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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篮筐下的阴谋-第38部分

小说: 篮筐下的阴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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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了些记录:

利兹·戈尔曼―抢劫银行—敲诈

好吧,她想,用箭头来理顺其间的联系。利兹·戈尔曼和渡鸦组织需要筹款,所以他们抢劫银行。这说得通,能解释第一个箭头。不管怎样,是个理由。真正困难的是第二个联系:

抢劫银行→敲诈。

简单地看,是银行抢劫导致利兹逃到了东海岸,然后又计划了敲诈格里格·唐宁?她试着写下两种可能性。

唐宁参与了银行抢劫。

她抬起头。这有可能,她猜测。他需要钱来还赌债,可能会做违法的事。但是这个设想还是没有回答所有问题中最大的一个:他们是怎么遇上的?最重要的是,利兹·戈尔曼和格里格·唐宁是怎样勾搭成伙的?

她觉得,这一点,是关键。

她写下数字二,等着。

还可能有什么其他的联系呢?

她什么都想不出来,所以决定从相反的角度来考虑。从敲诈开始往回想。要敲诈唐宁,利兹·戈尔曼一定是发现了唐宁的一些丑闻。什么时候的事呢?艾丝普兰扎画了另一个箭头:

抢劫银行一敲诈

艾丝普:兰扎觉得像是能从针的小孔里发现些什么。抢劫银行。他们在抢劫银行时发现了什么事,导致了敲诈计划形成。

她迅速翻着资料,但是已经知道自己想要的资料这儿没有。她拿起电话,拨了个号码。当对方拿起电话后,她说:“你有没有租用保险箱的人的名单?”

“我想,应该在什么地方吧。”他回答,“怎么,你要吗?”

“是的。”

一声长叹:“好吧,我马上开始找。但是告诉米隆,他欠我一个人情,很大一个人情。”

爱米莉开门时,米隆问:“你一个人吗?”

“怎么啦,是的。”她羞浞地微笑着回答。“你在想些什么?”他推开她走进去。爱米莉趔趄着退了一步,她惊讶地张大了嘴。他径直走到门厅的衣柜前,打开柜门。

“见鬼,你到底在干些什么?”

米隆懒得理她、、他祖鲁地把衣架从左推到右。没花多长时间,他就找到了那件褶领的长大衣,“下一次你杀人后,”他说,“记得扔掉当时穿的衣服。”

她后退了两步,手颤抖着捂住嘴。“出去。”她的声音嘶哑。

“我在给你……个机会说明真相。”

“我不管你在给什么。你给我滚出去!”

他拿起大衣。“你以为我是惟一知情的人吗?警方有你在谋杀现场的录像带。你穿的就是这件大衣。”

她的身体垮了下来。脸色看起来就像是被人打中了太阳穴。米隆把大衣放到一边。“你把杀人凶器放到老房子里,”他说,“你还在地下室抹上血迹。”他转过身,扑进起居室。那堆小报还在那儿。他指着那堆东西,说:“你一直在报纸上找消息。你一听到尸体被发现的消息后,就给警力打了个匿名电话。”

他回头扫了眼爱米莉。她的目光散乱而呆滞。

“我一直奇怪游乐室的事,”米隆说,“我一直在问自己,为什么格里格在谋杀案发生后会回到那儿?但是,当然这就是关键。他不会回到那儿。如果可能的话,血迹在那儿几个星期都不会被发现。”

爱米莉握起了拳头,放在身体两侧。她摇摇头,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你不了解。”

“那你告诉我。”

“他要我的孩子。”

“所以你嫁祸他杀人。”

“没有。”

“这不是撒谎的时候,爱米莉。”

“我没撒谎,米隆。我没有陷害他。

“你把凶器放在——”

“是的,”她打断他,“你说的这些都对,但是我没有嫁祸于他,”她眼睛闭上又睁开,好像梢稍地思考了一下,“你不可能陷害一个人,如果他的确做了一件事。”

米隆僵住了。爱米莉盯着他石头似的面孔。她的手仍然紧紧地握成小拳头。“你是说格里格杀了她?”

