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莫悔-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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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桃红的指点下,他暂时别了莫晚,偷偷进了徐妈妈的房间。平时徐妈妈这个时候都在那里数今天的收益,应该还没睡下。阿四这么久都没向她报备,她现在还担心这件事。
徐妈妈撑了百花楼这么久,第一次见到莫晚这样上好的货色。现在没了如烟,她觉得莫晚经过细心栽培肯定就是下一届的花魁。莫晚的娘只要了十两银子便把这娇滴滴的漂亮女儿给卖了。她算是捡了件宝贝。
可那小姑娘有一点不好,就是发育太慢了。这样的身材只能吸引一些有怪癖的老头,她得好好补一补那身段才行。
作者有话要说:晚上还有一更,记得来捧场。
剧透:莫晚是阿君的孩子,而且还不算是个女的。
她的性别问题有待商榷。
逃跑
吴悔观察了一阵,见徐妈妈根本没歇下的意思,便拿出迷烟来往房间里一吹。这种迷烟也是他自己发明的。他到了百花楼才发现这里也有这种东西,但效力似乎比他发明的要强很多。于是,他就着手进行了一番改装,设计了一个加强版,保准一下子迷了几十个人都绰绰有余。
徐妈妈不用说,很快就被迷晕了过去。吴悔在鼻子上围了块布就悄悄潜了进去。在徐妈妈身上找到一串钥匙后,他就来到床下挨个用钥匙试着打开暗格。话说这串钥匙也真够多的,试了半天才被他试出来。一打开暗格,里面一大叠的文书,还有些值钱的首饰。
吴悔只为救人,也不想多惹麻烦,翻到了莫晚的卖身契也就不想再管其他。这时,他有些犹豫是否也找一找桃红那一份,可又怕给桃红带来麻烦,只好作罢。如烟的卖身契他找不到,估计是蔷兴要她过去时就一并要走了。
小心关上暗格,再把钥匙放回了原位,吴悔关上房门回到桃红那里才松了口气。这么偷鸡摸狗的事他第一次做,心尽管扑通扑通地跳,却还觉得有点刺激。
桃红把卖身契放在灯下看了看说:“嗯,是这张!现在把这张纸烧了,你就自由了。以后要好好过日子,千万别学我……”
莫晚刚才跟桃红聊了挺久。两个人有了点患难与共的姐妹情义。这时,桃红烧了卖身契还这么帮她,莫晚顿时就抱着桃红哭了起来。吴悔见到这样的情景自是伤感,差点也要落下泪来。最后还是桃红明白事理,忙把这两个孩子送去说:“时间不多,快走!徐妈妈醒过来一定不会罢休的!”
吴悔想起桃红对他的好,竟舍不得就这么放手。桃红一狠心就推了他一把,让他不要再婆婆妈妈的。可到了吴悔真要离她而去时,她又忍不住叫了一声:“吴悔……”
吴悔回过头应了一声。桃红只觉得千言万语头却吐不出一个字,心里难受得紧,仿佛是割肉一般。这一别是再见不到了吧……最后,她半哭半笑地用丝巾掩住半边脸,轻轻说了一句:“记着我呀……”
以后,即使吴悔有了别的女人,桃红还是希望他心里头多少可以想起她的模样。吴悔觉得眼前这场景就像第一次见到桃红时那样,半羞半怯却是说不尽的风情。他笑了笑说:“你放心,我忘不了……”
随着这一声,桃红觉得自己算是值了。目送着两个孩子的身影在黑夜中消失,她回到了自己房间。那红蜡烛还点着,上面的蜡就像泪水一样一直往下流。她隐约听过一句诗叫“蜡炬成灰泪始干”。自这一刻,她才明白原来是这个意思。轻轻用手拨弄着跳跃着的火苗,她突然凄凉地感到,自己的下半辈子就只能这么过了……
吴悔带着莫晚先回了客栈。哪里知道,阿君此时却已经不见了踪影。桌上留书一封,说要吴悔先回逍遥山去,她自己去趟开狩马上就回。阿君想要只身去见叶儿,并不想吴悔在身旁。如今这样无声离去,给吴悔的打击简直是天崩地裂一般。吴悔气恼起来立刻猛拍桌子道:“居然这么狠心,说走就走……不带我去,我自己去!看你还丢不丢下我!”
