诛仙录-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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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杨戕用生肌菌制成的,比之先前舒茹的脸皮,更要白嫩了不少。
然后,杨戕再以细线为舒茹缝合,然后辅以药物包扎了起来。整个过程顺利非常,就连杨戕自己也觉得意外。
处理了一切后,舒茹还没有醒转过来。不过杨戕知道,这次舒茹的脸蛋一定会恢复过来的,自己总算是完成了对她的承诺。
杨戕不禁有摸了摸怀中的青囊手扎,心中对华佗所遗留下来的神奇医术钦佩不已。如此神奇的医术,的确有扭转乾坤,起死回生之能。
不过,令杨戕感到奇怪的是,为何青囊术所载的医术竟然与中医的很多医理大相径庭,其中的理论更是闻所未闻,也难怪青囊术虽然声名在外,华佗更是医术通神,但仍然不为世人所接纳,而华佗更因此而丧命了。
对于青囊书的来历,杨戕曾听说百兽书生秦小官也曾经颇有疑虑,因为秦小官一直觉得青囊术中的医术实在太过离奇,太过玄妙,似乎根本就超越了当时中医所能达至的极限。或者说,华佗的这本书,根本就不是凭借传统医理而建立起来的,或者是他凭空想象而来,又或者是得神仙辈之人相传而来。
想到此节,杨戕又不禁哑然失笑,自己何故要去猜测这书的由来呢,只要其中的医术能为自己所用,能为天下人所用,哪管得这书是从何而来呢?
“将军——”
舒茹这时候终于幽幽地醒转过来,看着在一旁独自发笑的杨戕,说道:“将军这是在想什么好笑的事情么?”
“哦,舒茹你醒了。”
杨戕走到了床榻前,关切地问道:“舒茹,你可有觉得什么不舒服么?”
由于舒茹整个头都被包扎着,惟独眼睛和嘴巴露在了外面,她轻声道:“被这白布缠着可真是不舒服,但是也无其它的不适,只是脸蛋有点被火烧过一般的感觉,幸好你那药贴上去后,就让人感到一阵清凉,所以倒也不怎么难受。”
杨戕笑道:“如此甚好。看来再过得几日,你这脸蛋就可回复如初,而且犹有过之。”
女儿家谁人不爱惜自己的容颜。舒茹心中一喜,道:“多谢将军。”
杨戕道:“舒茹,这几天你就好好休息,千万不要去私自拆掉这布条,免得你把自己给吓倒了。好了,我还有事情要去做处理,你就在这里好生静养吧。”
做了一些必要的吩咐后,杨戕便去军营做交接之事,好将禁军的军权接管过来。
由于圣旨早已经到了军营,所以军中的人都已经知道了杨戕目下就是禁军统领。虽然军中的那些将领奇怪以杨戕的出身和势力,都不足以坐上如此重要的位置,但是当他们看见杨戕骑马进入营中的时候,连忙列队欢迎,以免得罪这新上任的上司。
杨戕连忙下马回礼。
在主帅营帐中,杨戕从前任统帅手中接过了帅印。
杨戕本来对京中将帅并不看重,但是当杨戕看见这前任统帅厉行之时,不禁印象大为改观。这厉行约莫四十来年纪,生得甚是魁梧,全然无京中将领多有的狂傲之姿,反而是异常的冷静、沉稳,的确是有将帅之风度,无怪乎能胜任如此重要之职。
待交接完帅印后,厉行说道:“杨将军如此年纪青青,就能统领八十万禁军,前途实是不可限量。本将原以为以将军的年纪,本不足以胜任此职,但今日一见,方才知晓长江后浪推前浪这至理明言。岁月催人老那,我不服老也不行了。”
虽然杨戕执掌了帅印,但是厉行此人的军衔却不在杨戕之下,故而不用行下属之礼。
杨戕看得出来,厉行对自己的称赞乃是由心而发,遂笑道:“厉将军过奖了。小子才疏学浅,兼且经验不足,还需要将军你多提携才是。况且,将军正值壮年,雄姿英发,令我等敬仰还来不及,怎么会予人老迈之姿呢。”
