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味书屋 > 文学经管电子书 > 小八义 >

第9部分

小八义-第9部分

小说: 小八义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打罢五更鼓 金鸡三唱到天明长杆挑去明天月 铁帚扫去满天星 一夜晚景天气亮猴子又把哥哥称阮英说:“大哥,天不早了。不久要亮,我要走了。”周顺说:“兄弟,你且慢走。我那还有一瓶子状元红酒,还未开瓶,俺哥俩喝几杯再走不迟。”
  阮英说:“等明日多整些菜,我才吃呢。今日晚上不吃,明日晚上再来。大哥你多整菜,等着我,也就是了,我要走了。”周顺说:“等我与你开大门。”
  阮英说:“俺兄弟走道不用开大门,专会穿房越屋。”正说话之间,这位爷掏脚步出了书房,说道:“周大哥,明日晚上再见罢。”
  诗曰:
  好个小阮英 说罢往外行
  叫声周大哥 明日再相逢
  且说阮英出了书房,穿房过院,立时踪影不见。周顺跟随在后,走出书房,说:“老兄弟慢走,大哥送你一程。”一望踪影不见,说道:“老兄弟,好快腿,出门就不见了。”阮英在房上看的明白,说:“大哥,你回去罢,我在这里,明日晚上,多多整些酒菜,我要走了。”将身形一摆,穿房过院,看看天气甚早,我在天沟睡一会觉,再走不迟。猴子睡觉不提。周顺见老兄弟不见了,自己走进书房,止灭灯烛坐在床上,左思右想,这事实也凑巧,这且不提。且说贾秀英躺在床上,朦着被子,咯咯呀呀的装病。来姐走至跟前,说:“大婶呀,天亮了,还不起来,咯呀的甚么?”贾氏说:“来姐,你不知我病了?”来姐说:“大婶呀,你得的甚么病?告诉我,我会与你请医生呀。”
  丫环开口把话明 连把大婶尊一声 夜晚得的甚么病说说病源请先生 贾氏闻听这句话 叫声来姐你是听晚上忽然作一梦 梦见大叔回家中 走进绣房来拉我浑身发麻骨头痛 丫环闻听这句话 尊声大婶你是听你今得的思夫病 大叔不久回家中 大叔不是回家转他先与你请先生 先与大婶把把脉 放针吃药病就轻贾氏闻听这句话 连把来姐叫一声贾氏说:“来姐呀,你大叔若是回家,你看着他屋里去,别叫他到书房,先叫他上我这屋里。”自己暗想说道:“若是打架先动手,要想吃亏万不能。”
  贾氏拿定主意,暂且不提。再说文标往回行走,离家剩有一天路了,住在店中,夜晚作了一梦,梦见家中有大祸临身,想起表弟犯了灭门之罪,怕是走漏风声,拿进官衙,那时怎了?文标思想到这里,也没有睡着,竟早起来也不打点,也不用饭,更衣齐整辞了店主,出了店房,来至槽头近在打开坐马疆绳,拉出店门上了鞍轿,将坐马一催,走起来了。
  文标心急不曾停 打马扬鞭快若风 打的坐马痛难忍四蹄蹬开赛如龙 马如腾空人生翅 卷士飞空红日蒙文标马上抬头看 眼前来至济宁城 催马加鞭把城进跑过大街快如风 来至自家府门外 弃蹬离鞍往内行文标来至自家门首,下了坐骑,徒弟们一见师傅回来,上前拉过坐马,遂又问:“师傅回来了,一向平安,路途多有辛苦。”文标回言说:“不辛苦。”又说:“你周二叔还在俺家无有?”徒弟说:“我周二叔还在俺家呢。”