莫晚在旁边吓了一跳,也不知吴悔究竟发什么脾气。吴悔见吓着她,便安慰道:“我现在想去找我姑母。找到她以后,我就带你一起回逍遥山,可好?”
莫晚唯一可以依靠的就是吴悔,他说是什么那就是什么。听了这话,她唯有点头答应。对那个姑母却是没有半点概念。
两个人怕有追兵就连夜出了贯烟城,没头没脑地到了荒郊野地,也不知该怎么办。看今天晚上的天气,想是要下今年第一场雪。吴悔自住过了暖香居以后就变得极其畏寒。现在身边多了个人,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解决。唯今之计得先找个过夜的地方才行。
最后,他们找到了一户农家借宿。这对农家夫妇一见两个这么漂亮的娃子,均是奇怪。转念一想,这肯定是两个小情人私奔的戏码,便偷笑着迎了进来。
吴悔忙给了他们夫妇银子说要借住一晚。那对夫妇也是客气地收了下来,然后给了他们一个房间休息。吴悔关上房门后仔细检查了行李,这才发现桃红塞了很多银子和首饰给他们上路。这番情义,吴悔觉得自己实在是愧对桃红。
莫晚见了便安慰道:“你也别太伤心了,桃红姐姐一定也不想你一直为她难过……”
吴悔这才意识到还有个人需要他照顾。看了看莫晚,他便问道:“对了,刚才只顾生气,都没问以后你想去哪儿,要是你有想去的地方,我一定带你去,然后再回逍遥山。”
莫晚迟疑了一会儿说:“我小时候就被送人了,从来不知道亲娘是谁,也不知道她在哪里。我一直想找我亲娘……不过,我们两个都没怎么出过门,而且身上银子也不多,要是遇到那些心机重的歹人可就遭了。我还是跟你一起回逍遥山好了。不知道你师父和姑母答不答应?”
吴悔见她小小年纪竟然能分析得如此透彻,比他干练精明多了。于是,他忙说道:“好啊,我师父非常好客,我姑母更是世界上最好的人,一定会欢迎你的!”
“你好像很喜欢你姑母。她是不是长得很漂亮?”
“天下没有比我姑母更美好的女人。她含辛茹苦地养育了我,教我读书习武,比亲娘还亲。我无论做什么错事,她都会原谅我。她的声音就像动听的琴声一样,一直萦绕在耳边。要是没有她,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莫晚一听便笑着说:“这么好的人,我也想见一见她呀!”
“等我们找到了她,她肯定也会喜欢你的。然后我们就一起回逍遥山!”
“那逍遥山是什么模样?”
吴悔坐到她身边说:“逍遥山啊,高高的,顶上都是云雾。我跟师父住在山腰上,周围也有几户人家。他们人可好了,我多调皮都没人骂。到了春天的时候,满山遍野都开满了桃花,大家都会摘几株桃花枝来洗脸驱邪。等结了小桃子,我也会摘了来吃一个。不过酸得很,要小心牙才行……”
莫晚被这样一个世外桃源的世界给吸引住了,整个晚上都在做梦梦到吃酸桃子。两个孩子就在这样一个下雪的晚上挤在一起过了一夜。窗外雪落得滋滋地响,仿佛是梦里才能听到的声音……
睡到了一半,吴悔突然发噩梦醒过来。他好像梦到桃红哭着被徐妈妈打,场面还特别凄惨。他心里难受,便下了床喘口气。莫晚睡得挺香,他不敢吵醒她。
可这时,吴悔却听到门外传来响动。莫不是有人追上来找他们了吧,还是这对农家夫妇也是歹人?总之,小心驶得万年船,他悄悄推开房门一看究竟。
只听那对夫妇似乎在小声说话。男人说:“那两个娃子睡了没?看他们好像带了不少银子,是不是要……”
