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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部分

爱情种植-第77部分

小说: 爱情种植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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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都做的结果就是不见得精细。他给我这个任务我还挺紧张的,我得提前练习一下,免得摄像时出丑。”
    Mavis抬眼看着陈朗,“其实那天我和Peter教授有聊过,都觉得你在常规的诊所里虽然锻炼了综合能力,但显不出你的特质来,时间待长了,你
的专业优点便会消失,这也是他建议让你回去继续深造的原因。”
    陈朗静默了一下,叹口气道:“你说的群殴全明白,不过我这段时间再诊所和医学院两头跑,倒是有了新的体会。现在和从前有些不一样了,医
学院里的各科专科医生都在极力拓宽自己的综合能力,改变自己知识面过于狭窄的局面,而诊所里综合能力很强的全科医生们,却纷纷拓展自己在某
个方面的专长。我想,不管是专科医生,还是全科医生,大家都在寻找一个平衡点,我也不例外。”
    Mavis“嗯”了一声,“那你找到了吗?”
    陈朗点点头又摇摇头,“有时候觉得自己有点儿明白了,但有时候还很糊涂,就像我对管理毫无兴趣,但现在赶鸭子上架,也要尽力在这个非常
时期替我父亲分担一些。我想我还在慢慢摸索的阶段,只是尽我所能,做到全力。”话毕又看了看Mavis,“不过你尽可以放心,明年跟着斯蒂芬继续
深造的机会很难得,我一定会努力。”
    Mavis如释重负道:“那就好,有你这句话,明天我就能踏踏实实地回香港了,希望你一切顺利,早日回归。”可是Mavis眼风一扫,便被客厅餐
桌上的一瓶东西所吸引,转头看向陈朗,“你还是失眠吗?晚上又开始喝威士忌?”
    陈朗尴尬地一笑,起身将威士忌酒瓶放进柜子里,并未多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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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托Mavis的吉言,生活虽然总是那样一成不变,但还是安静而又平稳地悄悄流逝。陈朗在享受之余偶尔也会走神,在听到话筒里传来的“此电话已
经被机主停机”之后,暗自嘀咕道:“有些人完全就是言而无信,明明说回头联系的,却再也没了消息。”
    包赟自平安夜那晚跟天降神兵一样出现在陈朗面前之后,就失去了踪迹,这种与北京时迥然不同的行为,反倒让陈朗有些吃惊。也许不过是他乡
遇故知,所以才会觉得亲近;也许是听多了上海味的普通话,便怀念起北京伙伴们的臭贫;也许也许,也许只有包赟,是自己和皓康齿科唯一剩下的
一丝一缕不用介怀的联系;也许只有从包赟那里,可以获得一点儿某个人的近况,或者是只言片语。
    所以,在元旦前夕的一个下午,Jack前来复诊之际,陈朗装作不在意地问道:“包赟呢,还在上海吗?”