  文标闻听此言,将心放下,迈步走进大门,穿房过院来至上房,开了门,走进上房,见了娘亲姑母,弓身施礼,口尊姑母娘亲,请问安否?二位夫人闻听,喜不自胜。周母说道:“侄子回来了。”文标说:“侄儿回来了,多承姑母挂心。”夫人说:“侄儿,你进京打听俺周家官司,怎么样了?”“未出赦旨到还罢了,拿你周家风声太紧。”老夫人闻听此言,泪如雨下。说道:“昏君哪,如若不出赦旨,俺母子也不能出头露面了。”
  周老夫人开口骂 骂声昏君无道龙 不该信宠奸妃话害俺周家甚苦情 忠臣谏言全不信 只信奸党老蔡京只顾把那忠臣害 万里江山怎安宁 夫人恨骂多一会再说文标徐振中 迈步出了上房内 即到书房看分明往前正走来得快 书房不远咫尺间 周顺正在书房坐只听门外有人行 慌忙开门往外看 瞧见表兄徐振中走上前去忙施礼 尊声哥哥可安宁 一路行程多辛苦风霜劳碌去到京 文标还礼说声请 书房以里叙寒温说罢谦恭往里走 小爷周顺在后行 书房以内落了坐周顺又把表兄称话说文标与周顺进了书房,二人落坐。文标还未开言,周顺说:“表兄你这一路汴梁打听我周家的官司,怎么样了?”文标说:“若提起你周家的官司,一言难尽。不但不出赦旨,拿你母子风声更紧。”周顺闻听此言,心如刀搅。说:“我周顺也不能出头了。”长叹了一声,便低头暗想昨日晚上,我嫂嫂写了一封情书,送在书房,还有黄金戒子为证。此处我也不能久住,如若叫我哥哥知道此事,大有不便。我若对他说了实话,他的皮气性如烈火,他若把我嫂嫂杀了,我周顺跳在黄河也难洗清白。能叫一人耽,不叫二人寒。
  话到舌尖留半句,想叫我说出实实不能。暂且不提。却说丫环来姐走进绣房,说道:“回禀大婶子,我大叔回家来了。”贾氏闻听,吓了一跳,说:“来姐呀,你大叔现在哪里?”来姐说:“我大叔现在那书房与我周二叔叔谈呢。”
  贾氏说:“我把你这无用的奴才,我叫你看着你大叔回来,不叫他到书房,叫他先到我这屋里来。”来姐说:“我也未看见他什么时候回来的。”这且不提。话说文标站起身形,迈步出了书房,周顺欠身离坐,送出书房门外。
  文标说:“兄弟不用送了,回去读书要紧。公子回在书房,文标忙向绣房走来,用手将门推开,走进绣房里面,只听贾氏哎呀哎呀蒙着被褥。文标一见,将身落坐,说道:“贤妻呀,你这怎的了?”贾氏说:“丈夫你可回来了,奴家也不能动转,我这也起来不得了”。文标说:“贤妻,你因何起不了?你对丈夫说来,甚么病证,我好与你调方下药,去请先生。”贾氏说:“我实实的不能说了。”文标说:“人不说不知,木不钻不透,砂锅子不打不碎。吾也不走漏,你何不对为丈夫说呢。”贾氏说:“我若对你说了,怕丈夫生气。”文标说:“我不生气了。”贾氏说:“你若是真不生气,我就要说了。当你去保镖临走时节,将一派的家业里里外外你都托了谁人?”文标说:“我临时的要走,里里外外俱托了周顺照管着。”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十四回 贾氏恶语陷周顺 文标仗剑闹书房

  词曰:
  好个淫妇女子 暗暗定计牢笼
  反说公子来调情 要害周顺性命
  多亏猴子阮英 诉出底里根情
  恼怒文标徐振中 要杀贾氏秀英
  西江月罢,书接上回。却说徐文标对贾氏说:“我临行之时,里里外外俱托周顺照管。”贾氏说:“你这个也托了他,那个也托了他,难道说你将妻子也托了他不成么?”文标闻听,气的个眉头火起,火撞前胸,贤妻呀,这话你从哪里说起来?
