽然视线又投放在隔院之中,但耳朵却竖起来倾听身旁动静,这真是叫做一心二用:耳听周边,目观前方。老雕的注意力就这么在耳目之间来回流窜,他这人有个特点,一到兴奋紧张之际,反应特别灵敏,赶巧的事情就在这当儿发生了,隔院那边终于出现几个人影,有人在暗中学了一声猫叫,忽听一声轰隆巨响,只见一条黄鼠狼般大小的怪物冷不丁从暗处蹿出来,从他身边慌不择路地逃过,紧接着,一只黑猫出现了,它紧追不舍,这时,隔院那边又传来一声仿猫叫声,那只黑猫犹豫一下,也不理会隐在窗边的老雕,径自越窗而去,一路往隔院方向扑去,那黑猫奔至那几个黑影跟前,温驯地朝他们叫唤几声,然后一下子跳至那哑巴的肩上。
借助微弱的灯光,老雕看见哑巴等人悄悄走向院落一角,揭开地上的盖子……
以后的情形,就跟阿才头天夜里看到的一样。
老雕欣喜若狂,他没想到,今天的意外挫折,却给他制造出一个发现的机会。
老雕兴奋劲未过,忽见旁边隔巷的一座孤楼上,传出几道红色灯光,一闪一闪的,像是信号灯,院子里的几个人见状,马上撤离现场,迅速遁入屋里,老雕被眼前的状况弄糊涂了,谁在给他们发信号?这信号又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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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飞发现太平间内疑犯的尸体不见了,自知此事非同小可,他有一种直觉,估计病房内会有不测事情发生,便连忙返回病房,却见那车夫已经十分平静地合上眼,嘴巴略微张开,像是在熟睡状态之中,龙飞便知出事了,他还是上前用手放在车夫的鼻孔下试探一下,不光没了气息,连肤肌都冰凉了。
龙飞心中大为奇怪,这一回,他已经吸取了上次的教训,对被擒的疑犯严加看守,四周几乎全是公安内部的人,医务人员在病房之内的进出尽在我方人员的掌握之中。龙飞联想到最近发生的一些事情,比如,黄飞虎突然失踪,廖眼镜被人劫走……他隐约感觉到,似乎身边藏有敌人的奸细,也就是说,我公安队伍中,混进了敌特分子。龙飞想了一番,觉得自己今后应当万分谨慎,他暗中将身边的人员悄悄过滤一番,路明、凌雨琦、陈勇、小吴……还有经常与其接触的省厅市局其他人员。对于路明、凌雨琦这两位多年来一直共事的战友,龙飞深信不疑,像陈勇、小吴这些最近日夜相处的当地同志,龙飞觉得也不应该有何问题,其他的人员,比如市局反特机构领导的白景明等人,龙飞也看不出有何破绽,龙飞反复暗审几遍,渐渐地发现一个人物有可疑之处。
龙飞暗中调整了身边的人员,将重要任务的知情权集中到路明等少数几个核心人员之中,以便保守行动机密。
龙飞来重庆后不久,就隐约察觉到我公安内部可能有梅花党的奸细,最初的理由很简单,像梅花党这样狡猾奸诈的特务组织,不可能不在我公安队伍内安插耳目,这听起来有些武断猜测的意味,可是尽在情理之中,多次与梅花党交锋的经验,让龙飞总结出这么一种类似规律的东西。公安部中有战友戏称梅花党有四把刀:女人、丐帮加小贩、奸细藏在公安中。其实细想一下,这个道理太简单,只有在公安中设下耳目,才能保证他们的安全,公安是梅花党的直接对手,兵法上都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梅花党要了解对手,就必须在公安队伍中安插奸细,在以往与梅花党的周旋中,龙飞曾挖出过好几个公安内奸,这次,他又将见到什么样的败类呢?也就是说,那败类长得什么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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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天夜里,凌雨琦发现阿才家隔院的异常动静之后,暗中向龙飞反映了情况,为了不给梅芳家里增添更大的压力,龙飞决定在石翁生家院中的另一个方向上暗中观察石家情况,这是一处新的监视点,在石家大门所处的小巷的另一边的一座孤楼上,负责监视的是以陈勇为首的几个公安便衣。
这天夜里,石翁生再次从地穴中取出经费之后,忽见暗中有人从高处给他们发信号,不禁大吃一惊,因为,这是一种绝少使用的信号,是专门用来发布最高等级危险的信号,属于特级警告,发此暗号的人,当属于梅花党中极重要的人物。
石翁生见异常警告信号,心里大为吃惊,因为,对方实在是在冒着巨大的风险,但同样,自己也处在了极度的危险之中。
在孤楼中发信号的人竟是陈勇!原来,他是一位潜藏在我公安队伍中的高级特务,此前,他暗中调开与他一同监视石家大院的同事,让他们去附近的夜间小吃摊上买吃的。
那天,他在龙飞的安排下登船检查俞敏声他们时,他暗中给俞敏声发出暗号,俞敏声已经领会意思,当时他庆幸有人暗中协助的时候,没想到手下人发生意外丢枪暴露身份,随同陈勇上船的几个公安人员理所当然地不会放过突然出现的敌情,由孙海旺带领的那些梅花党徒也没有想到陈勇是自己人,情急之下,采取先发制人的措施先行开枪。
陈勇当时暗中叫苦,连忙且战且退纵身跳往水中,匪徒们赶至船边往江中开枪补射的时候,俞敏声连忙厉声命令手下人掉转枪口攻击下面的公安汽艇,他知道落在水中的陈勇很可能会误中己方枪弹而葬身鱼腹。
给黄飞虎秘密报信告知俞敏声被我方追缉的也是陈勇。
暗中杀死车夫的凶手也正是陈勇,当时,他趁龙飞外出盘查哑巴失踪事件,悄悄用毒针刺死了车夫。
哑巴假死后被推入太平间时,陈勇曾去查看过,知道其中有诈,他暗中解除我公安人员对太平间的监管。当时,负责在太平间外面看守的我公安人员杨东林以为哑巴已死,并不十分警惕,当陈勇故意找借口调开小杨时,小杨毫无戒备之心。
石翁生见有人报警,连忙做好退却准备。
陈勇刚发完信号,忽听一阵冬冬冬的急促脚步声,这声音,不似其同事的,他暗吃一惊,到底来了谁?因为他做贼心虚,对异常声音特别敏感。
果然来者不是原来的同事,而是路明和他带来的几位陌生便衣,这几个便衣是专门从北京调来的。
陈勇见路明等人的来势,心中发毛,他想,路明此时来干什么?
