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蛮公主-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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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血受了污染,已成了黑紫色。
司徒静无力地叫道:“师父。”
“别说话,静儿,师父在,你会没事。”
司徒静放心地闭上眼睛,“我知道。师父在,我就会没事。”
静修继续吮着伤口的血,直到吸出的血变成了鲜红色。
回到家里,司行静一直昏迷不醒。司徒夫妇焦急不已,司徒剑南赶紧去请大夫。静修以极快的速度,从外面找来了解毒药,又让其他人出去,自己留下来处理伤口,只让阿莲帮她。阿莲拿来些干净的布和好酒,静修解开司徒静的伤口,见已经发黑,又俯下身为她吮吸,直至吮出的血再一次鲜红,再用酒洗了伤口,敷上解毒药,用干净的布包扎好。阿莲问静修:“小姐怎么样了?”静修道:“她伤得很重,我也没什么把握。”阿莲立刻流下泪来,道:“小姐要有个三长两短,我饶不了那帮该死的刺客。”静修的语气异常阴冷:“我也饶不了他们。”
外面的客厅里,所有的人都焦急不已。白云飞更是坐立不安,便问司徒夫人:“静修师父的医术如何?”夫人道:“剑南和静儿小时染病时用过静修师父的药,有些小病小灾的都很好用。”
白云飞若有所思,“这个静修师父真不简单。”
司徒青云道:“我们曾经是邻居,但来往不多,那时候剑南和静儿常到她那里玩。静儿跟她师徒相称,静修师父待静儿如亲人一般。静儿的武功也大都是她教的。只是后来她搬走了,便少有往来。”
白云飞又道:“我看静修师父很有把握的样子,三妹应该没问题。”
司徒夫人也道:“我也相信她,她不是简单的人。”
不久,司徒剑南带着大夫进门。大夫来到司徒静床前为她把脉,把完之后道:“脉象虽然有凶狠之处,但小姐好像还能抵挡得住。亏了先前的救治,这毒没深入内脏。这位师父看来也是医道高手。”并说毒血已经被吸出大半,性命已经无忧。有这位师父在,用的药也对症,继续用即可,说完就要告辞。
听说性命无忧,大家总算松了口气。白云飞回去的路上,却一直在想关于静修的事。今天她突然出现在杀手现场,看她那个身手,白云飞觉得十分眼熟,很像前次刺杀他的那个领头人。如果果真是她,那她为什么要杀他,而又对司徒静如此之好?几次的交道,很明显,他看出来,这个静修,把司徒静的命看得比自己还重。
他把这想法告诉了白无双,让他派一个得力的人监视一下静修。
第二天,静修上街抓药,警觉地发现后面有人跟踪。她走到人群密集的地方,转了几转,甩掉了跟踪的人。随后又来到山中的慧心观,告诉秋心,她已经被人跟踪,可能已受人怀疑,要离恨天组织的其他人,暂时不要和她联络。秋心问她可知跟踪的人是谁,静修道,如我所料不差,应该是白云飞。她想起来昨晚救静儿时,白云飞看她的眼光很异样,估计可能是她的身材和功夫让他起了疑心。
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了,司徒静还在昏迷之中。白云飞坐在床前,痴痴迷迷地望着她。见司徒静动了动,他赶紧喊道:“三妹,你醒了吗,三妹——”司徒静毫无反应,又陷入了昏睡。白云飞摇着头,为司徒静拽好被子,拉住了她的手。
外面的客厅里,司徒夫妇此时正在迎接一位贵客,安宁。司徒静离开宫里才一天,安宁便赶了来,说是想念她了。听说司徒静中了箭,一直昏迷不醒,顿时大惊,要阿莲带她前来看看。到了司徒静房前,安宁不觉呆住了。
她看见白云飞握住昏迷中的司徒静,正在轻轻诉说:
“三妹,自从我见了你,就不由自主地喜欢上了你。你是男人,我就要你做我的兄弟。可你竟然是一个可爱的女孩子,有你的地方,就有阳光、鲜花、绿草,就有欢笑,就有了美丽的一切。我现在知道了,只有你,才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我要和你在一起。我已经决定了,我要和安宁公主解除婚约,我不会做什么驸马了。你看着吧,我就会向皇上提出解除婚约。”
听到这里,安宁再也听不下去,愤怒地转身就走。
阿莲在后面大叫:“公主——”
白云飞听见叫声,惊愕地转过身来,“阿莲,你喊谁?”
