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风迟,雨落溪-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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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嘴。”
腾子千恶声恶气的喝住他,根本不相信她会如此娇弱。
溪气闷不已。
还以为她够冷血,想不到身边还有个超级冷血动物。
不信他耗得过她,安晨知道了看他怎么解释,见死不救的大坏蛋。
“你死了没有?”
一只宽厚的手掌试探性的拍了拍溪的肩,怀疑的问。
一股无名火上涌,她气得差点跳起来。
世上怎么有这么些个混蛋,第一句话就咒别人死。
“她不会真的挂了吧。”
是莫卡的声音。
溪的手在地板上不着痕迹的收紧,手背紧绷地现出青筋。
该死的,你也来咒我,没听到她微弱的呼吸声吗?
“你把她背到医务室去。”
她眼珠轻转动,眼角的余光瞥到腾子千面向莫卡下达着命令。
“老大,不行耶!我的背除了背我妈,它是留着背我未来女朋友的。”
莫卡直截了当地拒绝,借口冠冕堂皇,一脸的不情愿。
“那你们哪个背?”腾子千微微蹙起眉头,又把矛头转向另外几个小罗罗。
几名手下的双手猛晃,头摇得像拨浪鼓,全然不想领命。
腾了千气得火气滋滋直冒,恶狠狠的瞪着平时很听话的跟班,恐吓的味道天地可鉴。
“不用你们背,我爬也爬得过去。要是我不幸在中途挂了,麻烦你们告诉我哥哥,说我不怪任何人,此事纯属意外。”溪缓缓地仰起脸,气弱游丝的说,还不忘挤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她的声音虚无缥缈,言词恳切。
无形之中就让人心生怜惜。
冷血动物腾子千不动声色。
其余几个男生眼底闪过一丝诧异,心里的防线松动了下,脸色有点动容。
不动吗?
那她只好继续演了。
溪匍匐着前进,慢慢腾腾地在地上挪动,一幅很艰难的样子。
她慢慢爬到下一层阶梯前,望着二十多层的楼梯,乌黑的眼睛目露凶光。
姑奶奶今天要是因此受大伤,你们以后的日子就惨了!
她一下一下地向前爬着,活像打仗时受伤很严重的伤员。
手和头刚伸到台阶边缘,后面有人发话了。
“白痴,想死的话就走远点,”腾子千烦燥的低咒了声,语气里透着极度的厌恶感。
什么叫恩将仇报的小人?她终于知道长什么样了,眼前不就有一个?
溪的头埋在臂弯里,气得咬牙切齿,咯吱的声音咽在喉咙随时会泄露出来。
突然,
一双修长有力的手拦腰从地上抱起她。
她登时身子一僵,还没等反应过来,人已经趴在那个人宽厚的背上。
栗色的头发?
黑蓝色的衣服………
冷血腾子千发善心了?
溪讶异的瞪大眼睛,心中偷偷地笑了。
她佯装很虚弱,惨兮兮的伏在他背上,埋在他背上的脸溢满了得逞的笑意。
中午的太阳有点刺眼。
烈日把地面照得热热的。
一路上,同学们一片哗然。
火暴王子居然也会背女生?
此乃天下奇闻啊!
不知是同学们投来的目光,还是腾子千身上的温度太高。
不一会儿,
溪就觉得额头直冒汗,手心都有湿湿的触感。
在交叉路口。
“我饿了,要去吃饭。”她慢悠悠的开口了,声音依然虚弱无比。
“不想伤口发炎就闭嘴。”腾子千没好气的低喝,依旧很不给面子地恶狠狠警告她。
溪无力的歪着头。
他第三次叫人闭嘴,真是太霸道了。
她可不会这么屈服的。
“要去你自己去,我可不想饿死在那里。”她不服软的哼哼,挣扎着要从他背上滑下来。
“只知道吃的猪。”腾子千骂了声,手却没有松开,他转头吩咐一班跟在后面的手下:“你们马上去医务室,买点药送到西餐厅来。”
一群手下再也不敢违拗,更不敢怠慢‘未来的大嫂’,眼神稍稍迟疑了下,飞快的跑向医务室的方向。
第二十五章(5) 情天醋海
第二十五章(5)情天醋海
校园西餐厅。
明黄色的窗帘低垂,挡住了外面眩目的阳光。
窗边一个寂静的角落。
粉蓝色的桌布,锃亮的银质餐具。
溪目光幽静,双手交叠放在餐桌,下巴抵在手背上面。
空气微微冷,
即使不回头看,她依然能感觉得到后面坐着的女同学们丢过来的怨恨眼神。
如一枝枝冷箭直直地射在她的脊背。
她心中暗忖,平时不跟安晨一起吃饭真是明智之举啊!
