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女总裁-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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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晴微摇头,一边脱鞋,一边老实地道:“没人,不过开着灯,就好像有人在等我。家的话,应该有人会等我的。”
“晴微!”沈夕言闻言怔住,没有想到她会给他这样的答案。
这也让他心头一阵怜惜,想把她紧紧搂在怀里,告诉她不用再将家里弄得灯火通明,以后有他在她身边,然而他终究没有搂住她。
“我要走了,你好好休息。”
他衣袖被她拽住,傅晴微可怜兮兮地看着他。“留下来,陪我。”
他看着她的眼睛,“晴微,不要对我太残忍。不爱我,就不要给我希望。”
“夕言……”傅晴微望着他,神情有些茫然。“我喜欢你,我喜欢夕言。”
“我知道。”深沉的痛苦在眸中一闪而过,“可是,你却不信任我。”
“信任?”傅晴微眨了眨眼,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信任吗?恩……对了,信、那封信……”她抬眼,用力拽着他的衣服,“夕言你告诉我,说你什么都没有做。”
“我说了,你就相信吗?”沈夕言淡淡一笑,眸底有着深沉的悲哀。
“我要你说,我要你说。”扯着他的袖子,傅晴微执拗地说。
静默良久,沈夕言微微一叹,“不是我。”
说完,他轻轻抽出被她拽在手里的袖子,“晴微,你好好休息。”
怔怔地看着空荡荡的手心,看着他消失在她的视线,傅晴微靠着门扉,慢慢蹲下身子,将脸埋入掌心。
寂静的夜里,隐约傅出抽泣声……
第六章
第二天一早,傅晴微素着一张脸,跑进沈夕言的办公室,极其认真地问:“你究竟有没有骗过我?”
沈夕言看着她,也极认真地回答:“没有。”
“我相信你。”迟疑了一下,傅晴微吸了口气。“希望你不会让我失望。”
怔然地望着她离去,沈夕言露出一抹苦涩的微笑。倘若她真的相信他,那又何必特地问他,何必对他有所质疑。
但无论怎样,接下来的几天,在工作上傅晴微不再刻意避开沈夕言。
也因为两次企划的外泄,让下半年的企划陷入僵局,所以接下来的日子,每个人都在繁忙中度过。
傅晴微有意开发一件新案子,从市场评估到实地考察,事事悉心戮力。作为特助,沈夕言自然也要责无旁贷地陪她四处跑。两人朝夕相处,倒也相安无事。
好不容易,当工作终于告一个段落,傅晴微佣懒地窝在沙发上,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奶茶。
这两天来几乎每天都要工作十小时以上,他恐怕累坏了。想到这里,她有些内疚,有一股类似于酸楚的感觉在心头漫开,她站起身子,莫名地想见他一面,听他说话。
今天没什么事情,是个翘班的好时机,而她则是好久没和他一起吃饭了。
露出一抹愉快的笑容,傅晴微大略整理了一下东西,就要走出门去的时候,电话铃声忽然响起来。
“请说……恩,送上来吧。”
搁下电话,她拉开窗帘,面色沉凝地望着窗外,天色灰蒙蒙的,压得她心头也莫名地一沉,没来由地感到心慌。
门外响起礼貌的敲门声,原秘书走进来,将一叠文件放在桌上。“总裁,您的快递。”
