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田仁医傻包子-第1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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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带的治伤药不够,只能先赶到镇上,再重新给它看伤了。让笑愁躺在地上休息一会儿,等药效发挥作用,李半夏才轻轻地拉着缰绳让笑愁站了起来。
“笑愁,还能走吗?”李半夏站在马的侧前方,一边摸着笑愁的脖子,一边问它。
笑愁脑袋温顺地贴在她的身上,一下一下蹭着她的腿。动作间,似乎有无尽的依恋和亲昵。
经过这一次的经历,她和笑愁可不仅仅是好朋友了,勉强还能算是战友了,呵呵!
李半夏牵着笑愁,缓缓地行进在山道上。
她知道,可能在前面还有未知的危险在等着她,但是她一点都不害怕了。有什么危险,她要来就来吧~~
她怕的不是他们出现,而是他们不出现!
那个隐藏在暗处在地上埋钉板的人,既然咬住了她,那她一昧地躲避只会接连糟了他的暗算。还不如直接跟他对上,痛痛快快斗上一番,也老得他像条恶狗一样,老是在后面追着她。
这样的麻烦,只有彻底摆平了,才算个完。否则不说别的,单说她回程的时候,恐怕还得遭遇上他们。
这次只能说她运气实在是不好,竟然招惹上了这一家难缠的家伙。李半夏又在想,如果那一次她没想着要到那小木屋去借宿,那么这些日子的麻烦是否都没了?
人生没有后悔药,麻烦已经沾上了,想甩都甩不掉。
所以她故意放慢了脚步,一个是因为笑愁脚上的伤,一个也是因为等着背地里的那个人出现。
令李半夏不可思议的事情又发生了,直到傍晚她平安顺遂地到达月城的时候,都没有等到背地里的那个人出现。
平静得就好像那路上的钉板只是一个意外,自始至终就没有那个背地里的人。
他们一家三口子,两个出现了,不可能还剩下一个。但他既然在,他又为何没有出现呢?
只要稍微有点脑子的,都会知道在路上下手。过了那条山道,他们就是想对她怎么样也是有心无力了。
李半夏实在想不通,是什么原因,让他放弃了这个绝妙的机会。
…………
山道上。
一条灵活的身影跳跃在草丛间,追随着笑愁的脚印。在山地中,他就像是一头敏捷的猎豹。任何被他盯上的猎物,都难逃他的捕猎。
他抓着一根藤蔓,跳跃到了另一个坡上,现在,他已赶到了李半夏和那匹马的前面。他重新抓住了一根藤蔓,只要拉着这根藤蔓,他有把握可以这样飞下去,一下子砸晕了那个女人。
那个胆敢用针扎她屁股的女人!
他跟爹还有娘说过,他要亲自把她给逮住,他要让她做媳妇儿。她长了两条腿,却像是有四条腿一样会逃跑,再加上牵着一个真正四条腿的,等逮到她后他一定要将她给看牢了。
她好聪明,比爹说的还要聪明多了。以前别人常说他是个傻子,谁嫁给一个傻子,这辈子就算是完了。就是因为这样,爹娘才会带着他离开村子,住到了山上来。
娘年轻的时候可凶可厉害了,只要她一扬刀子,那些爱说叨的妇人和孩子就不敢再说他是个傻子了。
可是这根本就没用,那些人背着娘,更加地欺负他,指着他骂他是一个大傻瓜,没人要的大傻瓜。
他好恨那些人,在恨意的驱使下,他把一只跑到他身上的猫给扔到了屋外,看到它狠狠栽了几个跟头,他心里涌过一阵快意。
似乎,他的愤怒和暴躁得到了缓解。幻想着刚才被他扔出去的,是那些时常骂他的孩子和妇人,嘴角就忍不住笑了出来。
这种笑是一种怪笑,一种狞笑。他当然不知道这到底是种什么笑,因为他们说过,他是一个傻子。傻子是不会知道这些事情的,只是知道他的笑容与平时的不一样,也异常的陌生。
爹和娘看到这种情况,无奈之下,还是决定把家搬了。娘从来在外面就没有怕过谁,也没有让过谁,这次,在一个深夜,爹和娘牵着他悄悄地出了村子。
他不知道这些事是怎么回事,只知道,那个夜晚很冷,冷风一直往他的脖子里灌。娘看到他冷,把他紧紧地抱在怀里,直到他在她怀里睡熟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他就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几日后,他们来到了这座山,就在山上的那个木屋处,他们落了户。
他是个傻子,她却好聪明,她做了他媳妇儿,以后说不定就没人说他是傻子了。娘说啦,傻子和聪明人在一块儿,是最好的配对。
他问娘,要是她不听话该怎么办?娘说,女人不听话,当然就是要让她乖乖听话。他又问,如何让她乖乖听话?
