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田仁医傻包子-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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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姑娘。我就跟你直说了吧!事情是这样的……”川乌把清早药庐里发生的事情与李半夏说了,原来前几天找她看病的牛婶到药庐来闹。说她医术没到家,没本事就别害人,把她的婆婆不仅没治好,反而还瘫在床上,动也动不了了。
李半夏也意识到情况的严重。神色一下子就凝重起来,“牛婶呢?”
“在里面呢。人家牛婶说了,她要是等不到你。就一直等到你出现。你要是……咳咳,敢躲着不出来,她就到你家里去闹。”川乌挠挠头,他这说得算是轻的了。他没有告诉李半夏,牛婶早上来的时候。手上举着一把菜刀,一副要找李半夏拼命的样子。可没把他吓死。
牛婶是牛叔的媳妇,出了名的火爆脾气。动不动的就举着那把杀猪的大菜刀,谁把她惹急了她就要跟谁拼命去。不过她也就是嘴上说说,那把刀子到现在还没开过光呢。
当然,要真是开了光,她也不会好好的站在这儿了。
牛婶脾气虽然火爆,为人却很是孝顺。与牛叔共同伺候着一个体弱多病的婆婆,上一次牛婶扶着她婆婆来治病,就是李半夏帮忙看的。
李半夏记得,当时效果还是不错的,牛婶和她婆婆可都是笑着走的,怎么今天,突然出了这档子的事儿?
这还是第一次,有病患闹上门。
李半夏虽然对自己的诊断很有信心,但她也知道牛婶的为人,最是心直口快,刀子嘴豆腐心,要不是真有这个事她也不会随便诬赖你。
“诶李姑娘,你别进去——”川乌看李半夏跑进了药庐,想要去拉人,李半夏一转眼就进屋里去了,哪里还拉得住人?
“哎呀李姑娘,你这不是往刀口上送麽!这下完了完了,师父又不在家,这要是真出点什么事情……哎哟我这个臭嘴,尽说这些不吉利的话!”川乌给了自己一巴掌,跺跺脚,也跟着进屋去了。
这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逃也逃不了。人家牛婶不是说了麽,这会儿要是等不到李姑娘的人,可是要闹到李姑娘家里去的。与其那样,还不如在这里把该了的事情都了了。
李半夏刚踏进门口,牛婶一个猛子就冲了上来,抓住李半夏的手骂道:“好啊你个庸医,你总算是来了。我就说麽,你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这下子被我等着了吧?有本事你再躲啊,你再逃啊,我就不信了,你还能跑得了一辈子!”
这都是哪跟哪啊?李半夏被她一通开骂给弄晕了,“牛婶,你误会了,我根本就没躲~~”
“没躲,你骗谁呢?我在这儿等你大半天了,你也不看看这会儿都是什么时候了?你平常啥时候过来,今天又等到什么时候?我说你这孩子,原先我和我婆婆还夸你是个老实的孩子,没想到是这么个睁着眼说瞎话的姑娘,算是我们瞎眼了,居然让你来给我婆婆看病!”
李半夏也有点不悦了,她这刚来,还什么事都不知道呢,就被她骂得狗血淋头。俗话说,你想给别人一个痛快,好歹得给别人一个理由,让别人死得明白是不?把话说清楚,有什么事好好说不就是了,干什么一上来又是动口又是动手的。看看,她到现在都不晓得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牛婶——”李半夏无奈地唤道,“在你治我的罪之前,总该让我知道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让你这么生气吧?”
