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个皇帝做老公-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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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天刚擦黑,秋纹回房,手里抱着一匹玫红的绸布,质地并不太好,让在炕上。墨婉问:“这是哪里来的?”
秋纹回说:“我的一个同乡在四执库当差,说这料子她用不上,就给了我,你瞧,我要了它又能做什么?”
墨婉依着炕沿坐下,翻着绸布,心里也觉得不能做衣服,又想起上学的时候班级开联欢会,布置班级,总要扎很多花粘在枯树枝上,摆在班级做装饰,就灵机一动说:“这布料你要不要?不要给我算了。”
秋纹正自己倒水喝,就说:“我要它能做什么,你若是有用就全数给你。”
墨婉笑嘻嘻应声道:“好嘞!”说完就找出剪子和针线。秋纹不知道墨婉要做什么,只看墨婉先把绸布剪成三指宽的条子,再对折几扣,折成寸把长的,又从中间用线绑上,又缝了几针固定好,再把绸布条逐个翻开,这一翻手绸布条子竟成了一朵粉艳艳的花儿。不一会墨婉就做了十几朵出来,秋纹看的出奇,也跟着学做起来。说起做小手工,墨婉在这里可是外行,在宫里随便提一个宫女出来就比她做的好。于是墨婉动员秋纹和春莹一起动手,完成她的伟大创想。
夜还未深,墨婉就带着她现挖掘出来的两个大工匠站在门前欣赏她们的杰作。眼前几颗枯树上这时候都长满了粉艳艳的绢花,映着雪景,还真不赖。、
墨婉相当有成就感,虽然花大部分不是她做的,不过,要是没有她扮猴子,这么高的树怎么能挂上花去呢。
不错,这回连静嬷嬷都说好看,大家也就高高兴兴的回房睡觉去了。
墨婉睡的香,却不知道那一树的花正在迎风得瑟着招摇呢。
作者有话要说:
☆、六、绢帕上的花
皇上一向起得早,到了南苑也不例外,没办法,生物钟在那摆着呢,想改都改不了。
早上起床出门溜溜弯吧,一抬头,好家伙那边是什么东西?粉艳艳的一片,难道是冬日里什么树开了花?叫来人问问吧。
马庆福也愣了,昨天晚上看着还没有呢,这晚上就冒出这么一大片来,还当真得去瞧瞧。
到近前一看马庆福才发现,自己被忽悠了,那是一树的绢花。不过看着倒是很喜庆哈,谁干的?
叫人一问,是几个宫女干的。
那好吧,把当事人找来采访一下,当时做这事时的心情和想法
马庆福想找几个宫女还不容易?
消息很快传来,大总管来了!
秋纹和春莹都慌了,墨婉倒还淡定。脑子里快速搜索,最近有没有干什么违法乱纪的事?答案是,没有!墨婉很确定,她没做什么坏事。她一个小小的宫女,就算她想干什么坏事也得她有那个能力啊。
马庆福自己到她们的住处,究竟是什么事还不知道,秋纹和春莹早吓得面如土色。
比起她们两个,墨婉倒是显得气定神闲,不就是见见大总管吗?这段时间见了好几次了,见了的结果就是,和没见一样!
马庆福看三个宫女,笑了,原来又是这个墨婉啊。马庆福又开始灵机一动了。
墨婉当然不知道为什么这个马庆福总是爱“动”。到目前为止这还是个秘密,天大的秘密。
好了,扯得远了点,咱接着说墨婉。
总管太监问话,墨婉就被当做是临时发言人。这点接受大领导问话的经验还是有的。
说明了原委,马庆福回去给皇上回话去了。为了能在皇上面前说的声情并茂,他还得意从树上摘了一朵绢花。
等马庆福回来,康熙已经到了健身时间,正在打布库呢。
等着康熙练完一套,马庆福才上前,躬身道:“万岁爷,奴才刚去瞧了那花儿,原来是个宫女昨儿夜里自己绢出来的,又挂了一树,远远的瞧着倒真像是开花了。”说着还把从树上摘下来的道具递给康熙看。
康熙信手捻起绢花,在手里精巧又柔软,说:“这东西瞧着还有些妙处。”
马庆福借机说:“说来也巧了,这宫女皇上也是见过的。”
康熙刚刚练完布库,额头鬓角处尽是汗珠子,身侧有宫女执着帕子来伺候擦汗,皇上抬了手,意思是他要自己擦,接过帕子一边摸着汗珠子一边问:“哪一个?”