“当然。”她走向他,不慌不忙,好像拳击手在一记令人惊讶的左勾拳打倒对手后,等着从一数到八。她从他手里拿走大衣。“我真的应该毁掉它,还是应该相信你?”

“我想你最好先解释一下。”

“要喝点什么吗?”

“不要。”米隆说。

“我想要喝点。来吧,我们到厨房谈。”

她仍然昂起头,走进厨房,走路姿势就像米隆在录像带里看到的那样。他跟着她走进明亮的白色厨房。厨房里瓷砖光亮,熠熠生辉。大多数人可能会认为这种布置是自找麻烦,但米隆觉得这样的厨房就好像高档餐厅一样,卫生干净。

爱米莉拿出一个新的常用咖啡机。“你真的不要喝点?这咖啡豆不错。是科纳和夏威夷的混合品种。”

米隆摇摇头。爱米莉现在已经恢复了理智,她又能控制情绪了,他会让她处于这种状态中的。一个有控制力的人说的多,想的少。

“我正在考虑从哪里说起。”她说道,一边把热水倒进咖啡机里。浓郁的咖啡香味马上弥漫在屋里。(如果这是个咖啡广告的话,他们中一个人会马上说嗯……真香啊!”)“别告诉我从头说起,我会尖叫的。”

米隆举起手表明他不会这么说。

爱米莉推了一下塞子,推不动,又推了一下。“一天在一家超级市场她走到我跟前,”她说,“完全出人意料。我正在拿一些速冻食品,那个女人告诉我她知道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说出去会毁掉我的丈夫。她说如采我不给钱,她就给报社打电话。”

“你怎么说?”

“我问她要不要我借她零钱打电话。”爱米莉笑出声来,停止榨汁,站直了腰。“我以为这是个笑话。我让她照做,去毁了那个混蛋。她只是点点头,说她会再和我联系。”

“就这样?”

“就这样。”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我记不清了。两三个星期前吧。”

“那下一次是什么时候有她的消息的?”

爱米莉打开壁柜,拿出一个咖啡壶。这个壶上绘有卡通人物的图画,还印有一行字“世上最好的妈妈”。“我做的足够两个人喝。”她说。

“不用了。”

“你确定?”

“是的。”米隆说。“后来呢?”

她弯下腰,看着咖啡机里面,好像在看一个水晶球。“几天后,格里格对我做了件事……”她停住了,语调有点异样,话说得更慢更谨慎,“就像上次你来时我告诉你的那样。他做了件可怕的事。细节不重要。”米隆点点头,什么都没说。现在没有理由提出录像带的事来打击她,让她无法说正事。推动她说下去——这才是关键。

“所以当她又告诉我格里格愿意花大价钱让她保持沉默时,我告诉她我要给她更多钱,让她把那事说出去。她说这要很多钱。我告诉她我不在乎多少钱。我试着以女人的身份来和她交谈,甚至告诉她我的处境,告诉她格里格是怎样竭尽所能要把孩子从我身边抢走。她似乎很同情我,但声明她还当不起慈善家。如果我要知道这个秘密的话,我必须得给钱。”

“她向你要多少钱?”

“十万美元。”

米隆差点要吹口哨。好厉害的双重敲诈。利兹·戈尔曼的计划就是从这两个人身上不断榨钱,在她认为安全的范围内,让他们都大出血。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她既快又狠地一次性要价,因为她知道她马上又会回到地下生活。不管是哪种情况,从利兹·戈尔曼的角度来想,她要从所有感兴趣的人——格里格,克里珀和爱米莉那儿敲到钱。这说得通。要钱来保持沉默,要钱来宣扬秘密。勒索者的忠诚度和选举年的政客没什么两样。

“你知道她抓住了格里格的什么把柄吗?”他问。

爱米莉摇摇头。“她不肯告诉我。”

“但是你准备给她十万块钱?”