“你还不知道你做错了啥?”牛婶顿了一下,转而又怒道:“你骗谁呢,你自己做的事自个儿心里清楚,在这装什么傻?我可跟你讲,丫头,这一回你可真把我惹急了,你承认也好,不承认也罢,我要是就这么的便宜了你,我牛婶就跟你姓——”
牛婶甩甩她手里的菜刀,狰狞着脸,龇牙咧嘴,好不吓人。李半夏脑海里不期然地浮上一句木兰诗里面的句子来:小弟闻姊来,磨刀霍霍向猪羊——
“牛婶,别冲动别冲动——”川乌从外面冲了进来,想夺下她手里的菜刀,又怕刀误伤着自己,戒备着不敢上前。然而他虽然怕得直打哆嗦,还是挡在李半夏的面前,尽力安抚着牛婶。
李半夏看到这儿,也不禁笑着摇摇头。看不出来,川乌这小子还挺够意思的。以前还常笑他是生了一副男儿身,胆子比姑娘家还要小。过了今儿,她想她要换个说法了,才对得起他关键时刻勇敢地站了出来。
不过话说李半夏,人家牛婶的刀就在手上,她为啥还笑得出来,显得如此的轻松?
这虽然与她淡定的性子分不开,最重要的是她从进来的第一眼就看出来了,牛婶手上的那把刀是一把钝刀。又或者说,这把刀根本就不是拿来伤人的,而只是用来吓人的。
牛叔是村里打铁的,家家户户用的菜刀弯刀砍柴刀几乎都是牛叔打的。牛叔知道自己的老婆是个什么火爆性子,明明连只鸡都不敢杀的人,脾气上来了还动不动拿菜刀吓人。
牛婶是个火爆脾气,牛叔呢就是一个闷葫芦。照理说这俩人在一块过日子,就是想吵也吵不起来。然而每次牛婶一看着牛叔闷葫芦的样儿,气就不打一处来,吵架也有越吵越烈之势。
就说前几天,两人也不知为了个什么事大吵了一架,牛奶奶咋说也说不动,夫妻俩个还差点大打出手。
像这样的事情不在少数,虽然牛叔也几百次后悔怎么自己就娶了这么个凶婆娘。然而毕竟是自己的女人,陪着他度过不少难关也一直不离不弃,还伺候公婆的好媳妇,他也没啥好怨的。
不过老爱拿菜刀威胁着要砍人这个毛病,可真不是一个好毛病。家里有两把菜刀,一把是炒菜的,一把就是她喜欢拿来吓人的。因为牛奶奶说炒菜的刀不能随便拿出去,回头炒的菜没法吃,所以牛婶每次都拿另外一把菜刀出去。
牛叔也算是狡猾的,表面上闷着不吭声,背地里早就把牛婶那把菜刀好好的改造了一通。
到现在,这把菜刀也就砍得动茄子黄瓜,至于杀机杀鸭宰鹅之类的,就不好说了,呵呵~~
牛婶是个粗线条,也玩不惯阴的,更没想到自家的男人居然这么损,这小心思还真不少。
若这事给牛婶知道了,她定会拍着大腿来一句:“原来是这样!怪不得呢,我说我现在举着把菜刀跟他闹,他越来越不晓得怕了——”
096 一家都是热心人
096 一家都是热心人
“等等等等!牛婶,你看小李大夫人也来了,有话你就和她好好说,先把刀子放下,这东西危险~~”
川乌后退着的身体又颤抖着冲到前面,对牛婶喊了两嗓子。
“小川子,你给我躲一边去,你要是再敢挡上来,婶可连你一块打!我今着就非得和这女庸医讨一个说法,我婆婆前两天还是好好的,咋突然就站不起来?她到底对她老人家做了啥,早知道她没本事,就不找她看了。也不晓得是谁哄着说这女庸医的医术好,好个鬼,也就不知道的在那瞎闹和!”
看来李半夏是个庸医,这一点,在牛婶的心里可是根深蒂固的了。
李半夏摸了摸鼻子,对牛婶的指控也显得很无力。她医术如何,是不是一个庸医,这自有公断。
不过她此刻在意的并不是她骂她的话,牛婶在气头上,说的任何话都是意气话,没有理智可言的。她在意的还是她方才提到的,牛奶奶的病情。
“牛婶,我不骗你,我是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早上我家里有点事,来晚了些。这不刚才到,川乌就说您在这儿,我可是立即就赶进来了。不信你蚊虫川乌,之前我可是知道这个事儿?”
川乌唔唔着摇头,帮李半夏解释道:“牛婶,李姑娘真是前脚刚到,后脚就进屋里来了。我还让她避避风头,可她一听说牛奶奶出了事,二话不说就越过我闪进来了。我要是说一句假话,以后就让我……讨不到媳妇,这你总该信了?”