厉行见杨戕如此谦逊有礼,心中也甚是满意。毕竟身处高位,尚能保持这平和心态,实属难得。厉行笑道:“提携就不敢当了。不过若是杨将军有何处用得着本人的话,本人必当全力以赴。对了,杨将军此番上任,本人也无甚贺礼,只将这一柄‘血影’剑赠以将军,望杨将军莫要推辞了。”
那是一柄颇有点年月的古剑,无论样式还是剑鞘上的花纹,都透出一种古朴的味道,看来这剑应该是价值不费才是。
杨戕接剑在手,微微地将剑拔出了一点。
只见一点寒光从鞘中跳了出来,颇有刺眼之感。
杨戕连忙道谢。他乃是识货之人,自然知道这剑的价值,姑且不论这剑的由来,光看这剑的锋利,以及鞘上的花纹,就知此剑必定出字名家之手,实在是千金难求。杨戕道:“厉将军,如此好剑真令在下是爱不释手,奈何其价值如此之大,我实在是受之有愧那。”
厉行道:“宝剑赠英雄,此乃天经地仪之事。若非杨将军配得上此剑,我厉行就岂能将这剑赠以将军,莫非杨将军以为我乃溜须拍马之徒么?”
杨戕见厉行如此声色,也知道自己谦让过了头,便道:“如此,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厉行道:“今日我已交出帅印,也应当去‘龙腾’报到了。杨将军,我们后会有期。”
说完,厉行就往帐外而去。
周围诸将一听“龙腾”二字,如同谈虎色变,脸色瞬间变了几变。杨戕这才想到先前庸王曾对自己说过,这“龙腾”乃是直接受皇上管辖的一个情报机构,其密探可谓是无孔不入,是以这些将领才会如此畏惧。但由此也可见,皇上对于厉行,的确是信任之极,否则也不会让厉行先任这禁军统帅,然后又转去龙腾卫所。
待厉行走后,诸将领都忙着参见杨戕这心上司,并且各自都将早已经准备好的了礼物献于了杨戕。杨戕本待不收,但是想起庸王所说的“入乡随俗”,这些京城之中的将领已经习惯了这一套,若是自己执意拒绝,反而会得无法相处,还不如收了的痛快。
随后,杨戕又随同这一行人参观了军营的布置,并且了解到了目下禁军的一些情况。不过,杨戕觉得有这一群人跟随着实在有点麻烦,便让他们各司其职,回到他们各自的位置上去。
令杨戕稍感满意的是,禁军的装备都相当精良,而且军容也甚是整齐,但是无论将士,都自然有一种焦躁的情绪在身上,看来是并没有经过多少磨练,若一旦遇到强敌,只怕这些将士,未必能发挥出什么精锐的战斗力来。
但是杨戕深知,自己才刚刚上任,若要改变军中的现状的话,实在不应操之过急,免得适得其反,引起将士们的普遍不满,毕竟自己目下在禁军中尚无什么威望。不过,要说对于京中将士的了解,只怕没人比桓齐更在行了。
想到此节,杨戕连忙纵马向宰相府而去。
以杨戕大将军的身份,本是不足以跟宰相桓孟相提并论的,不过由于杨戕目下已是禁军统帅,也就是掌握了京城的绝大部分军力,所以那几个势利的门卫一听禁军统帅之名,连忙就进去通报了。
杨戕在下人的引领下进了宰相府。一进府中,杨戕就被这眼睛繁华所惊。
宰相府邸果然非同寻常,虽然不及皇宫气派,但是却尽显富贵、豪华。装饰景致,无一不是精致、奢华之极,便是这府邸中的奴仆、杂役,也都训练有素,做起事情不紊不乱,与寻常官家相比,实在是有天壤之别。
杨戕走了好一阵,方才在下人的带领下见到了桓齐,并且还意外地见到了日理万机的宰相大人。
此处应该是宰相会见重要客人的地方,因为其中陈设装饰,还有其幽静的环境,绝非是寻常的客厅。想不到杨戕如今做了禁军统领,水涨船高之际,连宰相桓孟也要给他几分面子了。不过杨戕总是觉得,这桓孟虽然一副慈眉善眼的,但是似乎他那长笑脸之下,总是隐藏着什么让人心寒的东西。
桓孟见杨戕欲行参见之礼,连忙笑道:“贤侄不必多礼。本相今日也未穿官服,你就当我为长辈便行,随意谈论一下,如何?”
