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晓晨歌-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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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吧，我是自作多情。但是，你能不能不要一直围着我转啊！”罗琳娜由于昨天输了比赛，精神不是很好，也就没有了和贝蒂拌嘴的心情，主动认输道。但是，这种行为显然让贝蒂更担心了。就在费罗伦丝也看不下去，打算带两人出去逛逛调整下心情的时候，房门被推开了。

一个贝蒂和罗琳娜从未想过会出现的人，一个费罗伦丝最想见到又最不愿意见到的人出现在三人眼前。在贝蒂和罗琳娜惊讶的目光中，在费罗伦丝惊喜里带着恐惧的目光中，翠绿长发披肩的艾薇出现在三人的房间里。

艾薇姐，费罗伦丝差点就从嘴里冒出了这个称呼，但理智压抑住了情感，费罗伦丝将已经到了嘴巴的话深深地咽了下去，只是注视着突然出现的艾薇。

进入房间的艾薇并没有说话，只是面容平静地注视着费罗伦丝，眼中有着惊喜怀念更多的是不可置信。深吸了一口气，艾薇平复下自己的心绪，开口了。

“我和凯尔并不希望凯米薇参加这次比赛，但她既然坚持，我们也就同意了。另外，这几天，凯米薇一直在暗中调查一个人……”艾薇的声音很轻，似乎只是单纯地复述一个很普通的日常事件，“那个人的名字叫——费罗伦丝。费罗伦丝？开花者？很不错的名字呢。”

很简短的几句话，但却让费罗伦丝一时无法自控，但身为一名强大刺客的自控力还是让费罗伦丝对艾薇的话并没有做出什么反应。

“我的名字确实是费罗伦丝，而且凯米薇小姐几天前确实见过我，不过，这和今天您的光临又有什么关系呢？”费罗伦丝强忍住自己的情感，轻声反问道，语气里不带什么感情波动。

艾薇似乎早就料到了费罗伦丝的反应，只是猛地说出了一句差点摧毁费罗伦丝心理防线的一句话：“为什么不回去？托米，那里是你的家，不是吗？格尼薇儿等了你十七年……”

声音很轻，在艾薇的法术作用下，正坐在一旁的贝蒂与罗琳娜两人根本就无法挺清楚一个词，但这句话还是很清晰地传入了费罗伦丝的耳中。

“我不明白您的意思，风之贤者大人，我很尊敬您，但也请不要说一些让我无法理解地话。我只是学院里的一名普通学生，而且，从未见过你……”费罗伦丝打断了艾薇的话，冷然道。同时，费罗伦丝的双手紧握成拳，似乎在强压抑着某些东西。

艾薇眼中闪过一丝哀伤不解愤怒但更多的是失望，艾薇注视着费罗伦丝黑色的眼睛，轻声陈述着：“以前有一个男孩，他在心情激动或者撒谎的时候喜欢握紧自己的拳头……”

“希望您能离开，您已经对我造成了很大的困扰，而且，我想你一定误会了什么！”费罗伦丝的语气提高了很多，似乎想要在自己还能控制自己的时候结束这次谈话。

贝蒂和罗琳娜完全清不清楚艾薇到底说了些什么，只是发现费罗伦丝变得很伤心很痛苦。作为费罗伦丝的朋友，她们很不愿意见到这种情形。

“你到底想对费罗伦丝姐姐做些什么？”虽然贝蒂很崇拜身为风之贤者的艾薇，但要在费罗伦丝和艾薇之间做出选择的话，她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后者：“你已经对我们造成了困扰，请离开！这里不欢迎你！”贝蒂将手指着门外，大声道。

“风之贤者阁下，虽然我不知道你和我的朋友之间到底有些什么瓜葛。但我的朋友现在很不希望和你在一起，所以，希望你能尊重我们，即使你是身份尊贵的风之贤者。”相比语气激动地贝蒂，罗琳娜的语气平和了很多，但想要表述的意思却差不多，“当然，如果我的朋友做错了什么，你可以说出来，我们可以视情况道歉……如果没有的话，请您离开，毕竟，现在已经比较晚了。”

艾薇看了一眼沉默着的费罗伦丝，然后注视着一旁的贝蒂与罗琳娜。“如果你想通了的话，大家随时欢迎你，而且，难道你忘记了当初的承诺吗？你应该还是一个重诺的人吧。”这次艾薇并没有隐藏自己说出来的话，或者说，她的这句话啊就是说给贝蒂与罗琳娜听的。

说完后，艾薇看了费罗伦丝最后一眼，但费罗伦丝只是低着头，没有任何动静。见此，艾薇只能离开了这间小屋，带着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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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尔正站在一棵苍蓝色的大树之下，脸色平静。当见到越来越近的艾薇身边没有那个身影后，凯尔心里很失望，但稳重如他，并没有明显地表现出来。

“他没来？”凯尔轻声问。虽然已经知道了结果，但凯尔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嗯，他不愿承认。”艾薇轻声回答，眼中泪水涌动。

虽然在去那里就猜到了结果，但艾薇还是很失望。

“既然那天他不愿意出现，那你这次去又怎么会有好的结果呢。如果想回来的话，他又何必要我们去找呢。”经过这几天分析，艾薇和凯尔猜测那天白天在托米房间里那个让凯尔感到无比熟悉的气息应该是属于复活了的托米，毕竟，耗尽托米生命能量才被救治好的凯尔可以说是和托米联系最紧密的人之一了。在见到费罗伦丝的魔法影像后，两人认定了这个猜测。毕竟，费罗伦丝的相貌和托米相比，除了面部线条柔和了一点外，几乎没有别的区别，而且那头如阳光般温软的淡黄头发几乎是托米的标志。