“安宁公主,她来看小姐。”
“她都听见了?”
“听见了。”
白云飞回到府上,安宁已坐在客厅等他。见了他,嗖一声站起来,“我全听见了。白云飞,你可真够含情脉脉。”
白云飞低着头,态度却很坚决,“听见了也好。公主,那都是我的心里话。我喜欢的是司徒静。请公主成全。”
“成全?成全你什么?和司徒静?白云飞,你知道我和司徒静已经是朋友了,是好姐妹。她告诉我,她只当你是义兄,她并不爱你。你知道吗?她这次出来就是要撮合你我,她认为你和我最般配,她没有跟你说吗?”
“她还没来得及说就中箭了。”
“那我现在替她说了。她并不喜欢你,你根本得不到她。我们是好姐妹,她绝不会抢我的人。你听明白了吗?”
“我想她会这么说的。”白云飞沮丧道。
“那你现在还要解除婚约吗?”安宁仍抱着希望。
“是。”
“为什么?”安宁大叫起来。
“如果不解除婚约,我就更没有机会。”
“你解除了也得不到司徒静。”
“就算得不到她,我也要解除婚约。因为我根本不想娶你,我不会娶一个我不喜欢的人。”
安宁气急败坏,一记重重的耳光丢出去,落在白云飞脸上。白云飞一动不动,静静地看着安宁,像一尊雕塑。安宁更怒,操起桌上的花瓶砸向白云飞。花瓶在白云飞的头上碎开来,碎片和着血四处飞溅。白云飞依然不动。安宁一愣,放声大哭着跑了出去。
回到宫里,安宁索性哭它个痛快。哭声惊动了朱允和太后。太后听了原由,大怒道:“太猖狂了,他竟敢拿我皇家的婚姻当儿戏。司徒静怎么不被人一箭射死。”
安宁边抽泣边道:“不关司徒静的事,她本来是要劝白云飞和我好的。”
朱允显然更关心司徒静,“司徒静的伤严重吗?”
安宁止住了哭泣,“还在昏迷,命是保住了。”
朱允一连串地问道:“你真的确定她没性命危险?她伤在哪里?她会不会落下伤残?她……”
太后不悦了,“行了,别提司徒静那害人的丫头了。”
朱允看了眼太后,想说什么,又忍住了。安宁见他焦虑不安的样子,安慰道:“哥哥放心,司徒静伤在肩上,不是要害,毒也控制住了。”
朱允点点头,稍微平静了一些。安宁又说起自己的事来:“母后,哥,白云飞说就是娶不到司徒静也不娶我。”
太后道:“他以为他是谁,玉皇大帝吗?在这地上,就是咱皇家的天下,谁敢侮辱咱皇家,就得付出天大的代价。”
“看他那样子,是铁了心了。”安宁又哭起来。
太后转向朱允,见他心不在焉的样子,大叫起来:“皇上,你说话呀,这事怎么办?”
朱允点头道:“这白云飞是太过分了。”
“我问你怎么办?”太后还在怒吼。
“这婚事不能说取消就取消。”朱允道。
“如果他执意取消呢?”
