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食者聂让-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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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蒙托瑞克小心地问道:“这样的代价是不是太大了?”贝克尔的椅子摆放的位置是整间屋子里最黑暗的地方,黑暗之中的贝克尔传来一阵叹息:“我只是想要证实一件事情……”屋里的其他两人不敢插话,贝克尔停了很久才说道:“我要证实一下,肉食者还值不值得信任!”
新和旧之间总会发生一些矛盾,肉食者之间已经不再互相信任在斯宾威克查找格拉古的死因的时候,皮亚提的手下也在忙着和他们国安局的人接洽资金已经划了过去,聂让的船屋已经不是秘密国安局的人伸出了五个手指:“再给五十万,我帮你搞到里面得详细图纸——这活儿我们自己能干,不用打通上级,所以便宜一些!”皮亚提的部下抬起头,看看远处一幢小楼楼顶遮阳伞下的皮亚提,皮亚提伸手按了一下自己的耳塞,冲他挥挥手助手转过头来点点头:“小意思,没问题!”,助手打开笔记本电脑,将五十万欧元汇入指定账户,国安局的人打了一个电话,然后微笑着把一张光盘递给皮亚提的助手
几分钟之后,这张光盘到了皮亚提的手上,皮亚提顺手交给了旁边的助手,助手将光盘塞进电脑里面,鼠标轻点,很快一张立体剖面图展现在皮亚提的面前皮亚提嘴角露出了微笑,他的助手在一边轻声地问:“大人,要不要我们准备一下?”皮亚提摇摇头:“不用了,这一次,我自己去!”聂让毕竟是肉食者,在卡玛利拉内部地位特殊,自己明火执仗的带着大批人马冲进他的住所,怎么样也说不过去
**官依旧在密地里查找着那些古老的文献,他直属的肉食者聂让却接到了元老院的传唤聂让不敢怠慢,匆忙的从棺材里面爬出来,仔细的刮了脸,换上一件干净的晚礼服,在脖子上围了一条红色的围巾,急急忙忙的跑出门说是元老院传唤他,到了之后才知道是普萨提克大人传唤他普萨提克大人是七名元老中最开明的一个,一直以来深受聂让他们这样的新一代血族的拥护,很多创新的措施都是在他的支持下才得以开展,那个为大家提供“零食”的血产品制造厂,就是有了他的支持才得以兴建聂让毕恭毕敬的行礼,虽然这一次普萨提克大人支持皮亚提让他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但是按照大人一向很开明的主张来看,这很可能是他的一次改革聂让心中对大人的尊重丝毫不减“大人,您找我?”聂让的右手按在自己的胸口上,单膝跪下“聂让,你来了”脸上蒙着黑纱的普萨提克大人平易近人,就好像邻家的大叔,若不是因为终年带着的面纱,相信谁也不会想到他就是掌握血族的七大元老之一!黑纱是所有的元老们都必须佩戴的,即便是在“魔浴仪式”上,元老们也不会摘下来据说这是元老们身体力行“避世”准则的表现“聂让,你和贝克尔是不是觉得我的决定有些难以理解?”普萨提克大人和煦而很善解人意聂让低头回答:“聂让不敢!”
普萨提克大人说道:“我明白,皮亚提身上有很多的缺点,他的手段可能是过激了一点,但是这并不能够掩盖他的功绩我是希望让大家看到,在这个时候,我们的新一代血族很少有像皮亚提这样能够这么进取,为卡玛利拉服务,我要让他们明白,他们有机会成为皮亚提一样的肉食者,只要他们像皮亚提一样努力——这是一种激励制度,聂让你懂吗?”聂让一点头:“是,聂让明白!”普萨提克大人点点头:“我知道最近你有些麻烦,不过你放心,我是支持你的,我相信你是清白的!”
离开了普萨提克大人的府邸,聂让心中一阵畅快,普萨提克大人的支持,无疑是给了他一颗定心丸,他不用再去担心什么了,现在还是白天,即便是聂让,也要带上很厚的墨镜,不过阳光下他还是觉得有些不适应他快步的冲进旁边的地铁站,准备今晚就搭飞机离开,继续他监视撒霸特的任务!