马庆福说:“就是前些日子马厩里送龙靴的宫女。”
康熙想了一下,点了头说:“既是灵巧的,就看看太皇太后那里有没有缺位,指了去伺候着。”
马庆福:那可不行,我是找给皇帝享用的,要是推到太皇太后那里去,我不就拜拜费了心思?不行!继续诱导!
马庆福说:“按理说是该指到慈宁宫去,可奴才想老祖宗爱清静,应该指派个年长一点的去,做事也稳妥些,倒是御前有几个老人儿到了岁数,年底就该放出去了,奴才想着这旧人离宫,新人怕是一时半难得周到,是不是指了到御前来先学着规矩?”
康熙把帕子交回给宫女说:“也好。”
这会子内阁遣使也到了,正等着呢。皇帝驻跸南苑,众大臣的折子集中送到内阁,再由内阁遣使转呈,一日汇送一次。康熙转身去办正事了。
马庆福心里这个美啊,他的计划总算向前迈进一小步。要是他没看走眼,墨婉这家伙应该是个能兴风作浪的主儿,到时候他才有机可乘啊。
就此墨婉也终于踏上正途,向着御前的康庄大道奔来了
其实初到端凝殿的时候墨婉就学了一大堆的规矩了,这回到了御前又重新学习一遍。学习这东西也要看心态,墨婉常常记得大学里老师说过一句话:“让你出去打两年工,再抓回来上学,我保证各各都能考上研究生!”归结为一句名言就是“书到用时方恨少”,现在墨婉觉得这话说的超有道理。所以学习的分外用功,记得也扎实牢固。
这里没有模拟考试,上来就来真的。一大早上墨婉就开始伺候皇上了。
一会要去打猎,用完早膳之后的这段空档皇上一般都是做几何题。因为墨婉本来就是管着御用衣物的差事,这回也就做了个搬运工的差事。比如皇帝现在要做几何题了,墨婉就得去把他的文具取来。
文具是用一个黄色的锦盒装着的,掂量一下还真挺臣,墨婉到御案前打开盒子,哇靠!这也太全和了,光是圆规大大小小的就十几个,各种尺子也是应有尽有,墨婉暗暗咂嘴:啧啧啧!奢侈!康熙你要是不成个华罗庚什么的都对不起这些圆规!
虽然心里小小的感叹了一下,但表面上还挺淡定,有条不紊的做完了一套动作就默默的站在一边。
墨婉最受不了的就是这“站”,双手低垂,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目不斜视,一动不动的,真怕站出个静脉曲张来。身体上的还好忍受,精神上的折磨是无限的,百无聊赖,开始找苍蝇打,可惜她找错季节了,这时候是冬天。
今天的题有点难,老师又没一起来南苑,遇到问题还没人请教,皇上自己在那想了半天也没想通,索性不想了,说了声:“收了吧。”
墨婉又羡慕了一下,有作业不愿意写就可以不写,真潇洒!
试图找苍蝇未果的墨婉终于有机会活动一下了,一件一件的把东西收进锦盒里,正欲拿走,皇上又说话了:“等等。”明显的又想起了这题的解法。
这么多东西,刚刚收好,又要一样一样的拿出来。墨婉咬着牙,把“这人是大清皇帝”这句话默念三遍,才心平气和下来。可动作却不易察觉的快了起来。正常,心情不好的时候都是喜欢摔东西的,能控制到不漏声色还能发泄情绪已经很不错了。
墨婉觉得手指刺痛,不由得抖了一下,低头一看——手被圆规扎出血了。
看着自己的血从小洞洞里冒出来,有黄豆那么大的时候开始往下流,墨婉的第一反应是:不能让血滴到御案上,也不能滴到皇帝用的圆规上,也不能滴到锦盒上,也不能滴…哪往哪滴啊?