川乌急着连讨不到媳妇的话都说出来了,牛婶也信了几分。收起菜刀,插在自己的腰带上。嘴里还在嘀咕着:“这孩子,咋扯到讨媳妇事情上去了。以后要真是没姑娘嫁你,可别说是婶害你的~~”
李半夏望着这俩人,嘴角不禁弯了弯,勾起一朵无奈的笑花,早先还揪在一起的心不由放开了些。
牛婶菜刀收起来了,不代表她就这么的放过李半夏了。
李半夏也答应她,马上跟她一起回去看看牛奶奶,到底是发生了什么状况,这前两天还好好的咋就突然走不了了。
背着药箱。匆匆地跟牛婶来到了家里。此时牛叔正焦急地等在外面,念叨着家里的那个婆娘咋还没回来。
一方面不能丢下家里的老娘去药庐找她,一方面又怕那婆娘拿着菜刀去会闯出祸来。虽说那把菜刀是把钝刀。被摞上一刀子还是怪疼的。要把人给砍个好歹来,把那婆娘卖了也赔不起。
说到那婆娘,人就回来了。
牛叔昨儿个还跟她打架来着呢,虽说他们夫妻俩个三天一小打,十天一大打。这回她太不可理喻了,还是不想理她。也不知那婆娘这两年是上了年纪,还是最近上了火,脾气越来越大,无法无天了还!
再不好好治治,她都爬他头上了。
牛叔有时候就想不通了。这别人家,老婆温驯得跟个小绵羊似的,要她做啥就做啥。他也不弱。人也厉害,自个儿的婆娘咋就那么凶嘞?跟个母老虎似的,哪一天,他得好好震震夫纲!
瞧他!都啥时候了,还想着这些。娘还在床上躺着呢,被那婆娘气糊涂了~~
仔细一瞧。才发现小李大夫也跟着婆娘后面来了。虽然心里也有点怪她,老太太的病不但没治好,反而还严重了。但他自认还是一个讲理的人,这事情还没弄清楚呢,也不尽然全是她的错。
“牛叔——”
“小李大夫,你来了。”李半夏上来打了一个招呼,就要到房里去看老太太。
牛婶撞撞身边的男人,满脸担忧的说:“娘的病再让她看,也不晓得行不行。别这次看过后,娘的问题更严重了~~”
牛叔让她小点声,别给李半夏听见了。
事实上,李半夏还真就听见了。她还没进屋呢,牛叔和牛婶两人就说起来了,她要不是耳背,就会听得见。
李半夏无奈地摇摇头,这被人质疑的滋味可真不好受,但若真是她的责任,她挨这些骂也不冤。若是别的问题,她目前最重要的不是在乎病人家属说什么,而是尽快的看过病人的病情,找办法解决。
而到那时,很多事情就已经不言而喻了——
进了老太太的房间,打开窗户,让小房里亮堂点。
牛奶奶之前患的是风湿症,这天气变化阴晴圆缺啥的都能影响她的病情,让她的腿疼痛难忍。
老人家得风湿病的很多,但像她这样痛得整夜都呻吟睡不着觉的却也不是太多。李半夏前些时日研究过风湿这类病,也想出一套新的方子,治疗风湿效果显著。
以中药配合针灸,活络腿骨的筋脉,助其行走自如。再开上治疗风湿肿痛,清新凝神的药方,使其安眠。
几针下去,牛奶奶就说效果很好,腿上的感觉好多了。牛叔和牛婶也十分高兴,千恩万谢的,还说要请她到家里吃饭。
吃饭的事,李半夏自是谢绝了,不过看到他们一家子如此高兴,心里也十分的欣慰。第二天牛婶来为牛奶奶拿药,她还特意问了牛奶奶的病情,牛婶说一切都好,腿脚行走利落了不少。
李半夏总是慢慢放下了心,谁知还没过两天,就传出牛婶瘫在床上不能动弹的消息。
李半夏可真是没料到,一时心里也没了主意,还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