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画妖-第3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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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礼自嘲的笑两声:“而且我们脚程快,这一来一回的几十里山路,您少说要耽搁两三小时吧?”
面具人的脚程确实快,我到现在都不知道他们如何在两三个小时之内从广西赶到山西。
石宙留在山下照顾变成植物人的彭海庭与司徒辰,若是有命回去一定好好逼问,他说不知道?呵呵,打几顿就什么都知道了,落入敌手的间谍哪个不说自己什么也不知道?几鞭子下去你再问,连核反应公式都能有条有理的给你说出来。
一句死上几个也无上大局道出了无尽唏嘘,陈春峰拍拍他的手背说:“去吧,快去快回,我知道当年迅哥为什么帮你们了,这次没死,贫道一定为你们谋个出路。”
王礼简单道谢,小声招呼着将袍泽尽数带走,刚才有些拥挤的杏桥山南坡变得空旷起来,只有我们四个人趴在山顶边缘继续偷窥。
已经九点过一刻,再有四十五分钟变到子时。台休台才。
子时,一天中阴气最为浓郁的时候,所有不该发生的事将会在那时候发生。
老年阴阳师继续将大书中封着的鬼释放出来,而这些来自日本的妖魔鬼怪着实让我开了眼界,不单单是长相和形状,就连日本的风土人情也见识一番,好些鬼保持着人形,出现后便肆意发泄着**,男鬼与女鬼,年轻力壮的阴阳师与老迈不堪的鬼,几个面冠清秀的阴阳师被鬼引得欲火大声,摘掉头上的高帽后赫然是一头盘起的长发。
山顶,轰轰烈烈的盘肠大战,**之声不绝于耳,在他们野合之处的天空中,若隐若现着一朵黑里掺着些许粉色的云,而捧着大书诵念的阴阳师更加高亢起来,嘴里吐出一阵阵仿佛金铁交加时的坚硬声响,他的右手边便是神仙窟,合着他吼声的节拍,那深不可测的地洞里竟然传出了婴儿的啼哭以及孕妇生产时的嚎啕。
姑获鸟已经下去了。
持着一黑一白哭丧棒的阴阳师守在大书两边,听到响声后挥舞哭丧棒按一种很奇特的旋律跳动起来,大吼着我们听不懂的话,而在他们挥动哭丧棒的轨迹中居然描绘出两个人形,最开始只是一个轮廓,慢慢的面露出了容貌和衣衫,赫然便是司徒辰与彭海庭。
司徒辰的阴柔,彭海庭的腼腆全部消失了,就是两个不会动,残缺着的魂魄。
第三百九十二章 秦朝将士打鬼子18
我手里抓了两张写有司徒辰与彭海庭生辰八字的符箓,原本在家就准备给他们招魂,可陈春峰说那时候会打草惊蛇,小鬼子想用他二人的魂破爷爷的阵势必然会严防死守不让我招去。就算我侥幸成功,他们没了魂便要重新来抢。到时指不定又被抓去了谁,万一是山女
现在见到了也不能立即动手,牛哥让我暂且忍耐,等他们用完了两人的残魂不外乎放走或者喂了鬼,那时我忽然出手,抢下来之后立刻逃窜,小鬼子一定认为我们的目标只是救人,有神仙窟勾着。想必不会穷追不舍,而我们再溜回来就好了。
哭丧棒还在挥舞。司徒辰与彭海庭就好像得到命令一般,呆滞的向那十几座坟头前进,上次我被桃花女逼着上山时五乘暗中算计,从我身上掏出了爷爷教的破阵之法,我还以为他成功了,可牛哥却说事情没那么简单。
当初赵家人觊觎神仙窟之宝,被爷爷用小铜人算计全部烧死后冤魂不散,若是正常,头七之夜便要下山作恶,可爷爷一辈子玩鬼哪里会给他们机会,带着金伯亲手按《连山易》中悟出来的大势摆阵下葬,那亡魂被围困不得出,在山顶被狂风刮骨,暴雨腐身,冰雪冻魂,几十年下来所受的苦果比地狱也不遑多让。
“你那时候帮桃花女欺负我!”
