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庶女医华-第52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走了这一趟路,唐纤纤累得跟什么似的,这会儿屋子里又没外人,她毫不顾忌形象地以狗趴似的姿势巴巴趴倒在床榻上。双手舒展,****,在床榻上摆出个“大”字的形状。唐纤纤承认这个姿势极不雅观,可是她也不得不承认这个姿势真的令她身心愉悦。长长呼出一口气后,唐纤纤才复从床榻之上把自己逮起来,乖乖改躺为坐。
经过刚才的一番放松,唐纤纤身心舒畅了许多。这会儿紫嫣正进到屋来,笑意盈盈道:“小姐,奴婢已经到后院将那东西给烧了。连灰烬都是埋进泥土里的,应该不会出甚事情。”
“泥土旁边可是有草木群花?”唐纤纤颇觉得有些不妥,还是添了一句问话。
紫嫣回忆半会儿,面色也跟着自家小姐这句问话而变得紧张起来,她说话都有些结巴了,“好像……是有……”
瞧着紫嫣一张笑脸皱巴起来的样子,唐纤纤有些失笑。“无事。”
听着唐纤纤这两字吐出,紫嫣犹自舒了一口气,正待自己放轻松之时,只闻得小姐又在她做完以上动作之后吐出几个字来,“就是还得麻烦走一趟,将它移至一处无花草的地方。”
紫嫣闻言,下巴一掉。这小姐,话说半句,还得她白高兴一场。什么时候,这规规矩矩的小姐也喜欢戏耍别人来了?紫嫣嘟起一张粉嘟嘟的樱桃小嘴,心不甘情不愿应声:“好吧,奴婢去去就来。”话毕,人就已撩了帘子,匆匆朝屋外跺去了。
唐纤纤听着那极快的脚步声声音渐消,她嗟叹一声。不是自己故意捉难紫嫣,而是这东西可大可小。那东西即便被烧成了灰烬,毒性还是会保留一些,如若将后院的花草给毒死了,到时候被有心人利用,她就是有十张嘴也难以说清。
翌日,唐纤纤携了唐玉宁往学堂去。好巧不巧,刚好撞见唐月。彼时的她,虽不过十二岁有余,但眉梢眼角已经显出一些媚态来,一张粉嫩嫩的小脸上镶着一对美丽至极的招子,那举止神情,无端流泻出来的点点媚态,让人在不知不觉中就已紧紧地注视着她。只是眼下,那双如秋波碧水般动人的眼眸,这会儿眼里的媚意已被一抹难以掩饰的怒意所取代。
唐纤纤呵呵作笑,“三姐姐好巧啊!”将唐月脸上眼里的怒意尽收眼底,唐纤纤脸上却无半点惧意,反而主动跟唐月打招呼。
唐月冷冷哼了一声,领着身后众人,大步朝前行去。那模样,好似根本没有注意到唐纤纤一般。
那些人走远,唐玉宁见唐月如今处境这般难堪,忍不住劝慰道:“五妹妹,你又何必跟三姐姐对着干,她是嫡你是庶……”唐玉宁眉色一动,话却没有说下去。
唐纤纤心头也是微微一动,这般话,如若不是交情过深,一向明哲保身的四姐姐又怎会说出口?唐玉宁一向心思聪慧、才情过人,她跟唐月之间的小九九唐玉宁自然是心如明镜似的。只是在这样不利她而利唐月的情况下,四姐姐能对她说出这番话来,实属不易了。唐纤纤抿唇“咯咯”笑道:“多谢四姐姐提醒,纤儿日后会谨慎些的。”
唐玉宁见唐纤纤嬉皮笑脸地回答,也不知她将她话听进去了没有。这些日子,唐月时不时找她麻烦,连她都替她揪心。可是五妹妹自己这是一脸淡然的样子。唐玉宁不免嗟叹,真是皇上不急死太监。不过五妹妹一向吉人自有天相,每每遇见祸事,也都能化险为夷。也不用自己替她瞎操心了。想通这些,唐玉宁总算是替唐纤纤松了一口气。笑道:“你个调皮,日后做事可真得小心些才是。”
唐纤纤见唐玉宁这般担心自己安慰,自然是喜不自胜,乖乖应声。此番二人朝学堂行去。唐纤纤心头那股被唐玉宁激荡起得涟漪还未能完全散去。果然,唐玉宁才是会真心对待自己的姐妹。唐纤纤心头雀跃不已,对唐玉宁的姐妹情谊似乎更深了些。
进了学堂,这会儿已不算早了。只是夫子还未到来,学堂里的少爷小姐皆聚在院子前玩耍。唐纤纤无意过去凑热闹,绕过众人,直直朝内堂行去。哪儿知刚进了屋,就瞧见唐月端坐在自己的座位上,一双勾人的眼睛直直瞧着她。眼里染了怒色,瞧起来似一只隐忍待发的狮子。唐纤纤着实一惊,这唐月并不似唐若兰那般没有脑筋,还真是难以应付呢。
到了自己的座位,唐纤纤乖乖坐好,从兜里掏出一本医书来瞧,对于唐月疑似向日葵般跟着太阳转的动作丝毫没有放在眼里。忽的,唐月铮铮笑开,“唐纤纤,你别得意,我就不信我一个嫡女还治不了你!”