一旁的桓齐也上前道:“杨兄就不要多礼了。你我兄弟相称,家父也就是杨兄的叔父辈,今日又无外人,大家就不必如此拘礼了。”
杨戕也非迂腐之人,便坐在了桓孟身侧,说道:“小侄处到京城,又无熟识,唯有庸王和桓兄肯视小侄为朋友。今日小侄登门拜访,就是欲向桓兄请教一下京城的事情。”
桓孟撅了撅胡须,笑道:“贤侄说笑了。据我所知,除了小儿和庸王,贤侄还有其他的贵人相助啊,如今贤侄执掌要职,日后飞黄腾达,已是指日可待之事那。嘿,如今以贤侄在京城中的地位,就算是我,只不定日后都还有要仰仗贤侄的地方呢。”
杨戕连忙起身道:“丞相若有吩咐,末将自当尽力而为!”
桓孟笑道:“贤侄就不要多礼了。这样吧,我看我这老头子呆在这里,会妨碍你们两人商谈事情,既然如此,我就出去走走好了。齐儿,你就好好陪杨贤侄聊聊,可不要怠慢了杨贤侄了。”
桓齐笑道:“爹爹放心。我一向都视杨兄为平身知己,对杨兄可谓知无不言,怎么会怠慢杨兄呢,爹爹你就去处理公事吧,有你在这里,我们兄弟才反而觉得拘束呢。”
桓孟笑道:“如此说来,爹爹倒应该早去的好。”
说着,桓孟果真起身离开了。
桓齐见父亲一走,立即恢复了以往的潇洒,对门外的下人道:“去准备点酒菜上来,我要与杨兄好好把酒谈论一番。”
杨戕开门见山道:“桓兄,此番我来找桓兄,乃是想向你请教一下军中之事。桓兄你久居京城,又是太子手下的红人,对于京城将士的脾性,想必是了解颇深的。”
桓齐笑道:“杨兄怎么如此着急,等酒菜上来,我们再谈论这些事情如何?说来你荣登禁军统领一职,我都还没有来得及向你登门道贺呢。”
这宰相府中的下人果真是训练有素,很快就将一桌子的好菜好酒弄了少来。桓齐与杨戕喝足了三盅后,这才将话题说到了正事上。
杨戕道:“兄弟我才疏学浅,加之军中威望又不足,本是不足以接掌禁军统领一职的。不过如今木已成舟,皇上既然委我于重任,我就自当勤勉于己,为皇上效劳。只是,目下我对京城形势并不了解,还还请桓兄你多多指点才是。”
桓齐再与杨戕对饮一杯,这才说道:“杨兄你若是当我为兄弟,就无须如此客气。杨兄眼下所忧之事,无非就是如何管制手下的这些将士吧?”
杨戕点头道:“大致便是如此。京城之中不比外地,我又是初次在京城为官,手下的将士,无一是旧识。若是一旦出现什么差池,或者城防上出现什么闪失,其后果必定都是相当严重的。”
桓齐点头道:“杨兄你的担忧不无道理。如今京城派系之争可谓是如火如荼,若是有人不满你坐了这禁军统领的话,必定会千方百计,想办法来与杨兄作对,好将杨兄你赶下台来,如此也就削弱了庸王的势力。所以,杨兄你若想位置坐得稳固,就不得不未雨绸缪啊。”
杨戕叹道:“都以为京城为官有多风光,谁到京城为官,竟然会如此举步为艰。莫非我杨家之人,只能征战沙场,而无法太平为官么?”
桓齐道:“杨兄你何需叹气呢。在庸王军中,你不是如鱼得水、困龙升天么,怎么如今到了京城,坐上了这人人都垂涎的禁军统领之位,就显得这么没有信心呢,这可不象是我见到的那个无敌于沙场的将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