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为悍妃-第1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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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试着抬了抬伤腿,疼痛的感觉越发找不到,不禁叹息一声:“真是好药啊,也不懂王爷花费了多少心思才寻得来”
春兰羡慕地说道:“王爷一直这般疼惜姐姐,姐姐真是太有福气了”
林侧妃听了,心里明明很受用,却偏做出贤达温婉低调的样子,微笑着说道:“放心吧,四位妹妹日后总有机会承王爷恩宠,说不定王爷会更疼你们呢,到时可不要忘记了姐姐啊”
夏莲说:“给我们十个胆子,也不敢做那样的想法”
林侧妃心里冷哼:“区区舞姬贱妾,谅你们也不能翻出什么浪来我暂时不能接近那个大的,你们这几个小的总得紧紧捏在手心里”
秋菊讨好地说道:“怨不得王爷对姐姐好,姐姐貌美多才,又最是温柔贤淑,这才容得我们在旁服侍,要都似王妃那样,我们哪里还有活路啊?”
冬梅也附和:“就是,若是姐姐做了王妃……”
林侧妃很快抬头,扫了一眼屋里,见除了香织香云和床前环坐的四位侍妾外,再没别人,便松了口气,指着冬梅正色道:“你不要命了?这样的话也敢说?真是枉费我平日的教导这也就是在我屋里,我保着你,要在外头,传出去,让阮妈妈逮住了你就是个死王妃年轻,不懂事些是有的,等她再大些,自然会体谅宽容起来,到时你们就不能总在我面前,连我都要一起过去服侍她的,怎能有那样不知轻重的想法?快反省了罢,日后都给我好好的,谁也不准胡言乱语”
一番言正辞严,一本正经的训斥,把四名侍妾训得心服口服,低着头齐声称是。
正坐着呢,外边传来一阵纷乱的脚步声,阮妈**声音:“那丫头在做什么?”
香茗的声音传来:“回妈妈话:侧妃娘娘今日好了些,想吃枞树紫叶肉粥,奴婢让芹儿拿了竹竿采枞树上的紫叶呢”
阮妈妈哼了一声:“别采了,采下来她也吃不着没得东一竿子西一竿子,捅下这一地的枞树叶,王爷随后就来,你们仔细把地扫干净了”
阮妈妈口气不善,房里林侧妃不禁微皱了下眉:这婆子是越来越不把她这个侧妃看在眼里了等好起来,得想法子治她一治。
说话间阮妈妈到了上房门口,只听一个婆子粗鲁地说了声:“让开”
显然是驱赶了守在门口的小丫头,林侧妃体弱怕风,芳华院早已用上了夹层锦布门帘,平日婢女婆子进出,都是小心地掀开一角,不让太多的风吹进来,这会儿阮妈妈身边的两个婆子却是用力将布帘子整个儿打了起来,还吩咐丫头:
“拉了线头,将这碍手的劳什子卷上去罢,等会王爷来了,可不耐烦得很”
林侧妃听得真切,实在忍不住,娇声喝斥:“是谁?敢动我的门帘儿,过来让我瞧瞧”
两个婆子自顾指挥人做事,并不理她,阮妈妈走了来,脸上的表情跟平日一样淡定:
“气色不错,看来你是好多了这样也好,至少抬出去时少费些力气”
林侧妃吃了一惊:“你说什么?谁要抬谁出去?”
她心里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没来由地想起贞敏公主说过的:你一个侧妃,有什么资格住这么好的院子?换个地方吧,芳华园日后另有人住
难道要她腾地儿,真的再迎一位新王妃?就是那位可怕的贞敏公主?