第八十三章 姐妹之情
第一卷 第八十四章 合欢
第八十四章 合欢
唐纤纤呆住,这唐月怎会在学堂朝她发难?不过她瞧了瞧周遭一个人迹也寻不见,她便了然于心了。面上露出一抹跟平日里相差不大的甜笑,温驯道:“三姐姐多虑了,纤儿自知身份,跟三姐姐有别,又怎会不听三姐姐的话呢?”
唐月冷笑一声,却不答话,心中自思着如若真是那般听话,她又怎会屡屡夺去自己嫡女的光彩?这女娃人小鬼大,定又是在骗她敷衍她。唐月不以为然,但听闻外面有笑语声传来,想来那些女娃也快进到内堂来了。她恨恨瞪了唐纤纤一眼,这才敛眉收了眼,乖觉地将目光投向案上的书卷了。
连着几日,父亲都没到过芳草轩了。听下面婢子碎嘴巴子说是父亲这几天都是在何姨娘院子里的。唐纤纤心头万般情绪涌过,很不是滋味。但她知道姨娘才是心头最不是滋味之人。这些日子以来,姨娘都会早早准备一些父亲喜欢吃的吃食,泡上自己都舍不得吃的好茶,她时不时倚着门等着父亲的到来。她想,姨娘或许是爱父亲的。如今父亲常常往何姨娘那里去,怎会顾念姨娘的感受?
刚进了院子,便瞧见姨娘苍白的容颜映入自己的双眸之中。姨娘神色之中无比掺杂着落寞之意,令唐纤纤心里头直直冒着酸味。“姨娘,你怎么在这儿?”唐纤纤快速进了院子,扶住姨娘孱弱的身子,突突问道。
罗姨娘将凝在远处的双眸缓缓收了回来,最后定格在唐纤纤粉嫩白皙的脸上。她柔柔一笑,拿手抚了抚唐纤纤的脸庞,轻柔着说道:“在学堂里累不累,你三姐姐有没有为难你,有没有给你受什么委屈?”罗姨娘脸上虽挂着笑容,但是却是笑不达眼,莫名地,生出些难以名状的悲鸣来。
唐纤纤吸吸鼻子,将目光堪堪收回,姨娘那个样子,她实在有些不忍心瞧下去。“无。”她嘴唇微微动着,仅吐出了一个字。她将目光落到别处,入眼的是依旧开得正灿烂的秋菊,姿态雍容、花容清丽艳绝,它们团团簇拥,竞相争艳,一大片一大片好似约好了似的绽放,俨然将秋末当作了晌春。不知怎地,以往瞧着这院子里满满的黄灿灿的菊花,闻着那清淡渺渺的菊花香味,她觉得无比的舒心畅快。可是先如今,不过却是同样的景物,她却觉得这些肆无忌惮开着花,好些伤人眼目。如果可以,她真想把它们通通拔去。
姨娘迤逦着碎步朝自己院子行去,唐纤纤则还是一脸无措地杵在原地。秋风起,刮过她耳旁,顺着她的耳朵滑过,轻轻悄悄地,还在她在耳边碎语一般。只是院内的合欢树早已掉光了叶子,这般急呼呼的风声过来,也吹不起半片儿的叶子。如果人能早些放下,是不是也不会被这刮来的风给伤到?
唐纤纤理了理纷乱如麻的思绪,朝着屋内行去。
刚寻了座椅坐定,唐纤纤便让立在一旁伺候的紫嫣上前,附耳过来。紫嫣知晓,这会儿小姐又有甚要吩咐了,便喜滋滋靠过去。却听唐纤纤问道:“上次送过来的布料中,有没有浅色薄纱布料的?”
