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个皇帝做老公-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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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接了走势匣子,将折子取出急急看了一遍。
原来,早在五月,朝廷舟师便攻入洞庭湖,将军鄂鼐率大军驶战船二百余只,直越吴船,进取君山。可吴逆水师出动迎战。激战数日,大军仍不能突破贼军水防,被迫撤退。朝廷大军未得尺寸之功。而吴三桂自然明白,长沙、岳州此两城相依为命,彼此互为依赖,如失掉长沙,岳州饷道断绝,孤悬无助,势难自立;如失岳州,清军就会水陆齐进,势如破竹,长沙不能久存。因此,每当长、岳两处受到清兵进攻,他就不惜从别处调来大批援兵,倾全力保固两城。与此同时,他又以重兵出击,攻取了醴陵,窥测萍乡,断安亲王岳乐的后路,迫使岳乐从长沙撤出应援,这一来朝廷大军对长沙的威胁骤然减轻。吴三桂又遣一劲旅攻取吉安,占据江西与湖南的门户。
皇帝见西北战事已稳,便欲急取云贵。令岳乐恢复醴陵、吉安,固守萍乡。谁料吴三桂又派精兵取广东韶州、广西桂林。这样便将岳乐大军病例分散,保固湖南的后路。
由于自己的失算,使得战事再次胶着起来,皇帝轻轻将折子放下,挥手叫示意李德全退下。
墨婉见他神色凝重,轻唤了声:“皇上。”
皇帝回神,转头案墨婉拖腮望着自己,温和道:“没什么,你先去歇了吧。”
他虽语气平和,她却察觉出他略带焦虑,问道:“是宫里出了什么事吗?”皇帝摇头,道:“岳州未复,吴三桂又取了韶州,这仗打的真是一日好,一日坏。”
因有祖制,后宫不得干政,朝政战事妃嫔是万万不能插言的,皇帝轻轻叹了气,却不想墨婉沉思片刻,开口道:“皇上不要焦心,自古无有守长江能保南国的。”
皇帝一滞,见她微微蹙着眉头,似是极力想这什么,沉吟半晌才道:“霸王自襄阳 而吞并半壁天下,刘备自襄阳得三足鼎立,陈友谅据守荆州而得湖广江西,威胁江浙……自古使然。”说到这里,她倒是露出灿然笑意,说:“如今咱们仍占据荆州,所以,夺取云贵巴蜀是迟早的事儿,皇上不必忧心。”
皇帝定定瞧着她,见她毫不顾及祖制之约,竟将战事说的头头是道,想责怪她,却又责不起来,半晌才道:“我便知道,你与她们不同。”
墨婉自是知道,这个“她们”是谁,心中竟微微难过起来,轻叹道:“我从一开始便与她们不同,也不想和她们一样,只愿今生今世都不要成为她们才好。”
皇帝见她如此,心中便升起丝丝怜意,抚着她的肩头。她身上碎云镶滚的袍子质地极柔滑,仿佛留不住手,他便一下又一下轻轻的抚摸着。又想起今日图尔必调遣丰台大人人马来,如此大的动静,必会惊动京城,待回宫又不知是何等境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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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皇太后靠坐在窗前的鎏金铜角软榻上,望着翼檐上的明月出神,苏末尔轻轻打这扇子,说:“主子,时辰不早,该安寝了。”太皇太后这才回过神来,说:“今儿月亮这样好,睡不着。”苏末尔一笑,说:“那奴婢就陪主子坐会儿。”
太皇太后缓缓点头,花白的发髻上只别着一根金嵌东珠的双龙簪,那东珠温润无暇,在月光下泛出烁烁的光。她问:“皇上走了几天了?”
苏末尔略思片刻,回道:“算来万岁爷出宫也有七日了。”
太皇太后微蹙眉头,道:“还没到行宫?”
