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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飞虹无敌-第13部分

小说: 飞虹无敌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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翁天义拿起了左数第二柄,一刀往钦差头颅的须边划下。

刀极锋利,过处脸皮翻开,里面的肌肉有如死鱼肉也似,一丝血也没有,而且迅速与脸皮分离。

翁天义下刀快而准,动作纯熟,没多久已将那个钦差整张面皮剥下来。

司马长安一旁看着,面上虽无任何反应,亦不免有些心寒。

盛北川终于动身,上下所有人全都换过光鲜的衣服,郝安的手下亦换过装束,混在随行侍卫中,一行人护着盛北川的轿子,浩浩荡荡离开定远侯府。

郝安那匹马走在最前,神采飞扬。

队伍从长街上走过,那飞虹、孙凤翔、飞燕在酒楼上居高临下,看得清楚,孙凤翔打了一个哈哈,道:“姓郝的一生人最威风的怕就是这次了。”

飞燕摇头道:“大哥就是喜欢说这种不吉利的话。”

孙凤翔瞪了飞燕一眼:“你想到哪里去了?”

飞燕道:“那你不是说郝大哥没有更威风的日子了?”

孙凤翔一怔,哺哺道:“女孩子就是多心,我可一些也没有那个意思。”

飞燕一皱鼻子:“看你这么认真……”

孙凤翔鼻哼一声,目光一落,道:“其实姓郝的日日在刀锋上打滚,能够活到现在已经是奇迹。”飞燕道:“又来了。”

“我说的可是事实。”孙凤翔转问;“姓那的,你说是不是?”

那飞虹没有作声,一阵不祥的感觉突然袭上心头,飞燕即时问:“那大哥,你在想什么?”

“盛北川这次到长兴侯府,会不会冒险一些?”那飞虹双眉轻锁。

孙凤翔道。“盛北川是一个聪明人,若是危险,他根本就不会去。”

那飞虹道:“其实他所以去,还不是为了一个所谓‘忠’字,若换作我辈江湖人,才不管这许多。”

孙风翔冷笑:“你难道不是江湖人,怎么又管了?”

那飞虹淡然一笑,没有说什么,飞燕接道。“其实盛北川不去,那个皇帝真还拿他没有办法。”

孙凤翔笑道;“当然了,落难皇帝,难道还能将他抄家灭族?”

那飞虹笑道:一但他若是不去,我们却只怕反而会大感失望。“孙凤翔大笑。

过了长堤,是一片树林,道路从林中穿过,看来就像是没有尽头的一样。

郝安一向谨慎,挥手今队伍停下,当先一骑奔过去。

林中寂静,都安奔前不多二十多文,四项并无发现,倾耳细听,还是一样,才扬手示意着队伍前进。

郝安随又催骑往前行,转了一个弯,前行十数丈,郝安仍然~些发现也没有,往前望,树林的出口已经不远,一颗心才放下来,哪知道就在这时候、四丈外突然凌空落下了两个人。

那是两个青年,侍卫装束,一看就是长兴侯府的人。

郝安一怔,勒住坐骑,后面的队伍仍然继续往前行,郝安急喝一声:”停--“一个人同时从左面林子走出来,正是传圣旨到定远侯府的那个钦差。

郝安又是一怔,他当然还不会这么快忘记这个人。

那个钦差在两个青年之间停下,目光炯炯,向这边望来。

盛北川即时掀开帘子道:”什么事了“郝安道;”那位钦差大人与两个长兴侯府的人,挡住了去路。“盛北川目光一远,轻哦一声,从轿子走出来,望着那个钦差。

”侯爷,我们在此恭候多时了。“钦差上前一步,语声森冷。

盛北川诧异地问:”不敢劳驾,但未知有何吩咐?“那钦差道:”各侯齐集,少了侯爷一个不为少,但若有侯爷在,那我家侯爷只怕便无立足之地了。“盛北北淡然问道:”这是长兴侯的话?“钦差道:”小人是什么身份,又焉敢自作主张?“盛北川正色道:”这不是争权夺利的时候,本侯也绝无争权之意。“钦差冷然应道:”这要侯爷你自己才知道了。“盛北川仰天一笑:”本侯此心可对天地。“钦差道:”可惜这些话侯爷对我说也无用。“盛北川道:”请回报长兴侯府,大事为重,不必猜疑。“钦差道:”我家侯爷有话交代下来,不见侯爷首级,不能安心。“郝安再也忍不住,冷笑插口:”不出所料,魏初一开始便已不怀好意。“钦差断然挥手,一声:”杀!“拔刀出鞘!

