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庶女医华-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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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中难受的紧,好似又甚东西要上翻一般。他避了人,侧过头去,“哇啦”一声,吐了出来,紧接着,又是几阵大吐。直到没差点儿将他胆汁给吐出来,这才觉得心头好受一些,坐回了原处。
白胡子老伯那边几人见这老者如此模样,心中又急又忧。刚才被张伯架刀子的汉子最是忍耐不住,勃然大怒,“你这死丫头给老爷吃了什么药,老子宰了你!”他咬牙切齿、凶形毕现,刚操起了手,却被张伯给堵了回去。
起初,那一脸感激、恭恭敬敬的老伯脸色一变,怒视着她。厉声道:“你这丫头,给老爷用了何药?”因着生气,他的声音拔高了许多,破桑的声音在凝滞的空气里显得有些粗噶,如那弦琴被弹断的声响。
那一旁扶着老者的小娃男丁,皆是对她怒目而视。尤以那眉清目秀的小娃为最。此时他一弯浅浅的远山眉因着生气拧出纠缠的曲线,一双清澈的眼眸此时染了怒火和仇意,一张粉嫩小脸板着。
为什么唐纤纤瞧着他,只觉好笑,完全没有丝毫的畏惧感。唐纤纤好笑。
小娃被激怒,童音冒了出来,“你是坏蛋,你害死了我爷爷,我杀了你……”小娃挥着拳头作势要打过来。
还没等他的拳头挨着唐纤纤半根寒毛,刚才吐个不停的老者嘎着嗓子无力地说道:“住手!”
小娃愤愤不平,却收了手。拿着一双既无辜且幽怨的眸子盯着不远处那带着帏帽身着白衫的女子。
紫嫣为着沉默的小姐打抱不平,撅着嘴道:“别不识好歹,我家小姐不会害你家老爷的!”
老者顺了口气,青着一张脸,喘着粗气虚弱开口:“别怪她,我觉得现在好多了。“
第一百零六章 救人
第一卷 第一百零七章 再遇
第一百零七章 再遇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唐纤纤以手枕头望着轿子外漫天红霞,心中腾腾升起一股对生命的无限感动和向往。那被晚霞染红的一江秋水瑟瑟泛着光,马声哒哒在耳畔萦绕。马车在平路上四平八稳地驾着,不远处便是一方小镇,镇上炊烟袅袅,扒着耳朵听还能听见细细的说话声和犬吠声音。树影重重,却也掩不住那翘角的屋顶,黛瓦白墙,宁静悠远地伫立在青石路两旁。屋前竹影晃悠,一抹残阳映照,勾勒出一片安宁祥和。
到了镇上,张伯把马驱到一家客栈门前。在客栈门口候着的小二迎了上来,满脸堆笑,“客人是打尖还是住店?”边说边牵了马往另一处去,拴好之后,才重新到了众人面前。
唐纤纤扶着姨娘的手,并不答话,举步往里移去。张伯在后面补了句,“备三间屋子,一间上房,两间下房,再整些你们这儿招牌的菜来。”话毕,便也随了唐纤纤进屋。此时,不料唐纤纤却回过头来,对那小二道:“再整壶好酒罢。”声音脆脆宛若大珠小珠落玉盘。