苏末尔一滞,说:“今儿御前的亲随来递问安的折子,说是明日晌午便可到行宫了。”
太皇太后伸手揉着眉心,道:“一个皇帝,竟是乐不思蜀了?”苏末尔没有言语。
太皇太后沉吟半晌,慢慢起身。苏末尔忙上前搀扶,太皇太后道:“乏累了,歇了吧。”苏末尔应了声:“是。”便传宫女入内伺候。待一切安置妥当,苏末尔看着宫人将幔帐轻轻撂下,方欲退出寝殿,未至门前却听幔帐之内,太皇太后不急不缓的声音:“明儿早上,叫景阳宫的那个过来,就说我有话说。”
☆、九十一,路上风景好
苏沫儿从不怀疑她主子的智商;深宫混迹多年,皇帝与墨婉的这点小伎俩她怎么可能没识破。既然太皇太后要去叫;那就去一趟吧,反正去景阳宫也不要门票。
结果嘛;显而易见——墨婉不在。
倒霉的瑾玉被提到慈宁宫,享受了一次太皇太后劈头盖脸的提问。
瑾玉是个明白人;这个地方;这个女人面前;嘴严绝对不是一个好选择。于是瑾玉来了个不打自招,顺便把皇帝和墨婉之间的感情美化了一番。太皇太后在提问之前就猜到答案。瑾玉的回答只不过是在她的答案上打了个对号而已。虽然生气,但是不惊讶。本来想责罚一顿帮凶;但是基于瑾玉交待问题比较全面;太皇太后决定妄开一面。毕竟主谋是云墨婉和皇帝,瑾玉不过是个从犯。再说如今年岁大了,实在不愿意动不动就置人于死地,还是青春年少的丫头,以观后效吧,但是还是有附加条件的——以后有什么事儿,第一时间来告诉我!自己安插在景阳宫里的特工已经被开出来了,不如就地取材,再培养一个。
什么?什么?瑾玉不一定听我的?不要紧,太皇太后还有补充计划,现在,不方便说而已。
所以和太皇太后硬碰硬,赢的几率不高╮(╯_╰)╭
墨婉不知道宫里什么情况,天还没大亮,她依旧蜷在被窝里睡美容觉。前几年当宫女的时候样成的早睡早起的好习惯,早就被磨没了,剩下一身不算肥的懒肉。所谓由奢入俭难,由俭入奢易,墨婉对已“懒”这个习惯,还是很适应的。更何况前一天骑马郊游累的不轻,睡起觉来分外的香甜。身边另外一个人起身,对她丝毫没有影响,翻个身继续ZZZ
梨香早早从行帐中出来,不远处的御帐里宫女挑了帐帘子,皇帝跨步而出,梨香便打起精神,毕竟自己的主子在里面,皇帝出来了,主子没有不出来的道理。准备就绪,开始工作。
可惜,主子没等出来,等到皇帝一句话:“你进去候着。”顿了顿又说:“让她对睡一会。”
梨香:…_…!大姐还没醒?
太阳升起老高,梨香才听到幔帐内悉索有声,然后是自己熟悉的声音——墨婉醒了。
墨婉刚刚蜷着身子,伸出手去,寻找自己的枕头,摸啊摸啊,发现好像有点不对劲儿;这被子的触感比景阳宫的更柔滑呢?再摸,这床好像比景阳宫的大呢?
还没想清楚,却听见梨香的声音:“主子,您醒了。”墨婉用鼻子懒懒的答了一声:“嗯。”问了句:“什么时辰了?”梨香抹汗:“回主子,已快到巳时了。”然后又拣了句比较靠近重点话告诉墨婉:“主子,万岁爷已经出去了。”
墨婉慢悠悠的坐起来,眯着眼睛,极平静的“嗯”了一声,随即又“嗯”了一声,明显的后一声“嗯”比前一声宛转悠扬了很多,且音调成上升状态。
重重的拍了拍脑门——睡迷糊了。睡眠这种状态,果真不能维持太久,不然很容易思维混乱。
再问一次:“什么时辰了?”上次一问的意思很单纯,就是单纯的想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了,自己究竟睡了多久。这一次问又多了层意思,随驾在外,要赶路的,想知道自己误了多长时间?问题有多严重?
