霹雳大帝-第5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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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满天掌影,已形成罡气劲力激射四方八面。
酉门金雕亦不甘示弱。嗥叫中,脸似厉鬼附魂,其须、发、眉,三毛且张,表
象凶恶之极的互不相让。
招出“倒行逆施”、“本末倒置”、“倒展相迎”硬碰硬,狠命咬牙突睛的狠
拼了。
四掌翻飞拳指变化,劲力之所至,令人莫测其方向。
这次一搭上手,便是一场空前猛烈可怖的恶斗,虚实互见。
掌影漫天,劲力四裂。迸发撕裂着空气,呼号回响,不知声从何来。
两人急进速退,兔起鹘落,各显神威。各抢空门,互斗心机,希望能在瞬息之
间,能将敌人毙于掌下。
岳家君除了拳掌指之外,尚多出两只铁臂燕翎。不啻多了两只匕首,初时尚不
习惯,待斗了些时,才体会出它们的无穷妙用。
如是乃是越打越稳定下来,体内真力越充实。
相反的酉门金雕,却每况愈下,有力不从心之感。他到没有怀疑岳家君这小辈
掌中有鬼,施展了吸功大法。
只认为自己昨夜,放了一次老汤,真力不如往时充实之故。
在狂攻了百多招之后,已有点心神不定了。奈何!奈何!
人之功力多寡是有一定的。便是能举起千斤之重,便有千斤之力。
他先是轻视对方,后是诧异,最后是惊愕了。这小子是个初出道的挥金朴玉也,
体内有用之不尽的潜劲。
丘家君正是最初紧张,然后是镇定,最后是胆气大壮。
石家观战的人,渐渐轻松下来。对丘家君已深具必胜的信心。
而身在暗处的“西天王”赫连秋龙却是残眉深皱。以他武学大宗师的身份,自
易看出西门金雕已成了强弓之末了。
能够活命已是拣回来的。同时也观察到岳家君的生命力及适应力颇强。
乃初生之犊也。以此类推,对石家车队的势力有所预断。
要拾夺下他们,得搏浪一击。不能让他有喘息稳定的机会,一鼓作气的打垮他
们。一拖延下来,不痛不痒的。
正是训练了他们的应敌能力,磨练了他们的实战技能。
他对这批绢车财货,深具信心。
拟定了不战则已;若要攻击,便应以雷霆般的手段,集中全部力量,行此必胜
必成的杀戮,才能得手。
若是小试牛刀,微露锋摘,希望能威胁到他们,那是痴人说梦!肉包子打狗,
有多少人马也能让他们吃掉了。
场上,岳家君,已胆壮心雄的起意反击了。
只见他脚下施出“金石流沙”,一泄千里般的,侧身扑进。招发“龙爪手”的
“龙战于野”,就在西门金雕一招“倒戈相向”施出半招之时,双瓜已快得如探囊
取物般的探出,势在必得。
劲气尖锐凝聚,指掌激荡回旋,一声“撕”声才出,已抓实了西门金雕的右臂
衣,真力带得两人凑到一块去了。
掌力、拳力、指力、脚力,俱都能直接及体了。
但,岳家君却掌握了主动先手之权。右爪化拳,“噗”一声,打了出去。
可惜,只是这一拳却被西门金雕伸掌使实了!