那妇人说:“你怎么连这个便宜也贪,好像没见过钱似的。那两个肯定是私奔过来的,情况好不到哪里去。你也积积阴德,别打歪主意。再说,等一会儿尊者来了也要办正事,其他事情先别管。”
吴悔仔细听他们说的话,猜测这对夫妇可能是江湖中人,否则普通农家人不可能提到什么尊者。这尊者又是什么来头?现在自己自身难保,只要对方不来攻击,就不要主动出手。
小心关上门,吴悔觉得这里不是久留之地,忙推醒莫晚一起离开。莫晚睡到一半被人叫醒以为发生了什么事,马上紧张起来。吴悔安慰她说:“不用慌,我们好像碰上了两个江湖人士,不过不是针对我们的。总之,先离开这里比较安全。”
莫晚听了点点头,稍微整理了一下妆容就跟吴悔走。这个房间有间用土粘了缝隙的窗户。这个设计就是怕冬天西北风吹进来。吴悔运了一口使出一掌就将这扇窗户裂开了一大块口子。两个人就着一小点子出口逃了出去。
到了外面真是天寒地冻,他们也不知该往哪里走好,总之先离开这个地方再说。行到一半,眼前出现一座森林。吴悔觉得晚上进这样偏僻的地方实在危险,要是碰上狼群就遭了。可又没有其他路能走,吴悔最后还是决定冒一冒这个险。
此时,雪已经停了。清冷的月光撒在寂静的森林里照亮了前路。吴悔知道森林里的积雪深浅不一,于是对莫晚说:“我背你,这样施展起轻功,我们便可以走快点。”
莫晚点了点头。她心里明白吴悔是不想她太累。从来没人对她这么好过,她很是感激。吴悔跟她才认识了几个时辰而已,居然就已经患难与共,可见自己是碰上个好心人了。
吴悔背起莫晚突然觉得有些不妥。怎么说男女授受不亲,他现在是不是于理不合呢?哎,逃命要紧,那些道理不变通一下,自己就成了老古板了。阿君就常说,穷则变,变则通,通则达。他怎么也要学以致用一下。于是,他背起莫晚就向前奔去。行了一阵,树林里好像隐约传来动静。吴悔大叫不好,莫不是那些江湖人士就约在这里见面吧?
这可不得了!吴悔急忙找了一处树丛跟莫晚躲起来。不久就听到两个脚步声靠近。他们往外一看,正是那对农家夫妇。莫晚想出声,吴悔急忙把她的嘴巴捂住。这一捂,吴悔才发现莫晚快冻僵了。刚才一直背着她赶路,竟忘了她不会武功,怎么受得住雪夜的寒气?
这可真是祸不单行!吴悔把莫晚整个人搂进怀里说:“不要出声。我这样抱着你会暖和些。等那些人走了,我再想办法。”
作者有话要说:因为《青蛇郎君》上了字推,此文只能变成日更。
看来以男性视角来写确实不受欢迎……
尊者
莫晚点点头,然后窝在吴悔的怀里取暖。吴悔奇怪地感到这样抱着莫晚一点也不尴尬,反而有了一种窝心的感觉。大概是莫晚的年纪太小,让他还无法把她看成是异性。两个人这样相互依偎着倒是有了一种亲人一般的感情。
不久,那对夫妇终于等到了他们说的尊者。这个人一身黑衣,脸上带了个面具,也不知是男是女,但可以肯定的是武功一定很高,否则也不可能稳稳地站在一根脆弱的枯枝上。
那对夫妇一看到这人忙行礼拜见。尊者用一种奇怪的声调说道:“主上对你们这次暗杀蔷兴行动的失败感到很不满意。你们自行了断吧!”
那对夫妇一听,忙求饶起来。可是那尊者完全不给情面,一个弹指就射出了什么暗器,将那妇人打倒在地。男人一看,马上用身体护住妇人,不让她再受到其他攻击。
吴悔想,刚才那招绝对可以置人于死地,为何那尊者只打伤了妇人的右臂呢?可见那尊者不是真要这对夫妇的命。这一想就忘了捂紧莫晚的嘴。她一个不