入夜,蝙蝠成群结队的飞过城市的上空,银色的月光洒在他们黑色的蝠翼上,高楼大厦成了他们的树丛,大厦中透出灯光,埋头工作的人丝毫没有觉察出异样皮亚提喜欢黑夜,圆月当空的黑夜,今晚他的感觉非常好,这个时候相信聂让的感觉也很好阳光灿烂的冬日是个人都会想要出去走走,圆月当空的夜晚,是个吸血鬼就想出去遛遛皮亚提相信,聂让也一样这个时候去他的船屋,应该正是时候按照国安局的人给的图纸,他顺利的避过了一个个监视器和防盗装置的阻截,进入了船屋的内部里面的装饰让他很是有些奇怪,很多莫名其妙的东西都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就在他刚刚走下楼梯,进入最底层的时候,他突然呆住了,因为聂让正坐在一张椅子上看着他!
皮亚提进来的时候试探的发出了一丝能量,但是聂让的力量在他之上,躲过他的侦查很容易皮亚提有些尴尬,即便是他,这样被抓个现行,脸上也是一阵**辣的!聂让站起来,端着一杯酒朝他一举杯子:“欢迎光临!怎么样,参观够了吧?”皮亚提讪讪的一笑,一耸肩:“真是遗憾,你的收藏我看不懂!”聂让脸色一沉“我先走了!”皮亚提慌忙转身的同时已经悄悄地按下了自己腰上的仪器,他的巢穴里,一盏红色的灯亮了起来
聂让一声怒哼,眨眼之间已经到了皮亚提的身后,皮亚提突然变向,他第一个动作本来就是假的折向一边的皮亚提,“嘭”的一声撞碎了楼梯,撞穿了一层甲板,跳上上一层船舱,双腿一弹射向门口!聂让的身体突然挡在门口,皮亚提刹势不及,一头撞了上去!聂让肚子向下一陷,皮亚提慌忙转身要走,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动了,脑袋却没有动——聂让的肚子好像一个吸盘,牢牢地吸住了他的头!皮亚提一声低喝,双腿一蹬,索性继续撞了过去聂让身体柔软的向后一倒,肚子上的吸力却是不减,皮亚提用力太猛,整个人从聂让的身体上翻了过去,后背结结实实的砸在了地板上,地板被砸了一个大洞,聂让双脚用力,身体一转,牢牢地站在了上一层地板上,皮亚提身体掉在洞里,一半身子在下一层,一般身子在上一层,脑袋还被聂让牢牢地吸住!饶是他是强大的肉食者,在这样上不着天,下不着地,没有借力的地方,也是没有办法,聂让伸手在他的脑袋上一拍,两道黑暗能量顺着他的太阳穴直走而下,一瞬间游遍了皮亚提的全身,截断了他的精神对于身体和力量的控制,聂让肚子一送,皮亚提软软的掉在了下一层的地板上
皮亚提的精神还是清醒的,他恐怖的看着聂让从衣服里拿出一个布包,摊开,里面全是指头长的钢针!“你要干什么?”皮亚提惊悚的问,聂让瞥了他一眼说道:“你不是想看吗?我让你在这里好好看几天!我还有事,没空陪你!”聂让随手拔出一根钢针,一道黑色火焰在钢针上燃烧起来,聂让飞快的把钢针插进了皮亚提的身体皮亚提一声惨叫,聂让不屑的撇撇嘴:“你的感觉已经被隔断了,瞎叫个什么!”皮亚提叫了半声,就没声了,因为的确没什么感觉聂让飞快的拔针、扎针;皮亚提身体的各个部分被完全的阻隔开了聂让做好一切,伸手提起旁边的一个行李箱:“好了,我走了,你慢慢看吧,你有好几天的时间来看,只是只能看,不能碰了对不起了!”聂让潇洒的走了出去