娘说,你首先要哄,好言好语的劝,让她做你的媳妇儿。她要是不领情,还嫌弃你,你就要让她怕你,不让她离开你。
他于是就问了,怎么让她怕我?
娘说,打她,关她,她怕哪样你就给她来哪样。她要是骂你,你就堵上她的嘴,或者割了她的舌头,省得她在那边神神叨叨的。她要是想跑,你就打断她的腿,几次一过,她就是想跑也跑不了了——
215 暗中护花
215 暗中护花
我跟娘说了,我就要那用针扎我屁股的姑娘做我的媳妇儿。
娘说她这会儿可能跑啦,找不着她人了。他不信,连夜追踪了十几里路,都没有看见最近有马儿驶过的痕迹。
而在下山的路上,有上山下山两种马蹄印,他敢肯定她一定是仓皇地逃到山下去了。
她没有过岗,那她就一定会再经过这儿。
娘又说,她一定被吓破了胆儿,再也不敢打这儿经过了。可他知道,要想过岗,就只有这一条路,她迟早还是要经过这儿。
别人都说他是傻子,可他就是知道,他会经过这儿。
第二天,从早到晚,他都坐在屋前的大石头上,等着她出现。
怕她在半夜偷偷地跑了,他想到了自个儿经常玩的线球和铃铛。他花了一下午的时间,在林子当中布置好了那些线球和铃铛。只要她带着马儿从这边经过,那他手中的铃铛就会有动静。
一旦被他给得知了,那她就再也跑不了了!他要把她关在笼子里,陪他一块儿玩——
又过了一天,她还是没有出现,爹跟娘都说她这次是不会走这条路的,让他别在外面傻等着。爹娘不让他等,可他自己就要等,不等着她过来,他是不会这么算了的。
到了第二天的早晨,那个时候天色尚早,他还睡得很熟。然而一听到铃铛晃动的声音,他霎时便睁开了眼睛。
就像是森林中,最矫捷的猛兽,从床上一跃而起,拉开门冲出了屋去。
树林中,有一人一马,人还是那个人。马还是那匹马。他出来的时候,她正低着头查看着马儿的腿,她很有可能是发现了什么,见识到了她上次针的厉害,这次他没有急着扑上去。
之前娘就和她打过招呼,若是看见她,就把事情交给她来办,她有办法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就把她给逮住。
他一向知道娘有多本事,她要想让一个人栽跟头,那那个人还真就只有干认倒霉了。
他和爹躲在草丛里。因为草丛后面只可以躲一个人,他和爹分别藏在两个不同的地方。
爹离她离得近,他离她离得远。上次他和爹两个都糟了她的暗算。整整在地上倒了两个多时辰,等娘半夜从山下卖野味回来的时候,他和爹都快冻僵了。
爹整整骂了她一个时辰,说哪天要是犯他手上,他要她哭爹喊娘。生不如死。娘很生气,从小娘最恼的就是看别人欺负他,当娘从他屁股上拔出那根长长的银针,娘狠狠地折断了针头。从娘可怕的目光中,他乐呵呵的想,有人要倒霉了~~
他在草丛后亲眼看着她吃下娘给她的饼。这饼里下了药,吃了就会倒在地上,跟个死人一样。那时候。不管是打是捆,或者是照娘所说的把她关在猪圈里,可都得听他们的了。
想到这儿,心里就乐滋滋的。娘管笑得直咧嘴的样儿叫乐滋滋,就心里很痛快很高兴的意思。他这会儿就很高兴。因为他马上就要有媳妇儿了——
爹看到她倒下后,也出来了。泄愤地踹了她两脚。他真想叫爹停下来,媳妇儿还没进门呢,可别把人给打坏了。尽管当时他自己,也很想冲出去,冲着她身上狠狠地给上几脚,叫她以后还敢跑,还敢跟他对着干!
