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个皇帝做老公-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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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无法收拾。”
墨婉心虚,听他教训,心下又不服,下巴一扬:“哪个胡闹?”
皇帝本就因滑胎一事懊恼,愤愤道:“骗人小产便是胡闹,你可知欺君是什么罪过?”
墨婉将眼睛瞪成铜环大小:“小产是欺君?那怀孕赐药就是自欺欺人,皇上自个儿骗自个儿,又是什么罪过?”
一句话将皇帝噎得喘不过气来,心想,若是拿面西洋镜子来照,此时自己脸面定同那瓜皮一样颜色,又觉头顶生烟,咬牙运气,良久方透过气来,说:“朕今夜要在景阳宫安置。”
墨婉仍在气头,心中恨恨:若不是谎称有孕在先,哪有后来的滑胎小产?现在倒怪起自己来?岂有此理!铁青一张脸道:“墨婉仍在病中,不能侍奉皇上,还请皇上移到别宫安置。”
后宫众人,各各皆是拉皇帝都拉不到,哪个像她这般往外推的?皇帝登时恼怒,愤然起身,道:“你可知自己的处境,若无子嗣便不能护你周全。”
墨婉道:“生孩子是为了爱孩子才生,不是为了保全自己才生,在万岁爷眼里宫妃只是为了传宗接代,皇子只是为了继承大统,皇女就是为了笼络王亲贵胄,皇上难道只想得自己的江山社稷?”
“你,你,你,这般……纵是朕也护不得你周全!”皇帝点指着她,手臂不可抑制的抖起来,怒道:“你就这样,便要一辈子圈禁于此!”
墨婉一愣,随即竟冷笑起来,哼了一声,道:“若真能一辈子这样清净,墨婉倒要谢谢皇上。”
皇帝双唇颤抖,伸手在怀里取出一方绢帕重重拍于高桌案几上,愤然离去。
墨婉见面前竹帘晃动,一道道细密的冬竹条子密密实实的编在一起,因那一掀一落左右摇摆,碰撞着雕花的门檐,一下又一下,一下比一下轻,一下比一下缓,终究停在那,一动也不动了。
她转头看着案几上的绢帕,净白柔滑,上面暗红的血迹仍在,朱砂绘制的花瓣依旧猩红。他只留下此物,是何用意意断情绝?直觉胸中热浪翻涌,连瑾玉梨香进屋都未听见。
瑾玉见墨婉面色惨淡,双目凝泪,直盯着案几,随目光看去,便瞧着了那一方绢帕,道:“主子,这是什么?往日并没见过。”
梨香亦道:“可是呢,是什么?我瞧瞧。”说着便伸手去取。
墨婉回神,一把抓过绢帕,攒在手中,道:“什么也不是,不过是块手绢,有什么可看的。”
梨香道:“一块手绢?那主子哭什么?”
墨婉恼怒,用手一抹眼泪,道:“谁哭?是这纱灯晃眼睛。”
瑾玉摇头,道:“好好,是纱灯晃眼睛。”
墨婉道:“我今晚上要自己睡,你们都各自歇了吧。”
瑾玉不放心,道:“主子,还是叫个人守夜才好,主子要歇便歇着,我只在一旁。”
墨婉皱眉:“没人守夜,我还能飞了不成?”