“为什么不愿意回去？”艾薇轻声问道，不知道问的是眼前的凯尔，害死千米之外的费罗伦丝。

“她有苦衷啊，毕竟，变成了女孩子了呢。也许，这让他无法面对我们吧。”在见识到托米将完全失去生机的凯尔救活的“神迹”后，艾薇和凯尔对于托米的性别变化，也并不是很惊讶。毕竟，身为被上天祝福与诅咒的人，生命掌控者身上不管发生些什么，都不会让人感到很惊讶。

“他又怎么知道我们无法接受他呢？不管怎样，他都是我的弟弟，你最好的朋友，凯米薇的叔叔，而且，他给了格尼薇儿承诺！难道他就能不管这些，一个人一直逃避下去吗？”艾薇高声反问道。

“也许他需要时间，我们也应该给他时间……”凯尔摸了摸艾薇翠绿的长发，希望能让艾薇的心情平静一些，：“他总会回来的，我的直觉告诉我，那一天不会有多久就会到来……”

第四十三章费罗伦丝的心

夜深了，费罗伦丝独自一人安静地侧卧在宿舍里的床上。贝蒂在艾薇离开后，也被罗琳娜给拉着离开了房间。

费罗伦丝？开花者？很不错的名字呢。

开花者？当初为什么要将这个名字告诉凯米薇呢，这些天自己又为什么将这个为了应付凯米薇而临时想出的名字当做了自己真正的名字呢。如果不是艾薇姐今晚提起的话，我都快忘记了“托米”这个名字了呢……我什么时候习惯了作为费罗伦丝的生活？我什么时候渐渐淡忘了当初的某些记忆？

托米，那里是你的家，不是吗？

是的，那里是我的家，那里是我拼死想要守护的地方。父亲死后，只有自由之城才能做我我最终的归宿。毕竟，除了那里，我又能去哪里呢？

格尼薇儿等了你十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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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呐，格尼，如果……”在想了很久后，托米开了口，没有了犹豫，“如果，战争结束的时候，我们都平安，那我们就交往吧。”

“真的吗？”格尼薇儿感到很惊喜，激动地反问，随后发现自己反应有些大，漫不经心道，“早就该这样了，不是吗？”

“呃……”托米一时语塞。此时，两个人的脸都处于通红的状态。

过了许久，格尼薇儿突然蹦出一句，“我们去上课吧，有点晚了呢。”说完后，将左手伸向了托米的右手处。

这次没有迟疑，托米接过了格尼薇儿伸过来的左手，两人牵着手，走向了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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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两人约定的画面出现在费罗伦丝的脑海里，淡黄发的男孩与棕发的少女，两人都是十六岁的年纪。可是，十七年后，两人的心还能回到那个时候吗？当初的男孩经过十七年的沉睡，变成了十七岁的少女。同时，在时光的洗礼下，曾经的少女成为了德高望重的长老与医师。两人之间相隔的不仅是一个时代的鸿沟，更多的是身份完全转变后所面临的巨大隔阂。即使相见，我们又该怎么相处；即使相见，过去记忆与今日真实的反差亦会摧毁相见前心中所幻想的的一切美好。

以前有一个男孩，他在心情激动或者撒谎的时候喜欢握紧自己的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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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呐，我叫艾薇，很高兴见到你，你是新搬来的吗？”绿发的女孩向淡黄发男孩伸出了手。

“我……我叫托米……”男孩有点紧张，似乎很害怕的样子。

“小托米，我能这样叫你吗？我正想要一个弟弟呢。你能够成为我弟弟吗？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你的。”懵懂知道男孩身世的女孩对男孩有着隐约的好感，伸出了手，深绿色的大眼睛注视着男孩的眼睛。

男孩轻微地点了点头，带着一丝踌躇。

“太好了，小托米，我带你去看看我的玩具吧，想要什么都可以让给你哦。”兴奋的女孩拉着男孩跑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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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时的话语成为了一生的承诺，即使没有任何血缘关系，但艾薇与托米之间的亲密关系不亚于任何一对姐弟。父亲死后，艾薇也成为了托米心中所尊敬的唯一一位长辈。除了艾薇，这世上再无任何人能让托米彻底敞开心扉；除了艾薇，这世上再无任何人能包容托米的一切过错；除了艾薇，这世上再也没有任何人能让托米甘愿放弃一切……

如果你想通了的话，大家随时欢迎你，而且，难道你忘记了当初的承诺吗？你应该还是一个重诺的人吧。

承诺？我似乎做出了很多承诺呢。我承诺过，要亲眼看着艾薇与凯尔的孩子长大成人，可是直到今天两次与凯米薇仅有的相遇我都选择了逃避；我承诺过，我要在战争结束之后与格尼薇儿一起生活，可是格尼薇儿却因为当初与我的约定而孤独生活了十七年……

不管怎样，我都应该做最后的尝试。极东之地？诸神战场？即使希望渺茫，我也应该去那里试一试。毕竟，如果能恢复过去的身体，也许情况会好很多吧……也许……

是时候该离开了呢，费罗伦丝沉下心，感应着隔壁房间的情况。很明显，有些躁动的气息表明贝蒂和罗琳娜两人都没有睡。

房门被推开了，费罗伦丝脸上露出一丝微笑，看着独自一人走进来的贝蒂。

对于罗琳娜没有和贝蒂一起出现，费罗伦丝并不感到惊讶。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