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品典当师-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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练,两个人离开了工厂。
“这时间过得真快,转眼已经九点多了,走欣怡我请你去吃宵夜。”季凡提议道,两人结伴来到学校附近路边的一个大排档,这是个带有浓郁徽州特色的油煎毛豆腐摊。只见平底锅里放豆油烧热,摊主动作熟练地将毛豆腐摊放入锅,三两分钟,毛豆腐表面泛黄,香味扑鼻。煎熟后的毛豆腐有一层油黄色的软壳,而那些茸茸的灰毛整个裹住了豆腐,使豆腐带了一点弹性和韧性。
咬破那一层韧韧的外皮,里面细腻柔软,豆子的清香、豆腐的霉香、熟煎后的油香顿时溢满口腔。“真好吃。”黄欣怡边吃边不住地夸奖道。
“那是当然,用我们徽州人的话讲,打个巴掌都舍不得放。”一脸憨厚之色的徽州摊主说道,“这豆腐是用当年新收的‘六月黄’黄豆做的,因豆好水好,做出的豆腐色白如玉,包你吃了上顿想下顿。”
“欣怡我就不进去了,舍得别有用心的人乱传闲话,给你增加不必要的烦恼。”吃过宵夜季凡陪着黄欣怡来到学校门口挥手向她道别。
“嗯,明天见。”目送着黄欣怡迈着轻盈的步伐走进校园,季凡打车回到家中冲完凉,打开笔记本电脑到古玩收藏类的网站浏览了一番,这才沉沉地睡去。
白天在典当行跟在程汉章身边接受他的点拨,下班后练上几个小时的车技,晚上再上网学些典当收藏方面的相关知识,季凡每天的日程都排得满满的,日子过得紧张而又充实。
这天他忙完手头的工作正一如既往地泡在大厅里向程汉章讨教瓷器方面的问题时手机响了,和程汉章说了声对不起,这才走到一旁接听电话,电话是大学的死党室友包大兴打来的。
“包大记者,找我有何贵干呢?”季凡调侃道。
“大博士别拿我开心了,我现在还只是见习记者。”包大兴不甘示弱地回敬道,“我有个朋友父亲去世后留下了一些字画,也不知是真的还是假的。托我找个明白人给鉴定一下真伪,我记得你精通书法绘画,对鉴别这些东西肯定在行,想请你帮帮忙。”
“这没问题,准备什么时候鉴定。”
“这事他挺急的,当然是越快越好。我现在正和他在一起,你如果现在能过来那是再好不过了。”包大兴说道。
“现在不行,上班时间我不能老请假。要不定在中午见面吧!这马上快到午休时间了。”
“行,他家在天新小区四号楼三单位402室,你直接打的过来,我们现在也正往那赶呢!”
“好的,一会儿见。”季凡结束了通话,耗到了下班时间按照包大兴提供的地址找到了这里上前轻轻敲了敲门。
包大兴打开房门见是季凡高兴地说道:“大博士快请进。”随即指着身后那位梳着大背头,头发梳得油光锃亮,一副老板派头三十来岁的中年人介绍道:“这位是我朋友许少,腾达经贸公司经理,我同学季凡。”
“我姓许,大名许传尧,久闻季老弟大名,真是幸会幸会。”许传象满脸堆笑,像是遇到多年未曾谋面的老朋友,这份过份的热情令季凡明显不太适应,此人给季凡留下的第一印象就是他过于虚伪。
“许老板言重了。咱们还是抓紧时间看看东西吧!”季凡冷冷地说道。
“老弟这边请,我母亲去世多年,父亲始终一个人住在这里。我曾劝说他多次让他搬过去和我一起住也好有个照应,可他偏说一个人清静惯了,就是不肯和我们在一起。”许传尧指着室内略显简朴的摆设有些伤感地说道,“前些天他心脏病突发就这么匆匆离去,连句只言片语也没留下。”
此时来到书房,许传尧指着房里成堆的名人字画接着说道:“我父亲为官多年,一向清廉,别无他好,就爱写字作画,别人送礼物给他,可他却从来不收。唯独对这书画之类的物品是来之不拒,日积月累这些年下来倒是收获颇丰。”
“令尊大人两袖清风清正廉洁倒是令人油生敬意肃然起敬。”季凡说道。
“光有好名声顶什么用,还不如钱财这些身外之物来得实在。这些字画数量确实不少,可是却不知能有多少是真的,今天就辛苦老弟你给鉴定鉴定。”许传尧说道。