她的绝望还没有表现出来,阮妈妈给她扔过来一句惊雷一样的话:
“林氏,你听清楚了:今日起你什么都不是,只是一名误撞进王府的民间女子,要抬人的自然是我的手下,被抬出去的就是你”
林侧妃此时倒愿意腿伤发作,那伤痛至少能让她感觉到自己还活着。
“阮妈妈你疯了?我是林侧妃,王爷最信任最宠爱的人,你敢……”
“住嘴”阮妈妈忽然变脸,瞪圆的双眼倏地射出无比凌厉的两束光芒,春夏秋冬都禁不住打了个寒战,起身退往一边,不敢拦在林侧妃床前,以她们的卑微,实在抵挡不住阮妈妈刺向林侧妃的目光
阮妈妈语气冰冷:“莫提王爷,说什么信任宠爱,你配吗?且不说你病弱苍白,姿色不济,就你那份阴毒狡诈的心思,放在王爷身边,这王府迟早被你祸害了你一来我就看你不顺眼,王爷念你往日殷勤服侍之情,不冷落你就好了,偏你还起祸害之心,要谋算王妃,你可知若不是王爷对你起了疑,我也是要查你的我还琢磨着王爷怎肯跟王妃讨要了上好的药膏给你用,原来有这一着索性告诉你明白:王爷与王妃恩爱情深,王爷心里再容不得别人,这王府里只许有一个正室,侧妃侍妾什么的,都在今日打发了”
林侧妃几乎要昏厥过去,却兀自端坐不动:“不可能你胡说我是王爷亲口许给的侧妃身份,享四品俸例,不比王妃尊贵,却也不容得你这样的老奴才来打发,且见了王爷面,我才信”
阮妈妈气坏了,指着她:“你还别不信王府里除了王妃娘娘,你这样的侧妃还专给我这样的老奴才管着,更莫提你现在已经不是侧妃林氏,说吧,你要什么,这屋里所有东西都可以带走,自有人替你封包起来,王府侧院已备下车马,你早该在王妃发怒那日就被遣走,王爷好心,保下你来。如今却是王爷亲自下的令,你不走也得走了”
林侧妃看着房里越来越多地挤进大批身强体壮的仆妇婆子,心想若不是王爷发话,阮妈妈可能不敢这样无礼,此时才真正着了慌,但她仍然保持着一分清醒和镇静,语气淡定:
“我说了,妈妈你动不了我我要见王爷,我要问他这是怎么回事,我林静娴本是清清白白的良家女子,做了他的侧妃,两年来掏心掏肺为他操持王府事,精心服侍他,没有功劳,应有苦劳,我犯了什么错,为何要这般对我?”
“很好功劳你自然做不出来,苦劳何在?说与本王听听”
没有传报,安王带着文青走进芳华院,直接进入上房,他走得很快,文青要一路小跑才跟得上。
林静娴脸色苍白毫无血色,她料不到王爷来得这么快,但来了就是好事,她紧紧抿住嘴唇,轻轻抽泣着,泪水像窗外房檐的雨水,滴滴嗒嗒不停倾落。
安王冷眼看着她,这柔弱委屈的模样曾经得到他许多次抚慰,他的手帕都不知给了她多少幅
正文 第一百五十四章遣离(二)
第一百五十四章遣离(二)
一屋子的人都跪了下来:“拜见王爷”
春夏秋冬四名侍妾抛下林侧妃,齐齐上前跪在安王面前,恰好挡住他,未能再往林侧妃躺靠的软榻前走近。
林静娴恨透了四名侍妾,王爷若是走近她面前,真切地看到她弱不禁风的模样,他会软下心来的。
阮妈妈命人摆座,安王摆摆手,表示不用,吐出一句:“让她们出去”
阮妈妈有些微的楞怔:让她们出去,谁啊?是林氏和四个侍妾呢还是……
再看到自己那帮随身的婆子仆妇,这才猛省过来,这房里密不透风的,空气本来就不好,还站着这么多人,难怪她感觉有点喘不过气来
阮妈妈一挥手:“都出去罢廊下候着。”
只留下一个阮妈妈,林静娴也暗自松了一口气,她看了看多日不见的文青,文青却很快低下头去,她含着泪,用颤巍巍地声音说道:
“妾身有伤在身,不能给王爷行礼,请王爷见谅”
安王语气清淡:“你是有罪之身,原不该容你这般,本王已错在前头,造成那样的影响,谁都认为你是本王宠爱维护的女人,现在就让大家知道:你不是本王的女人从你进了安王府至今,本王没碰过你,包括春夏秋冬四位美人,本王很庆幸受了伤,保全了自个的清白否则今时今日,本王就会失去心爱的王妃,情何以堪”
林静娴双眼红透,泪流不停:“原来王爷要遣走妾身和四位妹妹,只为了王妃容不下我们?”
