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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剑影侠魂-第25部分

小说: 剑影侠魂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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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那厮没有?”

“有,他走了!”

“好哇,他敢寻老子开心,真是活腻了。不死书生,还有与他同来的黄衣老人呢?”

“这可不清楚!”

“如何,你有什么条件?”

“区区无任何条件!”

“无条件办事?”

“区区并未答应!”

“别迫本人采取激烈手段……”

“难道要流血吗?”

“可能!”

“白衣童面,阁下认为区区在乎吗?”

“告诉你,只要本人出手,没有人敢说不在乎。”

“未见得吧?”

“你要试试?”

吴维道手中铁剑,并未归鞘,闻言之中,本能地一抖剑身,道:“无妨,阁下用什么兵刃?”

“空手足矣!”

“哈哈哈哈!”

“这有什么好笑的?”

“白衣童面,阁下太张狂了!”

“让事实证明吧!”

“区区也以空手奉陪!”

“那你将死得更快!”

吴维道回剑人鞘,双掌在胸前交叉,摆出了一个极其诡异的起手式。

双方凝神对峙,四道目光,纠结在一起。

吴维道所摆出的架式,已到了精、气、神合而为一的至高境界,完全无懈可击,无论你在任何角度出手,都将遭到致命的反击,而且其变化无从预测。

“白衣童面”的眸光,由充满了杀机而转变为凝重,继之盛气大减,由凉而馁;最后一收势,道:“本人不是你的对手!”

吴维道双掌垂下来,冷冷道:“阁下很有自知之明!”

“不死书生,这事不能算完……”

“怎样?”

“本人有机会时仍要找你……”

“很好!阁下很坦白,区区随时候教!”

“你可以请便了!”吴维道微一拱手,徐徐转身,向坟场之外走去。

那身影在夜幕中,显得孤傲而诡秘。

忽然,他想到了一个问题,当年家遭事变之后,“野和尚”

逃出山中,声言要杀父亲,当时自己年纪方小,一方面根本不知道“野和尚”

便是父亲的同门师兄“流云双剑客”之一的范文昭,自己当时曾告诉他吴方夫妇已经被害,而在河边他却说“……如碰上吴方,非杀他不可……”的话,看来他也获悉父亲并未遭害,不然不会说这句话。

父亲不死的秘密,是“金龙帮”所属“洛阳分帮”帮主于大为透露的,“野和尚”怎么知道的呢?

这事将来如何了局?

父亲的行为固属不可赦,但他总是自己的父亲,但范文昭却是父亲的师兄,如他以门规处置父亲,自己是伸手还是袖手?

父亲与母亲当日下午既未遇难,自己事后曾在火场呆了不短时间,为什么父母不现身追查儿子的下落?

难道父亲真到了可以出卖少主,也可以抛弃骨肉的程度?

母亲呢?她会放弃找寻儿子吗?这是令人不解的谜,要不,就是于大为的话不可靠,但他却惹上了小玉的母亲“金钗魔女”,原是误以“金钗魔女”隐居之处,是父亲藏匿之所,他当然没有说谎的必要……

他痛苦地摇了摇头,想不透其中的蹊跷。

夜更深丁,深得像吴维道心中的隐痛。

顾盼之间,来到了坟场的边缘。

一条人影,匆匆奔来,竟是“野和尚”。

吴维道迎上去道:“前辈,如何了结?”

“我们增加了一位帮手!”

“哦!古上梅参加了贵会行列?”

“是的,他的老伴在贫僧赶到的前一刻遇难了……”

吴维道不由发指,重重哼了一声道:“他们为什么要杀害古上梅的老妻?”

“因她图逃而被格杀!”

“她也是武林人?”

“当然!”

“多行不义,必自毙,‘金龙帮’末日到了!”

“野和尚”目光的的地望着吴维道,蓬乱的毛头连点道:“小友之言甚是!”