梨香嘟囔:“别人不能飞,您可没准。”
墨婉不理会,只道:“你们都去歇了吧。”
瑾玉梨香只得退出,临出门,瑾玉又问:“主子,还是叫一个人守夜……”话没说完就见墨婉已经躺在床上,将被蒙过头顶。
瑾玉只得住嘴,只觉那床上已不是俊秀美女,活脱脱一个头大耳长,蹄小腿细的倔驴一头。
墨婉且听竹帘响动,知是瑾玉等人退去,才缓缓起身,那一方绢帕仍攒在手心,仿佛那血迹带着温度,灼烧着她的掌心,心如万道丝线缠绕,却是越勒越紧,直叫一颗心生疼。清泪满眼,只看着那纱罩里的烛火也跟着模糊起来,那火苗稳稳的燃着,焰红夺目,仿佛染血一般,久久凝结在眼里。便又想起那首清平乐来:眼中前事分明,可怜如梦难凭。都把旧时薄幸,只消今日无情。何必,何必……
只伸手出去,将绢帕置与火上,帕子本是棉丝纺制,遇火便燃,那雪白的帕子噗的黑了一角,她却像被烫着一般,收回了手。
只当是自己也绝情,到此时才知不忍。
作者有话要说:家里的网线好了,哇咔咔
☆、七十六、皇帝有新宠
盛夏时节;瓦蓝瓦蓝的天空没有一丝云彩,太阳烤着乾清宫殿前汉白玉石台基;泛出白花花的光,明黄色的重檐庑殿顶隔不住热度;仿佛殿内的朱漆大柱也被烤的发起了烧。
皇帝看着索尔图递上来的地势图,眉头紧锁;道:“如今吴三桂兵抵岳州;耿精忠占据福建;王辅臣又叛于宁羌,以致陕甘两省纷纷叛离,而陕甘为西北门户;又绾毂中原;实为重中之重。”
他顿了顿又说:“朕思虑再三,若吴逆既灭,则所在贼党,不攻自息,生民得安。今日召你们来,就是要商议此事,朕欲亲至荆州,相机调遣,速灭贼渠。”
熊赐履听至此,道:“臣以为,亲征一事此事关系重大,圣上离京,京师为根本重地,唯圣上坐镇方可。”
皇帝道:“朕亦知亲征并非小事,只是如今战事紧急,朕以为当亲临前线督战。”
明珠上前叩头道:“圣上,今日兵部接到宁南靖寇大将军勒尔锦,前锋统领硕岱折子,大军正在休整,进取云贵之期,不过八月。”
皇帝摇头,道:“朕思云贵,尚未可轻进。”
刚刚平复察哈尔叛乱归来的图海亦道:“臣也以为,若进云贵,必俟四川全定,方图进取。”皇帝听了点头,又问明珠:“等到八月,若其他地方再有叛乱,又当如何?你们分兵征讨吗?分兵则势单,以次剿取,马匹疲劳,不堪驰使,岂能胜利?如今之计,只有先取常德、长沙,以寒贼胆,方为制胜之策。”
众人见皇帝直意亲征,皆不敢言。沉默良久的熊赐履却上前几步道:“圣上万万不可离京。”
皇帝听他如此说,颇有些恼怒,却也忍着性子,问道:“为何?”
熊赐履跪倒叩头方道:“万岁亲征乃万万不得已之举,既然亲征要有必胜的把握,否则,倘若发生意外便是动摇根基。”
皇帝道:“你们以为朕是贪生怕死之辈?!”
众人皆跪倒,连说“不敢。”
正在此时,李德全却见殿外奏事处的太监火急火燎跑来,便知有急情禀报,急步出了殿,捧进一封火漆文书递给皇帝,说:“皇上,两广总督金光祖递进来的紧急军情,因有特旨随到随送,所以不敢耽搁。”
两广之地,已有孙延龄叛逆,如今急报不知何事,皇帝心中不由紧绷,蹙眉拆封,将文书看了一边不由倒吸了口气。众人窥视皇帝,见他虽面色依旧,眼里却显出不安来。乾清宫内登时安静下来,静得仿佛听得到殿外毒日灼烧树叶卷曲的声音。
索尔图终于忍不住问:“皇上,金光祖所报何事?”
皇帝将手中文书撂在御案上,道:“交趾①知孙延龄叛逆,乘机蠢动,陈兵边界。”
众人一听,皆愣在当场,思如今局势,湖南,福建,两广,陕甘战事胶着,京师已是空城,哪有兵再派到边界?
皇帝却道:“交趾陈兵,其情叵测,必增兵防守险隘。”
熊赐履见皇帝如此一说,便上前跪爬了几步说:“万岁,如今局势,交趾陈兵边界,其意图不外是,担心内战蔓延到他们那里,以事先封锁边界,防止窜入。但鉴于它与我朝的关系,欲乘内乱侵入,获取领土,这个可能性也是比较大的。但它毕竟力量不足,只能小心谨慎从事。只是若此时南下亲征,却对局势十分不利,望圣上三思。”
皇帝也考虑到此,未做声。
图海见皇帝亲征之意动摇,也跪爬几步,朗声道:“万岁,臣有事启奏。”
皇帝问:“何事?”