他离开不久,几辆重型卡车开了过来,一群皮亚提的助手拥过来,手上电钻电焊电锯,一阵乱糟糟的操作之后,几根钢索被牵了过来,钢索上的钩子钩住了船上的一些结构,几辆重型卡车一起发动,“轰隆”一声把整块的船板给扯了下来,一群人冲了进去,七手八脚的把皮亚提抬出来,皮亚提还不能动弹,他在助手们用手组成的担架上怒吼:“你们这群笨蛋!拆了人家的窝,那个疯子回来,我们就惨了!”助手们谁也没有勇气按照常规的办法进入船屋,最终想出了这么一个最糟糕的,但是他们认为暂时最安全的办法——至少暂时是最安全的
第一章 执法者聂让 第七节
皮亚提虽然被人救了出来,可是他身上的禁制却没有人能够为他解除,聂让混合了东方玄术和西方黑暗魔法的禁制出了他自己,没有人了解,自然没有人有把握帮助皮亚提解除禁止皮亚提很想去找普萨提克大人,但是怎么和大人解释他被人弄成这个样子就是一个问题了虽然普萨提克大人很器重他,可是聂让历来在元老院里面受到几乎毫无保留的信任,否则这一次他早就被抓起来了,那能够像现在这个样子,还在外面晃悠?聂让被寄予这样的信任也不是没有道理的,从一开始因为住所的问题被怀疑,一直到了现在岩石一般坚固的信任,除了因为聂让是最强大的肉食者之外,他也付出了很多皮亚提横躺着想了很久,这个姿势说实话很不适合思考问题,皮亚提很少在睡觉的时候思考问题,这样的姿势让他觉得很不对劲
最后他还是决定要去向普萨提克大人求救,其实他知道,普萨提克大人也没什么办法,毕竟聂让是最强大的肉食者,他的禁制,即便是元老们也很难破解,没有把握,普萨提克大人也不敢冒险虽然希望不大,但他还是决定要去,他不是真的希望普萨提克大人能够给他解开禁制,他已经见识过最强大的肉食者的力量,现在他需要在聂让回来之前,找到一个避难所——以逃避老窝被端的聂让暴怒的惩罚,至少普萨提克大人能够挡住聂让现在头疼的事情就是,怎样和大人解释,自己为什么私闯聂让的住所,这个秘密的住所,聂让甚至连元老们都拒绝透露
普萨提克大人的住所聂让刚刚来过这是一幢依山傍水、风景优美的别墅在一座大湖的旁边的小土山上整个别墅建的和中世纪的巨头城堡有些类似,厚重的外墙、凸凹的门楼;不过普萨提克大人还是在其中加入了很多现代的因素,比如说金属材料的使用,还有巨大的船帆一样的遮雨棚
为了皮亚提的舒适,助手们开着一辆加长的黑色轿车将他送到了门口通报之后,皮亚提哼了一声,助手们立即将他躺着的床竖了起来,这个姿势实在是不舒服他们等了大约半个小时,山庄的大门终于打开,黑色的大门上用红色的金属丝缠成了一朵栩栩如生的玫瑰花——那是Toreador家族的标志,普萨提克大人就是Toreador家族的家长,这里也是Toreador家族的大本营
一名身着英式管家服的老吸血鬼走了出来,他朝执法者行了一个鞠躬礼,然后一伸手示意他进去助手们慌忙抬起皮亚提要进去,管家一伸手见他们拦下,他看了看躺在床上的皮亚提,对于他的古怪似乎并不在意老管家摆了摆手,助手们低头看看自己的头儿,皮亚提拿眼睛一扫,助手们退下,老管家一伸手,一道能量将皮亚提托了起来,老管家一只手托着皮亚提走了进去,助手们跟到门口,“咣当”一声铁门紧紧地关上了
这个山庄,皮亚提来过几次,被人托着进来,倒是第一次普萨提克大人是唯一一个在客厅里见客的元老,他似乎并不在乎什么光明对于血族的威胁,其他的元老们的会客室都设在地下
普萨提克大人的眼睛下面依旧蒙着象征避世的黑沙,看到狼狈的新科执法者,他的眉头皱了起来:“你这是怎么搞得?怎么了,遇到高阶的驱魔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