对于“野和尚”的不时改变称呼,吴维道并不以为奇,因为对方原本就是个古怪人,僧不僧,俗不俗,只是隔于辈份,心里有些不是味道而已。

“前辈有什么指教?”

“方才此地的事,是何结果?”

“鬼手秀才逃脱,‘白发红颜’之子一度现身……”

“噢!那女魔头的儿子是谁?”

“自称‘白衣童面’!”

“哦!这倒是想不到的事,后来怎样?”

“也……走了!”

“野和尚”没有追问下去,换了话题道:“小友,我‘野和尚’有个请求……”

“前辈但说无妨,只要力所能及,请求二字不敢当。”

“小友行走江湖,如遇‘三环,记号时,请予援手!”

“三环记号!”

“不错,这是本会弟子的急难记号!”

“这点晚辈答应!”

“感激不尽……”

“言重了!”

“鉴于最近几件事,‘金龙帮’必然采取严厉报复手段,同时贫僧有远行,所以必须化整为零,暂停活动!”

“前辈有行动?”

“是的!”

“何往?”

“割除一个心头累赘!”吴维道茫然地“哦”了一声,心中并不明白,但不好追问下去。

“野和尚”顿了顿,却自动地道:“小友,你不是问起那个败类吴方吗?”

吴维道一震,道:“是的。怎样?”

野和尚愤声道:“贫僧要以师门戒律,武林公义制裁他,同时昭告天下……”

吴维道全身的血液似乎在刹那间凝结了,粟声道:“他有下落了么?”

“唔!”

“在何处?”

“小友似对此事十分关心?”

“不,人之常情而已!”这话说得十分含蓄,可以做多种解释。

“据手下人不断追根探查的结果,发瑰他匿居在嵩山后峰的一座幽谷中。”

吴维道呼吸为之一窒,心跳得非常厉害,情绪激动如狂;但他力持镇静,道:

“夫妇两人吗?”

“不错!”

“是的,他……应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是的,像是自语却是含着血泪出口的,内心的沉痛,简直无法形容,古语有谓:“子不言父母之过”,但他身为武士,“大义”二字是不能完全抹杀的。

“小友,再见了!”

“再见!”

“野和尚”掉头驰去,一闪而没。

吴维道十分不解,“野和尚”是“流云派”弟子,改投在“野狐掸”门下;照一般规矩来说,是欺师灭祖的行为,“流云派”除了“流云双剑客”外可说默默无闻,是否该门派已名存实亡?不过,以“造化门”而言,自己成了一派单传,情形大概是差不多。

父母匿居嵩山峻峰,这真是天大的喜讯,骨肉劫后重逢,只是,他却没有喜庆的感受,反而觉得惶惶无主。

他断然做了决定。

夜尽天明,旭日初升,吴维道来到河边,沿岸走了数里,连一艘小船的影于也看不到,心头不由有些咕啜,这不是偶然的,因为连渡头也失去了船影。

他同时想到了也许有人暗中盯自己的梢,当然,对方是金龙派爪牙无疑。

看来一场杀劫是无法避免的了。

但目前最迫切的是要过河,如果让“野和尚”赶在前头,后果便不堪设想了。

他后悔没有去找独臂老人尤允中,设法过河,但此刻再回头时间已来不及了,“野和尚”早已过河上路了。

怎么办呢?

皱眉苦思之下,忽然想到了一个蛮干的办法。

于是,他大摇大摆地奔向北岸的码头,也就是少帮主的画舫被炸沉的地方。

果然,他体察到了异常的气氛,“金龙帮”已暗中展开了对付他的行动,从盯梢者的举止看来,尽属一流高手。

他所预期的情况发展,也正是这样。

到了码头,只见三艘漆有“金龙”标志的梭形快船,泊在码头边。其余民间小船,半只也不见,码头上静悄悄的,杳无人迹。

他冷眼一扫那三艘快船,面河站立,像是在欣赏河景,神态悠闲至极。

没多久,左右有人影映入眼角,身后也起了“沙!沙!”