第十七章恐怖惨叫声(1)
这天夜里阿才熟睡的时候,他家隔院那边发生了一件大事……116
阿才好不容易又睡下去的时候,忽觉身边动了一下,只见妈妈已经迅捷地披衣下床。
客厅外面传来大门被敲的声音,那敲门声异常急促,间杂着熟悉的喊叫声:“梅芳,梅芳,快开门,我是小凌。”
阿才顿时大醒,紧随梅芳身后,他生怕有什么意外,暗中抄起仿真手枪。
门开了的时候,阿才见凌阿姨带领几个叔叔匆匆进门,她跟梅芳悄悄耳语一番,便引着那几个叔叔往后院而去。
阿才心想,到底怎么啦?他惊讶地拉着梅芳的衣襟,想问,又不敢,他隐约猜出,后院隔墙那边可能有什么不妙的事。
凌阿姨一人从后院返回来了,她又跟梅芳耳语了几句,梅芳听罢点点头,回过身来,要阿才赶紧回屋睡觉。
“去,娃儿,大人有点事,听见没有,快回去睡觉。”梅芳说话的语气带着一种明显的不安。
凌阿姨见阿才有点不情愿,便朝他笑一笑,悄声对阿才说:“你是个好孩子,会听妈妈的话,对不?少先队员同学。”凌阿姨说到后面一句,对阿才投来意味深长的眼神。阿才像是一下明白了其中的含义,他十分乖巧地退回卧室。上了床,他无法合眼,心里一直在想,凌阿姨他们半夜登门,在后院干什么呢?后院隔墙那边,到底有什么事情值得他人如此关注?隔墙边的那几个老人又是什么样的人物?
阿才家后院那边紧挨着的小巷子里,已经暗中布满了我公安战士。
孤楼上,正揣摩路明来意的陈勇,见路明朝他像往常一样打着招呼,先是冲他点点头,然后鼓劲加油般的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突然就在这时,随同路明进来的两位便衣一左一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下子钳制陈勇的左右膀,将他扑倒在地上,一副冰凉的手铐咔嚓一声从身后将他的双手反锁在一起。陈勇心想,完了,这回真的玩儿完了,他心有不甘,下意识地埋头去咬自己的衣领,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富有经验的路明伸出有力的臂膀,一把按住陈勇的头发,将他的头部揪了起来,阻止陈勇低头用嘴巴接近衣领的动作,不让他用牙齿去咬衣领上藏着的毒剂,及时遏制住了陈勇的服毒自杀动作。
一个潜藏在我公安内部的特务就这样被路明制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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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雕正在揣摩附近孤楼奇怪信号的时候,忽见楼下阿才家院中的这边墙根有几条黑影在暗中窥探隔墙动静,他顿时意识到事情的不妙,他不由地看看其他方向,发现小巷深处似乎也有黑影悄悄晃动。老雕完全明白了,今夜要出大事,他心里开始暗暗叫苦,此时,发现金库秘密的欣喜之情,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一片恐慌而引起的悲凉,他预感到,自己可能也是插翅难飞了。怎么办呢?逃生要紧,可是,逃生之路又在哪儿?他反复看看四周,知道自己无路可逃了,但他毕竟是久经沙场,关键时候不忘积极寻找最后一线机会,他想,一定要想办法离开这险境。
老雕又看见隔墙院内那三条黑影像钻地一样消失在墙角。老雕心想,这下他们可能也完了,黄飞虎拿不到经费,没有钱,怎么办?这回恐怕要出大事。
老雕正急得团团转的时候,忽地猛拍一下自己的头,他猛然想起,这阁楼不是还有临街的窗户吗?他连忙悄声过去,仔细一看,不妙!那窗户下面的街道上,正停着几部军用吉普车,车旁边有很多携枪带械的公安战士。
老雕觉得自己仿佛陷入了天罗地网,老天爷啊,帮帮我吧!老雕近似绝望地仰首长叹,就在这时,他感觉一条黑影嗖地一下扑面而来,他下意识地闪身一躲,但是,已经来不及了,那条奇怪的小黑影像是专门与他作对似的,猛地张嘴噬咬他的脖子,老雕临危之际,头脑还是有些清醒,但他不敢发出半声叫唤,只觉脖子一阵刺痛,马上浑身就开始发热,他顿觉四肢无力,瘫倒在地上。
阿才仍未睡着,他忽听天花板方向轰地一声,吓得他心惊肉跳,今夜,不知为何,他觉得一切声息动静都显得那么可怖。
梅芳已经上床,她看见阿才惊恐地往她怀中钻,虽然自己心中也同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