虽是那拳力是打在掌心中,这也不是西门金雕所挨得起的。
只打得他真气内窜,骨酥肉散,腑脏移位。一跤仰倒给飞跌了出去。
口中热血狂喷,倒在场中似只病狗。
岳家君在人群的欢呼声中,才被震醒过来。茫然的向四周抱拳致意。
第六章两小无猜情天已多变
第六章两小无猜情天已多变
这是岳家君一生中首次获得的荣耀。
数千之众的热烈掌声与爱戴已将他那赤子之心灌得满满的自在。
他陶醉在荣誉中,迷迷糊糊的转身走向十五大兄。
十五大兄当然知道他想于甚么,将手一摆,向他暗示。
他苏醒了,立即折回转身向金叶三夫人行去。
石府的部属出战与同师的大礼,便是十六搭子大兄,都不得废,何况他呢。战
搏胜利了得向家主讨赏也。
跪在金叶面前,曲右臂搁在支起的右膝上,仰首道:“属下幸不辱命,为石府
立威,掌击凶邪于地。”
“岳兄弟仰仗虎威了,回垒之后,本座为你请玉酒一爵以兹奖励。”
“敬谢夫人卓赐。”
他在数千人众鸦雀无声的好奇关注下挺身而起,躬身而退。
这一招会场上百分之八十的人众不能接受。有人对他惋惜者有之,有人对金叶
怒目者有之,总之是为他抱屈也。
且说西门金雕,已气息奄奄。被这一拳打掉了魂似的。
人虽未死,铁定的是自己爬不起来了,他的属卜喽罗们上来四个人将他抬了出
去,这场是非是不必争了。
“西天王”当然不必浪费人力,来争这种小是非。
那恐怕是越描越黑,自低身价,大致上已算个清楚了石家车队的气候。
他要急行归去,调度人马对这伙人关刀放血了。
且说,阮士家跟随皇甫长秋与皇甫育姑娘去皇甫世家中作客。
五泉山,在兰州城南五里,山有五泉、甘露……
便建寨修堡于“蒙泉”之东涧,清流淘淘,萦回不断。
因之,涧畔泉水林木森森,一片新绿,鸟语不绝,花香满路。
而悬崖陡壁之上石隙中各有小泉下泻,如风雨骤驰。平空泄落于树梢,令生烟
云幻化。在日光月影中,宛如花飞花彩,洒落光芒。天地为之而一新,如置身江南。
相传是汉时大将军霍去病,征匈奴时,军中到此断水,以鞭击地有泉涌出。这
当然是后人为缅怀盛德而捏造出来的神话,不足采信。
前行不足十里,即是大黄河,那里会缺水了。
皇甫世家的寨堡建筑在半山腰。楼台亭谢,错落点缀,古色古香,年代久远。
这能证明其来有门居数百年已。
阮土豪拜见了皇甫长春大堡主,便是皇甫菁的老爹。
这人伟岸不群,修璧高冠,目潜神光炯炯逼人。而又慈祥和蔼,颇具长者风范。
家下人等,循规蹈矩,气氛失之严肃。
令人产生某种压迫感。
与汉人有本质上的区别,有些格格不入。即便是汉人“回”化。
教中规礼极严所谓五功,念、礼、斋、课、朝,是每天必做的工夫。
礼——每日礼拜五次其时间是一、黎明,二、日升,三、正午,四、落日,五、
星全。所有人等必奉行不误。
正午之时钟声响澈云霄,族人都聚集广场上,对神漠拜了,跪地叩首,虔诚如
饶。令人能万众一心,身无二志之慨。
阮士豪,自然不敢苟同。远远避开,他们也无不悦之色。
午间吃的是牛羊炙肉,麦饼牛羊乳酪,有茶而无酒,甚简陋。
饭后由皇甫菁姑娘陪同他游历附近景色。溪涧之东,列植柳林,老树婆婆,园
围相间,篱落参差,别有风味。
小桥流水,古木萧疏,中有梯道上攀。来至一楼阁高轩,凭槛北望,兰州城郭
雉谍,历历可数。
俯瞰黄河紧抱兰州城垣,委婉而东去。白塔矗起驼山,巍巍如英雄卓地而立插
天而屹然不倒,万古常存。
近处繁花遍山盈野,点点红白,美不胜收。
阮土豪可算是戎马倥惚偷得半日闲,心胸为之一宽,顾盼自豪。
身畔美人儿皇甫菁微有所感,笑道:
“阮大哥可是心有所怀,对景伤怀!”