僵直着背,傅晴微依然望着窗外,并没有回头。直到原秘书离开,她才缓缓地转过身子,一手撑在桌上,怔怔地望着桌上密封的文件。沉默半晌,她伸出手,却在碰到文件时又收了回去。
她慢慢地吸了口气,坐在宽大的转椅上,闭上眼,过了良久之后,她才取过桌上的文件,指上微微一顿,开启密闭的信封……
电话铃声响起来,沈夕言轻咳着,伸手欲接的时候,铃声却未再响起。
他收回手,靠着椅子合上眼眸,身体很累,头像灌了铅一样沉重,喉咙干涩得像火在烧,整个人昏昏沉沉的,一点力气都没有。
扶着额头,手掌接触的热度让沈夕言无奈地叹息,看来昨天的感冒不但没有减轻,反而有愈来愈严重的趋势。比起浑身的无力戚来,胃部像针扎般的刺痛反而没什么,只是一阵阵地痛着。
他非常讨厌生病,特别是发烧,身体的不适带给他诸多限制,也让他很多事情都不能做。
抬起手,在键盘上敲打了几下,沈夕言懊恼地发现自己完全集中不了精神。只能认命地停下手边的工作,正想要端起手边的温水时,却听到两记敲门声。
“请进。”他唤了一声,声音低哑。
门被推开,傅晴微站在门口,面色比他更加苍白,她漠然站着,丝毫没有踏进办公室一步。
“晴微?”心头一沉,掠过一丝不祥的阴影,沈夕言起身走向她。
傅晴微一动不动,只是以目光紧盯着他,仿佛要把他从里到外看个透彻,两人之间气氛沉闷得让人窒息。
“晴微,你怎么了?”沈夕言若有所思地望着她。
傅晴微依然用冷冷的眼神盯着他,一字一句地道:“再告诉我一逼,说你从来没有骗过我。”
沈夕言蹙起眉,“你究竟怎么了?”
这两天一直都好好的,今天为什么她又匆然问起这件事?
傅晴微不理他,只是冷冷地道:“告诉我,说你从来没有骗过我。”
看着她的眼睛,沈夕言声音低哑,吐宇却很清晰。“我没有骗过你,从来没有。”
啪的一声,傅晴微扬手给了他一巴掌。
身体本就极端不适,又忽然被重重甩了一记,沈夕言只觉得眼前一黑,耳中嗡嗡作响,半晌才回过神来。
他闭了闭眼,才想说些什么,却忽然怔住。
一个年轻女孩从转角处冲了过来,一句话也不说,拾手就是一耳光朝傅晴微结结实实地招呼过去。
“悦宁!”他伸出手,却没有来得及阻止盛怒的妹妹。
沈悦宁黑着脸,怒气冲冲地瞪着傅晴微,“你以为你是谁,有什么资格打人?告诉你,要是再被我看到一次,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早晨哥哥出门的时候身体就不太对,让他在家里休息偏偏不肯,却连药都忘记带在身边。她实在不放心,所以翘课送药过来,没想到却看到令她无比火大的一慕。
仿彿那记耳光是打假的,傅晴微看都不看沈悦宁一眼,迳自对着沈夕言勾起嘴角,嘲讽地说:“直到如今你还要骗我吗?身价最高的男公关。”
一叠厚厚的资料扔在地上,印满黑字的白纸散落在沈夕言的脚边。
“你……”沈悦宁气结,想冲上去却被沈夕言一把拉住。
没有弯腰去捡散落一地的资料,沈夕言的背挺得笔直,他吸了口气,漆黑的眸子此时格外空洞。“你调查我。”
“几年前,商界龙头之一衡顺集团的干金疯狂地爱上一名公关,不惜背离家族,携带千万钜款离家出走。她甚至将家族集团一切机密都告诉他,但那个男人却完全没有珍惜她对他的感情,反而将它们卖给衡顺的对头,导致衡顺一夕之间分崩瓦解。事后,那女孩疯了,那个男人却不知去向。”傅晴微盯着他的眼睛,“告诉我,说那个男公关不是你,就像你说从来没有骗过我一样。”她蓦然拔高声音:“你说啊!”
“你是这样看我的?”沈夕言悲凉地一笑,她的话语如利刃般扎在他的心头。
偏偏这颗心早已经干疮百孔,即使再被她扎上几刀又如何?