等开了年,二哥就要去嫂子了。至于贺礼方面,唐纤纤还是打算给他们绣上一副绣品。绣品这东西得下功夫,是以,她这才觉得应该早些准备。再则那东西虽磨人功夫,可那还没进门的嫂子却是极喜欢的。自己在相府待过的那几天,也没少听下人谈论,是以,她这才决定劳心劳力地做一副绣品。这其中意味,不言而喻。只是这布料还不知从何而来,忽忆起上次府里婆子送来芳草轩的布料还没做成衣裳,也便这般朝紫嫣问了一句。
紫嫣想了想,温温吞吞道:“好似……有吧。要不派人去瞧瞧?”
“嗯。”唐纤纤点了下头。随后端起几上搁置的一盏热茶,拿茶盖儿轻轻将茶叶扫到一边,又对着还正冒着热气儿的茶水吹了几下,这才将茶送至唇边,吞吞呷上一小口。待觉并不灼人,又连着啜了好几口。
就这一盏茶的功夫,派去的人已经朝屋子行来。一进门便笑吟吟道:“小姐,是有这布料的,不知小姐是否让奴婢去取?”
唐纤纤闻话,抬了头见一个娇俏丫头进去,满脸笑意,笑声脆脆,让人如沐春风。唐纤纤也和颜悦色道:“取来吧。”这当头,只见那小丫鬟已疾步朝屋外行去了。唐纤纤瞧了眼在旁儿立着的紫嫣,吩咐道;“紫嫣,你去给姨娘那边知会声吧。”
紫嫣得了话,也乖乖朝院外行去了。
唐纤纤渐渐站起身来,慢慢思索着这绣品花样。举目望去,唐纤纤将目光投在那已掉光叶子的合欢树上。光秃秃的枝干,让人心头陡升落寞寂寥之感。顶上一块灰白惨淡的天空,更显那树无边孤寂。霎时,她似乎又瞧见了自己重生时节那树上花开得正艳的景致。那花团团簇簇,云蒸霞蔚,煞为可爱。以至烈至美的姿态傲然在树梢,开得热烈奔放。如果这般景致被绣入绣品中,又当如何呢?合欢亦有和和美美、长长久久之意,那寓意正适合新婚之人。唐纤纤打定主意,重新坐回椅上。
这时,不知从哪儿冲进来一个冒冒失失的半老婆子,急急闪进了屋。唐纤纤给吓了一跳,不知这人是来做甚,正拿一双戒备的眼睛望着眼前这面有急色的老妇。不待她发问,那老妇已跪倒在唐纤纤面前,老泪纵横,哭得好不伤心。
唐纤纤继而又怔住了,她与这老妇素不相识,怎会跑到她面前大声哭泣。这传了出去,莫不成要让自己担那虐待奴仆之名。唐纤纤赶紧站起身子,去扶那老妇。嘴里有急急问道:“这是怎么了?”
那老婆子眼睛抡了一下,带着花白花白的眼泪水急诉道:“求五小姐大发……慈悲,去瞧瞧我那孙儿吧……”那老婆子声音很急,语速也是极快,时不时带上些抽噎声,已至一句话被她分作了几半来说。话毕,那双皱皱巴巴的老手就一双将唐纤纤膝盖抱住,苦苦哀求着。
唐纤纤何时见过这样的状况?但经这老婆子一交代,她也大致明晰了这老人家是为何而来了。见着老妇哭得实在是伤心至极,唐纤纤只好出声安慰,“你先起来,你是哪个院儿的?”唐纤纤并未见过这老妇,见她打扮寒素,应是这唐府的奴仆,只是她并不知晓是哪个院儿的,于是由此一问。
那老婆子见唐纤纤这般温声细语,一时觉得孙儿活命有望,忙不迭收住了泪,跟唐纤纤老老实实交代,“五小姐,老奴是二房里的。前些日子,奴婢家孙儿患了风寒,原以为不是甚大病,并不甚在意。谁知……”这会儿,那老妇收住的泪水又“啪嗒啪嗒”滴落下来,声音也越发哽咽,“他病情越发严重了,送去给大夫瞧,可是家里又实在没有那多余的钱财。听说五小姐为人心善,菩萨心肠,老奴斗胆到这儿来,请五小姐为老奴孙儿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