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该死的前男友-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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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无邪定定地望着她,“还在生我的气?”他扁着嘴,一把抱紧了她,“别这样嘛,大不了我与她们断了来往便是,何必那么绝?”心里有些烦了,他都低声下气地说了那么多好话,怎么她仍是不为所动?难道说,他以前真的对她太好了,把她养刁了?
“无邪,我已经想明白了,我们真的不适合在一起。你是高高在上的世家子弟,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左拥右抱的生活是你所向往的也是认为理所当然的事。可我不同,我来自小门小户,我主张的是从一而终的爱情,而你却无法做到。”玉爱爱望着他,声音平静,“我无法忍受自己心爱的男人身上沾有其他女人的气息,而你也无法忍受只守着一个女人过日子的男人,勉强在一起,双方都不会幸福。我向你提出分手,并不是任性,或是想要胁你什么的,我只是厌倦了这样强颜欢笑以泪洗面的生活。我放你自由,你也不必愧疚,毕竟我们生活理念不同。咱们分手后,你可以随心所欲的过你自己想要的生活,而我,也会找个真心爱我愿意守着我一个人的平凡男子。”
望着她认真的小脸,段无邪这才发现她是真的要与他分手,心头第一个闪现的念头就是:这女人疯了。
她居然要与他这个钻石王老五分手?想他段无邪要相貌有相貌,要家世有家世,对女人也大方,倒贴他的女人何其多,她居然鼠目寸光地要与自己分手?
第二个念头就是,她真的变笨了。
这个温柔体贴脾气软弱性子超好对他言听计从一生气只需他随意一哄就会破啼而笑的女人,居然会主动向他提出分手。
恋爱四年的女友主动向自己提分手,段无邪不是没有意外的,但内心并没什么波动,望着她略微憔悴的脸,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对她,是真的有些厌倦了。
玉爱爱是个好女人,这一点他并不否认。
可是,这年头好女人并不当道,娶回家做妻子倒不错,但是,也只能做个妻子了。
在他心目中,她可以当妻子,却当不得情人,妻子是生活必须品,而情人则是生活调节剂,如果要在妻子与情人间做出选择,他仍是会选择前者。
但前提是,这个妻子够听话,够贤惠,性子要够好。
可他一心认定的妻子,居然向他提出分手,这种感觉………有些难受。
“爱爱,你告诉我,你在外边是不是已有了男人?”段无邪决对不会承认自己的自尊心受到打击了,一向是他甩女人,从来没有女人甩过他。而甩他的人居然是他一向认为好哄的玉爱爱,这种感觉,就真的有些添堵了。
玉爱爱想不到他还会说出这样的话,心里闪过哀凉,但她忍住了,只是冷冷地对他说:“放心,我不是那种脚踏两只船的女人,更不会玩弄别人的感情,我只是单纯的想与你分手。”
段无邪见她一直冰冷着脸,而自己一直拌着笑脸,而她却不领情,压抑许多年的少爷脾气也使出来了,说:“好吧,既然你要分手,我也不勉强你。”
他起身,理了理被弄皱的衣领,冲她微微一笑,风度翩翩的样子,“既然要分手,那就要有分手的样子。你也陪了我整整四个年头,我也不能太无情了,我会给你一百万的分手费作为补偿。并且,再给你三天收拾物品的时间,在我回来之前,希望不再有你生活过的痕迹,也请你把屋子里的钥匙转交给我的秘书。”看她微微变色的脸,他在心底冷冷地笑了,既然是她先提出分手,那就休怪他无情了,他段无邪一向是快刀斩乱麻的男人,不喜欢托泥带水的感情。
他也要让她知道,一旦分手,他决对不会再吃回头草了。
望着眼前瞬间冷酷冰冷的男人,玉爱爱心里的疼痛加剧,捂着心窝处,那里像被刀绞,原来,爱情会让人活在天堂里,也会让人活在地狱中。
第十一章
提着收拾的行李,来到冬儿家,正在做瑜伽的冬儿见她手上的行李,并未说什么,也未起身,只是说:“厨房里有水,桌上有面巾纸。不过我想你还是省点儿抽吧,现在都提倡环保了。”
玉爱爱把行李扔到一边,没好气地道:“得咧,真以为我是抚不起的阿斗?我才没有哭呢。”说真格的,与段无邪分手,她还真的没有哭呢。
冬儿一边压腿,一边道:“那就好,我正在做瑜伽,有没有兴趣做?”