腾子千坐在桌子的对面,默不作声。
气氛很是沉闷又怪异。
“你是怎么跟我哥认识的?”溪好奇的张大眼睛,细净的脸如同美玉一般白璧无瑕。
安晨和腾子千的性格完全是南辕北辙,居然能成为好朋友,真是怪事。
“刚才不是喊饿吗?现在怎么还废话那么多。”腾子千闲闲的说,右手切着牛排不满的瞪她。
忽然不饿了不行吗?
她在心里嘀咕,但现在可不能生气,问清楚事情的真相才是正题。
“说嘛!我真的很好奇诶。你说了我才能更加了解我哥哥啊。”溪小声的央求,低低的声音听起来软绵绵地。
轻软的声音连她自己都觉得有点像在撒娇了。
腾子千抬眼看向她,纯净的眼睛没有隐藏着邪气,美好的面容微露出可爱的笑容。
一瞬间,他的心有些迷失,她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心里的防线随之松动了一点点。
“哦,我知道了。”溪看着玻璃杯,轻哦了一声,作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她像猜到什么,目露喜色,绘声绘色地说:“一定是因为你跟我哥打架,然后被他打败了,这样你们才不打不相识,对不对?”
腾子千冷眼斜着她,听着她的胡言乱语,眼底鄙薄的神情分明是在看一个超级大白痴。
“不对吗?电视里经常这么演的啊。”溪轻声说,长长的睫毛微覆盖住眼睛,表情天真可爱。
“果然是个垃圾电视的中毒者。”腾子千鄙视的瞪她,眼神却不再凶狠。
半晌,
他娓娓道来,说:“我和晨是在初一时认识的,那时学校的学生会组织慈善义演,刚好有两个伴奏的演员临时发生点意外不能来,我们同时跳上台顶替了那两个空缺,只记得当时他的小提琴拉得很好,是唯一一个与我的钢琴声配合得很好的人。”
溪静静的聆听,坏坏的想。
原来他们两个这么好心,而且因为一面之缘就面了好朋友,要是一男一女不就变成了一见钟情了?
虽然她不歧视同性恋,但关乎哥哥那是绝对不赞成的,浪费两大帅哥多少女生会伤心啊!
她眉眼低垂,一缕怪异的光芒无声地从瞳仁里散落。
“喂,你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腾子千瞄了下对面,心里毛毛的,好像又有人在算计他。
他受不了安静的她,忙用刀叉敲了敲瓷盘的边缘。
‘叮叮’
瓷盘发出几声有节奏的清脆响声。
溪略微闪过丝尴尬的神色,收回自己的胡思乱想,莫名其妙的提出个很无理的要求。
“我想吃中餐,你帮我去买下好不好?”
腾子千豁的站起身,光火的挑高眉,一幅忍得快抓狂的样子。
溪委屈的扁起嘴,可怜巴巴的望着他,眼神中的乞求似发自肺腑。
细劲花瓶里插着洁白的百合花。
淡雅的花味环绕在周围。
仿若受到她的影响。
花瓣低垂,香气亦变得稀少。
腾子千踌躇了一会,再三权衡还是忍下口气,帅气的转过身,不知是答应了她的请求还是跑路了。
溪淡淡的看着他的背影,窃喜的笑起来。
早告诉他要好好配合,现在知道吃亏了吧!
有哥哥这道护身符还怕谁?