    Jack躺在牙椅上,眼睛只是直直地注视着陈朗手中新做好的牙冠,漫不经心地回答:“他还在上海。”
    陈朗不觉有些郁闷,看来这一丝联系也不像自己想象中的那个样子,低声“哦”了一声,便迅捷无比地给Jack试戴牙冠。
    陈朗给Jack镜子,让他看看镜中的自己。Jack对着镜中左看右看,看了半天,高兴得不得了,“Good,Good,完全看不出来,太好了。”
    陈朗转到Jack的对面,用审视地眼光打量半天,也点头道:“还行,颜色、形态基本都匹配,可以粘接了。”
    Jack完全是景仰,“怎么是还行啊?Jessica,你对自己的要求太高了。”自从平安夜之后,Jack已经将对陈朗的称呼擅自做了改变,由陈医生改
为陈朗的英文名Jessica。虽然Jack被包赟误导,以为陈朗此时名花有主,但能和美女亲近一些总没有坏处,以示自己是陈医生朋友的朋友,关系更近
一步。
    陈朗笑一笑没吱声,其实真不是要求高,大概是职业病,牙医对牙齿颜色、形态的敏感度要高于普通人,常常在患者已经非常满意的时候,医生
心里还在打着鼓,暗暗道:饱和度还差一点儿,而且亮度要是再高一点儿就更好了。就如同拔牙或种植这种手术型的操作,一旦成功便可以带给医生
极大的幸福感,而在美容修复上的精益求精却往往让医生永不满足。
    当然,精益求精是原则,但患者的满意度却是准则,所以陈朗在Jack的催促下,还是决定给Jack将做好的牙冠粘接上。当所有烦琐的步骤都结
束,一切大功告成之际,陈朗摘下自己的手套,正要说OK的时候,忽然听到Jack冷不丁来了一句,“Jessica,你们博文口腔有没有意向和我们DZ银行
合作?”
    陈朗呆滞了一下,便背部一挺,快速回答道:“当然,我们前两天还在讨论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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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问题。”
    Jack微微一笑,“我先透露一下,DZ银行打算给每一位白金卡客户都附赠口腔常规保健的服务,初步锁定了两三家高档齿科诊所。不过最近好几
位同事都反映说你们诊所也不错,所以如果你能做主的话,能尽快提供一份意向书给我们吗?”其实,这好几位同事里面最有发言权的便是Jack自
己,还有也曾经向自己做过推荐的包赟,虽然他隐下不提。
    博文口腔的徐主任昨天便已经去北京开种植会议了,陈朗作为目前博文口腔浦东诊所的最高领导,毫不迟疑地点头道:“我明天就争取给你。”
    不过陈朗还是没有掩饰住自己的好奇之心,“你们现在锁定的诊所是哪几家?有皓康齿科吗?”
    Jack朝陈朗点点头。陈朗长呼一口气,如果上海的皓康齿科与北京皓康齿科水准相当的话,那医疗的平均水平绝对在博文口腔之上,这个竞争对
手还真是强大,完全不容小觑。
    Jack接下来很自然地说了一句,“Andy最近一直忙于闭关培训,但这个设想还是他打电话给我做的建议,我上报给DZ银行的市场部后,大家都觉
得颇为可行。”
    陈朗心里一沉,心想:“包赟这小子玩的是监守自盗这一出,我怎么可能抢得过他?于是兴趣缺缺地道:“那我们博文口腔岂不是陪太子读书,
完全没戏?”
    Jack基本听懂了陈朗的意思,毕竟Andy是皓康齿科太子爷的身份并非是个秘密,于是赶紧回道:“不是这个意思。因为是第一次,我们考虑多增
加几家候选诊所,一是可以形成良性竞争,而是通过客户反而反馈,为明年挑选合作诊所提供便利。Andy本来自己要找你,不过这两天真出不来,有
没有你在上海的手机号,让我今天来的时候先和你打个招呼,透点儿消息。”
    陈朗说不清道不明地高兴起来,同时又觉得有一丝惭愧,自己完全低估了包赟的胸怀,简直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她正有些惴惴之时,听
Jack道:“对了,这是包赟的手机号,你和他联系一下吧,他闭关培训一结束,就会来找你。”