春夏秋冬四名侍妾一听她那样说,立马起哭了起来,春兰上前抱住安王的腿,哭泣着:“求王爷可怜婢妾婢妾出了王府,却如何活得下去?婢妾等愿意为奴为婢,全心服侍王妃娘娘,只求不要将婢妾遣走婢妾死也不走”
安王皱眉,阮妈妈上前拎起春兰衣领,稍一用力就扯过去了:
“好没脸皮子王爷面前有你什么话说?还要死要活,来人都拉出去”
四名侍妾哭哭啼啼,被婆子们拉走,安王说道:“春夏秋冬即日起不存在了,阮妈妈将她们另行改名,配人或是送往别处,妈妈看着办”
说完,两束冷光,射向林静娴,林静娴早像座冰雕般呆坐在那里,眼泪也不记得流了:
“王爷真的如此绝情?也要将娴儿送走了吗?三年悉心服侍王爷,舍了命为王爷寻药治病,王爷的衣食住行,哪样不是娴儿亲自过问,亲自侍弄?这样也有罪吗?不错,娴儿曾为王妃煎煮药草,那是有罪,可若没有王爷的旨意,娴儿怎么敢如今王爷宠爱王妃,天天在一起,便听了王妃的话,遣弃娴儿,王爷就不想想当日与娴儿也曾恩爱,也曾有过同床……”
“住口”安王语气不急不缓,毫无温度:“你所说种种,都不假,但你心里应该很清楚:本王何至于靠你悉心服侍才过得日子?安王府任何一名侍女做得都比你好舍命为本王吗?没有你的药草,本王会死吗?娴儿这名,原引至兆儿,本王将你看作善良纯真的兆儿,才迁就你纵容你,你却白白长了兆儿的脸,做出那样伤天害理的事来,徒然毁坏了她在本王心中的形象,你真是可恶之极不错,在你还很像贤淑良善女子的时候本王确实对你很好,很怜惜,但那里面或许有宠,绝没有爱同床共枕就免提了,那夜还没待到两刻钟本王忘了告诉你:本王从不与哪个女子共枕到天明,从小到大,睡觉的时候房里都不能有另外一个人的呼吸声,否则就是彻底不眠,就是受罪当然现在不同,本王有王妃,命中注定的夫妻,在一起只有更恩爱和谐你还敢提煎药汁给王妃喝那事,看来当真不想活了”
一直站在旁边低头不吭声的文青此时抬起头来,用目光示意林静娴不要多话,谁知林静娴却难得地在安王面前表现出犟劲儿来:
“好,既然为那件事问我的罪,我服但我生是王爷的人,死是王爷的鬼,既不见容于人,便赐我一死吧”
安王冷笑:“还想做本王的人?十辈子都轮不到你你原是要死的,本王命人为你、为文青各备下一杯酒,无需痛苦,饮下便死。奈何文青眷恋家中娇妻,不肯死,苦苦哀求,本王给了他一个机会,听他讲了饶下他和你两条命的理由,这才免你一死,你不领情么?”
林静娴吃了一惊,看向文青:“这关我表哥什么事?他为什么也要死?文青表哥并未婚配,又哪里来的娇妻?”
文青垂下头:“表妹,我此次匆匆回乡,原是因为你姑母我母亲病重垂危,回到家只见了一面她老人家便去世了父亲为我热孝娶亲,让新媳进门撑起长子孝仪。新人是我家西邻卢员外次女,虽是庶出,但记在嫡母名下,容貌周正,温婉贤淑,我母亲生前看过的……”
林静娴浑身冰冷,伏在榻上痛哭出声:“姑母啊”
又抬起头满脸泪水地骂文青:“乡间庸脂俗粉,如何配得上你?你怎么就应了?”
文青谦谦君子,始终温言软语:“她其实不俗,自小熟读诗书,知礼仪,会理家并有担当,家中遇此大事件,父亲悲痛,弟妹尚小,我又持孝三日内不能随意走动,唯有她来了,一切纷乱都归复于平静有条理,她也才十六岁,深闺女子,便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