梨香再次答:“已快到巳时了,主子睡的真实。”想了先个,又补充道:“御驾还没起拔。”不用着急,没出什么大事,只不过大家都在等你。
墨婉仰头看了看高大帐顶,点了点头说:“我知道没开拔,不然我头上应该是一片蓝天。”
梨香呆了……
待墨婉梳洗已毕,又宫人传了早膳,不过是几样小菜和清粥,匆匆用过了,去没见皇帝。料是这个时辰皇帝应差人往宫中递问安的折子。墨婉用过早膳,浣了手方挑帘出了大帐。
正是巳时,晌午的阳光极好,因是初秋,早晚颇凉,此时还未升起暑气,秋风伴着融融的阳光扑到脸上,叫人说不出的惬意。不远处的林子里满眼的枫树,粗壮的枝干向四面八方伸展开,还未红透的叶子在轻柔的风中抖动,发出细碎的沙沙声。天蓝的通透,仿佛沁了染料一般,偶尔有南去的雁鸟飞过,三五成行,给这景致添了生气。极目远眺,一溜看不到头的青质黄阑,赤火彩脚旌旗,宛如赤黄相间的长龙,随着微风烈烈而武。
由远而近的,一个穿着葛布长袍的小太监走了过来,见到墨婉,只浅浅的躬了身子,道:“奴才见过云主子。”墨婉见是御前的小安子,虚扶了道:“安公公不要多礼。”小安子一笑说:“奴才来传万岁爷的话儿,万岁爷说,这个时辰不热,正是赶路的好时候,叫主子往御辇去。”墨婉听小安子转述皇帝的话,便浅浅低了身子,算是恭听,待小安子话毕方道:“有劳安公公。”小安子传过了话,依旧躬身笑着说:“云主子可千万别叫小的公公,简直是折煞了,只要招呼一声小安子,便是给奴才脸了。”墨婉倒是“哦”了一声,点头道:“既然如此,你也必要叫我云主子,如今我这身行头也是宫女一样的。”又低头瞧了瞧身上绿缎绣荷的长褂,说:“瞧这身衣裳,怕是还没有你的品级高,当我向你行礼才是。”小安子忙将身子低了又低,说:“云主子可饶了奴才吧。”墨婉这才掩面笑了说:“我这人本就没规矩,你也不要拘了礼,松散些,我也自在。”小安子深深的打了个千儿,说:“小安子记在心里了。”
梨香和赵奇便随着墨婉往御驾处去了。
扈从侍卫,亲随虞卒,千骑万乘拱卫着御用的五辂,玉辂居中,金色辂盖上镶嵌的玉圆版绿如晴空,青缎镂金的幨帷上绣着金云龙羽,被风吹得宛若飞升,在阳光下灿然耀目。
墨婉见四根金青缎系带绑在车轸上,朱绒带子皆已系好,便知车撵欲要起驾。小安子疾走两步上前,半跪着撂起了珠帘和幔帐,梨香扶着墨婉登了辂,待墨婉坐定,便退了出去,复而将帘子撂下。
有风顺着帘子的缝隙吹来进来,吹动了珠帘,发出噼啪的脆响。车内只墨婉一人,她依在金彩朱漆的扶栏上,细细的听着,皇帝出行,随扈之人众多,却是静寂无声,只闻的车后的十二面青缎太常旗被风吹的发出噗呼噗呼的声响。
不待多时,只听扑啦啦衣锦盔甲摩擦之声,和马凳碰撞发出的叮当声,顺着帘子缝隙朝外看,见皇帝正顺着中路往玉辂来。
早有人将朱漆箍铜的杌子摆在车撵前,李德全将皇帝提步上辂,伸手欲扶,皇帝却只轻扶了一下车轸,便纵身上了玉辂,伸手掀开镂金车帘,扶车而立,见五辂两翼龙旗招展。李德全见他嘴角微沉,望了片刻,吩咐道:“起驾。”
候在一旁的赵宝东提嗓唱道:“皇上起驾。”那声音又高又远,字正腔圆。专事传旨的御前侍卫得了令,拨转马头,在马上大声呼唤:“皇上起驾。”只听一声迭着一声:“皇上起驾……”句句相接,如同回音,直传到队伍的尾端。
墨婉见皇帝进了车里,面色如常,见墨婉靠坐在花毯上,温和一笑,守着她坐了下来,柔声问道:“昨儿累坏了,睡得可好?”
墨婉依旧靠在金彩朱漆的扶栏上,说:“一觉睡到巳时,皇上怎么不叫我起来?”皇帝笑说:“见你睡的实,便想着叫你多睡一会儿。”墨婉唔了声,又问:“一早上没见你,差人往宫里问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