小二咧开嘴,露出一口糯米牙,“好嘞!”他答得干脆,将众人领到临窗一处做好。抡了帕子在四方桌上使劲儿来回擦拭,复又手脚麻利地斟了几杯茶水。这才撤了手去,依旧保持着笑容,“几位稍坐,菜马上就端上来。”
那小二一走,紫嫣抓了唐纤纤的手,在她耳旁小声嘀咕,“小姐,是刚才在路上遇见的那伙人。”紫嫣心中犹记刚才那伙人的不礼貌,是以语气幽怨,连那扫过去的眼神也颇为不善。
其实紫嫣不说,唐纤纤也是瞧见了的。说来也怪,明明刚才她被那伙人给说了以后,她也来气只跟那些人说了如何如何做之后便令张伯驱车前行。却是没想到,居然落在了他们后头。她可有可无地点了下头,忽觉有些口渴,低着头撩了帏帽啜了几口热茶。蓦然觉得,眼前一道暗光,抬眼一瞧,便是一个人影。
正是那策马执鞭的汉子。
此人一袭墨黑色长衫,领口及袖口处用暗线绣着繁复的花纹,做工精细,不是凡品,由此也便瞧得出他家老爷地位。但见此人剑眉星目、双目濯濯,带着煞气。一张黑黝黝的脸唯一双眼睛显得生机勃勃,这样的人,只消一个眼神,便能使胆小之人却步。
唐纤纤停下手里的动作,将茶盏放回原处。
那人彼时双手抱拳,毕恭毕敬跟唐纤纤行了一个礼,声音低沉,不似刚才在路上时候的咄咄逼人,“多谢这位姑娘的救命之恩,得罪之处,请多多包涵。”
唐纤纤瞥他一眼,道:“无事。”她若真计较这些,刚才便不会出手救下那老者了。
唐纤纤的宽宏大度令那汉子面色微红,他颇为尴尬。一个小女子尚且如此,他生作大男人,却为难一个女子,真真令人汗颜。他复抱拳,语气一变,颇有些真挚,“老爷料得你们会来此处歇脚,是以令属下几个在此等候。刚才走得急,并未言谢,老爷想亲自跟姑娘道谢。”
唐纤纤这才晓了这人来意。
那人见唐纤纤要起身,又道:“姑娘不必着急,您们先用饭,我们稍候片刻便是了。”话毕,也不给唐纤纤增加负担,自顾自提了步回坐到原处。
罗姨娘瞧着那人派头,生怕唐纤纤惹出麻烦事儿来,抓了她的手,细细叮嘱,“那家怕是来头不小,若是他说了甚不好听的,你全左耳朵进右耳多出罢。”虽知自家女儿懂事,颇能识人,有时比自己有过之而无不及。只是细细叮嘱几声,让纤儿心头有个钟敲,也是好的。她算是瞧出来了,纤儿虽说有时候挺聪慧的,脑袋瓜子转得快,但是有时候又会往死胡同钻,伶牙俐齿,几句不合便撒腿走人,给人摔脸子,这样的性格,生在这大户人家,最是要不得的。罗姨娘思及此,心头已然浮出隐隐地担忧。几时,也非得点她几下。
唐纤纤知道姨娘是为她好,乖乖应着也不说甚。心道这家老爷人倒是不差,底下的汉子虽行事鲁莽,做事狠绝,对他那主子倒是一片赤诚。唐纤纤笑了笑,不言不语。
此时,那旁小二旋出,双手已然捧出两盘冒着热气儿的菜肴,几步朝唐纤纤这边行来。手脚轻快地将白瓷盘放到了桌上,又笑盈盈撤回。唐纤纤看着那桌上色香味俱全的菜肴,忍不住食指大动。
罗姨娘见唐纤纤双目炯炯,轻笑一声,执了筷子夹了一箸切成细丁的鸡肉,放到唐纤纤碗里,轻言:“路上耽搁了这么久,肚子想必饿极了,快吃吧。”
得了姨娘的话,唐纤纤也不用再顾忌什么,抽出筷子,挑了一块鸭腿,放到罗姨娘碗里,“姨娘也吃!”
众人轻轻一笑。
唐纤纤又发话,“你们也吃啊,怎么都不动筷子呢?”一边说一边挑了上好的东西一一夹道张伯、刘妈、紫依紫嫣碗里,这才夹了碗里的鸡丁,喂到嘴里,嘴角露出一丝心满意足的笑容,赞道:“味道还真不赖呢!”