爱爱摇头,“我撕不开腿,也弯不下腰。”
“所以更要锻炼啊,只要慢慢的来,就会适应了。”冬儿把整个身子弯成令玉爱爱难以接受的弧度,对她又是佩服又是不解,“一个人做瑜伽,有意思么?”
“怎会没意思呢?瑜伽不只能调节身心,释放压力,还能锻炼身体柔韧度,更能解肥,一举数得。”说起瑜伽的好处,一向不怎么多话的冬儿也难得多说了几句,“能增强肌肉结实度,锻炼身体柔软度,防止运动损伤。还可以增强自主神经系统,培养专注力,增强自信心。”说到这里,她微微顿了下,“如果不是长期练习瑜伽,说不定我在遇到你这样的糟遇也会像你这样患得患失。”
玉爱爱望着她,忽然叹气:“冬儿,我是不是很笨,很无能?”同样是历经背叛之背,她是痛到心里,伤在骨髓,还波及自尊,可冬儿却像个没事人似的,不知她是真的铁石心肠,还是真的会想。
冬儿淡淡地道:“从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爬起来。这世上不可能有全然不跌倒的人。”她向她招手,“来,我们一起练瑜伽。想要振作,想找回当年的自信,跟我一起练瑜伽吧。”
“真有你所说的那么好?”玉爱爱心动了,她虽然也听说过瑜伽,也听说过功效不错,但总觉得那是瑜伽师夸大其辞。如今见冬儿那不盈一握的腰肢,纤细适中的身材,那柔雅如玉般光润的脸庞,也略微动了心。
练了一整个下午瑜伽的玉爱爱腰酸背痛,虽然嘴上抱怨连连,但内心里是却常的畅快,感觉全身充满了活力,数度萎靡的自信又重新回到了身体里,“冬儿,真想不到瑜伽有这么的神奇,我以后拜你为师,可好?”
“不好。”
“呃,为什么?”
冬儿睨她一眼,“我有工作,有儿子要带,每个星期还要编辑稿子,哪有北京时间教你。”
玉爱爱垮下脸儿,但冬儿下一句又让她双眼一亮,“我这里有光盘,拿回去自已练习吧。”
在天南地并的一阵打趣后,冬儿终于问她:“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玉爱爱马上黯淡了双眼,“还没想好,我想先去散散心,然后再找份工作。”
冬儿点头,“也好,去散散心吧。反正这几年来你在无邪身上也抠了不少钱,找工作的事,暂时不急。”
玉爱爱嗔怨地瞪她一眼,“虽然是抠了他不少钱,但我也付出了不少啊,你少挖苦我。”
“我也没挖苦你,只是觉得你虽然笨,但总算还有点儿救,懂得把钱抓牢。”
与冬儿又谈了些无关紧要的事,至始至终,冬儿都没再问有关她与段无邪的事,这让玉爱爱暗自感激,如果不是冬儿,说不定她不知还能成什么样。
*
就在玉爱爱一个人去大陆旅游时,向以宁与乔一鸣也举行了婚礼。
冬儿并不认识向以宁,但听说过她的大名,倒也如雷贯耳。一个离过婚还带着个托油瓶并且长得并不是很好看的女人,居然把龙门赫赫有名的乔一鸣给俘虏了,算得上是龙门有史以来不大不小的传奇了。
尽管与向以宁不熟,但冬儿与乔一鸣还算是点头之交,乔一鸣结婚那天,她也去了,也送了份礼,顺带把爱爱的那份礼也一并给了。
“乔太太,非常抱歉,爱爱已经离开了香港,她托我把这份礼物送给你。”第一次与向以宁打了正面照应,化起妆来倒也是美人,双眼不大却有神,微厚的双唇,高佻的身段,一身不驯的神情,与乔一鸣站到一起,倒也挺般配的,那围绕在周身凌厉骄傲的气势,并不输给乔一鸣。
接过礼物后的向以宁也在打量她,眼里有着淡淡的欣赏,“你是梁冬儿梁小姐?”