的脚步声,只一忽儿工夫,步声停止,他知道已被包围了,但他故作不知。

接着,身后起了一阵马蹄声,来人下马,步入圈子。

“不死书生,你的死期到了!”

吴维道缓缓回身,只见数十武士,围住了三十方向,兵刃全离了鞘,如临大敌,眼前,兀立着少帮主朱文华,身后四老者一中年,他认识其中一个是邱大器,一个是“双龙武士”统领“粉面郎君”莫云,其余三老者,想是护法或堂主之流。

“少帮主,幸会!”

“不死书生,今天你插翅难逃!”

吴维道朗声一笑,道:“有何指教?”

少帮主朱文华寒声道,“要你的命!”

“只要少帮主有此能耐,区区的性命随时可以奉上!”

“你等着瞧吧!”

吴维道衡量目前情势,当面的六人,皆是一等一的高手,可能,还另有什么恶毒的安排。对方的目的,定要置自己于死地固不待言,如果六人联手合击,应付起来可能很吃力,而自己乃是要争取时间过河……

吴维道冷凄凄地一笑,道,“少帮主也能使剑?”这句话,极尽轻蔑之能事。

朱文华登时剑眉倒竖,厉声道:“不死书生,你什么意思?”

“少帮主敢佩剑,必然也能使剑……”

“你以为自己剑术高深?”

“不敢,但颇有心得!”

“来,咱们先较量一番?”

朱文华气得双目尽赤,“呛”地拔出了腰间长剑,暴喝道:“少狂,本少帮主今天要宰你!”

“粉面莫云”寒声道:“少帮主。请冷静些,别忘了帮主的金谕!”

朱文华咬牙道:“我知道!”

“粉面莫云”一摆手,五人“唰”地散开,各据方位,形成了一个包围圈。

场面骤呈紧张局势。

吴维道徐徐地拔出了“公孙铁剑”,仍然目注朱文华道:“少帮主,真要较量一番吗?”

“当然!”

“请吧!”

朱文华忽地冷静下来,抱元守一,这点,使吴维道暗自称许,一个剑手,最忌心浮气躁,这是最基本的条件。

“粉面郎君”等五高手,齐齐擎剑在手。

朱文华凝声道:“五位暂缓出手!”

说完,徐徐扬剑,目中射出迫人的光芒。

吴维道目光紧盯对方,手中剑斜斜下垂。

“看剑!”

暴喝声中,朱文华出了手,剑光如幕,纵横交织,罩向吴维道,剑气破空,发出了“嗤嗤”的刺耳声音。

“锵锵锵……”

一阵连珠的金铁交鸣,光幕顿息,朱文华退了一大步,俊面发青。

“粉面郎君莫云”等脚步一挪……

朱文华大叫——声:“你们别动!”

吴维道正中下怀,故意轻松地一笑道:“少帮主,接在下一剑!”

话声中,铁剑斜斜划了出去,看上去平淡无奇,毫无火气。

朱文华沉哼一声,举剑相迎,就在双方剑刃即将交击的刹那,吴维道陡一振腕,铁剑暴出一片乌光。

“锵!”夹以一声惊呼,朱文华手中剑被震断了半尺长一段。

朱文华手执断剑,窒住了。

“粉面郎君”等五人,驱身向前……

就在这电光石火之间,吴维道以闪电般的行动,一把扣住了朱文华的腕脉,向后反扭,铁剑由后面架上朱文华的肩头。

惊呼声中,所有在场的都直了眼。

朱文华俊面成了酱紫之色,身躯簌簌发抖。

吴维道冷冷道:“少帮主,烦你驾,送在下过河!”

朱文华目眦欲裂地道:“办不到!”

“在下现在要切下你的脑袋,毫不费事。”

“切吧!”

“你不怕死?”

“死算什么?江湖中不是杀人便是被杀!”

这种偏激而残忍的话,使吴维道打了一个冷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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