“没有。”
“就有。一脑袋就把我顶墙上了,差点没把心脏挤出来。”
“你只是差点把心脏挤出来,香兰的魂魄差点被我撞碎。她毕竟是鬼,行事总有些阴毒的地方,五乘只让她把你逼到山上去,香兰心急就赵博,已经在你脖子里上拴了套,就等着你回家后当着别人的面动手,好有个目击者看到你被绑走的方向是山顶,你说我那时候能不出手么?”
“可你还陪着秦香兰在树下抹眼泪呢!感情很不错啊!”
“那是,牛通灵的,陪着她一路跌跌撞撞从北京到晋南,你说他们的感情该有多深?虽然牛的魂没了,可人死灯灭灯却在呀,我一看到秦香兰脖子上深可见骨的伤口就有哭鼻子的冲动,可偏偏我自己又与她没什么感情,那阵我也挺无奈的。”
当时不知实情还以为老牛只是留恋故人,可现在回想一番,我清清楚楚的看到秦香兰搂着牛流眼泪,那牛的大鼻子在她胸口蹭啊蹭啊,也不知道他俩是不是有些特殊关系,现在不是闲聊的时候,我问起山顶的事:“五乘将计就计,与陈瞎子一起把我骗上来不是已经弄出了破阵方法?怎么小鬼子还进不去!”
“没那么简单。”牛哥盯着小鬼子的举动,小声对我解释:“迅哥和春春去了”陈春峰勃然大怒,压低嗓子怒吼:“我都改叫你老牛了,你怎么如此不识趣?”
牛哥白他一眼:“迅哥和老春去了外面,可我还留在杏桥村呢,怎么能让五乘轻松破阵?当时他说了破阵之诗让你自己参悟后便静等一旁,因为他了解你,越不让去的地方越要去,何况山女就在山顶,所以他知道迅哥一定教过你破阵之法,可你不是说那夜大喊自己悟不出想试探五乘是否在附近?五乘不会让你死,否则迅哥会跟他拼命,之所以无论怎样试探都得不到应声,便是因为当时我在他坟前搞捣乱,五乘气急败坏从山顶冲下来找我麻烦。”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五乘叹息自己棋差一招,原来他根本不知道如何破阵。
但牛哥却说:“他知道,我不让五乘看就是专门恶心他,别忘记陈瞎子也在一旁,他俩便是那事过后才勾搭上的,五乘找陈瞎子要破阵之法,陈瞎子说了,所以五乘才能超度了坟里的亡魂,香兰才能放心去投胎,可这是迅哥觉得他们恕了罪可以解脱才故意让五乘动手,若是迅哥主动找他帮忙,没戏。而他们破的了阵中鬼打墙,却破不了这座大阵呀!”
牛哥容光焕发,以天人之姿对我说:“迅哥对你说是小阵小术,可若真的小也不会让五乘几十年不得其门而入,那是迅哥自己从连山易中悟出来的,易经,周行不易,唯留中正二字,不易者,中正之道也!这才是真正的破阵语,而你知道的四句诗纯粹是迅哥逗你玩的,”牛哥笑嘻嘻的说:“用尿和泥糊在脸上,他就是想让五乘也按你的办法恶心自己一次,鬼迷心,阵眯眼,双重保险,可鬼没了便会显出我家传的量心术,品性得当,不偏不倚的中正之人才能自由进出,只要心怀一丝恶念,沾染半分尘埃,必死!也就是五乘可以自由进出,却始终无法穿过到神仙窟。”
这么牛逼?居然连一个人的心神也能考量,可牛哥这么一说我不禁有些飘飘然,原来我是品性得当,不偏不倚的中正之人呀,看来这量心术的眼光还是不错。
看到我的表情,牛哥耻笑道:“你特殊,量心术自然要量一个人的心,你却像一把钥匙,无论心思如何,是金钥匙还是铁钥匙都可以随意进出,那夜在阵中拦着你的是小金而不是阵,这世间能真真正正不受阵法禁锢的我只见过一人,只有她有颗晶莹剔透的心,无论我还是迅哥都不行。”
我大感兴趣:“谁这么牛逼?杨四省?”
“他可不是世间人,陆地神仙的境界不是我能揣测所以不好说,不过你猜不出来?太傻了些吧!”