硬的还没出手呢……
微醺的阳光透过窗帘洒落。
白净的脸染上了一层温暖的色彩。
忽然,
一道冷冷的眼神不知从哪个方向射来,她只觉得背脊冷冷的。
溪茫然的缩着脑袋四下张望,隔着两三张桌子边的两个人影撞入她的视线。
背对着她的是夏天优美的背影,隐隐约约听到夹杂有笑声的话语。
风洛希一幅心不在焉的神情,虚应着对面的问话。
他的眼神越过对面的女孩,目光直直的定在溪的身上。
乌黑的眼底有种有种受到伤害的脆弱,嘴唇倔强的抿着,弯成一道寂寞的弧线。
溪随意的瞟了眼,漫不经心地收回目光,不露声色地端过桌子对面的盘子,
细心的帮腾子千把牛排切成小块。
‘啪’
一个白色的饭盒重重放在餐桌上,似乎积蓄得无穷的怒气。
腾子千粗鲁地放下饭盒后,递过个装着药品的小袋子。
“谢谢。”
溪微微一怔,满脸感激的笑,无比的真诚。
她在伤口处洒了点消炎粉,撕开片创口贴贴在上面,随意的处理着擦伤的皮肤。
腾子千轻嗯了声,拉开椅子坐下。
白色的瓷盘里,几片切得不大不小的牛肉片摆成了一朵花的形状,像件艺术品让人不忍心再下口。
他怔然,拿起叉子诧异的看了看牛排,眼角瞥了下对面低头的溪,若无其事的嚼着切好的牛肉。
溪用纸巾擦了擦清理过伤口的手,顾不得有没沾细菌,只想快点吃到一点香甜的米饭。
她的肚子早已饿得咕咕响,唱着空城曲。
双手迫不及待的打开盒饭盖,还来不及闻到香味,饭盒就被人夺去。
“她不吃鱼。”
一个冷硬的声音自背后响起,干涩得隐含着对某人的嫉恨。
眼前光线一暗,
风洛希颀长的身体挡在溪的前面,无形之中给人压迫感。
溪坐直身子,仰起头偷偷看了眼饭盒里的菜。
白花花的米饭上是几片黄澄澄的鱼块,透着诱人的香味。
没想到真的是鱼。
风洛希记得她不喜欢吃鱼……
溪不知道该高兴还是把他当空气忽略掉,难得他会用心记这么一件无关紧要的事,她是不是得感激涕零?
“她吃不吃与你有关吗?”腾子千悠闲的靠着椅背,不客气的反问,嘲讽地勾起嘴角。
风洛希冷冷的看了下他,面孔转向溪。
溪面无表情的依然坐着不动,眼珠乌黑淡漠,看不到有没有情绪地波动。
她的沉静,
他的慌乱。
溪的冷淡疏离似乎触动了他头部的哪根神经,眼眸中的一抹倔强促使他执拗地想打破她的沉静。
突然地,
风洛希紧抓住她的手腕,暗中用力往外拉动她的身子。
溪心一慌,一脚勾住餐桌,一手紧紧地抓住椅背。
“风洛希,你放手。谁说我不喜欢吃鱼了?我现在喜欢得不得了,你少管闲事。”
溪愤怒地低喊,冷冷地瞪视着眼前的风洛希,手在用力,想要甩脱他的手,但是,却被他用更大的力道反扣住。
“跟我走,我有话要跟你说。”
风洛希的目光执拗,更加用力地握紧了她的手,沉黯的眼底似乎有千言万语要说。
“要说在这说,我没空陪你疯,更没话跟你说。”溪愤怒地转过头,冷冷地说,口气不悦的打断他的话,用力甩着他的手。
“现在跟我说没话跟我说,当时为什么要让我靠近?”风洛希冷笑着凝视她,心中有股被人捉弄的痛感,黑暗一片的瞳孔里带着深深的痛楚。
事情不是她看的那个样子,不是……
为什么她要在他还来不及解释就逃离,不再让他靠近……
溪倔强地咬紧嘴唇,头撇向一边,不想看到他眼底的痛。
明明是他自己变了,还怪到她头上,不可理喻的家伙……
两人僵持着,固执而沉默地想要对方屈服。
“洛希。”
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