“许大哥不要客气,你只管放心好了。”季凡说着拿起一幅画仔细地观瞧,在古玩鉴定这一行中,字画类叫“软片”,其鉴定之难与瓷器不相上下。由于鉴定书画需要掌握的知识最复杂、最多,要鉴定一幅书画的真假,就要有一套认识完整的知识体系,从理论上、笔墨上、纸张上、字体变化上,都要有客观的认识和评价,从而分辨书画的真伪。
这是一幅齐白石款的《牵牛花》,此画下笔浮躁,露出一种隐隐约约的霸气,于是他指着这幅画对许传尧说道:“齐白石所画牵牛花、牡丹,其花瓣都沉厚有力,尤其是牵牛图,如斫出一般,色彩层次不多,但颇清晰,有一种直率之气袭人。齐老所画花叶笔迹跃动,虽活泼而富韵律和目的性;相反你再看此画墨色紊乱而勉强,整幅画气息不统一,显为伪品。”
季凡又拿起一幅《白鹅图》接着说道:“你再来看,这幅白鹅图的水墨画,落款是唐棣。唐棣为元代名家,早熟,人称神童,善绘画,此画首钤印为乾隆御用宝玺‘八征耄念之宝’。此画虽好,但绝非真迹。一是笔意媚俗;二是绢色不对;三是整个钤印不合定制,宝玺的使用也不对头。因此可以确定这是一幅不折不扣的赝品。”
许传尧闻听此言,顿时大为失望。
“不过考虑到它虽是大清以后的仿作,但工艺还算精美,能值一万块。”季凡说道,许传尧听了这话立刻一张苦瓜脸立刻破涕为笑。
季凡对许传尧的这堆书画鉴定大半后发现多数为后世的伪品和仿作时,心里不免有些失望。忽然一件《池塘人家》山水画进入他的视线,季凡只觉得眼前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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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知此事要躬行 第四十三章 … 记载耻辱的铜柱墨
这幅《池塘人家》的意境和功底显然出自大师之手,寥寥几笔就把江南人家的悠闲清秀表露无疑,没有人物但是却能让人实实在在地感觉到生活的温馨。画面上的几棵柳树不是用笔墨画出来的,而是最典型的中西结合的创作方法,用炳稀色从管里挤着画的,炳稀色用水调是水粉的颜色,用调色油调则是油画的效果,但是在此前从未有人不调就直接作画,这种创新的画法让季凡大开眼界。
看到落款吴冠中的名字季凡不由笑了,对于吴冠中的大名季凡是知之能详。吴冠中是学贯中西的艺术大师,他一直探索着将中西绘画艺术结合在一起。他1919年生于江苏宜兴,起初学工科,因一次机缘参观了当时由画家林风眠主持的杭州艺专,便立即被浓厚的艺术气息所吸引,决心改行从艺。中学毕业后,他如愿地考入了杭州艺专,大学毕业后于1946年考取留法公费,毕业时正值新中国成立,于是他毅然回国,到中央美术学院任教,后来又到中央工艺美术学院任教授。
吴冠中最早画的作品多以江南水乡为题材,画面充满诗意,他特别重视点、线、面的结合与搭配,后来画风有所变化,在一批反映黄土高原的作品中多用粗线,自成一种意境,他曾获得过“法国文化艺术最高勋位”的荣誉。
大英博物馆在1992年3月26日到5月10日推出一项前所未有的展览——吴冠中个人画展,展出44幅作品,作品是他1970年以来所创作的油画、水墨及素描。此次展出号称“前所未有”,是由于吴冠中个人在欧洲的第一次个展,更是大英博物馆第一次为中国在世画家所办的展览。因此这次个展,不仅对吴冠中个人而言是其绘画生涯的再一次突破,也意味着东西艺术交流的向前发展。
“吴大师的手笔,这是珍品呢!”季凡由衷地赞美道。
“真品,太好了。”许传一字之差,错把珍当成了真,“能值几万吧?”他小心翼翼地问道。
“这是吴冠中大师典型的早期作品,能值一百万左右。”季凡说道。
“太好了,这下公司有救了。”许传尧欣喜若狂地说道,“老弟,麻烦你给大致估算一下,这些字画大约能卖多少钱?”