但为什么他的心还是好痛,就好像硬生生被剜去了什么。
在一旁的沈悦宁拳头揽得死紧,身体发着抖。
这些日子来,她看得很清楚,眼前这女子对哥哥来说意义是不同的。哥哥终于有了喜欢的女孩子,她不知道有多开心。
即使为了她,哥哥常常弄到自己体力透支,她也不说什么,一心希望哥哥能开心就好。
没想到这段感情竟是这样一个结局。
傅晴微,她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这样对待他!
沉默了一下,傅晴微开口,吐出的却是最残忍的话语。“你要我怎么看你?”
沈夕言扶着门框,扣住门框的指节泛白,一丝血红透过龟裂的指甲渗出来。
他闭上眼,用力逼回眸中的泪水,过了半晌,他睁开眼,眸光清冽一如深潭。他什么话也没有说,转身回到办公室里,取了几样东西出来,交到她手里。
那是一封信和两把钥匙,一把是办公室的钥匙,一把是车钥匙,公司有配汽车给他,但是他却从来没有开过,现在该是完璧归赵的时候。
“明天我会把违约金汇进公司的帐户。”沈夕言抬眸,他的心绞痛着,一阵比一阵厉害,可脸上却漾出一抹极为温柔的笑容。“希望我离开之后,你能幸福。”
说完,他转头离去,在他旋身的那一刹那,傅晴微发现似有一滴晶莹的泪水落下,却没有留下半点痕迹。
蓝黑的字迹,衬着洁白的信纸,飘逸中隐含着苍劲,这是一封很普通的辞职信,措辞温和,却也生疏得令傅晴微心慌。
收到这封辞呈已经三天了,违约金也已汇入公司帐号,她却依然没有让人事处去选新的特助。
纤指抚过信纸,辞呈末尾所签的日期是两个礼拜之前,也就是她在他的衣袋里发现那封挖角信件的那天。
也就是说,他在那个时候,就已经做好辞职的准备,但他却一直没有走,不管她如何地刺伤他,他都坚持着没有离开。
但这一次,她却深切地体会到,他是真的走了,而且再也不会回来。
办公室冷冷清清的,原本热烫的黑咖啡已经凉了,喝到嘴里却依然苦得涩口,望着杯子里焦黑的液体,她有些恍惚,依稀问仿彿又看见了那温和的笑容,清澈的眼眸,以及透着温暖的皇家奶茶。
如果三天前他没有递出这封辞呈,而是为所做的一切向她道歉的话,她一定会原谅他的。
忽然之间,她哑然失笑,她仿佛明白了为什么衡顺集团的干金会疯狂地将一切捧到他面前,甚至不惜背叛自己的家族。
抚着额,她灌下一口冰凉的咖啡,将信笺搁到一边。这几天来,她已经懈怠太久,是时候该振作精神,全身心地投入傅氏的营运中。
叩叩叩……
敲门声忽然响了起来。
傅晴微从厚厚一叠企划中抬头,“进来。”
一颗五光十色的脑袋探了进来,罗佑伸腿一勾,门被他踢拢起来。
望着他稀奇古怪的装扮,傅晴微皱起眉头,“你越来越不像话了。”
染成五颜六色的头发,东一撮红的,西一撮紫的,左一撮绿的,右一撮金的,简直就像孔雀高高翘起的尾巴。明明是漆黑的瞳孔,偏偏带上碧绿的隐形眼睛,和波斯猫有得拼,鲜黄的夏威夷衬衫松垮垮地套在身上,配上一条紧绷的贴身皮裤,他哪里像大公司的广告总监?根本就是痞子一个。
罗佑拖了张椅子坐下,笑嘻嘻地说:“搞怪才是王道,你看现在的新新人类,哪个像你这样一本正经的?”
“你已经二十九岁了。”傅晴微没好气地提醒。
这个罗佑还真以为自己仍是年少轻狂的年纪吗?都一大把岁数了,还不知道收敛。
“唉……”罗佑重重地叹了一声,吓得她差点从椅子上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