再看皇上已经往御案走过来,怎么办?要是蹭到皇帝的身上就更完了,墨婉只用了三分之一秒的时间就迅速的把手指塞进嘴里。
康熙这会儿正想着那几何图,抬头正看见墨婉把手指放进嘴里,因为扎的疼了皱着眉头,见自己正看着,她乌亮的眼睛里又显出不安,脸一红,慌忙把手指退了出来,说了一声:“奴才失礼。”再次把手垂在身侧,那削葱根般的手指处又见猩红的血珠子已经是越攒越大,眼见着又要低落下来。
墨婉又怕血滴在地毯上,正不知如何是好,康熙却从怀中掏出帕子来递给她。
她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这一来面颊更晕了红出来,眼睛也不知该往哪看,只忽闪着长长的睫毛,让皇帝想起那日马厩里烛火映出的她睫毛上冰霜,说不出的美丽,竟不觉的伸手拉过墨婉的手,把帕子垫在滴血的手指下面。血转瞬就浸没在帕子上,染红了指甲大小的一块。
她的手指是凉的,脸却涨的通红,好像狩猎归来天边那一抹红霞。
墨婉自知这是极不合规矩的,下意识的把手向后缩,又觉得缩回来也是失礼,这一抖也被皇帝察觉,也才反应过来这是越了规矩,以为墨婉被自己吓到,心又不忍,松了手,回到御案前去了。
马庆福一直在身边陪着,看着真切,心里暗喜,嘴上却解围:“墨婉,你这多毛躁,下去擦好了再来。”
墨婉也知道这是马庆福在给自己解围,忙恭敬的应了声:“是”就急急退了出去。
这回墨婉真不淡定了,握着帕子看了又看。你要是觉得她花痴到这个份上,你就错了。她在这琢磨着这帕子可怎么处理呢?血迹洗了半天也没洗下去,就这么还回去那是不敬,不还吧,御用的东西自己留作纪念也不合规矩。墨婉无力的望天了。
天色渐暗,皇帝打猎也超不多快要回来了,墨婉想起小的时候年近九十岁的太奶奶常常说的一句话:车到山前必有路。
对嘛,有什么可愁的?不就是手绢吗,有什么大不了的。他那么大一皇帝,还能因为一个手绢和自己计较?那也太没品了。
墨婉想的没错,康熙还真不是那么没品的人,晚上伺候的时候就像没发生什么事似的,坐在御案前批奏折。可墨婉不能收着人家的东西不还啊。
康熙可能写字写累了,把手中的御笔一撂去取茶杯。御笔一个不稳当顺着御案的沿一路滚道了地上,皇帝随声看去,御笔正停在一个宫女的脚边,宫女低身捡起御笔,如笋的双手擎着御笔送了过来,待笔递到案前时,宫女的手里却多了一方绢帕。抬眼一看正是墨婉。皇帝心里自是明白,那绢帕上面血迹还隐约看得到,又想起早上她脸上的一抹娇羞,再看她那红霞此时已经不见,粉面上一点朱唇微抿,面庞清雅神色淡然的擎着御笔,让他想起了春季里宫中的梨花。
皇帝接过御笔,又把帕子放在御案上,问:“你的手好了吗?”
墨婉低声回道:“回万岁爷,奴才只是小伤,不碍事,已经好了。”
皇帝又拿起那帕子,摊平了,看到血迹显然被洗过,却还留着印记。墨婉只好实话实说:“奴才已经洗了好几遍,可还是有印记,请皇上责罚。”
皇帝听他这样说,抿嘴笑了起来,索性执着御笔沾了朱砂,在殷红了的血迹上添上几笔,那血迹就成了红艳艳的花朵。
墨婉轻咬的嘴唇,大殿里极安静的,只听见御笔和绢帕发出的细细的摩擦声。
作者有话要说: 新文,有待养肥,我今天一天就在弄头像和封面,吐血……明天估计只更新一章了。亲,记得收藏,记得包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