“除了吴大师的这幅珍品外,还有几幅是不错的仿品,也能值几万块,再加上那些一般的字画虽然画工有些粗糙,也能值万八千块。我拢了下这一共五十三幅字画卖上一百零六万元不成问题。”
“老包这卖画的事看来就得交给你了,你交际广,接触的人也比我多,这两天抓紧时间帮我联系个买主,把这些字画一次性处理掉。”许传尧志得意满地说道。
“噢,许老板怎么现在就准备将这些字画出手?”季凡满脸疑惑不解地问道,这些画如果上拍肯定能卖个高价,他对许传尧此举颇感意外,同时心里不由为之一动,如果他真的出手的话,这对自已来说倒是个好机会。
“老弟实不相瞒,我的公司最近资金出现问题,急需一百万资金进行周转。我是病急乱投医本来没抱着多大希望,只是想用这些字画多少能套点现钱,暂时缓解下公司目前这种紧张的经营状况,却没料到这回倒好一下子解决大问题了。”许传尧兴奋地说道。
“如果许经理真的想把这些字画卖掉的话,我倒可以全部接下。”这么好的机会季凡是不会轻易放过的,“钱绝对不成问题,我可以一次性结清。不过呢我也有个条件。。。。。”季凡邹了邹眉头说道。
“老弟是真人不露相啊!想不到你如此年轻就有百万身家,你这可帮了我大忙了。”许传尧极力恭维道,“老弟,这一百万我是急等米下锅呀!我看一百零五万这个价格比较合理。”许传尧听到季凡愿意出钱买下心里特高兴,但听说他还有条件以为季凡在价格上要和他商量,忙把话说死。
“许老板你这么说我心里可有点不平衡啊!不过说到你确有困难可以理解。我也不想趁人之危在价格上和你-----计较。我看这样好了,为了弥补我的损失把那个墨块和那方砚台送给我作添头好了。”季凡手指着书案上一个圆柱形墨块和一方端砚说道。
那只圆柱形墨块,只见它通体赤金皮,并凹铸小篆四行,文字俱填石绿色。虽然历经百余年的物事沧桑,但是这块墨块仍完好无损,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墨块的赤金皮上,篆文书体厚而古拙,气势豪放。而旁边那方砚台石色青灰偏绿,石质娇嫩、细腻,地道的端砚。
“送你作添头这没问题,俗话说的好:宝剑赠英雄,经粉赠佳人,这种东西送给老弟那是再合适不过了。可是我它的来历倒是非常感兴趣,想听你解释一下。”许传尧眼里透着商人的狡黠之色问道显然他是怕珍贵之物从自己手上白白溜走。
“我先来说说这方砚台,这是文房四宝中的端砚。至于这块墨块可大有来头。”其实上砚台的价值远在墨块之上,季凡怕引起许传尧的注意,来了个避重就轻把话题转移到墨块上面。
“你快说说它到底有什么来头?”许传尧哪里料到季凡有如此心机,他果然上当对这个墨块发生了兴趣问道。
“这墨块名叫铜柱墨,它曾经记录了一百多年前发生在中国东北边境的一段历史,那还是光绪年间的事情。光绪初年,中俄边界十分混乱,尤其是珲春河至图门江口的500余里地段竟无一个界碑,有的地段虽有界碑,但是无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