    陈朗还没有来得及和包赟联系,包赟便自动送上门来,就在陈朗即将下班的前一分钟,包赟捂着腮帮子走进了博文口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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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朗是被护士小姐吴馨从更衣室里面揪出来的,还用兴奋地语气对陈朗道:“那天唱英文歌的帅哥,说是牙疼得要命,指明要找你。”
    陈朗无比疑惑地走到前台,看着包赟紧紧皱着眉头,用手顶着腮帮子,坐在沙发上发呆,便走过去轻轻“嗨”了一声。
    包赟抬眼看见陈朗,眼神立即变得可怜巴巴起来,“陈朗,你给我治疗的那颗牙齿,好像,好像被我咬裂了。”
    陈朗愣了片刻,问道:“这都多长时间了,你怎么还没有做牙冠保护啊?”
    包赟哼哼唧唧:“你不是说,先得拔掉后面那颗智齿,然后才给这颗做牙冠吗?后来你又离开皓康了,当然就没有人管我了。”
    陈朗翻了翻白眼,太子爷怎么可能没有人管?明明是他压根不让人碰。自己在根管治疗结束之后提醒过好多次,那颗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牙齿,
几乎可以用弱不禁风来形容,所以一定要穿上一件铜墙铁壁似的外衣,将败絮严密地保护起来,方才靠谱。但这家伙还是典型的讳疾忌医,一听说做
牙冠之前要拔掉始作俑者的智齿,扭头便走,让当时的陈朗很是没好气。
    陈朗将包赟领到诊室内,又是检查又是拍X线片的,好一阵折腾,便非常沉痛地对包赟宣布道:“没戏了,只能拔掉。”
    包赟“啊”地大叫一声,拧着眉头,“不会吧?真的这么倒霉,要拔掉啊?”
    陈朗点点头,“我原来还给你的牙齿调低过咬合,就是怕这种情况出现,可是时间长了,而且你刚刚咬什么硬东西了吧,造成近远中方向的正中
劈裂,完全分开至髓室底。真的留不住了,只能拔除,只有等过几个月再做种植吧。”
    包赟万般沮丧,但是还想垂死挣扎,“不拔不行吗?拔了可就什么都没有了,我可舍不得。”
    陈朗瞥了一眼包赟,淡淡地道:“那你就留着,让它在牙槽骨离发炎,周围的骨头也渐渐被吸收掉,说不定将来想种植牙齿都种不了。”
    陈朗停顿了一下,扫了一眼包赟有苦说不出的表情,又缓和了一下语气道:“再说重新种上一颗牙齿,也能当正常牙用,一切都会恢复常态,你
还担心什么?”
    包赟却更为叹气,“唉,种一颗又怎么样,反正再也不是原装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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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朗完全觉得不可理喻,连话茬儿都不接。包赟看了看陈朗毫无通融余地的脸色,他自己也明白大势已去,但还是小声嘀咕道:“人家两口子感
情破裂了,还得先有个调解,实在不行了才判离婚,你这倒好,直接上来就棒打鸳鸯,连个缓冲的余地也没有。”
    陈朗皱着眉头看包赟,明明是自作自受,皓康齿科的太子爷,牙都能坏成这样,居然还好意思臭贫。陈朗撇了撇嘴,道:“这能一样吗?好吧,
就算破镜可以重圆,牙齿也可以重新粘在一起,只要外面力量一来,它便会立即四分五裂,破坏得更为彻底。如果非要拿牙齿和感情相比,那么,它
们都很脆弱,经不起一而再再而三的打击。”
    包赟听着陈朗的长篇大论,大智若愚地做懵懂状,“你能说得简单点儿吗?我消化起来比较困难,虽然我很高兴与你共同分享你的感情经历。”
    陈朗被包赟的回答噎得完全无语,没好气地道:“谁要和你分享,我不过是打个比喻。”
    包赟“哦”了一声,做恍然大悟状,“我发现你们牙医就爱拿牙齿和感情作比喻,以前就老听邓伟说,世界上最难以自拔的,除了牙齿,还有爱
情。”其实当年邓伟用这话拿来嘲笑的对象,是与林晓璇分手之后做郁郁寡欢状的俞天野,只不过此时此刻,包赟出于陈朗可能会对某人的名字比较
过敏的考虑,完全隐下不提。
    可是陈朗不光对某人名字过敏,邓伟这个名字一出现,陈朗的脸色立即变得难看起来,粗暴地打断道:“你决定好没有,要不要拔牙?不拔我就
下班了。要不你想清楚了,明天再来。”
    包赟此时却又正经起来,严肃回答道:“明天事情全排满了,白天我还真过不来,而且我元旦后要出差,在外面可能更不方便,如果应该拔除,

那你现在就给我拔了吧。”
    陈朗一口恶气还没消,于是恐吓道:“要拔的话可不是拔一颗,正好一支麻药下去,将劈裂牙和那颗前倾的智齿一起都拔除了。”
    包赟脸色顿时变得惨白,沉默半天之后还是开口道:“好吧,你说都拔就都拔吧!全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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