“是年来车马长途,杀戮在心,极难得有放下屠刀,关顾泉林山水之乐,其心
志已污浊不堪了。”
“大哥若不嫌弃,小妹自应常随左右。”
阮土豪转首而顾,见她脸上还带着那方丝巾,不得窥视到她的庐山真面目,遗
憾也。
“妹子关爱之情大哥心领。可惜,你我都身不由己。”
“这话怎生讲呢?”
“大哥为石府主所赏识于陋巷,妹子为皇甫世家之女……”
“但有此心,金石为开!”
“多蒙青睐,为兄心感,可惜……”
“石家万里长途,一路艰辛,豪志虽可嘉,前途凶险重重。小妹思之忧心忡忡
也。”
“势在必行!”
“那是要妹子终日悬怀了。”
“多蒙错爱,心里依之而不敢折志!”
皇甫菁垂首默默久之,打不开这个心结。听阮士豪口气,是不可能留下来了。
她这一缕情心,许是空抛了。
认为他只是个石府下属,若能相爱归属她皇甫世家,那是一步登天了。
“石家为一江湖组合。万人之众,天南海北。”
“大哥艺出少主亲传。”
是的,他如何背叛石家。果真如此,朝秦暮楚,也不值得为人尊敬了。
此事如何能两全其美呢!皇甫菁能下嫁与他么?
皇甫菁望着他那英挺身姿,豪气逼人的神态,芳心荡荡。
“山上有一洞府,为小妹之祖姑婆修真养性之所,大哥可愿随妹子前去拜望一
次?”
“若无妨碍打扰之虑,大哥甚愿一拜高贤长老风范,多盼教益。”
“无妨!妹子也有年余未曾省侍在侧了。”
阮士豪点首微笑着同意了。
两人携手连袂,顺小径再蹬,婉蜒而上。刹时身影便为树木花叶隐去。
不久,在一处断崖之下,现一洞穴。其外遍生荆棘,崖上藤蔓相衍,杂乱互结
奇石棋布,巨微相间。
奇草繁花,幽香扑鼻,随风传来。山泉飞溅,香雾幻日鸟鸣在树,地鼠四窜。
凭添几许寂寥中的生机。
洞口之侧有一全身黑衣长袍的人,坐在那里似尊石雕一动不动,头披长巾。
来至近处才看出她是一个老妇人,双目深陷炯炯有神,双颊瘦削,颧骨高耸,
下巴特长,干焦着薄唇,手似鸟爪。
予人的感觉身俱尸气,阴森可怖。
阮士豪随在皇甫菁身后,侧首皱眉偷视,但知这是只看门的狗。
陡听她枭笑数声道:
“菁姑娘你好,女大十八变出落得人见人爱也。”
“枭姥姥!菁儿托你老的福气了。”
“咯咯!噢,还带了个小郎君来。”
“最近相识的朋友,别乱嚼舌根。”
“好人才,咯咯!正是郎才女貌一对璧人儿。”
“又来了,老拿菁儿寻开心。枭姥,姑祖婆婆没有坐关吧。”
“没有,没有。经常叨念你菁姑娘呢!”
听口气已经知这老虔婆的身份不低,阮土豪便向她躬身抱拳行下礼去。
这份尊敬,诚惶诚恐,自能博得枭姥的好感。点首领了这份礼,双目暴射看注
定了阮士豪,有如两股冷箭冰矢般的。
是否是有些身份,但凭功力。她已显示不了她的超能力。
“区区阮士豪见过你老人家。”
这是句模棱两可的语词,不知身份但凭年龄而发的场面话头。
皇甫菁是深知这老虔婆有些道行的,当年乃随姑祖婆的大丫头,在家中算是
“祖”之辈的老妖了。她小辈可得罪不起。
“枭姥,菁儿带阮大哥进府了。”
“呵呵!这位小哥可是壮得很嘛。”
她老的威煞并未唬住阮土豪,乃由衷之言。那是后生可畏也。
是褒词,菁儿听了甚是受用。此老甚是难缠,自仗武功高强深厚,从不服人的,
能获得赞许不易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