树林两旁应声尘土飞扬,赫然都是挖了一条土坑,以席子盖着,再铺上砂土。

两队侍卫也就埋伏在土坑中,这下听得吩咐,主帅将席子推飞,现身出来。

长刀纷纷出鞘,二百多个侍卫一齐冲锋前来,势如狼虎。

郝安神色大变,嘶声道:”快护侯爷离开!“现在那些侍卫中他的手下立即向盛北川靠拢,一面请盛北川上轿,一血呼喝轿子回头走。

八个轿夫慌忙抬起轿子,长兴侯府的侍卫已然冲向前来,与盛北川的侍卫展开恶战。

郝安却不管那许多,四面保护着轿子,直往前闯。

那不过短短片刻,长兴侯府的侍卫已然从四面八方包围住了盛北川,盛北川的侍卫完全抵挡不住他们的冲杀,一个个被斩杀!

钦差即时大喝一声:”全力扑杀盛北川!“紧接着挥刀冲向郝安,在他身旁的两上年轻侍卫亦拔剑冲前。

郝安没有理会他们,勒转马头,回向轿子奔去。

马快如飞,片刻间奔至,七八个长兴侯府的侍卫立即向他奔来。

郝安马奔不停,大喝挥剑,马过剑过,刷的将当前的一个侍卫斩杀剑下,反身再挥剑,另一个扑近来的侍卫亦被他一剑将头颅斩下来。

马继续前奔,郝安左一剑、右一剑,挡者披靡,钦差与那两个青年侍卫亦快步如飞,却赶不及马快。

郝安连斩七人,身上亦伤了数处,都是轻伤,他也没有理会,继续冲向轿子,还没有冲近,轿子已然给截停,保护在轿子四周的郝安手下已有前面的两个被放倒,后面四个无一幸免,尽被斩杀!两个郝安的手下顾不得那许多,忙将盛北川从轿子里拖出来,盛北川才出轿子,几柄利刀已然插进轿子里。

那两个郝安的手下固然色变,就是盛北川,虽则一向很冷静,这种情形之下亦不由面色惨变。

刀拔出,轿子便片片碎裂,那些侍卫跟着扑向前去,保护盛北川的两个郝安的手下奋力抵挡,另外三个连忙亦向盛川奔来,他们还未奔到,那两个已经被斩杀。

郝安一骑也就在这时候赶到了,拦腰一把将盛北川抱起来,他那三个手下也到了,一个大叫道:”我们押后,头儿与侯爷先走!“郝安一咬牙,将盛北川放在鞍上,策骑继续奔前,一十六个传卫左右上前扑击,郝发奋力冲杀,为了保护盛北川,又俟了几下,浑身鲜血湿透,痛入心脾,他不利展目已伤成怎样,一个念头只是保护盛北川离开这地方。