  贾氏复又把话明 低下头去暗叮咛 我来恶人先告状叫我吃亏万不能 丈夫你去三个月 有个下贱周景隆五经四书他不念 来到奴的绣房中 他说你去三个月想要回来万不能 他说你到汴梁国 必定死在万马营说你住在招商店 必定就要把病成 死了丈夫人一个他要与奴拜花灯 他要与奴成夫妇 风风流流过年冬奴说行事想一想 这事当行不当行 表兄待你恩情厚不该与他败门庭 欺兄霸嫂该何罪 按律凌迟罪不轻他说露水夫妻好 几辈古人对你明 吕布曾戏貂婵女张生跳墙戏莺莺 梨花颜容长的好 配了杨樊把亲成害死丑鬼人一个 与那丁山把亲成 洞宾也把牡丹戏神仙也要两相逢 他求我应婚姻事 只当修好积阴功等着哥哥回家转 二人定个计牢笼 半夜之间把你害要害丈夫徐振中 好马不备二鞍子 女嫁二夫不聪明小奴本是贞节女 不肯与你败门庭 丈夫你若不深信现有青伤作证明 贾氏揭起红绫被 文标这才看分明不见青伤还罢了 一见青伤恼心中 周顺不该行这事我不杀你本字更 防身宝剑亮出鞘 打个垛步往外行慌忙进了书房内 一把拉住周景隆 按在书房地川平手拿宝剑往上举 对准周顺下绝情 举起宝剑要他命落下宝剑就吹灯却说贾氏从头至尾说了一遍,把文标气的肝胆皆炸,火撞前胸,好似洋子江中翻船,高楼失脚,滚跛了浪洋,撞破了天门,走了真灵,魂飞三千里,魄散九霄云。手拿防身宝剑,趋进书房,抓住周顺,按倒地下,举起宝剑,把公子吓了个胆裂魂飞,面如金纸。慌忙说道:“好心哥哥,你从头对我说了,再杀不迟。”文标说:“好个下贱东西,你还叫我说甚么呀!”
  手抓公子怒冲冲 叫声下贱周景隆 我下汴梁保镖去你不该戏贾秀英 哥哥待你却无错 行出此事不聪明五经四书你不念 我看你是糊涂虫 今日要杀小周顺与我贤妻解解疼 公子闻听这句话 眼望苍天打嗨声不用人说知道了 这是嫂嫂把我坑 也算徐哥耳朵软嫂嫂言语不该听 我未说出反赖我 我跳黄河洗不清千错万错是我错 自己错了对谁明 错就错处往下走与我表兄说分明 昨夜多喝几杯酒 走进嫂嫂绣房门酒后无德一时错 得罪嫂嫂贾秀英诗曰:
  太太上宅坐 书房闹声哄
  急忙前去看 吓个倒栽葱
  四句闲言提过。却说徐文标与周顺正在书房正吵闹,周老太太在上宅听见,急忙上前观望。
  周老夫人上宅坐 忽听书房有人声 不知出了什么事一到书房看分明 下了床榻往外走 迈步出了上宅中眼前来至书房外 看见文标徐振中 手拿宝剑要行刺要杀我儿小书生 急忙上前两手抱 抓住文标不放松为何要杀你表弟 对你姑母说个清 文标听说这句话连把姑母尊一声 周顺他是下贱货 他不该戏贾秀英嫂嫂未应婚姻事 他在绣房动武功 手打脚踢闹一阵打的浑身紫又青 姑母你若不深信 去到绣房看分明夫人闻听生了气 骂声冤家小畜生 不该作出这样事侄儿呀你杀了罢 夫人说了几句话 到把文标难心中有心杀了周家后 他们周门断了根 有心不杀小周顺我怎抬头见宾朋 再若收留我家住 难对我妻贾秀英千难万难难死我 到叫我一时发朦 低头一想拿主意一条妙计上心中 把他踢出府门外 想在我家万不能文标主意拿定了 又把姑母尊一声徐文标闻听姑母一言,自己拿定主意,松了周顺,站起身来,说道:“好一个下贱东西,我有心杀了你,对我姑母不起,我今放你一条活命,快出我的府门。”公子闻听,两眼流泪,急忙跪倒地下,说道:“娘呀,俺母子不能见面了。”
  公子跪在地川平 泪珠滚滚满前胸 为儿叩上头几个也算报孝送了终 夫饶闻听闪眼泪 心酸一阵好伤情两眼红的落下泪 断线珍珠一般同 为儿叩上头几个好似钢刀刺心中 搅了几搅剁几剁 油炸心肺一般同母子犹如孤灯灭 谁来添油拨拨灯 为娘恩爱十六岁你叫为娘岂不疼 夫人哭到如酒醉 一口浊气梗喉咙夫人栽倒地川平 方才走的阳间路 这回进了阴司城文标一见心害怕 连把姑母叫几声 醒来罢呀醒来罢多归阳间少归阴 仆女丫环闹哄哄 个个进前太太叫大家惊怔止住声 夫人还有一口气 三魂杳杳回阳城阿呀阿呀好声叫 不晓得的什么病 又是狂来又是疯夫人当时疯颠了 文标又把仆女称 快将太太抬回去丫环闻听不曾停 手扶太太回宅去 公子叩头把话明母子好比一对鸟 你往西来我上东 公子哭的如酒醉又把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1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