图海道:“臣以为此时局势并不必劳动圣驾。”皇帝以为他又要说些无关痛痒的话,极不耐烦道:“这个时候朕不想听你说这些废话。”
图海道:“万岁息怒,容臣奏完。”
皇帝耐着性子道:“讲。”
图海又说:“臣以为吴逆恋栈岳州,实数下策。”
皇帝一听,将身子立,似乎听出了希望。
图海继续说:“甘陕乃天下之脊,王辅臣才是举足轻重,关系天下安危,若此时朝廷能恩威并用、剿抚结合,派能演之士说服,定能使其复降。”
皇帝双眼烁烁闪光,道:“好,讲下去。”随即那眼神又黯淡下去,说:“此时有谁能去劝降呢?”
图海见时机成熟,便道:“臣举荐一人。”
皇帝将身子先前一探,问:“什么人?”
图海道:“此人为宛城人士,州卒小吏,名为周昌,周培公。方才臣所说的,尽是周培公进谋。”
皇帝跃然而起,道:“此人必是良才,即刻宣他进宫,朕要见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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暑热天未到,纵然白日日头毒热,夜晚却总是醉人,漆黑的天穹宛如青纱,上面布满了点点生辉的繁星,瑾玉托着凉茶挑帘出来,见墨婉正斜卧在凉榻上,手里握着蒲扇有一下没一下的扇着。抬眼望去,一轮明月高高地悬挂在宫墙之上,淡淡的光像轻薄的纱,飘飘洒洒的,远远的太和殿正脊上的琉璃彩绘龙吻,仿佛被撒上了一层碎银,晶亮闪光。夏夜的风徐徐吹来,浮动墨婉鬓角的碎发,凉爽宜人,接过瑾玉递来的凉茶,抿上一口,分外适意。此处宫门一动,有人进得宫门。瑾玉回头,见是红珍,也不意外。
因是禁足,瑾玉,梨香一干人等皆不得离开景阳宫半步,但实有些需与内务府等处交接之事,唯红珍得了太皇太后特赦,许她每日出景阳宫一次,又有些宫女不便的事,便又许了赵奇每日出景仁宫一次。
红珍先与墨婉行礼,墨婉自知红珍不喜自己,待她施礼,问了今日出去办了什么差事,红珍答了便叫她下去歇了。不多时赵奇又回,依旧施礼,墨婉叫他起身,才问宫中近日又有何事。
赵奇道:“回主子话,我听人说,太皇太后着人查惠嫔主子小产一事呢。”墨婉坐起身来,问:“可说是谁捣鬼?”
赵奇道:“我只一走一过听他们议论,却不知结果。”
墨婉点头,道:“叫梨香来。”
夜深,众人皆睡下,唯红珍与梨香两人仍在闲聊。因景阳宫中只红珍与赵奇许出宫门,他二人自然成了大家围拢的焦点,而红珍自来与众人不和,只与梨香交好,有什么事便只与梨香说上一二。
前儿说太皇太后着人查那惠嫔小产一事。昨儿又说皇帝有了新宠,正是那储秀宫清雁答应。宫中那个妃子生了孩子,哪处丢了物件,她都知道的清楚。
今儿梨香问她惠嫔小产可有了结果,红珍躺在被窝里道:“你不问,我也要说呢,你猜猜是谁捣鬼?”
梨香道:“我哪里猜得到。”红珍一个轱辘坐起身,说:“哎呦呦,竟是敬嫔捣鬼哩。”梨香亦坐起身来,道:“怎地可能?敬嫔被关了,怎么捣鬼?”
红珍道:“这你便不知了,说是敬嫔没关之前送了什么吃食给惠嫔主子,一直留到如今才吃,这一吃便滑了胎,你到说说,这个敬嫔倒是恶毒。”
梨香道:“就是说的那蜜柚露了,说起来,蜜柚露还是清雁答应拿出来的,怎地就没她半点事儿吗?”
红珍撇嘴,道:“你不知清雁答应正受隆宠,这事儿报与皇上知道,万岁爷断不会责罚清雁答应的。”
梨香略有所思点了点头,二人又闲话一会,便各自睡下。
次日梨香学与墨婉听,墨婉只听得怔怔出神。
对于清雁受宠一事,赵奇也知道一二,没出几日那清雁便生成了常在,简直是风生水起,赫然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