“是的。”

“即使你还不知道给钱买的是什么?”

“是的。”

米隆做了个手势。“你怎么知道她不是个疯子?”

“是真的吗?我不知道。但我快失去我的孩子了,天哪。我只有孤注一掷。”

米隆想,爱米莉已经对利兹·戈尔曼表现出了这种豁出去的绝望,而利兹·戈尔曼,反过来,充分利用了她的这一个弱点。“那么你真的一点点都不知道她手上有什么把柄?”

爱米莉摇摇头。“不知道。”

“可能会是格里格赌博的事吗?”

她的眼睛眯了起来,满是疑惑,“是什么?”

“你知道格里格赌博吗?”

“当然知道,但那又怎么样?”

“你知道他赌多大吗?”米隆问。

“只知道一点点,”她说,“他偶尔去亚特兰大市,可能花五十美元赌足球赛的结果。”

“这就是你的想法?”

她的目光移到他脸上,竭力想读懂他的意思:“你在说些什么?”

米隆从后窗望出去。水池仍然覆盖着一层薄冰,但是一些知更鸟已经从南方迁徙回来了。大约十几只鸟紧紧围在一个喂鸟人的四周,头朝下,欢快地扇着翅膀,好像小狗在摇着尾巴。“格里格是一个大赌鬼,”米隆说,“这些年他已经输掉了几百万。费尔德没有贪污钱——都给格里格输掉了。”

爱米莉冲他微微摇摇头。“不可能,”她说,“我和他生活了快十年。我应该能看出一点的。”

“赌徒知道怎样去掩盖。”米隆说。“为了继续赌下去,他们说谎,骗人,偷盗——能做任何事,这是种瘾。”

她的眼睛里似乎迸出了火花。“那么这就是那个女人说的格里格的把柄?是他好赌这件事?”

“我想是,”米隆说,“但我不能确定。”

“但是格里格的确赌博了,是不是?这就是他什么钱都没有的原因?”

“是的。”

这个回答像希望之火,点亮了爱米莉的面孔。“那么世界上没有哪个法官会把孩子判给一个赌鬼来抚养。”她说,“我会贏。”

“法官更可能会把孩子判给一个赌鬼而不是一个杀人犯,”米隆说,“或者是某个提供假证据的人。”

“我已经告诉过你,这不是假的。”

“那是你这么认为,”米隆说,“不过还是让我们回头想想那个勒索人的事。你正说到她想要十万块。”

爱米莉又回到她的咖啡机那儿,“是这样的“你要怎么把钱给她?”

“她让我星期天晚上在一个叫‘大联合’的超市外面的收费电话那儿等。我要准备好钱在午夜赶到那儿。午夜时她打电话到那儿,给了我一个在第111号街的地址。我得住凌晨两点钟到那里。”

“所以你带着十万块在早上两点钟开车去了第111号街?”他尽量不让自己露出不相信她的样子。

“我只能筹到六万块。”她纠正道。

“她知道吗?”

“不知道。听着,我知道这听起来很疯狂,但你不了解我有多绝望。在这种情况下,我愿意做任何事。”

米隆了解。他已经近镜头清楚地看到了做一个母亲能做到什么程度。爱已经被扭曲,母爱完全被扭曲了。“继续说。”他说。

“我转弯时,看到格里格从楼里出来,”爱米莉说,“我惊呆了。他竖起了衣服领子,但我还是看到了他的脸。”她抬头看着米隆。“我跟他结婚这么久,但我从来没见过他的脸像那种样子。”

“什么样子?”

“他看起来非常非常地害怕,”她回答,“事实上他是跑向阿姆斯特丹街的。我一直等到他拐过弯,才走近楼下的大门,按了她公寓的门铃。没有人开门。我开始按其他公寓的门铃。最后终于有人让我进去了。我上了楼,敲了一会儿她的门。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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