他比爹慢了一步,刚想起身的时候,鞋子掉了。等他找到鞋并且穿好他之后,场中的情况已经发生了变化,他立即藏回到了原处。
他看到,“他媳妇儿”原本笔直地躺在地上,不知何时已经站起来了,还在一眨眼间就将爹和娘给放倒了。
上回他就纳闷了,她这袖子里到底藏了啥好玩的东西,左一挥,一人就倒了。右一挥,一人就晕了。等下次逮着的时候,他要好好琢磨琢磨这里面究竟有些啥。
距离太远,娘叽里咕噜地也不晓得在和她说些啥,反正听不见。听不见没事,只要他给瞅准了,不让他的媳妇儿跑了就成。
在原地呆了一会儿,她便翻身上了那匹马,一溜烟地就不见了人影。
别以为有个四条腿的家伙,我就追不着你,在林子里,即使是最善于奔跑的动物也不见得是他的对手,更何况他前方还有路障!
路障这个词,自然是娘告诉他的。娘说什么就是什么,他只要听着记着就成。那钉板可是自己拿来打猎的,谁的脚踩在这密密麻麻的钉板上,都不会是它自个儿的了。那个时候,别说甩掉他,就是跑都跑不动了。
他抓着藤蔓,在林中奔跑。她走的是下面那条宽些的路,他跑的是上面狭窄被野草覆盖几乎看不见路的一条小路。本来很远的一段距离,几个起落,他就追了上来。
马的嘶鸣声传来,他高兴得一啸,低低的啸声响在林间,谁都不会想得到那是一个人发生的声音,而应该是一只野兽。他还是得手了,也不枉他花了好大的工夫才把这东西埋到这个地方来。
站在上面往下望,底下的一切都落在他的眼底。这一刻,他就如等待猎物松懈的时候突然跳下去,砸她个措手不及。
这个时候,如果有谁看见了他的眼睛,绝对不会相信面前的这个人是个傻子。
他不是个傻子,那些说他傻的人才是真正的傻子。
又或者说,如果你以为傻子就很无害,不会对你造成什么危险,那你就想错了。当一个傻子,更应该说是疯子,固执于一件事情,想着法的达成某件事情时,所产生的力量必定是非常惊人的。有的时候,还是十分恐怖的!
她蹲下身,正集中心神给那匹马看伤,一连半天都没有回过头。他知道,他的机会来了。
抓紧手中的藤蔓,试了一下距离,就在他准备跳下去的时候。不远处突然飞跑过来一个人。
如果说他是山间的一只猎豹,那他就是天空中飞的一只猎鹰。那速度,实在是太快了,只一眨眼的时间,他就到了他的跟前,把他扑倒在地上。就地打了几个滚,和他一起滚到了山坡下面去了——
那个人就像是在跟他玩命!
…………
清晨,客栈外。
马如东望着李半夏一人一马渐渐走远,越想越不放心让她一个人上路,但他也知道她说得很有道理。家里不能缺了他。于是就想着,暗暗送她一程,如果看她真的没有问题。那么他就马上回来。
他是山里面长大的孩子,对林子和深山这些地方,可以说是最为熟悉的了。小的时候,爹总是喜欢带着他在田间奔跑。每当金秋十月,田间的稻谷收成以后。每家每户的田间都是光秃秃的。
在稻子未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