冬儿微微一笑,优雅至极,“是的。祝福你和一鸣。”
向以宁皱眉:“谢谢,只是,爱爱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她真的离开了?”
冬儿微微一笑:“是的,外出散心去了。”
“那,她真的与无邪分手了?”
“这次应该是真的了。”
向以宁恨恨地道:“那死女人也真是的,那姓段的本来就不是好鸟,分了也好,只是,就这样分手,也太便宜那二世祖了。”
“咳,你这女人又在说我的坏话。”段无邪走过来了,冬儿心下怫然,这男人还真不像样,才与爱爱分手,身边又挽了个女人,还有说有笑的模样,很想上前替爱爱打抱不平,但算了,她自己都是被男人休离的下堂妻,又有何资格去质问别人?
但向以宁就不一样了,瞪了他怀里的女人一眼,问:“姓段的,爱爱呢?你真与她分手了?”
段无邪耸耸肩,“又不是我提出分手的,你找我算账是不是找错了对像。”
向以宁瞪他:“不找你我找谁去?你明明已经有了女朋友,还在外边乱搞,也难怪爱爱会与你分手。”
段无邪轻哼:“什么乱搞?这也太难听了。男人嘛,身在江湖,也是身不由已,总也免不了逢场作戏。这能怪我吗?要怪就要怪她太小心眼了。”
向以宁气得瞪眼,作势要打他,“你还说,自己做错了事还不知悔改。哪个男人像你这样,在外边胡来还想家里的女人不与你生气?当真以为还是封建时代?”
冬儿也有些生气,这无邪,真的太过分了。
段无邪拉着女友的手笑嘻嘻地退了一步远,“我已以够开明啦,我也不要求自己的女人非要进得厨房还要出得厅堂。我只是让她明白,男人在外边的事,女人最好是少管为妙,这不是徒增不痛快么?”
向以宁气得险些晕倒,冬儿也是一脸怫色,这男人,真的没救了。也幸好爱爱早早把他踢了,不然以爱爱的脾气,不知还要受多少罪。
冬儿望着段无邪身边的女人,长得也非常漂亮,衣着也精致,只是双眼滴溜溜地转,一看就知不是正经女子,皱了皱眉,轻声问她:“这位小姐,你就是无邪的新任女朋友?”
女人冲她妩媚一笑,“如果不是女朋友,我还能陪同他出席他朋友的婚宴?”
向以宁盯着她,说:“这位小姐,刚才他的话你应该也听到了吧?他想坐享齐人之福,不知你有没有那个胸襟忍受自己的男人在外边胡来?”
女人还未答话,段无邪已搂过她,满脸不耐,“得,说这些干什么?还是关心你的男人吧,一鸣都醉成那个样子,也不见得你去关心,还跑来过问我的私事。烦不烦呀?”
向以宁气得脸色铁青,不过总算关心自己的丈夫,恨恨地瞪他一眼,转身离去,走了几步,又折了回来,转身对冬儿说:“梁小姐先不忙离开哦,今晚还有一场晚宴,吃了晚饭再走吧。”
冬儿摇头,“不了,我等下就走了。天黑了,回去总不大安全。”
向以宁很是喜欢眼前文雅的女子,拉着她的手不放,“放心,等会我叫司机送你回去。我听说你是钢琴教师,可否等会抽空教教我儿子?”
人家那么那么热情了,也不好再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