“真猜不出来!”
趴在我身边的山女用下巴搭在我的肩膀上,腼腆的说:“是我呀,我就住在这里,若是被阵拦住无法进出还怎么下去找你?不过我也不知道这些坟如此厉害,爷爷没跟我说过。那夜本想进去救你,可金伯偷偷变了阵做给五成看,我几次试探都进不去了。”
摸摸山女额前碎发,她笑的双眼眯成弯弯月牙,怪不得在鬼市金伯见了五乘跟兔子见了狼似的,五乘还不顾身份把他的宝贝偷了,估计是抱当夜的仇,这也就是他不知爷爷能否回来,否则会下杀手了吧?
“那小鬼子的式神怎么能随意进出?而他们用司徒辰与彭海庭要做什么?”
陈春峰抢先说道:“这种鬼神的原理还是我来说吧,老精也不太清楚。”估计他憋了好久只能想出个老精,还是没他的老春可笑:“你和乐正林同源,他带你三分心识,心识相同却与你无关所以他们要两个家伙与你有关的气运加在心识上蒙骗墓阵,至于说式神如何进入,你没见其余鬼物都在外面等候,只有姑获鸟一只去探路?应该是姑获鸟比较特殊吧,否则五乘也不会找上小鬼子,真说具有百鬼夜行图威力的宝贝咱们中国也有不少,你那把牛骨刀还有我身上的金刀就毫不逊色不对,牛骨刀差一些,金刀了一筹。”
陈春峰说牛骨刀是役使水鬼的宝贝,但这天下终究是陆地多,所以牛骨刀就差了一下,而他的金刀才是真真正正的陆地之王,我问他有什么用,陈春峰挤眉弄眼的就是不说,最后才是牛哥瞧不惯他嚣张,揭了老底道:“听过金刀驸马么?”
“郭靖?”台休尽扛。
“成吉思汗的嫡系子孙在蒙古被称为黄金家族,忽必烈建立元朝后铸造金刀金印作为家族象征,元朝破灭,鞑子退到山海关之外群龙无主,黄金家族的金刀金印变成了地位象征,各部落争抢拼夺,最后金帐汗国与某个部落的公主联姻这才抢夺了金刀,那人便是金刀驸马,百年后金刀随他下葬,可若仅仅是黄金还不值得我们如此看重”牛哥卖个关子,动情说道:“这金刀的神异之处在于它出自我们全真派之手啊,长春真人与成吉思汗莫逆之交,忽必烈夺得天下便求全真高人铸金刀裹挟蒙古骑兵的杀伐之气,任何一支军队的将领手握金刀便可大杀四方,这实乃我师门先辈玄功造化之物,我只想瞻仰祖师风采,这贼道士却不肯物归原主。”
“臭不要脸,全真派勾结蒙古夺我汉人天下,替外人所铸宝物自然被天下人唾弃难道还该给你供奉起来?你再啰嗦我就扔进茅坑,大家一拍两散谁也别要了。”
小臂长的金色刀子,刀柄是翔龙吞口,陈春峰时常别再腰里,当着牛哥面小苹果,背后却温柔的摩梭,从未见过他使用,可看那模样就好像一用便开天辟地了,不过这种宝贝始终是外物,否则爷爷也不会常年用着牛骨刀而不用金刀,听陈春峰说那杨四省更是背了一把暗淡无光的铁剑,掉地上都懒得捡起来那种。
时间在流逝,王礼他们三十多人始终没有回来,而我后背被人注视的感觉始终存在便不免有些担心他们,陈春峰和牛哥却无所谓,牛哥我对说了一句话:“墓阵快破了,一会你出手招那两个小娃娃的残魂,我俩趁机冲出去救小碗,得手后即可远遁,你便带着山女和小碗下山吧,如果侥幸未死,我们回去太原找你。”
陈春峰狠狠点头:“王礼他们感觉自己不是这片世界的人,其实我二人何尝不是如此?哪怕老牛在杏桥村能时常走动,这一次跟你进城也感觉无所适从,早就该死了的人了,上辈子为了神仙窟而苟延残喘,这辈子把命还给神仙窟也算得偿所愿,如果没有再见日,老牛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