“这——”朱允一时没了主意。
太后一拍桌子,道:“这事我决定了。他要么娶安宁,要么提头来见。”
三
安宁气急败坏地走了之后,按照推测,白云飞知道他的关口来了。如果能够躲过,他便能获得自由,如果躲不过,很可能人头落地。但他下定了决心,宁死不妥协。
因为知道了此去凶多吉少,又因为做好了宁死的准备,此时,他来到司徒静床前做临行告别。司徒静安静地躺在床上,闭着眼睛,仍在昏迷之中。他以为司徒静还是听不见他的话,不免悲从中来,“三妹,我来向你告别,此番安宁必不肯干休,太后和皇上必对我兴师问罪。我下了决定,宁死不妥协。他们很快就会要我进宫,若生,那我就是解除了婚约,若死,来生我还要和你在一起。”
司徒静头晃了晃,眼开了眼睛,“大哥,你不能。”
白云飞大喜过望,“三妹,你听见我对你说的话了吗?”
“大哥,你不能那样。我要你喜欢安宁公主。”司徒静用力地说着,显得在竭力支撑。
“不,我已经决定了。”白云飞十分坚决。
司徒静流下泪来,“大哥,听我话,不然你会死掉的。我不让你死。”
听她这么说,白云飞心都碎了,“若不能和你在一起,我宁可死。”
司徒静头一摇,又晕了过去。
白云飞正喊着三妹,陈林跨进门来:“白公子,你果然在这儿。”
白云飞再看了看司徒静,站起身,做好了跟陈林走的准备。
来到御书房,朱允早已等在那里。只见他黑着脸,在屋里来回走着,也不看跪在地上的白云飞,突然大吼道:“你究竟要朕如何对待你?”
白云飞道:“微臣抗旨欺君,罪该万死,请皇上降罪。”
“降罪?你说得轻巧。”朱允冷笑道,“可我皇家的脸面都要被丢尽了。”难得见朱允如此恼怒。他来回地走着,一刻也不肯停下来,嘴里数落不已:“你白云飞假如无意与皇家攀亲,大可在议婚时就提出来。而安宁公主也不是嫁不出去。可现在你已奉旨来京成婚,这桩婚姻天下人都已知道,却又出尔反尔,这不等于抛弃了公主?让公主以后如何做人?又让皇家如何被人瞧得起?”
白云飞自知理亏,却也坚持说他与安宁公主毫无感情可言,如果执意要他娶了公主,将会毁了她一生。
“白云飞,你怎么不明白,如若同意你退婚,则为皇家奇耻大辱。太后已下令,你如执意解除婚约,就提头来见。”
“臣宁死。”白云飞毫无惧色。
“你宁死?”
“臣敢请皇上赐死。”
朱允大笑起来,怒道:“白云飞,你别以为你是云南王之子我就不敢杀你。你知道我无心杀你,但你千万不可逼我。”
“于公不能尊奉皇命,该当一死。于私不能兼顾兄弟之情,虽死无憾。”白云飞坦然道。
此时太后进门,正听见了这句话,便道:“说得好,确实该死。来人。”
门外立时冲进四名带刀的侍卫。太后道:“将白云飞绑至午门,午时处斩。”
话音落,所有的目光都射向看着朱允。陈林和顺子十分紧张,“皇上——”
太后的目光也射向朱允,异常尖利,“皇上,我皇家的尊严若要不丢,就要用鲜血洗清。”
朱允表情复杂道:“母后,事关重大——”
“所以才要杀掉他,这事关皇族荣誉。你快下旨吧。”太后接过话来,见朱允仍然不动,又道,“你怕了吗?皇上,你不会胆小到连荣誉都不敢维护吧。皇上,如你不愿洗清这耻辱,母后我也无颜活在世上。你是要他死还是要我死?”
见母后用性命相逼,朱允脸色铁青,闭上了眼睛,“将这孽臣拖到午门,午时三刻一到,即刻斩首!”
侍卫应声,将白云飞拖了出去。陈林慌了神情,“皇上——”
朱允不由他说,“陈林,你去监刑。顺子,你陪陈总管一同去。我相信你们俩,我皇家的尊严不能丢,根基不能动摇。”却又停了停,意味深长道,“陈林,你明白了吗?”
陈林低头:“臣明白。”
四
司徒静从昏迷中再次醒来,依稀还记得白大哥来过。问了阿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