他那柄剑的锋日已然卷起,但一剑斩下去,仍能够将一个对方侍卫的头斩下,再迫开一个侍卫,终于杀出了一条血路,飞骑往来路狂奔。

十多个侍卫呼叫急追,到底决不过马脚,距离越来越远。

郝安没有回头望,紧压着盛北川策骑拼命往前奔只恐怕路上还有其他埋伏。

走出了老远,他仍然隐约听到呼喝声,还有惨叫声,不用望他也知道自己一手训练出来的那些手下是没有再生的希望了。

那片刻,他的脑海几乎已接近空白,那匹马虽然没有再被驱策,但方才一阵急催,已给催得快要疯了,四蹄撒开,只是狂奔。

盛北川的那些侍卫、轿夫、随从这时候已无一幸免,尽皆伏尸地上,郝安的手下也不例外。

长兴侯府的侍卫在郝安走后武功都仿佛突然高了很多,四、五个杀手对付一个,郝安那些手下又焉有幸存。

追赶郝安的侍卫随亦折回来,那个钦差非独没有责骂他们,而且只是问:”只是跑了他们两个人?“”只是两个人。“一个侍卫忙应道。

钦差随即挥手。”清理这地方。“那些侍卫应声散开,将己方伤亡的人抬起来走向左面林子,剩余的分别走到对方的尸体旁边,往尸体的要害再补上几刀。

这样做目的当然是要对方不可能活下来,而他们若真是魏初的人,也当然无须这样做,一般的侍卫绝没有这么残忍的手段。

补了那几刀之后,他们亦往左面林子散去,钦差则是走在最后的一个。

脚步声由近而远,终于消失,树林中回复先前那种寂静,只有树涛阵阵,却已没有先前那种幽美,变成”个人间地狱。

又过了一会儿,树涛之外才响起了另一种声音,两株大树上猿猴也似地下了两个人来,都不作江湖人装束。

那正是魏初派去监视盛北川的两个心腹手下。

他们藏于那里已不知多久,方才虽然不全都看清楚,那些侍卫并不是他们的同伴。

两人身形着地,一个随即道:“果然有人暗施阴谋陷害侯爷。”

“不知那是什么人?”

“也许是燕王的,但不管怎样,我们都非要立即赶回去通知侯爷不可!”

“不锗,这件事非同小可,我们--”

语声未已,一声冷笑突然传来,两人一惊,循声望去,只见两丈外一株大树后,幽灵般转出了一个人,赫然就是那个钦差。“”你--“一个侍卫仓皇拔刀,另一个后背忙靠在一株大树干上。

钦差什么时候到来,他们竟然完全不知道,这已经够他们吃惊的了。

”你们还想走?“钦差又一声冷笑。

”你到底是什么人?“钦差没有回答,反手将面上的一张人皮面具拉下来,不是别人,正是司马长安。

那两个侍卫并不认识,一个接着又叫:”回答我们!“”一般人叫我司马无情,其实我叫做司马长安!“语声是如此阴森。

两个侍卫一听”司马无情“四个字,便已有如掉进冰窖之中,全身都颤抖起来。

司马长安也就在此际欺前,闪电般拔剑疾刺了出去!

首当其冲的那个侍卫扬刀急挡,”仓“的一声刀被劈断,人亦被劈开两边,另一个转身急奔,司马长安的刀同时脱手飞出。

那个侍卫耳听风声,转身挥刀欲挡,他的动作也不算慢的了,但比起那一刀仍然不如,”夺“地一声,那把刀直穿胸膛,活生生将他钉在树干上。

这一刀力道之威猛,绝不在方才那一刀之下,也还未穿透,那个侍卫的内脏已然被刀上的内力震碎。

司马长安这才发出一声冷笑:”魏初--这条老狐狸到底心乱了,否则也不会将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这样的两个娃儿。“坐骑冲入了长街,郝安整个身子仍然伏在盛北川身上,前衫已然被鲜血染成血红。

盛北川没有动,思想接近空白,一双眼睛紧闭,口虽然半开,却是一声也没有发出来。

长街上行人纷纷走避,只有孙凤翔例外,他从定远侯府出来原是要去找元宝一伙喝酒,转到这里却遇着郝安盛北川一骑奔至。

那一骑眼看便要撞在他身上,他却及时闪开,同时将缓绳抓住,硬生生将那匹狂奔的马勒停。

马悲嘶,人立而起,孙凤翔手急眼快,另一手扶住郝安,才没有翻掀上来。

触手冰冷,孙凤翔一惊,日呼:”姓郝的-一“一把将郝安从马背上抓起来。

郝安面色苍白,生命亦已随鲜血流尽,孙凤翔一看,脱口一声:”死掉了?“抓的手不人一松,郝安立时从马背上掉下来。

孙凤翔忙又将盛北川抓起,一摸还有气,心一宽,再将盛北川摇撼了几下,一面呼道:”侯爷,侯爷“盛北川缓缓张开眼睛,看清楚是孙风翔,又看清楚周围的环境,神态茫然,突然清醒,脱口问道:”郝安?郝安在什么地方,怎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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