众人又是一笑,因着这抹笑,底下几个下人这才去了原本心头的尴尬之意,执了筷子吃了起来。一路行来,他们每日用餐时辰并不固定,又因路途之中所遇的皆不过乡村野外,便也没多注重礼节。主人仆人围了一桌,一起用餐。只是现在,到了镇上,情形不同往日,仆人们本不该跟着主子坐了一处,因着唐纤纤的坚持,罗姨娘的放任,他们才敢同坐一桌。如今虽坐了一桌,心头也是惶恐不安,这会儿却因着笑声,将心头的惶恐去得干净。心中又道,要不是主子人好,能有这般待遇,是以日后做事,又上了几分心。
尤其是张伯。
当他瞧着唐纤纤扒了酒盖儿,将那清冽的酒倒在碗里,朝他递过来的时候,他的心头七上八下、惶恐不安,更多得却是一种感激。他在唐府不过是个粗使老伯,会些拳脚功夫,也不过被埋没成驾车的汉子。如今这小姐却如此瞧得起他,亲手递上一碗酒,他心头怎能不激荡起一股暖流?他眼里莹莹有泪光闪烁,抱拳,将那酒一饮而尽。那一刻,他饮下去的似乎不知是那碗清香甘冽的好酒,而是小姐对自己的尊重。
唐纤纤见他将酒喝光,又往碗里倒了酒,笑意甜甜,“张伯,这些日子辛苦您了。纤儿一直记于心头,只是一直没有机会一表感激之情。如今到了镇上,整了好酒,算是快慰。张伯今日不必顾忌甚,如今离江南亦是不远,明日咱们晚些时候启程也是好的。”
张伯眼里泪花闪烁,一张脸儿既是惶恐又是激动,一张老脸纠结在一起。他抖着手将唐纤纤端着的瓷碗接住,颤着声音开口,“小姐莫要如此说,保护小姐本就是老叟该尽的职责。日后小姐莫再说这般话了,老叟担待不起。”
唐纤纤抿唇一笑,正欲说话,这边罗姨娘已经接了话头,道:“张伯怎会担待不起?如不是张伯,咱们母女也不会如此顺利地到达水月镇。”罗姨娘柔柔一笑,从桌上拿起茶盏,又道:“今日,我便以茶代酒,敬张伯一杯。”
唐纤纤是小辈,她说话张伯还能勉强接受,如今罗姨娘亦发了话,张伯更是老泪纵横,“姨娘客气,姨娘折杀老叟了。”
此时,他心头已是满满地感激,从没遇上像这般的主子。
“还有刘妈,也谢谢你,这些日子的照顾,我也敬你。”罗姨娘执起新倒好的茶水,举杯朝刘妈那边而去。
彼时的刘妈正在发呆,一张黄得发亮的脸板着,眼神闪烁,颇有些不自然。这会儿见眼前一道暗影,她侧了头,便见罗姨娘举杯过来。她慌了阵脚,刚忙变化了脸色,满脸堆笑,却越发觉得那笑容虚假,不自然起来。
刘妈促局不安地望着罗姨娘,脑子里闷闷地回想,这时才想起刚才罗姨娘说的话,语音绕耳。她一张脸涨得有些红了,更加不自然起来,哆哆嗦嗦推迟着:“姨娘,这……都是老奴……的职责所在,不必……劳您牵挂……”彼时,她一双老眼眨了眨,里有水渍透出晶亮的光来。
她本以为这姨娘小姐只记得张伯的好,忘了她的,心头自然是有些不悦的。只是这会儿才知道原来是自己小肚鸡肠了,是以她促局不安,是以她心生感激。这几番情感纠结着她的心肝,是以她说话都说不全了。
罗姨娘目光不变,脸上带着柔笑,在此时的刘妈瞧来分外好看。
“刘妈,这是我的真心话,不吐不快。这些日子,我跟纤儿真是麻烦各位了,还有紫依紫嫣,你们也没出过远门,这次跑这么远,真是过意不去。”
紫依紫嫣赶忙摆了手,虽说心头是有些计较,可是这会儿经姨娘这般一说,她们哪里还有那么多微词,她们长这么大,哪里见过这样好脾气又会关心底下人的主子?
唐纤纤瞅着众人,心道,好好一顿饭,整得大家大眼小眼泪汪汪,真是不应该。不过,她这才发现,好似是自己引起的?
第一百零七章 再遇
第一卷 第一百零八章 辞去
第一百零八章 辞去
唐纤纤用过饭,随着刚才那汉子旋进了楼上。在一间上房门前甫一落定,那厢早有一位粉雕玉琢的小娃推了房门,立在屋里。一双水灵灵大眼睛越过那黑衫汉子,捕捉到在其身后的唐纤纤。眼睛眨巴眨巴,透出一抹讨好的微光。
唐纤纤见这孩童如此,也忍不住递过一抹温和无害的笑容来。
那家老爷子虽是经过催吐,体内的毒素已经被他吐得七七八八,后又用清水过滤,清了肠子里的毒素。但那人身形清瘦、年纪且长,如何经得起这一番折腾?彼时,他正躺在上一旁装饰精致的雕花大床上,蚕丝软被被他捋到了胸前,露出一双清瘦的胳膊和手。他脸上愁云惨淡,青里带白,一对金鱼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